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頓住了。

「你自己來。」沈略伸手把毛巾遞還給他。再往下就是她昨晚拿錯的那條黑色泳褲,緊貼在他結實的胯上,只是余光輕掃,便讓她臉頰發燙。

他沉著眉眼不動,只定定地望著她。她緊張時就不自覺地喜歡咬唇,此刻,那排潔白的小貝齒把本就蒼白的唇更是硌得血色盡褪。

屢教不改的壞習慣

他眯起黑眸奪過她手中的毛巾,看都沒看直接往後一拋,不知什么時候,頭已微微俯下,薄唇落在她的唇上,輕咬慢允地迫她松開牙關,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愛憐。

沈略的身子猛然一顫,她像是被嚇住了,轉身就要跑。他卻早一步察覺她的意圖,大掌攬住她的腰緊緊把她箍在懷中,火舌探入檀口,狠狠吻住她的。

唐頌覺得自己快被這女人折磨瘋了,不,他一定是早瘋了。她一個細微的舉動便能牽動他所有的情緒變化。她傷害自己,他心疼不已;她惶然欲逃,他又惱怒萬分。他像是一個神經病,情緒如盛夏的天氣,變化之快讓自己都不知所措。而這份無措,此刻悉數化成了唇齒間的暴烈或纏綿。

沈略承接著他時而溫柔時而粗魯的親吻,心跳得幾乎要從胸腔里蹦出來,腦子混混沌沌有些發暈,像是缺氧。

「呼吸」當他貼著她的唇說出那兩個字時,她才發現自己是真的忘了換氣。

他稍稍撤離,話語中帶著淡淡的嘲諷:「十來天沒親過,接吻都不會了」

她大口大口地喘氣,唇瓣在他的蹂躪下嫣紅嫣紅的,讓還未饜足的他再次垂涎而上。然而,這次剛剛觸及她的柔軟,便被人不識趣的打斷。

「先生,早飯好了,您看是在餐廳吃還是啊,對不起對不起」

沈略猛地推開男人,視線越過他悄悄往後看去,雲媽老臉微紅,正尷尬地捂著眼睛轉過身子。

唐頌倒是沒有回頭,他睨了女孩一眼,看她羞窘得連耳後根都是紅的,黑眸里染上一絲笑意,沒事人似的對雲媽說道:「擱主卧的露台上吧。」

雲媽總算得到指示,忙不迭點頭離開。

唐頌拿起躺椅上的浴巾走向別墅大門,等了會兒一直不見沈略跟上,回頭瞪著她說:「走吧,還愣這兒干啥」

其實聽到用餐地點在主卧,沈略心里就不太舒服,不過好在男人這次沒什么逾矩的動作。裊裊晨風中,他慢條斯理地切著培根,薄薄的金色陽光灑在他的周身,優雅地像是英國舊電影里的紳士,她不知不覺看得有些愣怔。

「不合胃口」他擦了擦嘴,掃了眼她面前幾乎未動的葯粥。

沈略乍然一驚,手中的勺子磕在瓷碗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她飛快攪動了兩下,慌道:「不是,有點燙。」

他單手擱在白色的圓桌上,用指關節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興味昂然地盯著她。

沈略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她本就為方才的失神懊惱,現下更是有點坐不住,稍稍站起剛准備找借口去洗手間,他的大手便伸了過來,再低頭時,面前的碗已經移至他那邊。

唐頌舀了一勺粥,輕輕吹了兩下,然後抿了口試好溫度又重新遞到她面前,像是要喂她。

沈略的臉徹底僵住,她又坐了回去,呆呆地瞪著被他沾染的粥,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磕磕巴巴說道:「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吃。」

「咦,你這一臉期盼的看著我,我還以為是在等我喂呢。」他唇邊漾開一抹調侃的笑,又催促道,「好了,現在不燙了,趕緊的,甭浪費我心意。」

沈略的臉就像遠山盡頭的朝霞一樣,紅得絢爛。聽他如此說,她更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吃啊怎么親都親過了,還嫌棄我來著」他還是笑著,只是,現在的笑比起方才明顯降了好幾度。

沈略頭皮發麻,她不是矯情,只是排斥這種狎昵,接吻有時候陌生男女都能做到,而共享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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