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狂歡之後(1 / 2)

蘭雪這番話的目的很明顯,是想讓他們夫妻間產生沖突,最好凶猛地吵上一架,或者破壞二姐和大姐的關系,使二姐對大姐有戒心,對大姐多注意。那樣,成剛就能把更多時間、更多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因此,她極力數落大姐的可惡,同時還察看二姐的臉色,揣摩二姐的心理。

不過她卻有點失望。因為蘭花的表情一直很正常,沒有出現自己想像中的憤怒、激動、扭曲、喊叫。這絕不是因為母親在家而心存顧慮的結果,而是因為蘭花對蘭雪的話表示懷疑。

蘭雪盯住蘭花的俏臉,說道:「二姐,小妹我說得嗓子都冒煙了,敢情你以為我在說笑話、編故事嗎?」

蘭花眨了眨眼睛,輕聲說:「蘭雪,我知道你說這些話都是為我好,但是我相信你姐夫的為人。記住,這種話不可對別人提起,不然,二姐跟會你生氣。」

這話把蘭雪噎得啞口怨言。她覺得好委屈,自己好心好意告訴二姐這個秘密,可二姐不但不領情,還有懷疑自己的意思。

蘭雪沒好氣地說:「二姐,我可是誠心誠意地為你好。我也相信姐夫是個好人,可是再好的男人也有弱點。你想,比你強的女人多得是,只要她們對姐夫沒安好心,主動勾搭姐夫,姐夫能不動心嗎?」

蘭花看著蘭雪,說道:「你的意思是大姐主動了?」

蘭雪哼了一聲,鼻翼一動了動,說道:「依我看,應該是大姐主動。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姐外貌的優勢,她要是看上誰,對哪個男人采取主動,哪個男人受得了呢?換了你是男人,你會不動心?換了我是男人,我也受不了。」

蘭花白了她一眼,嗔道:「蘭雪,你還是個高中生,哪知道什么男女關系?你還是不要亂說話。記住我剛才說的,不要到處亂講這事。這事影響很大,你不想咱們家鬧翻天吧?尤其不能跟媽說,知道嗎?」

蘭雪心想:鬧翻天才好呢。大姐搶了我的心上人,不教我好過,我也不能教她好過。別看她是我的親人姐,那也不行。賭桌無父子,情場無姐妹,男人是我的,我跟她沒完。可她表面上卻說:「二姐,我聽你的話,我不會到處亂說,對媽也不說。但是二姐,出了這種事,難道你就這么算了?好歹你也是受害者,起碼得找大姐談談吧,讓她以後不能再那么過分。成剛可是你老公呀!」

蘭花使勁一擺手,說道:「夠了,蘭雪,你的話我都聽到了,我的話你也應該記在心里。好了,別再說這種事,我不愛聽,我心里有數。我該怎么做,不需要你來教我。剛才這些話,不可讓第三個人知道。要是你說出去,以後我就再也不理你。現在,咱們快出去吧,你姐夫跟大姐也該回來了。」

說著,不再理蘭雪,自己轉身出屋。

蘭雪覺得好委屈,自己好心好意告訴二姐這件秘密,還不是都為了她。可她不但不領情,還把自己數落一頓,難道我這事真的做錯了嗎?可是不說這事,我心里不舒服,那不舒服比被嚴玲玲占了便宜還不爽。大姐太可惡,搶了我的男人,我一定得想辦法對付她,可不能讓她順了心。親姐妹又怎樣?親姐妹也不能這么欺侮人。

過了沒幾分鍾,院外燈光晃動,隨著引擎聲越來越大,摩托車的黑影出現了,那一束雪亮的燈光也進了院子。喇叭聲響了兩聲,摩托車就停下且熄了火。不用說,這兩人正是成剛跟蘭月。

剛才在瓜棚里狂歡,他們各盡所能,淋漓盡致、心滿意足,從男歡女愛中體會到上天造男女的苦心,也體會到人生的深刻。他們那么投入、那么激情,恨不得化成水、化成泥,跟對方融合在一起,變成一個再也不分彼此。

狂歡之際,誰也不會注意到狡猾的蘭雪正在偷看,他們都想不到蘭雪會去而復返。偷歡的男女往往粗心大意,即使平時精明的人也不例外。狂歡之後,他們都大汗淋漓,這是恣意風流的結果。

