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真到手了

這哪是詢問根本是宣告吧。

男人不待她回答,薄唇已經壓下,帶著渴望與熱切,狂肆的需索。

沈略瞬間僵硬得像根冰棍,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口,身體被扎緊躲不開,只好努力往後仰著臉。他則順勢貼上她的脖子,沿著她優美的弧度,一口一口地吻著。

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都十分反感,可沈略也明白他說得對,征服是這男人的劣根性,若一直這么逃避著,指望他厭倦撒手的日子可能會遙遙無期。忍忍吧忍忍說不定也就麻木了。

心里正在天人交戰,猝不及防被他利落地一翻身壓在沙發上,他狷狂地吻住她的唇,恣意吸允舔弄。鼻尖抵著鼻尖,她的呼吸間都是他身上淡淡煙草和剃須水的味道,緊張到不行。

「乖,輕松點。」他在她唇邊呢喃安慰,手卻毫不閑著,去解她睡衣的扣子。

她輕薄的睡衣不堪一擊,何時剝落都不知道,裸裎相對,他輕挑慢捻地緩緩逗弄,大手所過之處,無一不激起千層戰栗。

沈略努力抑制住顫抖和作嘔的感覺,趁著換氣的間隙哭道:「你要做就快點。」

他又啄了下她的唇,喑啞地拒絕:「不,我說了要讓你改觀,咱慢慢來」忍著已經緊綳到極致的渴望,他硬是耐著性子做足了前戲。

越來越強烈的陌生情潮讓她驚悸,當她發現自己居然主動攀著他的肩膀時,可恥得哭出聲,這時反倒拼命去拾撿曾經的痛楚,只是,敏銳的感官壓倒性地戰勝那晚的可怖記憶,不可抗拒的被他卷進情欲的海洋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心滿意足地折騰完後,沈略恨不得鑽到床墊下面去,她只覺得羞恥,然而,逃不掉躲不開,這該死的男人緊緊把她箍在臂彎中。最最可惡的是,此時他正埋在她頸窩悶笑著,沒臉沒皮地問她:「疼嗎這次不疼了吧嗯」

沈略不想理會,他很不滿意,張嘴輕咬了她一口,似乎非得聽她回答。

她轉過頭躲開他的唇齒,氣得發抖,他想讓她怎么回答本就不齒自己的反應,他非要逼她親口承認自己的放盪嗎

「疼」她咬著唇使氣般丟出這么個字。

男人的眼睛微眯,刮了下她的鼻尖,似笑非笑地說:「是嗎說謊的小妖精我看咱得再來一次好好磨合磨合」說完鐵臂一圈作勢要把她重新壓在身下。

沈略都快哭了,「大少爺,您就別折磨我了成不」

「折磨」他揚高聲音危險地問:「我剛才不溫柔嗎」

沈略臉紅得滴血,萬萬沒想到有人能無恥成這樣她還真是怕了他,抖著嘴唇口是心非地說道:「溫柔溫柔」聲音幾不可聞,說得相當不情願。其實,到了後來的日子她才知道,唐頌方才還真稱得上「溫柔」,更多情況下,這男人在床上丫就是一徹頭徹尾的禽獸

身邊的男人聽到後大笑出聲,胸腔都跟著一震一震的,彷如古樂器好聽的嗡鳴。

唐頌心里別提有多歡喜,雖然她那句話聲音小的跟蚊子叫一樣,可這女人總算妥協了。他身心都得到滿足,在她耳邊蠱惑地說:「乖丫頭,其實只要你不惹我生氣,我還能不對你好嗎哪次不是和和氣氣的趁我現在心情好,有啥要求趕緊提,除了離開,估摸著我都能答應。」

除了離開

可她只想離開怎么辦

沈略閉上眼睛,掩去眸子里的落寞,「沒有。」

「真沒有願望啊珠寶首飾啊房子車子都行。」唐頌繼續誘惑,以往這樣的話被別的女人聽去了,還不得拿筆列個清單

「我又不是賣的」沈略身子一僵,睜開眼睛,黑如點漆的眸子里流瀉出憤怒。這是干嗎交易完後貨銀兩訖嗎

唐頌摸摸鼻子,「又想偏了吧。你願意賣,我還不一定買呢,只是問問你有什么願望而已。」想他唐頌幾時需要拿錢去買女人不過,話說出口後,他也覺得自己列舉有誤,似乎有往金錢方面傾的意思,可除此之外,自個兒還真不知道,對女人有吸引力的還有什么

惱怒過後,沈略拿冰冷又憐憫的眼神瞪他,瞪得唐頌心虛煩躁,這會兒才知道小女人是真清高,真不稀罕他的錢,也不能簡單地把「別的女人」的模式套在她身上。

唐頌苦笑,不知道該慶幸自己得了塊寶呢還是尋了根嚼不爛的草他怎么覺著兩人溝通起來就那么難哩。還是這是所謂的年齡代溝

他告訴自己不能跟小丫頭片子一般見識,緊了緊臂膀說道:「得得,沒有就算了,算我渾,以後你想到了再告訴我。」說完便闔目假寐,也不指望她能回答。

窗外雨聲有節奏地滴答滴答,宛如催眠曲,誰知都快睡著了,突然聽到她小聲地問:「我能不能繼續讀書」

唐頌失笑:「嗐,琢磨這么久,我還以為是啥摘星攬月的難事呢。你把我當成什么了人法西斯獨裁也沒有剝奪民眾的受教育權呢。」

「真的可以」這會兒輪到沈略反復問了,本來死灰一樣的心又燃起了火苗。

「當然。」他吻了下她的額頭,「成天胡思亂想,我是不是都被你妖魔化了」

可不是一只惡魔

不過這話沈略不敢當他面說了。她望著天花板發呆,真能借由上學的機會逃開嗎距離9月1號,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她想起葉妃以前特鄙視地說唐頌這幫人,一段感情能維持三個月就算破天荒了。哦,不,不能稱之為「感情」,或許只是「關系」。

身邊的男人傳來細微的鼾聲,沈略偏頭看去,原來惡魔在睡著後也能有天使的和善一面,他棱角分明的臉柔和了幾分,眉目舒展,薄唇微抿,無害得像個孩子。

這些所謂太子黨們的行為大概也跟孩子一樣無聊幼稚。小孩子吃不到糖會去搶會瞎鬧,而棒棒糖到手後,大約舔兩口就膩了隨手丟掉。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順著他,別讓他覺得自己這顆糖有什么與眾不同的味道。

他又把她往懷里攬了攬,呼吸拂在她的脖子里,沈略有點透不過氣。她試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