二、善良的前准岳母(1 / 2)

我這個天生心大,回憶著當年是怎么進的黑社會,想著想著便睡著了。第二天上午起床後,去修車廠取了修好車燈的大奔,開著從前女友家里借來的大奔,去找了另個前女友的的老媽史玉萍。我這位跳芭蕾舞出身的前准岳母,見到我心里清楚我是為什么來找她的,沒說話直接上了大奔,跟著我來到了另一個區的一座公園。

我的前准岳母史玉萍,唉,都給人家閨女分手了,還是稱呼她的名字吧。找了片沒人的草地,面對面坐到了草地上,有些尷尬地沖我笑了笑,遞給了我一瓶飲料後說:「你別著急,更別生氣,先喝口水,完事兒聽我慢慢跟你說。」

我所謂地點頭笑了笑,史玉萍嘆了口氣說:「你以前也在咱廠上班,有個姓王的技術人,大伙都叫他王技術,你還記得吧!」

我想了想很不解地說:「記得啊,好像是三車間的吧?咱廠子要賣之前,他不是上法院就是上訪,之後被送神精病院了,出來後真瘋了,沒多久就死了。」

「唉,對,就是你說的這個王技術!」史玉萍連聲嘆了幾口氣,顯得很憂傷地說:「賣梭魚卷餅的那個王婷,就是這個王技術的閨女。她爸死了之後,她媽跟著別的男人走了,那時候她才十三、四歲,她爺爺、她奶奶,把她接回了農村老家……」

「等會兒,姨!」我插言打斷了史玉萍的話,想了想壞笑著問道:「姨,王婷跟我說的,她爸媽本來都是農村的,是從農村進城打工的,還有這個那個的,原來全都是瞎說八道啊?還有,姨,她前天晚上,跟我那個的時候,是你跟她通的電話吧?王婷編的這些瞎話,也是你幫著她編的吧?」

史玉萍臉一紅,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又嘆了口氣說:「王婷這孩子……唉,後來她爺爺、奶奶都沒了,她沒依沒靠的,只好回城里當了小姐了。去年回了咱廠這片,跟那個理發的田茁結了婚,在你家住的愛民社區,拿當小姐掙的錢,買了套小房子,買了房子落戶口,去社區開證明,我不是在社區上班嘛,這么知道了她是王技術的閨女。唉,王技術是好人壞人,咱廠的人心里都明白,他當年得罪了很多人,王婷當然不敢說是他閨女,我知道了幫她瞞著了這事,覺得這孩子挺可憐的,時常偷著幫幫她。」

史玉萍接著說:「王婷嫁的那個田茁,這孩子挺不爭氣的!可不細說你也能理解,她以前當過小姐,長得是挺漂亮的,也下決心再辛苦也不當小姐了,但是有以前當過小姐的事,是你估計是不能娶她當媳婦兒,田茁這孩子沒啥本事也不爭氣,起碼來說還是挺老實的。」

我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史玉萍繼續說:「可前些天啊,田茁這孩子惹了個大禍。就那個周曉童,去田茁上班的發廊理發去了,是開著一輛跑車去的,到了讓田茁給他泊下車,這孩子看到好車忍不住想開開,覺得理個發少說得半拉點,偷著把人家跑車開出了想溜兩圈,結果跟一輛出租車撞上了。那個周曉童是干啥的,你比我還清楚,人家限他一個禮拜,賠二十萬修車的錢,實話說人家確實也有理,也不算是趁機多訛錢,可拿不出來會咋的,不用說你也清楚。」

長長地嘆了口氣,史玉萍苦笑著說:「你家那個破小區的房子,現在想賣都賣不出去,王婷沒法兒了只好求我去了。咱家到是能拿出這么多錢了,實話說也不算啥,可你知道咱家的錢,都在你叔手里把著,我要個萬八千能找出理由,二十萬打死我也要不出來。後來我和王婷一商量,這事兒也就只能你幫忙了,為啥你心里清楚。『榔頭』雖然還在監獄蹲著呢,可沖你跟『榔頭』以前的關系,別說是周曉童,他大哥王天慶,也給要給你個面子。可你之前搞了那么一出,又不跟他們一塊混了,畢竟『榔頭』還在監獄里呢,王婷只好想了這么個歪招。」

史玉萍又無奈地笑著說:「主意其實是王婷出的,我能幫孩子的也只能這么多了,也只好是拉下臉,跟你玩了那么一出。這事也只能騙你一陣,可在要斷手、短腳的威脅下,也只能是這么騙了你啦,先讓你幫忙保住了命再說。王婷事先也和我說了,等騙得你幫了她這個忙之後,就賠禮道歉把這事兒跟你說明白。唉,你也別怪這孩子,她也真是逼得沒法了,要說我這事干得真不地道,可偏偏你之前跟小娜分了,還不跟他們那幫人混了,我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