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沈略才知道,在這個許多人甚至得提前一周電話預訂的飯店,居然為這家伙特意留了專座。

唐頌在家的時候,防著滿屋子人,哪有心情吃飯,這會兒真的餓了,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這女人特別下飯,看著她就食欲大增,那啥,其實還有一欲也大增。不過大庭廣眾之下又做不了什么出格的行為,只能干瞪眼。

沈略瞟都沒有瞟他一眼,菜上來後兀自吃得津津有味。

見她夾起一顆已成半球形的獅子頭,唐頌氣不過,手一抬,握住她的手就著她的筷子轉而送進了自己嘴里。

沈略傻住了,他他那個獅子頭她咬過啊。

她看了眼筷子,心想肯定沾上了他的口水,猶豫地擱在餐碟上,繼續吃也不是,干坐著也不是,想了會兒說道:「我去趟洗手間。」

站在流理台前,用冷水拍了拍臉,還是沒有消掉那絲燥熱,她盯著鏡中的自己,一遍遍問:「怎么到了眼前這種境地呢」

發呆時,門咔噠一響,走進來一個打扮入時的女孩,卡其色的休閑小外套,紫色的羊毛套裙,整個人高挑靚麗。長長的流理台都空著,不知為什么偏偏站在了她的旁邊。

女孩對著鏡子補妝,打從進來時臉上就掛著一抹笑,兩眼有意無意地掃著沈略。

沈略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僵著臉彎了下唇,正打算出去,女孩突然開口了:「噯,你能幫我拿下東西嗎」

沈略眨了眨眼,不明情況。

女孩笑著揚揚下巴指了指自己的靴子,卡其色的絲絨面料,從鞋面到小腿肚都交叉綁著裝飾線,只是有幾縷垂在了地面上,原來散了。

舉手之勞而已,沈略笑著點頭,然後看女孩彎腰系上鞋帶。

等她忙完沈略才拉門出去,只是,沒想到剛走沒幾步路,就聽到洗手間里傳來女孩的叫嚷聲:「服務員」

門口路過的服務生趕緊進去了,來這里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哪能得罪動作稍慢幾分,說不定都會給自己惹上大麻煩。

「哎呀,我放在水槽旁邊的手表怎么不見了那可是我在瑞士淘的江詩丹頓限量版」

服務生也開始緊張了,顯然認識女孩,驚道:「啊張小姐,您再想想,是不是擱在哪處忘記了」

「混賬東西本小姐青春著呢就開始咒我健忘了啊」

接著,就聽見服務生「哎呦」的痛叫聲。

沈略隱隱地聽到聲音,心沉了沉,瓜田李下,豈不是在懷疑自己

果然,服務生趕緊抱著腦袋出來叫住了沈略,「噯,這位小姐,請等一等。」

那位張小姐也跟著出來了,望向沈略的時候還是笑著,不過笑里面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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