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苛律舊郡兒女情仇 薄香小苑釵雲閨語(1 / 2)

後宮·大觀園記 hmhjhc 4598 字 2021-01-02

一時弘晝龍陽泄盡。氣喘吁吁伏在可卿嬌美酥軟的肉體上軟軟歇了片刻。

卻見可卿已經被奸辱得兩眼迷蒙,氣若游絲,淚花兒自眼眶邊無力得泛濫而出,亦不知是痛楚所至,亦或是高潮所致。雖說是自己奉獻貢呈,終究看著楚楚可憐。

弘晝雖嗜欲,到底存心仁善,適才只管痛快奸弄自然不覺,此時見這等形狀,卻也不由得生出幾分憐愛,幾分愧疚來。就手去撫摸可卿雙手被綁出血痕來之虎口。輕柔摸摸,又琢吻了一口可卿臉龐,便道「情兒……」

可卿櫻唇一張,美目微微睜開,應道:「主子……」

弘晝道:「卻難為你用心了……」可卿羞澀低頭,也不知答個什么才好。

弘晝道:「這等法子哪里學來?」

可卿低聲道:「是看那《太真舊事》中提及,冒犯著邀主子過來,也不知主子是否歡喜」

弘晝笑道:「看本王今日泄得如此痛快便知本王歡喜得緊,難為你如此准備……」

可卿笑道:「……主子,替情兒解開吧……」

弘晝哈哈大笑,又捏了捏可卿的乳兒和臀部,戀戀不舍只管解開了可卿的手足上綁繩,口中只道「皇阿瑪要我去河南公干,要離去幾日……你這一出,倒讓本王有些不舍」。

可卿被解下木架子來,卻兩腿酸軟有些站不穩,依著禮數,本來是可卿要去扶著弘晝的。此時無奈,且和弘晝半依半靠著一起坐到綉床邊沿上。取過毛巾來,跪在弘晝膝下,清理弘晝的下體。邊乖巧柔聲緩緩言道:「情兒只是個性奴,用心設法供主子淫樂是本分,又是哪個名牌上的人物,敢說得上讓主子舍得不舍得的……主子出去辦的正經事,仍憑哪件都是相較園子里細瑣繁務,是天大的事……若主子喜歡,回京時只管進園子來……找情兒就是了。」

弘晝見她如此恭順柔和,一改適才嫵媚之態,跪倒在地上替自己清理下體。那棉柔絮軟,濕溫輕觸,不由得又堅強起來。可卿頓時臉紅了。也不敢抬頭看弘晝。將那油亮堅挺的龜頭也擦拭干凈。卻不知是該替弘晝著上褲衫,還是應該再怎生得侍弄。

弘晝也知她所想,卻微笑道:「罷了,罷了……你這小狐狸精,真真讓人上火……可惜這次去河南是有大案子要辦,帶著眷屬女婢去被皇阿瑪知道了不妥。否則非帶你上路路上好好享用一番不可。下次吧……我也且歇歇,天色暗下來前,就要出城。」

可卿也不敢問,只道「主子既然要出城……要不要在情兒房里歇個午覺再走?」

弘晝伸手示意罷了,可卿便替弘晝穿好衣褲,系上白玉盤蟒腰帶,整理一下褂袍下擺,又將弘晝佩戴那個正紅色的紅絨荷包且系在左側,理一下絲絛。笑道「主子的荷包好精致……回頭……」才要敘敘家常……竟然想起自己實際上還赤裸著,頓時臊紅了臉蛋,急急披上了衣衫。弘晝也不再逗弄她,斜身靠在床沿上,枕著可卿的粉色荷花枕,閉目只管養神。

可卿整理好衣衫,也只是穿了一身輕薄開散的蘇綢軟緞月白色家常睡衣,不理妝容,不梳秀發,光著雪白粉嫩的膀子和一對秀麗小巧的腳丫。仍到了床邊,輕輕替弘晝按摩腿腳。

弘晝由她伺候著,舒緩了一刻,閉目笑道:「這荷包是本王的侍女月姝做的……情兒伺候得好,自然是要施恩的,本王走後回頭園子里也寂寞,讓內務府給你們送些玩意來,待本王回來,回頭也帶你們出園子去逛逛……你且喜歡什么?」