還是女孩子細節上細心一些,蘭月隨身的小包里帶著毛巾,這時候就派上了用場。她拿出毛巾,溫柔地為他擦汗,像待自己的丈夫一樣好。成剛享受著美女的服務,手還不規矩,在蘭月的身上滑動。蘭月的皮膚真好,像抹了油一般,那么細膩,尤其對那兩只還未完全消失激情的大奶子仔細撫摸跟按摩,以致於蘭月不能平靜地干活。

他的手亂摸,摸得蘭月癢絲絲、麻酥酥的,忍不住扭動嬌軀,造成大奶子如荷花迎風搖晃不已,風情無限。兩粒奶頭再度硬起來,俏皮地挺立著,吸引著成剛的視線。成剛激動極了,一手一個,揉搓推轉,使蘭月手里的毛巾一下子掉到地上。她不由自主地摟住成剛的脖子,像囈語似地說:「成剛、成剛,親愛的老公,你不要再逗我了,再逗的話,我又想要了。再做的話,咱們今天就回不去了。」

成剛一聽,可不是,再做下去,回去就會太晚。他心想: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於是,他放開蘭月。蘭月也收回自己的手,喘息著說:「成剛,這才對,別為了一時的歡樂,而影響咱們一輩子。」

成剛問道:「我的蘭月老婆,你會跟我一輩子嗎?」

蘭月望著成剛的臉,想了想,幽幽地說:「只要你愛著我,不放棄我,我自然跟著你。如果你有一天不喜歡我了,我絕對不會纏著你不放。」

成剛聽了感動,一把將她抱在懷里,說道:「你是我心中的最愛,我怎么會放棄你呢?我們一定可以白頭偕老的。」

兩人抱了一會兒,成剛拾起地上的毛巾,讓蘭月乖乖躺下,他說要盡當丈夫的義務。蘭月也不反對,就慢慢地躺下來,像一尊白玉般的雕像,這使成剛在擦拭時深受震動,若不是極力控制,就會掀起另一場大風大浪。

當成剛擦到蘭月的花瓣時,那里仍是潮濕的。成剛感嘆道:「蘭月,你這玩意長得真好,那么紅,又那么嫩,看了就想親、就想操。什么時候能操進去,一晚上不拔出來才好呢。」

蘭月也伸手撥動著成剛尚未全軟的肉棒,說道:「真要是天天那樣,就不新鮮了。那時候你還會像現在這么愛我嗎?我知道,男人都很花心。比如你,你肯定不會就只有我和蘭花兩個女人。」

成剛笑了笑,一邊擦著她的身子,一邊說:「你又亂說了。你聽誰說我有別的女人了?」

他摸不清她這話的用意。

蘭月凝視著成剛,說道:「還用聽別人說?我憑直覺也知道,像你這么優秀的男人,蘭花能看上你,我能看上你,那么,別的女人為什么就不能看上你呢?如果你沒有別的女人,那才奇怪。你又不是太監。」

說到這兒,蘭月忍不住笑了一聲。

成剛見她的奶子隨著她的笑顫抖不已,又是色心飄飄。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瞪著眼說:「什么?你拿我跟太監比?看我怎么收拾你。」

說著,雙手伸到蘭月的腋下,撓她的癢。

蘭月忍不住嬌軀亂扭,笑個不止,笑得好清脆,好動聽,又那么開心。小小的瓜棚里,充滿了歡樂的氣氛。成剛真希望這一刻能這么持續下去,一生的時間都在這里,也是萬分願意。

玩夠了,樂夠了,兩人才收拾回家。坐在摩托車上,蘭月緊抱著成剛的腰,胸脯貼在他結實的背上,她感到自己是一個幸福的姑娘。想到彼此的情意:心中那么甜蜜,想到狂歡的快樂:心中是那么留戀、又那么羞怯,她多么希望自己是成剛名正言順的老婆,就不用偷偷摸摸了。如果自己能跟蘭花的名分換一下就太完美了,跟自己的心上人天天相見,夜夜相擁,那才叫「只羨鴛鴦不羨仙」呢!

