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嚴敲門(1 / 2)

成剛睡醒,再到小屋門口一瞧,小路還在睡呢。他感覺肚子叫了,又不願意下廚,就到樓下去。經過手機收費廳,覺得話費所剩無幾,就去交了一百元。可吃飯問題還得解決,他到附近的一家餐館訂了餐。這家餐館他是熟悉的,以前常到這里吃飯。訂完餐,囑咐人家給送家去,然後就出來了。

走到人行路上,望著寬闊的水泥路,路上正有成群接隊的車在跑,一輛挨一輛的,好象螞蟻一般。再看樓兩邊的樓房,高低參差,一望無際。頭上只有那么一條可憐的天。人在建築與車流的包圍之下,還不如鳥兒自由呢。成剛呼吸著空氣,感覺空氣中好象有什么臭味兒在嗆鼻子。這更使他懷念起蘭花家的農村了。那里才是原生態的環境呢。那里才是一張沒被塗抹過的白紙。

當他到一轉彎,拐到通往自家樓區的路口時,一輛車停在自己的身後。車門一開,一個聲音叫道:「成公子,可算見到你了。」

成剛回頭一看,一輛黑色的轎車上下來一個老頭,穿著深色的西裝,有幾分禿頂,但剩下的白發卻梳得有形。他有五十多歲了,但腰一點都不駝。他向成剛走來。

成剛一見是他,就露出笑容,忙迎了上去,握住老頭的手,說道:「江叔呀,你怎么到這里來了?你一天忙得腳不沾地的。」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父親成子英的助手,他叫江叔的那一位,是父親最倚重的兄弟。

江叔緊緊地抓住成剛的手,半天才放開。他一臉的激動,說道:「成剛呀,我經過這里,正想去你家看看,你回來了沒有。你父親一直惦記著你。但他的個性你也知道,他不想打電話給你。他從不想在你跟前表現出他的虛弱來。」

成剛問道:「江叔,我爸的身體好點沒有?我聽說不太好呀。」

江叔露出微笑,說道:「成剛呀,你不用擔心了。不過前幾天真的把人嚇壞了。有一天他正在公司處理公務呢,突然間就暈倒了。幸虧發現得早,不然的話,就不好說了。」

成剛聽了心情沉重,問道:「還是心臟病嗎?」

江叔點點頭,說道:「對,就是心肌梗塞。這病太可怕了,事先也沒有什么征兆,說來就來,若是沒人在跟前,人很快就完了。你爸總算是福大命大呀。如果他要是倒下去,我們這個公司真不知道怎么運行呢。」

成剛說道:「那就希望我爸長命百歲了。」

江叔說道:「你父親不止一次說,人總要死的,那也沒有什么可怕的。只是他死了之後,這個公司怎么辦呢?我說當然是交給你了。他說,你是一個人材,但是只怕不肯回公司。因為你的個性很強,不想依靠任何人。」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我實在不願意讓人知道我是他的兒子。別人如果有這么一位父親,會感到很驕傲的。因為我父親是名人,可以借光的。別人有這么一位父親,就會放心的啃老。這樣的父親實力雄厚,也經得起兒女啃的。可我不想。我不想當一個寄生蟲。畢竟靠自己的雙手起家,那才是強者,那才是一個男人應該干的事兒。」

江叔聽了誇道:「好,這才是你父親的兒子。你這一點很象他的。」

成剛問道:「他現在身體好多了嗎?」

江叔回答道:「是的。在醫院住了幾天後,有朋友介紹一位老中醫,看過之後,給他開了幾副中葯吃,吃過後狀態恢復得差不多了。目前已經上班了。」

成剛聽了長出一口氣,說道:「那就好,我明天就去公司看他。」

江叔嗯了兩聲,說道:「好哇,好哇,他要是知道,一定是很高興的。雖然他不怎么打電話給你,可我知道,他是很惦記你的。他的兩個兒子,他特別看中你。他認為你是個可造之材。你的兄弟嘛,有點太柔弱了一些。」