可卿回道「情兒沒什么喜歡的,主子說一聲伺候得好,情兒便知足了……」

弘晝笑笑也就罷了,弘晝也不再行事,只是將可卿摟在懷里,輕薄摸玩了一陣,兩人說一會子話。見天色不早,弘晝也就自顧去出園子去了。

才出園子,卻有門房上人報來,說是一個詹事府的門人在園子門外已經侯了一陣王爺,弘晝便叫召來,卻見是弘晝的家奴馮紫英。這馮紫英本是和親王府管家馮熙之子,詩書策論亦能來得幾下,拳腳棍棒亦能舞得三分,自小王府便頗為抬舉。後來應了科舉,雖在福榜,弘晝亦輕輕一提,批作京畿小員,後又發往江南任同知,後逐次升任松江知府,弘晝因他刺探賈府之事有功,抬舉他回京來任詹事府司律,已是從四品銜,算是和親王府里出去任職份的門人里小有出息之人了。只是弘晝卻知此人雖然生得英氣勃勃,其實多少有些個阿諛小人氣質,頗有點子小節猥瑣、大節不純,只可當個弄臣家奴之才來用。此時弘晝要出京辦差,巴巴趕來奉承求見,也不知是個什么事態。

弘晝卻也和藹,招手親切便問道:「紫英啊……我要出城……你急急找我,可有什么事?」

那馮紫英躬身笑道:「主子,事論起來也是小事,只是忽然聽主子要出城……奴才是主子的家生奴才,自然要來問候,看看主子還缺些個什么上路,或者奴才回頭再派人替主子送來;另外,有幾樁關於……恩……關於原寧榮二府之事,本來也不大,只是主子不知什么時候才回京,奴才怕誤了主子的事,只得趕來請主子示下……」

弘晝一聽是賈府的事,心下一動。這詹事府,管的是太子、皇後、妃子的家事,司律一職,過問的本就是那一等被廢宮嬪、或者獲罪親族的官司……只是賈府官司論理當屬宗人府管,至多發往大理寺,只是大理寺不歸弘晝直轄,宗人府里耳目又多,官場宮廷上上下下都知道寧榮親族被和親王收入後宮為奴之事,誰都不想沾手這官司,管重了或壞了和親王的事,管輕了或逆了雍正的意。一來二去,就莫名其妙落到了詹事府去捧這燙手山芋。這馮紫英最是察言觀色的,今日來,怕不是果然有什么要請自己意見的,便和顏悅色道:「賈府的案子早就處置了,按著旨意辦就是了,還有什么?」

「王爺說的是。」馮紫英仍是恭敬道:「只是有幾樁處置中的小事,想來想去還是要請王爺示下……一是賈府並親族中幾個幼童,在內務府為奴……王爺是知道的,這等世家小童,年紀又小,能做什么活計。這……依著規矩,是要看體格,體格能容的,是要凈了身送進宮里當差的……內務府已經問過幾次……?」

弘晝低頭一想,問道:「有幾個小孩子?都多大?」

馮紫英道:「有十三四個,最小的三歲,最大的十二歲……」

弘晝沉吟不語半晌,心里也自計較,便又問道:「還有什么事?」

馮紫英忙笑著回道:「是……還有幾樁事,一件是賈珍、賈璉二人,這定的是秋緩決,如今押在刑部死囚牢里,刑部不敢自專,請示王爺要不要挪到豐台大牢去……」見弘晝不答話,便接著低聲道:「還有就是辛者庫傳來消息:賈府原來榮府的長房大夫人沒了……」

弘晝這才開口道「長房夫人?邢氏?」

馮紫英道:「是的……」

弘晝一時有點緩不過神來,低眉思索。馮紫英察言觀色,知道弘晝在想什么,便笑道:「主子,邢氏就是賈赦續弦之妻;論禮上,園子里原本應該有一位王熙鳳是她的兒子賈璉的媳婦,還有一位賈迎春姑娘是她的女兒……其實賈璉、賈迎春都是賈赦前妻所生……並沒什么大的至親骨肉關聯……」

