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君山報到(1 / 2)

武林狀元 花間浪子 9608 字 2021-01-03

只聽一個尖細的孩童聲叫道:「喂,伙計,給老夫來五斤陳年花雕,要十五年陳的。」

阮天華聽得心中一動,急忙轉過頭去,只見中間一張八仙桌上,不知何時,已經跪坐著一個銀發披肩,身穿彩衣的矮小老頭。但他卻失就一張白中透紅的孩兒臉,眉清目秀,唇紅齒白,臉上還帶著一股稚氣未脫的模樣。若非一頭披肩白發最多也只能看個十二三歲年紀;但以這頭白發來說,最少也該有七八十歲了。

阮天華心中暗道:「他果然來了,這時也果然正交日直午時,他來的真還准時。」這就站起身,走了過去。阮天華剛一站起,彩衣矮老頭一雙精光熠熠的眼睛就朝他投來,一霎不霎的注視著他。阮天華只覺他兩道眼神仿佛要看穿你肺腑一般,心里很不自在,走到桌前,連忙恭敬的拱拱手道:「老丈請了。」

彩衣矮老頭笑道:「小哥認識老夫?」

阮天華被他問的俊臉一紅,說道:「晚輩不認識。」

彩衣矮老頭嘻的笑道:「小哥不認識老夭,這輩份是從那里排來的?」

阮天華被他問得更窘,說道:「晚輩是剛才聽一位前輩說的,老丈中午會來,要晚輩不可失之交臂。」

彩衣矮老頭哦了一聲,說道:「小哥原來是有人介紹的,不知道這人是誰?」

阮天華道:「晚輩不知道這位老人的名號。」

「有趣。」彩衣矮老頭笑道;你小哥連他名號也不知道,那一定是認識不久,他就介紹你來見老夫了,那么他沒有告訴你老夫是誰?」

阮天華紅著臉道:「也沒有。」這時伙計正好送來酒菜。

彩衣老頭聽得哈哈一笑。說道:「小哥,坐,坐,來,咱們先喝碗再說。」伙計趕忙替阮天華送來了一副杯筷。

彩衣老頭道:「伙計,快拿兩個飯碗來,老夫不耐煩一杯一杯的斟,喝得不過癮。」伙計答應一聲,果然立即會了兩個飯碗送上。

彩衣矮老頭一手拿過酒壺,先給自己面前倒了一碗。再給阮天華也倒了一碗,說道:「小哥,喝酒。」拿起飯碗,咕的喝了一大口,他這一口,就足足喝去了半碗,伸手從口袋中摸出一個大紙包。打了開來。里面卻有四五個小紙包,他以迅快的手法—一打開,原來都是些糖果,有花生糖、芝麻糖、棗泥糖、核梅梨膏糖、糖山楂等,放滿了一桌。

彩衣矮老頭拿起一塊花生糖,往咀里送去,說道:「這是豬油花生糖,又軟又酥,下酒最好了,你吃吃看。」說完,又咕的一口,一碗酒已經喝完,口中咦道:「你怎么不喝?」

阮天華記著瘦小老頭的話:「他要你喝酒,你陪他喝上幾杯,他一高興,這朋友就交成了。」當下立即舉起酒碗,說道:「晚輩敬老丈一碗。」咕、咕兩口,就把一碗酒也喝了下去。

「不用敬,老夫討厭敬來敬去,喝酒就喝酒,一敬就虛偽了。」彩在矮老頭舉壺給兩只空碗倒滿了酒,一面說道:「快吃一塊花生糖。」阮天華依言取了一塊放入口中,果然又軟又酥,和一般花生糖不同。