成剛唉了一聲,說:「我也不是個好孩子,給他打電話也不多。對了,蘭強現在怎么樣?」

他想起自己的小舅子來。

江叔介紹道:「這個小伙子為人直爽,手腳勤快,做事挺認真,雖沒有什么文化,但挺愛學習的。不錯,大家都挺喜歡你。目前,他在營銷部,幫著賣房子呢。這個月的成績不錯,還得到了五百元獎勵呢。」

成剛點頭道:「好,這才象個人樣兒。這小子在家鄉的時候,就喜歡惹事,打仗,還有賭錢。以後,江叔你可得替我盯著點。他一旦有什么不對路的地方,你要立刻通知我呀。」

江叔滿口答應,說道:「沒問題,你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成剛又說道:「我父親對我的婚事一直不太滿意。他想像中兒子的婚姻不是這樣子的。」

江叔說道:「這個你也不要怪他。他是從實際出發,希望你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姑娘當老婆。他認為這樣才能對你的事業跟前途有幫助。雖然他不贊成你的婚事,但也沒有強烈反對。他畢竟還是很愛你的,不會因為這個事兒而打擊你。他是希望你得到幸福的。幸好你家庭條件好,你也很有能力,並不缺錢。只要你的妻子讓你覺得人生快樂,那就夠了。」

成剛開心地笑著,說道:「是的,我現在挺幸福的。」

江叔又說道:「昨天我到你家作客,你繼母跟我說,她也有好些日子沒看見你了。她也很想見見你。你也應該去看看他的。雖然她不是你的親媽,對你也不錯。」

一聽『繼母』一詞,成剛如受雷擊,那件悔恨的事兒又涌上心頭。幸好他夠冷靜,努力鎮定情緒,不使自己表現出來。他嗯了兩聲,說道:「江叔,我知道了。」

江叔看了看懷表,說道:「成剛呀,公司還有事兒,我就不多說什么了。明天上午你就去吧。」

成剛答應一聲,向江叔一揮手,說道:「慢走。」

江叔也揮了揮手,上車去了。望著那很快消失的車的背影,成剛心潮起伏。他每次一想起那件痛心的事兒,都很自責,雖然那件事的發生不能全怪自己。

成剛回到家。他前腳上樓,後腳飯菜就到了。幾個盤子擺在廚房的桌子上,還沒有打開包裝袋子,就已經聞到一股香氣了。打發走他們之後,成剛深吸一口氣,心說,這菜炒得不錯。他心說,應該叫小路吃飯了。

他來到小屋門口,慢慢推開門,只見床上被子翻卷成凌亂的一堆,卻不見人。她原來已經醒了。到哪里去了呢?衛生間開著門,沒有動靜,再到大屋看,也沒有人影。成剛再到房門口的皮墊上一瞧,小路的鞋也不見了。鞋櫃上的包也沒有了。

成剛一驚,心說,她怎么走了呢?連個招呼都不打,太不夠朋友了。他長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小路呀,你怎么走了呢?外邊壞人很多的,你要照顧好自己呀。我不在身邊,你要保護好自己。」

說罷,望著窗外的天空發呆。

這時,從衛生間跑出一人,香風撲來。成剛轉頭一瞧,正是小路。小路兩眼明亮,精神振奮,笑面如花。那蓬松的秀發有幾分亂,還沒有整理。這更使人覺得有一種慵懶之美。

小路一頭扎進成剛的懷里,連連在成剛的兩腮上親了幾下,說道:「成剛,我現在才知道你對我是真好,並不是只想玩玩,嘗嘗鮮就完事了。你這個人好,是真的關心我。」

她說得很動情。

成剛在她的屁股連拍了幾記,說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還象小孩子一樣的頑皮呢?我還以為你走了,連個聲都不知。什么玩玩,什么嘗鮮的,我何時玩過你,又何時嘗什么鮮吶。你可不要亂講話,給我亂扣帽子呀。」