一路無話。但這安靜之中卻各人心中都各有心事。他們在寧靜之中沉醉,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雖然成剛已經把速度放得慢了,但離家還是越來越近。當摩托車進了村口,蘭月不禁嘆息一聲,仿佛一個美夢破了,仿佛她又看到了現實的殘酷。

到了家,下了車,蘭月不得不收起笑容,又變成原來的蘭月。蘭花從屋里出來了,藉著屋里的燈光,可以看到她溫暖的笑容。她說道:「大姐、剛哥,你們回來了。」

成剛也笑著,說道:「是呀,是呀,要不是摩托車出了點問題,我們會比蘭雪她們回來得還早呢。」

而蘭月看到蘭花的笑容:心里莫名一酸,只向她點了點頭,就走進屋去了。進了西屋,正看到坐在炕頭、雙手抱膝的蘭雪。蘭雪撅著嘴,一臉委屈,看到蘭月後,美目都變紅了,像一只隨時都會撲過來的小老虎。

蘭月注意到了,心里猛地一驚,本能地想她怎么了,難道她發現了什么呢?最好不是。

看到大姐之後,蘭雪立時想到瓜棚里的事:心里是又氣又怒。情不自禁,她沖蘭月叫道:「大姐,我好恨你。我真想打你一頓,你是我的大仇人。」

她的聲音又細又高,把蘭花都引來了,也使得在外屋洗臉的成剛受到驚動。他心想:這蘭雪是怎么了?不太對勁兒。吃錯葯了嗎?

蘭月脫掉舊衣服,換上家居服,一瞧蘭雪如此激動、語氣如此凶惡:心里忐忑,臉上卻不為所動,問道:「小妹,你這是怎么了?誰欺侮你了,要恨起大姐?大姐可沒得罪你呀?」

蘭雪俏臉發紅,睜圓了美目,含在嘴里的話就要沖口而出。蘭花見事情不妙,上前在蘭雪的頭上彈了一下,教訓道:「蘭雪,你發什么瘋?大姐什么時候得罪過你呀?你憑什么恨她?」

蘭花的舉動猶如驚雷震耳,又如冷水潑面,立刻使蘭雪清醒過來。她驀地一驚,心想:我怎么能這么沖動,這么傻呢?我要是這時候把什么都說了的話,不但家里大亂,母親怨我、大姐恨我、二姐罵我,連成剛也不會原諒我。弄不好他會馬上走人,離開小村,回省城去,從此不理我,斷了關系,那我可是雞飛蛋打,一無所有。我可不能犯傻呀,我還想有個光明未來,錦綉前程呢。不能因小失大,毀了自己。

一轉頭,只見蘭花正瞧著自己呢,還對自己使眼色。蘭雪並不笨,馬上收起凶相,露出委屈之色,撅著小嘴說道:「我怎么能不恨大姐呢,她的確欺侮我了。」

她的聲音又恢復平時的樣子,活潑而調皮。

蘭花松了一口氣:心想:總算你蘭雪不傻。你要是說了,有可能把我的家庭都毀了。這小孩子,以後可得好好管教,不然,會給我捅大漏子的。

蘭月見到蘭雪的變化之後,芳心也是一松,過來坐在蘭雪的身邊,親匿地摟住蘭雪的肩膀,說道:「小妹,我何時何地欺悔過你?要是有,大姐向你賠禮道歉,絕不食言。」

蘭花盯著蘭雪的臉,想看她能說出什么來。

蘭雪微笑著說:「大姐,你個頭比我高,臉蛋比我好看,你把我的風頭都比下去了,我能不生氣嗎?這能不算欺侮我嗎?」

她的聲音帶著撒嬌,特別可愛。

一聽這話,蘭花忍不住笑了起來。蘭月嚴肅的俏臉上也有了陽光,但她細一想,又覺得不是那么一回事。看蘭雪剛才的那個凶勁、激動的模樣,簡直像面對頭號敵人一樣。若真是像她所說,僅僅是因為相貌與身材輸給姐姐,她又何至於如此失態?尤其蘭雪還是個孩子,城府不深,不大會演戲。再說,她要失態,為什么不是以前,也不是以後,偏偏是今天從山上干活回來?這里面只怕有文章。

蘭花倒是一臉輕松,笑看著蘭月,說道:「大姐,蘭雪嫌你長得太漂亮,把她比下去了。」

她望著大姐:心里卻說;大姐,你真的搶了我的男人嗎?世上的男人這么多,你不應該搶自己親妹妹的男人。

蘭月淺淺笑著,摟著蘭雪晃了晃,說道:「小妹,你千萬別那么想。大姐長到這個樣子,已經不會改變了。而你年紀還小,還有潛力,長大之後,尤其是上了大學之後,你在外表一定可以超過我。更何況你還是小明星,以後成了名,粉絲成千上萬,你的風頭誰能比得上?」

蘭雪聽了舒服,看著蘭月,說道:「那可不好說。有的人越長越好,有的人越長越差。我擔心我是後面那種。不過唱歌,我倒是有信心。」

心里卻說:我當然要超過你,一定得超過,不然,我怎么能把成剛搶回來呢?

