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2 / 2)

她話音一落,車廂立即響起一片笑聲,笑聲中,薛妙耳尖地聽到她對面下鋪坐著翻書的一清高女,張嘴評價了句:「土包子。」

薛妙心里把廖藺好一頓罵,這只花孔雀以前肯定沒少到處開屏,才多大一會,她就幾乎成了全車廂公敵,廖寶碧,你給我等著。

薛妙一點都不生氣,她不動生色把那些笑得最大聲的女的位置全都記了下來,火車開得慢,路上這么長時間,閑著也是閑著,看我不玩死你們這幫「見過世面」的死狐狸精。

第一個送上門的是一個長得很英氣的高個,打開薛妙對座的小凳子坐了下來,嗓門很大,「我叫魏中嫻,我就想問問你,你到底哪點讓廖營長看上了?」

魏忠賢?薛妙剛喝了口水,差點沒噴出來,跟她那個老奸巨猾的老祖宗比,這女的就是被人當槍使的二傻子,不愛跟二傻子說話,理都沒理她。

正好該吃午飯了,薛妙起身從行李架上拿出自己的帆布包,取出一個鋁飯盒,里面是她用豬頸肉做的蜜汁叉燒肉,即使現在涼透了,經過密料腌制後,烤出油再淋蜂蜜的叉燒豬頸肉的香氣,立即在密封的車廂里傳開。薛妙又拿出一個南瓜饅頭,切了片夾豬頸肉,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對面魏中嫻咽了咽口水,全車廂的人都咽了咽口水,從來沒聞到過這么香的肉。

翻書的女的也不翻書了,抬頭看向薛妙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你這是在犯小資產階級腐敗錯誤,就你這思想高度,早晚要拖廖營長後腿。」

薛妙嚼完嘴里的食物,擰開軍用水壺的蓋子,喝了口茶,打量了眼翻書女的鞋,「你腳上的皮鞋是百貨商店里最貴的頭層牛皮鞋,一雙夠買三十好幾斤豬肉,跟你比起來咱倆誰最腐敗?」這女的上車時聽人喊他郝秋萍,姓郝,政治部郝主任小女兒就在文工團,應該就是她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跟他那個爹一樣,愛給人扣帽子。

正好後勤戰士在喊開飯,薛妙雖然要做壞事,但是不會給人留下單獨留在車廂的把柄。

帶著飯盒一起去了餐車,把飯盒里的豬頸肉分了幾塊給隨隊的文工團領導,領導們沒坐在一起,薛妙滿餐車轉著分豬肉的同時,神不知鬼不覺地灑了點東西在笑話她土包子的人身上。

晚上睡覺時,有小小的肉眼基本看不見的蟲子爬上了那些人的床鋪……

半夜就有人開始在床鋪上翻騰,上中下三層的床鋪,那個最早嘲笑薛妙的叫李楠的女的翻騰地最厲害,睡中鋪的人受不了,捶床板,「你生虱子了?」

生虱子也沒這么難受啊,李楠覺得自己的胳肢窩,腳心出奇的癢,撓也不管用,邊撓邊控制不住地想笑,好不容易才憋住沒出聲。

魏中嫻就控制不住,她是唱歌的,嗓門高,一晚上就聽她跟瘋了似的嗤嗤嗤笑個不停。

薛妙對床的郝秋萍也沒好到哪去,有薛妙的格外關照,因為有個主任爸覺得自己了不起,常年板著臉裝清高的郝秋萍的高冷臉再也維持不住,笑得最厲害。她們那個卧鋪間的人全都探出頭,見了鬼似地看她笑。

薛妙聽夠了,彎起嘴角,快樂地進入夢鄉。

有福德居在搞點惡作劇很簡單,灑了點雨林里一種特別的植物的花粉在那幫笑話她的女人身上,那花有伴生小蟲子,無意中發現小蟲子有特別的制癢效果,她就專門收集了一些。你們不是愛笑話人嗎,就讓你們一次性笑個夠。

那幫女的連續癢癢了兩天,翻遍了床鋪也沒發現蟲子,身上也不見紅腫,就是癢,報告給領導,領導說她們是一種神經過敏,沒當大事,只說下車找軍醫看看。

不是沒懷疑薛妙,但是沒有證據。後知後覺,薛妙不好惹。

雨林就是個生化寶庫,蟲子別看小,被它們咬過,至少要癢癢上四天,薛妙有分寸,不會耽誤她們的匯報演出,不過演出前就過幾天行屍走肉的生活吧。

到了蓉城,廖藺整頓好隊伍後,到薛妙的車廂外來接她,看先下車的一些人其中有好些個都掛了大大的黑眼圈,臉上表情又哭又笑的,納悶問:「她們怎么了?」

不問還好,廖藺先挨了媳婦冷冷的一眼,這就是在外面,如果不在人前,他敢保證小丫頭的連環腿早就上了他的身,就聽媳婦輕飄飄開口:「她們在葬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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