小路嘻嘻一笑,象個單純的小姑娘,說道:「我是逗你玩的嘛,想看看你有什么反應。」

成剛說道:「剛才我看衛生間沒有人吶,可是你卻從那里跑出來了。」

小路笑道:「我就貓在門後邊了。誰叫你不查查門後呢。這是你自己粗心吶。」

成剛笑道:「你還挺細心的,把鞋子和包都藏起來了。」

小路得意地說:「不藏起來不是叫你給發現了嗎?我豈不是白費勁兒了嗎?」

成剛拍了一下小路的屁股,說道:「真是調皮,快趕上我的小姨子了。」

小路眨著美目,說道:「我聽說你的小姨子也不錯,長得好,歌唱得也好。有機會認識一下她。」

成剛問道:「你怎么知道她的情況呢?」

小路說道:「我是聽嚴玲玲說的。別看我是她爸的女人,我跟她的關系倒也不壞。」

一聽她提起玲玲,成剛的心里就格登一下子。玲玲也是她的女人,與他感情不錯。他們肉體接觸並不多,可是很難忘的。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她。他倒真有點想她了。

小路離開他的懷抱,說道:「你發什么呆呀,不是送餐來了嗎?咱們吃吧。在你家,我可不會客氣的。」

說著話,就拉著成剛奔廚房去了。坐下之後,小路吃了幾口就覺得沒味兒,問道:「有酒嗎?」

成剛一笑,從一個櫃子里抓出一個大肚長脖子瓶來。

成剛正要打開蓋子,這時傳來了敲門聲。成剛心說,這是誰呢?我家沒有什么人來的。猶豫之間,門被敲得更響了。成剛大聲問:「誰呀?我聽到了。」

說著話,走了過去。

門外一聲聲音叫道:「成剛,你小子快點開門。」

一聽這動靜,成剛一愣,心說,這不是老嚴嗎的聲音嗎?從貓眼一瞧,可不正是嚴虎林嘛,黃眼珠子瞪得溜圓,一臉的焦急跟凶相。後邊還跟著一鐵塔般的大漢,正是老嚴的得意手下老馬,跟成剛交過手的那一位。

成剛沒有馬上開門,叫道:「嚴虎林,你來我家干什么?我也沒有請你來。」

說著話,向小路使個眼色。小路也聽到老嚴的聲音了,嚇得臉色一變,幾乎都不會走路了。成剛一指衛生間,小路連忙小心地躲到衛生間的門後去。

成剛說道:「我憑什么給你開門呢?這是我的家。」

老嚴怒火沖天,叫道:「成剛,我是來要人的。快把人給我交出來。」

成剛大吃一驚,心說,難道他知道小路在我這里嗎?他怎么會知道呢?是誰把小路給出賣了。這要是被他看到小路,我可有麻煩了。那時免不了又要一場大戰了。

可不開門不是事兒,成剛決定隨機應變。他打開門,老嚴跟老馬就要進來。成剛往門中間一站,說道:「這是我家,我沒有叫你們進來。」

老嚴伸長脖子往屋里張望著,叫道:「玲玲,爸爸來了,快點出來。這回是爸爸錯了,爸爸以後再不會罵你了。」

成剛更是奇怪,說道:「嚴虎林,你到底來找誰?」

老嚴瞪著成剛,吼道:「自然是找玲玲了。」

成剛聽了疑惑,說道:「你找玲玲干嘛到我家來找?她不是在縣城念書吶嗎?」

老嚴唉了一聲,臉上現出痛苦澀,說道:「這個丫頭,太不象話了。昨天,她跟我吵了一架,我一生氣,就罵了她兩句。她就跑了,臨走時,還說她再也不回來了。老問她干什么去,她說找成剛玩去。以後都不理我了。」

成剛暗自埋怨玲玲,不該隨便在老嚴面前提自己的名字,那樣會令他起疑心的。成剛見他不是來找小路的,心里稍安,就說道:「嚴虎林,玲玲並沒有來呀。我也是剛剛回到省城的。如果她跟我來了,我一定會讓她出來跟你回去的。」