彩衣矮老頭舉起酒碗,咕的喝了一口,問道:「哦,小哥,你說介紹你來見老丈的人,你不知道他名號,他生的怎么一個樣子?你怎么會認識他的?」

阮天華道:「這位老人家個子又瘦又小,生得短眉、小眼、尖鼻、鼠咀,五官好像擠在一起,咀唇上還留著兩撇鼠須,是一個賣解的。」

當下就把在長沙街上看他表演峨眉派的上天梯,他把一條大褂當風箏放,人也攀著細線爬了上去。剛才他要伙計上來算酒帳,後來又以「傳音人密」和自己說話,中午有一個穿彩衣的老丈,獨據一席喝酒,要自己不可失之交臂,大概說了一遍,只是沒說出他要自己陪彩衣矮老頭喝酒的話。

彩衣矮老頭又是咕的一口,喝完了一碗,舉起衣袖,抹抹咀角,說道:「好個老酒鬼,果然是他出賣朋友。」

阮天華喜道:「老丈知道他老人家是誰了嗎?」

彩衣矮老頭目光一注他酒碗,忽然嘻的笑道:「這是一個秘密,除了老夫,很少有人知道,你快喝了,老夫就告訴你。」阮天華端起酒碗,一口氣喝了下去。

彩衣矮老頭笑道:「他就是酒缸老鼠。」

阮天華奇道:「酒缸老鼠?」

彩衣矮老頭又替自己和阮天華面前斟了酒,笑道:「你覺得這名稱很怪,是不?」阮天華點點頭。彩衣矮老頭又道:「那是老夫給他取的外號。你知道老夫是誰?」

阮天華道:「晚輩正要請教。」

彩衣矮老頭指指他面前酒碗,說道:「你盡此一碗,咱們就是朋友了,你不問,老夫也自然會告訴你的。」阮天華喝了兩大碗酒。已經全燒熟,實在不勝酒力,但聽他說盡了這一碗,就是朋友了,心頭一喜,毫不遲疑的舉起酒碗,一口氣喝乾。

彩衣矮老頭看得高興,也咕咕兩口,喝完一碗,說道:「你吃一塊梨膏糖,梨膏可以醒酒。」阮天華取了一塊核桃梨膏糖,放入口中。

彩衣接老頭說道:「老夫叫做雪地花豹,這外號就是那老酒鬼給我取的。」這兩句話等於沒說。一個叫酒缸老鼠,是他給瘦小老頭取的外號,一叫雪地花豹,是瘦小老頭給他取的外號。這兩人究竟是誰?你還是一無所知,不過有一點你可以知道,他們兩個是朋友,那是不會錯了。

彩衣矮老頭沒待成天華開口,接著又道:「咱門兩個,一南一北。平常很少有碰頭的時候,老夫只去找過他一次,他是酒缸里的老鼠,自然請老夫喝個痛快,如今他既然來了,老夫是地主,當然也要請他喝一頓。表示表示,所以老夫馬上要走,小哥和老夫喝了三碗,咱們就是朋友了,你想不想什么好處?」

阮天華道:「晚輩能夠和老夫一起喝酒,已是深感榮幸,並不想什么好處。」

彩衣矮老頭一張孩兒瞼上綻起笑容,點頭笑道:「老酒鬼介紹小哥給老夫,果然不錯,咱們既然成為朋友,你就叫老夫一聲老哥哥,老夫叫你小兄弟,咱們忘年之交,就以兄弟相稱。」

阮天華道:「這個晚輩怎能敢當?」

彩衣矮老頭副怫然道:「這有什么不敢當的?年輕人不敢當的也要當起來,來,你快叫我一聲老哥哥。」

阮天華只得叫了聲:「老哥哥。」

彩衣矮老頭大為高興,拿起酒鬼湊著咀咕咕一陣狂喝,把大半酒壺喝了個涓滴不剩。才拭拭咀角,忽然正容道:「小兄弟。你要記住了,以後遇上老酒鬼,也要叫他老哥哥,再也不能自稱晚輩。否則老夫豈不比他接了一輩?這個萬萬不可,哦,和你同來的三個女娃兒一直在偷偷的瞧你,好象怕老哥哥會把你灌醉似的。」