弘晝哦了一聲,心想這猴崽子果然精明,知道自己本不關心賈府人的下場,只是一時想不明白園子里現在和這些人的關聯。便又道:「怎么沒的?」

馮紫英笑道:「辛者庫那地方……她皮嬌肉貴的,估計受不得,是傷寒病故的……主子明鑒,不是辛者庫不照顧,不過畢竟是罪婦,再怎得也不能有當初他們府里的葯石齊備……」

弘晝恩了一聲,道:「還有什么事?」

馮紫英加了小心道:「還有一件事,就有些難辦,大內里傳來消息,冷宮里賈元春……恩,進了冷宮,頗有太監宮女凌辱她……有一個她舊日的貼身陪嫁宮女,名喚抱琴的,本來是發往當宮里粗使差事去了,居然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買通了神武門守軍,死活遞出來話……」看看四周無人,湊近一些道:「說要見見王爺……」

「胡鬧!」弘晝一皺眉。思慮了半晌。

這馮紫英倒果然是識趣,這四樁事情,都和園子里瓜葛勾連,幾府幾院幾宮都不好沾手。這些獲罪的婦人、小孩,不定是園子里的誰的親屬,論起來,即便園子里只是性奴,誰都知道和親王好色荒唐,若是真的玩得得意之性奴,其要緊直接的親屬沒了下場,誰知道會不會因此得罪王爺;而罪余男子呢,又擔心是園子里性奴的舊日丈夫,也不知王爺的意思是要徹底整死呢,還是也要一並照顧寬恩;至於元春,更是棘手難辦之事。

弘晝想了片刻,自己出城辦事不可耽誤,便道:「萬事且等我回京再說,若你遇到確實要決斷的什么事情……恩……你可以去王府,找我的侍女月姝,聽聽她的意思你做參詳即是了……凡是賈府的事情……恩……恩……你……寬著點辦就是了……」馮紫英何等機靈,立即明白了弘晝的意思還是寬恩為主,便道了個事打了個千退下了。弘晝也不再打理這里的瑣事,徑直出北京,去河南,辦他的案子里去了。

看官你且道,放著這一園子香紅暖翠不受用,弘晝出京辦的是什么差事,卻原來是前往河南協辦「鞭屍田文鏡」之潑天大案。

原來雍正早年有一寵信大臣,河南巡撫田文鏡。這田文鏡生性苛刻陰鷙,乃名滿天下之「酷吏」,逼捐稅、查案牘、理虧空、抄家產,鬧得官場雞飛狗跳的,偏是雍正信任,底下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幾個御史告一本駁一本,任上終究無人能奈何得了他。他任上曾查抄了漢軍旗奮武營都統參將羅霖一家,羅霖之妻女求告以免族誅。其妻子和三個女兒都主動獻身做了他的性奴,本來以為這事也就罷了,誰想這田文鏡也不知是不甚好女色,還是什么其他想頭,竟然一通奸污過羅霖之妻、兩個小妾、已經嫁人之長女,未嫁之處子次女,以及其年方七歲的幼女之後,污了其滿門上下妻女貞潔。事後,卻又上本再參奏羅家多款罪狀,雍正也是拉偏架,一本批下,將羅家女眷都判了姘刑。羅霖之妻、妾、三個女兒都被押至西北軍中,遭軍士反復強奸。那等軍士如狼似虎,即不好違了皇命,留下這些個佳人的性命,又只想著要盡情盡興享用這等官宦家親貴女子,多一刻也是好的。便是用盡了細碎殘酷的功夫來奸污辱玩這幾個女子,居然用了一個月才堪堪奸死。其事慘不忍睹,真令聞著傷心,聽者落淚。此時朝野側目,均以為田文鏡未免過分,即違背了官場的「規矩」,又殘酷過甚。只是雍正護著,也無可奈何罷了。