老嚴又向里邊瞧瞧,問道:「真的嗎?」

成剛回答道:「那自然是真的了。我不會騙你的。」

老嚴叫道:「我不信,你一定藏了我的女兒。我要進去搜一搜。」

說著話,他就要推成剛。成剛喝道:「慢著,你想動武嗎?我可是不怕的。咱們也不是沒有交過手。這里是省城,我可不怕你。」

老嚴想了想,說道:「可我懷疑她就藏在你的家里。」

成剛看他那個架勢,不讓他搜一下屋子,他不會走的,就說道:「你想搜我的屋子,那不成。你又不是警察。這樣吧,我給她打個電話,讓她跟你說話。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老嚴一想也行,就說道:「好吧,我看著你打電話。我跟你說,我已經打多少電話了,她不是關機,就是不接。」

成剛便拿起手機來,心說,玲玲你可別關機呀,你要是關了機,可就害苦了我了。他一進屋搜查,小路就會暴露的。那可不好玩了。這么想著,他按起了號碼。一撥就通了,一通就有人接:「喂,是成大哥嗎?」

那聲音透著一股興奮勁兒。

成剛回答道:「是我。玲玲呀,你爸攆到省城,到我家來了,說我窩藏了你。你可得幫幫我呀。」

玲玲說道:「我在縣城呢,在我同學的家里。哦,你把電話給我爸。」

成剛就將手機遞給老嚴。老嚴拿起電話,說道:「玲玲,你在哪兒呢?沒在省城嗎?」

玲玲說道:「老爸,我在縣城呢,你跑省城干嘛去了?」

老嚴嘿了一聲,粗聲粗氣地說:「還不是為了找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嗎?我到學校找你,沒找到。我一打聽,才知道成剛回省城了。我想你一定跟他跑了。我就開車來了。」

玲玲嘆了口氣,說道:「老爸,正想去省城玩呢。你在那兒等我吧,咱們一起回來。」

老嚴吼道:「玩什么玩,不行,不准來。我現在就回家。」

說著話,將手機交給成剛。正要轉身走,突然注視著成剛,問道:「成剛,我問你,你跟我女兒什么關系?有人可看見你跟我女兒一起吃飯了。」

成剛爽朗地一笑,說道:「你女兒當我是朋友,我也一樣當她是朋友。」

老嚴臉色一沉,指著成剛的鼻子說道:「小子,你離女兒遠點。你要是敢對女兒怎么樣,我就廢了你。」

瞪了成剛一會兒,就氣哼哼地領著老馬下樓了。成剛瞅著他的在台階上漸漸消失的背影,長出了一口氣。

關好門,成剛說道:「他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小路這才從衛生間出來。走路很慢,腿肚子發軟。成剛哈哈一笑,說道:「我說小路呀,你這么怕他呀?」

小路點點頭,說道:「我平時不怎么怕他,可今天卻很怕,生怕被他給抓住我跟你在一起。」

說著話,她跑到陽台上,小心地俯視著下面。眼看著老嚴的轎車消失了,小路才松了一口氣。

成剛向她一招手,說道:「來,吃飯吧,小路。」

小路坐下來,啟開瓶子,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仰肚子,就是半杯。然後說道:「感覺好多了。」

成剛見此嘿嘿笑了,說道:「小路呀,你還沒有跟人家通奸呢,就嚇成這樣。這要是被老嚴在床上抓住,你還不嚇死了。」

小路淺淺地一笑,說道:「成剛呀,如果我真是被他在床上抓住,那也是跟你在一起。你讓他當了王八,他不會放過你的。他要殺,也是先殺你。」

說著話,給成剛和自己滿上酒。

成剛說道:「我還沒有讓他當王八呢。我有讓他當王八的權利。」

小路一笑,端起杯子,說道:「來,成剛,咱們好好喝一頓。我很喜歡跟你在一起。跟你在一起時,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成剛也端起杯,說:「我也喜歡跟你在一起。你是一個讓人喜歡讓人著迷的姑娘。如果我早點遇上你,我就娶你當老婆了。」

小路聽了格格一笑,滋地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成剛也陪了一口,說道:「來吧,嘗嘗菜炒得怎么樣。」