阮天華聽他一說,不覺回過頭看去,果見鐵若華、小紅、青兒朝自己望來,小紅還朝自己笑了笑,一時不禁被老哥哥說得臉上一紅,心中暗暗奇怪,小紅她們都穿了男裝,老哥哥怎么一眼就看出她們是女的了。心念轉動,再回過身來,不由得驚愕住了,這不過是自己回過頭去一瞬間的事,坐在對面的老哥哥—一彩衣老頭早已走得不知去向,連桌上五包攤開的紙包也都不見。這位老哥哥當真也是一位天壤奇人,身法快得出奇。

阮天華站起身朝伙計招招手道:「伙計,這里的酒帳……」

伙計不待他說完,陪笑道:「老神仙在咱們櫃上存了不少銀子,每個月都會光顧一次,每次來都只是喝酒,不吃菜,櫃上自會記地他老人家的帳上,公子爺不用付的。」阮天華回到自己桌上。鐵若華、小紅已經叫了一碗面吃了。

小紅道:「大哥喝了不少酒,要不要叫伙什來一碗面?」

阮天華點頭說了聲:「好。」

小紅朝青兒道:「你去告訴伙計,下一碗三絲面來。」青兒答應一聲,起身走去。

鐵若華問道:「阮大哥,你們說了些什么呢?」阮天華就把剛才兩人說的話,重覆說了一遍。

小紅笑道:「一個叫酒缸老鼠,一個叫雪地花豹,哪有這樣外號的?」

鐵若華道:「這兩個外號,大概是他們兩人喝酒的時候,互相取笑的,不是江湖上的外號了。」

小紅道:「那么說出來也沒有人知道的了。」

鐵若華道:「應該不會有人知道。」

小紅道:「對了,我們回去問問師傅,看她老人家知道不知道?」不多一回,伙計端上面來,阮天華匆匆吃罷。鐵若華吩咐青兒去付了帳,四人一起下樓,回轉客店。

小紅一跨進門,口中就叫著:「師傅。」

桑鳩婆呷呻尖笑道:「這孩子也真是的,一進門就大聲嚷嚷,你們可是遇上了什么高興事兒?」

小紅道:「師傅,你老人全一口就猜著了,哦,師傅,你有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有酒缸老鼠、雪地花豹這兩個人?」

「酒缸老鼠、雪地花貂?」桑鳩婆笑道:「這好象是兩個人的外號?」

「對、對。」小紅點著頭道:「你老人家原來知道這兩個人,他們究竟是誰呢?」

桑鳩婆一怔,接著笑道:「說的沒頭沒腦的,為師怎么知道。」

小紅道:「師傅原來也不知道。」

桑鳩婆道:「你們到底遇上什么事?」

鐵若華道:「小紅妹子,你該說得詳細一點,婆婆可能會想得起來。」

小紅叫道:「大哥,那還是你來說吧。」阮天華就把瘦小老頭以「傳音入密」要自己付酒帳說起,一直到自己和彩衣矮老頭喝酒,詳細說了一遍。

桑鳩婆聽得一呆,說道:「酒缸老鼠?雪地花豹?你們遇上的莫非是雪峰仙童?這不可能,這位老前輩老婆子小的時候,就已經有七八十歲了,一頭白發,一張孩兒臉,如今算起來少說也有一百三四十歲了?」

小紅問道:「那么酒缸老鼠呢?」

桑鳩婆沉吟道:「他說的一南一北那是酒泉醉果老了?不錯。他們在當時號稱「南冉北張」武林二位酒仙……」

「就是他們。」小紅拍著手道:「酒泉醉果老,下面再加以一個鼠字,不就是酒缸老鼠了么?雪峰仙童,啊,大哥。他穿著彩衣,如果在雪地里走,不就象一支花豹?師傅,這兩人是不是本領很大,和神仙差不多?」