這時候,成剛已經洗完臉、換過衣服了。他走進屋子,看著姐妹三個有說有笑的:心中高興,問道:「你們說什么呢,這么高興?」

蘭花笑了笑,說道:「你問她們吧,我去幫忙做飯了。」

說罷,朝廚房走去。

蘭雪見他進來了,直視了他幾秒:心想:你這個負心漢、薄情郎,娶了我二姐,睡我大姐,還跟我上床,你真不是東西,我恨不得捅你幾刀。可是我又不能傷了你,我不忍心,即使忍心也不行。我要是揭發你,誰當我的鋪路石呢?我還指望你為我鋪就一條黃金路呢。

成剛見蘭雪直勾勾地瞅著自己看,像發呆了一般,就說道:「蘭雪,你今天有點不對勁,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說說看,你是不是又缺錢了,或者看上什么好東西?」

目光在蘭月的臉上一掃。蘭月向他嫣然一笑,笑得甜如蜜,艷如桃花。成剛心怦然一跳,暗想,男人遇上蘭月,想不墮落也很難。好在我不是個皇帝,不然,只怕江山都不要了,就只要蘭月一個。

蘭雪聽得一笑,說道:「姐夫,這次你猜錯了。我是想去買皮包。」

成剛噢了一聲,說:「原來是這事。那還不容易嗎?讓你大姐或者二姐幫你挑就是了。她們應該都很有經驗。」

蘭月說道:「小妹長大了,也學大人買皮包了。」

蘭雪哼了一聲,說道:「我也不能總當個孩子呀。大姐,你願意不願意幫我挑皮包呢?」

蘭月想了想,說道:「只要有時間,我自然幫你。不過,你還是個學生,可不要買太貴的,還是以美觀、實用為主。」

蘭雪不愛聽這話。她又轉頭對著成剛,說道:「姐夫,那你願意不願意幫我買皮包?」

成剛眯眼笑著,說道:「有你兩個姐姐就行了,用不著我吧?買女人的東西,我可不在行。」

蘭雪追問道:「我只問你願意不願意,你不用說別的。」

成剛說道:「只要有時間,我自然幫你。」

說著哈哈笑了起來。他跟蘭月對視,蘭月也笑得眯起美目。那樣子,說多美有多美。一般的美女笑起來,是美如春花,蘭月之笑,更勝春花。

他們四目相對,彼此從對方的眼里都看到了深情與火熱。若是兩人獨處,非像干柴烈火一樣燃燒起來。當蘭雪轉頭看大姐的時候,蘭月連忙將目光轉向別處,一顆芳心里像裝滿了蜜一樣舒服。她深信,自己是成剛最愛的女人,他對自己的愛已超過了蘭花。

很快就吃飯了。在明晃晃的燈光下,大家圍坐桌旁,四個女人,一個男人,成剛被女人包圍著,有種沉醉花叢之感。他心想:如果一輩子她們都這么伴著我,那是多大的美事。看她們的臉,個個不同,但都美麗動人。即使是風淑萍,雖然年紀不小,但風韻猶存,並沒有凋零。她洗凈臉,換上好衣服,臉上帶著善良跟和平,且有一種成熟與穩重之美。這正是中國女性的傳統之美。

成剛自然地想到了村里的傳言。他心想:風淑萍臉上一點輕浮與盪意都沒有,絕對是一個規矩的女人,她這樣的女人怎么會跟別的男人有染呢?可又一想,她沒了丈夫,沒有安慰,為了解決生理問題,會不會也來個紅杏出牆?