小路便夾菜吃。一吃之下,連連點頭,說道:「到底是省城呀,炒的東西也不錯,比縣城可強得太多了。」

成剛說道:「既然好吃,那就多吃點了。」

說著話,往她的碗里夾了好幾塊肉。

小路笑道:「夠了,夠了,我已經有點發胖了,我還是少吃點吧。」

成剛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和胸上掃視著,說道:「我就喜歡胖一點的女人。趴在上邊不硌挺呀。你想呀,如果女人瘦的話,一定會把男人給硌傷的。」

小路橫了他一眼,笑罵道:「真是下流,都能想到這上面。」

成剛說道:「還不是跟你學的嗎?你在客車上一個勁兒的跟我嘮成人話題,弄得我臉都紅了。」

小路吃吃地笑,又喝了一口酒,臉色微紅,非常嬌艷,說道:「你還會臉紅嗎?我以為你的臉皮厚如城牆,刀都捅不透,不會臉紅的。」

成剛貪婪地瞅著他,說道:「怎么這時候變得害羞起來?跟十六歲的小姑娘似的。」

小路解釋道:「在客車上那么多人,我不怕你。大庭廣眾之下,你不能把我怎么樣。可是現在是在你家,又只有我們兩個人。我說吃虧就吃虧了,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成剛連忙說道:「有位朋友曾經說過,吃虧就是占便宜呀。」

小路聽了大笑,差點把剛進口中的菜給吐出來。這時候,成剛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一看號是玲玲的。

成剛說道:「我接個電話。」

說著話,拿關手機跑大屋去了。電話一接通,玲玲就問:「我爸走了沒有?」

成剛回答道:「走了,幸好你說話了,不然的話,你老爸要象警察一樣搜查我的家了。在他看來,我把你給拐走了。你爸也真厲害,居然能找到我的家。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找到的。」

玲玲說道:「我雖然沒有去省城,但是聽說你回省城之後,我倒真想找你去。我已經很想念你了。我這幾天睡覺都睡不好,都是因為你。」

成剛怕她來,就說道:「你不用來找我的。我是臨時有事,就回來了。呆幾天,我還會返回去的。那時候,你又能見到我了。」

玲玲嗯了一聲,說道:「可是我還是想去。你這次不是沒帶著老婆回去嘛,我想陪你。」

成剛一愣,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玲玲輕聲笑道:「我可以打聽蘭雪呀。她告訴我的。」

成剛心說,蘭雪這個丫頭,嘴怎么這么嚴實呀,跟誰都說。老嚴知道我的去向,肯定也是通過她了。蘭雪到底是小孩子,不知道防范別人吶。回去之後,得好好教育她。

成剛問道:「你跟你爸為什么吵架呀?」

玲玲回答道:「我跟我老爸說了,我不想上學了,我想下來當女老板。我爸很生氣,罵我沒出息,太沒有志氣。我一生氣就跑了。」

成剛嚴肅地說:「這就是你的不對呀。你爸沒有錯,他罵得對。現在這個世界是文化的世界,是能人的世界。你不好好讀書,只怕將來連飯都吃不上,更別提有什么出息了。就算是要當老板,也得先念好書呀。」

玲玲嗯了一聲,說道:「成大哥,我知道了,我會接著上學的。」

成剛誇道:「這才對嘛。」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成剛才說聲『再見』,往飯桌走來了。只見小路正對著他壞笑呢,笑得很艷麗,很有含意。

成剛坐下來,問道:「你笑什么呀?」

小路媚眼一轉,說道:「我來問你,你跟玲玲是什么關系?」

成剛回答道:「我跟老嚴說的話,你不也聽到了嗎?我跟她是朋友關系。」

小路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說道:「這話你騙別人還可以,騙不了我的。玲玲近來跟我說話都不一樣了,那表情,那語言,尤其是一提到你時,她的眼睛都放光了。我又不是一個剛出道的孩子。我還是能看些苗頭的。」

成剛瞅著面紅如霞,神情生動的小路,說道:「你到底想要說什么呢?」

小路嘻嘻一笑,說道:「什么也不說了,反正咱們心里都明白。來,喝灑,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