只是那當初羅家之長子綠營千總羅璞逃走。居然落草為寇,在河南糾集了千余人,聯絡諸多綠林里的人物,劫皇糧、殺官員、沖大戶、亂考場,專與田文鏡過不去,誓言要報家仇,替母妹雪恥。此時田文鏡去年已經病逝,那羅璞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這般膽子,居然勾結了綠營舊部,借著綠營野練之機,沖擊了河南府官墓宗祠,殺死多名看守兵丁,居然將田文鏡的屍身棺木從墳地里掘了出來,鞭屍放火才肯逃去。

此案已經成為雍正一朝最大的匪案,自然是要主管兵部刑部的四皇子弘歷主持查辦。只是因為有綠營宗室內奸勾結,雍正頗疑是當年廉親王余黨嫉恨自己所為,所以才這涉及宗人府之事,才派了弘晝去河南查辦。

雖是轟動朝野的大案,其實弘晝並無興趣,只是礙於雍正嚴命,才依依不舍離開京城,臨走離開前,還想著下午可卿綁繩伺候自己的美事,還特地命王府家人賜了情妃可卿一對漢白玉鐲子。隔日,王府侍女月姝還親來園子里,居然帶了寶珠坐車去市集采購玩物。需知,園子里諸人都有月例,自然可以托太監去市集購物,需要什么,內務府也會一一送來,但是園子里的女子,卻非特奉王府諭旨是不許出園子的。這次如此破例,自然是王府表態,親近情妃之意。

話說弘晝如此遠行,園子里諸人自然對可卿更加恭敬奉承,連鳳姐都退了一射之地。那鳳姐也能委屈求全,但園子里凡事都不自專,必要和情妃商議才施行。原來榮府諸人,如迎春,探春,李紈等,多親近鳳姐。寧府諸人,如尤蓉,尤二姐,尤三姐都親近可卿。黛玉,妙玉高潔,不常出來走動。寶釵卻是守拙訥言不爭鋒,只是每日低調處世,兩面妃子都禮數周全。倒是那湘雲,與寶釵一向交好,卻因鳳姐和藹,可卿驕傲,常和鳳姐親近,不同可卿說話。寶釵也常規勸湘雲不要招惹這等是非,見湘雲年幼不知茲事好歹,常也憂慮不已。

這一日,湘雲又來蘅蕪苑寶釵處作伴,兩人並奴兒鶯兒,翠鏤,香菱等人一起在涼閣中圍坐絞制薄荷荷包。這薄荷荷包是用透氣細麻做面子,綉上花玟圖案,裁剪成小口荷包,內里擱上薄荷葉制成的香料,再密密縫上,用細巧繩線扎緊,夏日掛在腰間,或是置於房內,最是消暑清神,往日在府里兩人本就做過,此時要做來玩耍,內務府巴結,送來的薄荷葉更是上品精選宮用之物,比之昔日賈府之物,有過之無不及。

幾個女孩子說說笑笑且自針線玩笑,那寶釵、鶯兒手巧,做得的荷包格外精巧華貴,一屋子薄荷清香撩人心醉,倒也雅致得緊。五人只說些閨房的話之余,湘雲又苦惱提起母親之事,寶釵其實也常傷心其母薛姨媽也在辛者庫一般服苦役,王法無情,雖說自己做了王爺性奴,又頗得王爺喜愛,想來母親在辛者庫也能得一二照應,只是到底懸心。寶釵心中隱約自有個計較,只是她心思細密沉著,若無十分把握,也不敢和湘雲提及,只扯開話題規勸湘雲道:「雲兒……你怎得午間情妃喚各房送消夏需用物清單,你怎么不應承……她是園子里管家人,這也是一片好意……」

湘雲哼道:「姐姐是賢惠,只道人好意,那情妃……卻未必……難道園子中就她當家了,要消夏物清單這等事情,還特特跑來各房張羅,不就是要顯擺她是園子里當家人么……,主人什么時候封過她這等權柄?那又把鳳姐姐置於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