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之行剛好成了一個契機,他甚至懷疑b城是不是被布了什么魔障,每次經過瑞高或那女人的活動范圍,他就蠢蠢欲動,仿佛中了蠱般。如果真能戒了,倒也好。再說了,先晾她個小半年,就算是再高端的欲擒故縱,到時候也會不攻自破嘍。

然而,這個可能性越來越小,唐頌只是不願意承認。

說白了,他還是不信憑自己的魅力,居然有女人會不心動反而避之唯恐不及。

期間他實在忍不住嘍就給她打過幾次電話,想著聽聽聲音也好,可全是關機關機關機,惱的他恨不得飛回去掐死那女人,他的話都忘得一干二凈了吧

莫芯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打量b城流光璀璨的街景,眼睛瞟到身側眯眼打盹的男人後,給小姜使了個眼色,小姜忙遞過副駕上擱著的外套。莫芯蕊輕輕幫他披上,唐頌卻條件反射般彈開了,睜開的眸子里流瀉出不悅。

「我不冷」他漠然說道,看到莫芯蕊僵在唇角的笑後,又解釋了兩句:「就是眯會兒,沒睡著呢。」

剛飛上海的那天,登機後見到相鄰的座位居然是莫芯蕊時,唐頌恨不得立馬跳機另換個航班。卓女士也太陰毒了去趟上海她都想著一箭n雕呢

彼時莫芯蕊倒是落落大方的笑:「伯母說了,卓老那邊遇到些法律問題,讓我看看能不能幫幫忙。」稍稍停頓,她又輕輕補了句:「她說自己人放心些。」

唐頌的眉眼當即就冷了下來,一路幾乎對她不理不睬形如陌路。他看到這個女人眼眸中明顯有些受傷,但咬了咬牙,居然驕傲的忍了下來。

上海果然是個比較治愈的城市,在那里唐頌通體舒暢,想起沈略的次數也少了,該干嘛干嘛,工作以外的日子似乎恢復到了從前那種驕奢與放肆。

莫芯蕊揣著明白裝糊塗,酒店里看到他跟別的女人打情罵俏怎么玩怎么鬧,她宛如未見。辦公時干凈利落,雷厲風行不輸男人,卻又有意無意透露出女人的溫柔體貼。居然是他最欣賞的那種類型

漸漸地,唐頌對她的防備心也就沒那么強了,心想假如未來的老婆如此識大體又「善解人意」,他結婚又有何不可呢

把莫芯蕊送回去後,車剛停在院子里,卓億群就偏著腦袋往里面瞅,見後座就他孤身一人,滿臉失望地問:「芯蕊那孩子呢」

「媽,人家也是要過年的好吧都個把月沒回去瞧一眼了,誰不歸心似箭啊。」說著,他攬住母親的肩膀,把她往屋里帶。

卓億群想想也是,嗔道:「都幾個月沒見了,怎么不見你歸心似箭啊」

「這不,我嘴里不說,心里天天念著嘛。您快看看,我是不是瘦了噯,這思念真是銷魂啊。」

卓億群摸摸他的臉,頓時心疼起來,柔聲道:「讓楊嬸給你燉鍋燙補補。」

「得,大過年的,什么現成吃的沒有啊,也不嫌麻煩。」他瞅了一圈,屋子里空盪盪的,隨口問道:「爸呢」

卓億群坐在沙發上嘆氣:「去沈陽軍區慰問去了,這大過年的,戰士們營里待著回不了家,首長哪能獨自在家享樂這一圈轉下來,估計年也過罷了。」

唐頌跟著坐了下來,得,其他人也不用問了,無非出國訪問,大會小會年年這樣,也見怪不怪了。

卓億群繼續說道:「家里也沒個孩子,一點人氣兒都沒有,你大哥大嫂不知道怎么想的,阿頌,你可不能學他,我看芯蕊」

唐頌屁股還沒坐熱呢,趕緊站起來往樓梯口跑,「哎喲,媽,想起來了,我還有幾份文件沒批,上海那邊催得緊呢。」這次回來只預計呆三五天,上海那邊批了塊地,趕進度,過完年得趕緊招工動土。

卓億群見他跑得比兔子都快,又看看這空盪盪的屋子,差點掉下眼淚,只覺得心酸。家不像家,過個年都五湖四海的散著。

唐頌也是腳不沾屋,三十兒吃了頓只有兩人的團圓飯,初一又開始忙碌,拜完年,准備第二天飛上海。

晚上10點多的時候,徐賢打電話叫他去「緋夜」,說哥兒幾個過年聚聚,進了他們常去的包廂,人聲鼎沸,那只驢正摟著一美眉對著麥克風一陣狂吼,音樂聲震耳欲聾,感覺整個地板都在顫動。

看見唐頌進來,徐賢這才按了靜音,打了個響指笑道:「喲,哥們兒,上海的美眉們勾得你魂兒都顫了吧,還舍得回來」說著,把身邊陪他k歌的女孩推了過去,「來,瞧瞧,好好比對一下。」

「滾你丫的」唐頌笑罵,看清那女孩的臉後怔了下,也是純純凈凈的模樣,唇角的那抹笑像是含羞待綻的迎春花。

「去換個成熟點的來。妹妹,你還未成年吧,這兒不是你來的地方。」唐頌拍拍女孩的臉,調笑著把她推開。

徐賢嘲笑他,「你別見著誰都像未成年啊,人家都大三了敢情丫這是一朝被蛇咬怕了呢。」

唐頌也不否認,回道:「可不是」那女人簡直是一勾魂的小蛇精,他到現在都惦記著呢,想到後來幾次的電話沈略都沒接,他問孟子驍:「高三有那么忙嗎」

孟子驍愣了片刻,唐頌臨走前還讓他幫忙照看下那丫頭,不過,想到那天在路邊看到的一幕,孟子驍猶豫半晌還是選擇不說破,「忙啊,忙得我家小牛皮糖都不黏我了。」

「切,我們那時候不還是該干嗎干嗎,現在的高三孩子有這么凄慘」他一直在心里那女人那女人的叫沈略,這會兒才承認她也就一半大的孩子。

孟子驍笑罵:「就你丫不是人,誰能跟你比啊。」

幾個人開始一邊喝酒一邊瞎侃當年,唐頌那時候又是追女孩又是玩游戲,就沒見他溫習過功課,居然考出他們那屆的狀元,亮瞎了眾狐朋狗友的鈦合金眼。

「對嘍,阿頌,當初你追的那校花叫什么來著」

唐頌推開桌上堆滿的空酒瓶,咕噥道:「我哪兒記得你確定是我追她」

「真不記得了」

「唔,沈略吧」借著酒意,唐頌又按出了那個號碼,他覺得自己大概真醉了,居然產生了幻覺,那鈴聲似乎就響在耳邊,然後,女孩軟軟糯糯地問道:「喂」<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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