這時,風淑萍將一塊肉挾到成剛的碗里,微笑著說:「成剛呀,今天你可是累壞了吧?你一個城里人,哪里干過這鄉下的活兒呢?真不該讓你去的。」

成剛一本正經地說:「嬸子,你這說得是哪里話?這也太見外了。我雖說是一個城里人,可我是你的女婿,女婿幫你干點活兒,天經地義。」

蘭花也笑道:「就是呀,媽,以後別再說這種話了,他也是咱們家的人,是自己人。只要他可以幫忙,就不用跟他客氣。」

風淑萍看看成剛,又看看蘭花,感慨道:「你們三姐妹,現在就數你有福氣。以後,你大姐跟小妹要是也能有這福氣就好了。」

蘭月臉上沒有笑容,只顧吃飯,還低頭沉思,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蘭雪笑嘻嘻地說:「媽,你真是多慮了。你瞧我的長相跟我的氣質,也像個貴夫人的命,我以後肯定比二姐命更好,嫁的人一定比姐夫更厲害。要是姐夫是一只虎,那么我嫁的人一定是一條龍。」

聽得大家哄笑,連蘭月的臉上都有了微笑,只是笑得不太自然。蘭花白了蘭雪一眼,挖苦地說:「小丫頭順嘴瞎吹,你姐夫是一只真正的虎,你想嫁給一條龍,那是做夢吧?我看,就算是你真嫁了龍,那也是一只恐龍。」

這話馬上又引起大家的哄笑,蘭月也笑出了聲,成剛則笑得噴飯,將筷子都掉地上了。

風淑萍也笑得眼角現出皺紋來。蘭雪不高興了,說道:「什么跟什么?我才不嫁恐龍呢,要嫁就嫁真龍天子。」

聽到這話,蘭月心里重復著「真龍天子」一詞,目光自然地轉向成剛的臉。目光一碰,蘭月不等成剛露出什么表情來,馬上栘開目光。在大家面前,她可得多注意點,不能露了馬腳。她哪里知道,她的秘密已經被蘭雪知道了。

飯後不久,成剛與蘭花回到自己的東屋。那里是他們的「新房」也是他們的地盤。

蘭花拉好窗簾,鋪好被褥,放好枕頭,夫妻倆個沒馬上睡,就聊起天來。

成剛側卧在炕上,閉上眼,熱氣從身下傳來。燒過的炕夠熱,身體在上面挺舒服,蘭花坐在他的旁邊,藉著燈泡黃亮的光線看著他。她不由想起蘭雪的話,她相信蘭雪不會拿那種事開玩笑,可是她實在不相信親愛的老公會背著自己搞大姐。

成剛當然沒有睡。他回想與蘭月間的種種,感到溫馨而甜蜜,驕傲而滿足。蘭月是他目前見到的最出色的姑娘,能得到她的愛情跟肉體,換了誰都會引以為榮。

蘭花的手輕輕放在成剛身上,柔聲地說道:「剛哥呀,干了一天活兒,挺辛苦的吧?」

成剛睜開眼睛,微笑著說:「沒事,一點都不累。」

蘭花望著成剛的俊臉,說道:「下次再上山,還是讓蘭雪看家,我跟你一同去吧。」

成剛臉上的笑容是幸福的笑容、快樂的笑容。她弄不清這種幸福是不是來自於自己。

成剛慢慢坐起來,拉住她的手,說道:「蘭花,你怎么突然想去干活了呢?那活兒又不多,我們四個人足夠了。你有了孩子,還是少往山上跑的好。」

蘭花聽得心里一暖,就勢倒在成剛的懷里,感受著成剛的溫暖、胸膛的厚實。她說道:「剛哥,我是一個人在家,覺得悶得慌呀,好沒有意思。還不如干點活痛快。」

成剛撫摸著她的秀發,說道:「你是實在悶得慌,可以做做家務呀,比如洗洗衣服,收拾收拾廚房,打掃打掃院子。若實在悶,我去買一條狗回來逗你玩。」

蘭花輕聲笑,說道:「還是離狗遠點得好,那東西不衛生。」

成剛說道:「好在我離開你的時候少,可以經常陪著你,你怎么會悶呢?」

蘭花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是呀,我不應該覺得悶。對了,今天在山上干活兒,你跟大姐一起的吧?蘭雪說的。」

成剛聽到提起蘭月,心里就涌起一股熱流,眼睛都變亮了,說道:「是啊,是跟蘭月一起干活兒。你大姐干什么像什么,可俐落了。」

蘭花仰頭看著成剛,認真地問:「剛哥,你覺得大姐這個人怎么樣?」

成剛也沒覺得奇怪,回答道:「你大姐這人好,有學識,有修養,心眼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