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甩頭,顰眉沉思,如果自己真有錯,她不會逃避應有的懲罰。那個男人的威脅難不成法院還真會罔顧法律照著他的意思來她不信

第二天一大早,毫無預警的鐵鎖撞擊聲讓淺眠的沈略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

「1211,出來」獄警在外面喊道。

沈略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在叫自己,她坐起身子有些納悶,來這里後就提審了一遍,該說的話她都已經說了,實在不知道這次傳喚是為什么,但她還是很配合的出去了。

沒想到這次見到的是另一名律師,對方第一句話就讓她呆住了。

「沈略,我姓喬,是你父親沈如海先生聘請的律師」

沈略踉蹌了下,明明六月的氣溫已經很高,然,從皮膚到心尖卻都是涼浸浸的。她不知道警方是怎么通知父親的,當時她蚌殼般死也不說父親的聯系方式,沒想到,還是讓他知曉了。

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現在自己臉上定是一陣紅一陣白,估計父親的老臉都要被她給丟盡了吧。

「我爸爸怎么樣了」父親血壓比較高,出了這種事,她真的真的沈略強忍住眼淚,哽咽著打聽。

喬律師一愣,沒想到這小姑娘最先問的不是案情,反而是父親,大抵是個孝順的孩子,於是聲音也柔了幾分,「你爸爸沒事,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早點出來。案件目前處於偵查階段,關押期間不能見家屬,他很想念你。」

「請你轉告我父親,我很好,讓他不用擔心,我會好好改造的。」

喬律師不由多看了沈略兩眼。這孩子該說她悲觀呢還是聽天由命呢接待過那么多當事人,人家上來總是先說自己沒罪,就算抹不開也要往罪行低了說。要不請律師干甚

「先別急,我跟你說說情況,傷者叫張五,那一刀主要傷在脾臟,好在搶救及時暫時脫離生命危險。」喬律師娓娓說著,然後突然話鋒一轉,語氣沉重起來:「不過,張五清醒後做了一次筆錄,一口咬定你是行凶者,事件起因方面的供詞,也跟你說的有很大出入。」

「沒錯,那刀就是我捅的,不關顧允丞的事。但是,我們是正當防衛,如果不那樣,現在躺在醫院甚至殯儀館的,就是顧允丞和我」沈略情緒有些激動,她到現在依然沒有後悔那么做,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嗯,我理解。到時候在法庭上你也要這么說,正當防衛只是,現在你說人是你捅的,顧允丞說是他捅的,口風有些不一致唔,咱先不說這些了,我這次來主要是幫你辦理取保候審的。來,把資料先填了。」

沈略呆愕了幾秒,眉眼間全是掙扎,然後偏過頭,難堪道:「不不用了」她知道這種程序要交納為數不少的保證金,再加上律師費,錢錢錢因為她無知的失手行為,讓父親賠上的何止顏面,而出去後,她又該如何面對以章天秋那張嘴,還不知道會在小區里怎么塗抹渲染。

喬律師又勸了好久,誰知沈略脾氣忒擰,怎么說都不為所動。

既然那人脫離危險,她和顧允丞,會不會少擔點責任而一直以來殺人凶手的夢魘,霎時也清明些許,她緩緩吐了口氣,只重復著:「我就在這兒等著判決下來,多呆幾天而已,都一樣。」

無奈,喬律師只好拿著材料先走了。

陪同的女警也覺得驚詫,這小姑娘,能出去干嗎受這罪牢飯真有那么可口嗎

然而,女孩眼中那抹哀戚里又透著希冀,矛盾與猶疑糾結其中,她第一次見到如此復雜的目光出現在一個小女孩身上,猜到可能還有別的原因,不由升起一抹同情。嘆了口氣,女警安慰道:「你態度好,都說清楚了,會沒事的。」

沈略投以感激的一笑,跟著女警走出接待室。

在門口登記的時候,當女獄警報出「1211號,沈略」幾個字時,走廊里一個形色匆匆的女人卻突然頓住了步子,微微偏頭打量後,緩慢而遲疑地問道:「沈略」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略覺得那道陌生的嗓音里隱隱帶著股咬牙切齒的味道,驀然抬頭看了過去,誰知還未看真切,對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過來。

一巴掌結結實實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062 誰才是贏家

啪啪

連續幾次漂亮的撞擊,紅球精准的進入了桌角的球洞,圍在隔壁桌的女生們也忍不住爆出喝彩的掌聲,眼冒紅心盯著帥氣的男人直流口水。

只有孟子驍連連咂嘴,直呼:「有失水准啊有失水准」

唐頌翻了個白眼,他換了個方向,將筆挺的身子彎下,緊貼著球桌,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按在綠色的桌面上,只是對准白球試探性地瞄准了幾下,就再次引起女生們興奮的議論,有大膽者直接花痴地吹起了口哨。

輕輕眯眼,他剛准備出桿,某只烏鴉又開始呱呱叫了。

「那事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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