桑鳩婆道:「這還用說,為師小時候就聽師父說著他們的故事,把這二個人說得神出鬼沒,可是這幾十年來,沒有人再見過他們,大概只有六十以上的人,才聽人說過,大家都以為他們早就仙去,沒想到居然會在人間。阮小哥能夠蒙這二位異人垂青,當真是福緣不淺。」

小紅咯的笑道:「大哥叫他們老哥哥。我們自然也可以叫他老哥哥了。」

桑鳩婆笑道:「你這丫頭倒會揀便宜,這二位老人家可以做你師父的師父,都只多不少呢。」

小紅哦了一聲,又道:「師傅,還有一件事呢,大哥在岳陽樓上,露了一手,隨手一揮,把幾個佩紅穗長劍和青穗長劍的寶劍都震斷了。」

「佩紅穗長劍和青穗長劍?」桑鳩婆又是一怔,說道:「江湖上佩紅花長劍、青穗長劍的莫非是劍門山的人?你們怎么會去招惹上劍門山的人?」

小紅嘴唇一厥,說道:「又不是我們去招惹人家,是人家招惹到我們頭上來的,難道我們怕了他們不成?」

桑鳩婆道:「金牛星鎮九茂在九大門派外獨樹一幟,為人又極為護短,連九大門派都不願意輕易開罪於他,阮小哥居斷了他門下弟子的長劍,這是犯了他們大忌,鎮九茂知道了豈肯甘休?唉,你們三個大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小紅道:「鎮九茂很厲害嗎?」

桑鳩婆道:「他一手萬流歸宗劍法,使得出神入化,罕有對手。一直想當武林盟主,都沒有如願以償,憤而退出九大門派,他為人偏激,因此就專門接納九大門派以外的異派中人,在川甘一帶,儼然一派宗主,聲勢極盛,除了他們下百劍弟子,還有不少異派高手,你們招惹上他,縱然不怕,也會平添很多麻煩。」

阮天華道:「我們已經惹上了,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

鐵若華道:「可惡的還是那兩個女的,明明是她們惹出來的事,卻悄俏的溜走,把事情弄到了阮大哥的頭上。」

小紅忽然咯的笑道:「還好,大哥只說他是於立雪,沒說姓阮,哦,師傅,江湖上會使迷魂葯的是什么路數,你老人家知不知道?」

桑鳩婆道:「使迷魂葯,你出門一趟倒遇上了不少事故,還是你們詳細說給我聽吧,這樣一件一件的問個不清,老婆子頭都給你問大了。」

小紅道:「好嘛。」她就從兩個姑娘家上樓說起,一直說到大哥一招震斷對方四柄劍為止。

桑鳩婆驚異的道:「你說的兩個女娃兒並沒有出手,那個小師弟就象白痴一般不言不動?」

小紅點點頭道:「是啊,後來兩人扶他下樓,我看他雙腳僵硬,幾乎連步都跨不開了。」

桑鳩婆瞼上閃過一絲異色說道:「照你說的,那可不是被迷魂物所迷失的了。」

小紅問道:「那會是使什么手法呢?」

桑鳩婆道:「那極可能是魔教的定形法了。」

「定形法?」小紅奇道:「師傅,什么叫定形法呢?」

「定形法只是魔教的一種邪術。」桑鳩婆道:「其實也沒什么,只要你們不去看他眼睛,定形法也就無所施展了。」說到這里,接著說道:「劍門山的人在岳陽出現,如今魔教的人也這里出現,看來這幾天會期漸近,三江五岳的人齊集岳陽。江湖上人,都是生性桀傲,一言不合,就會拿出刀子來,你們幾個最好還是溫習武功,少上街去惹事了。」

小紅道:「師傅怎么也怕事來了?」

桑鳩婆雙目一瞪,說道:「老婆子怕過誰來?我是為你們好,你們年紀輕、初次行走江湖,朋友多一個好一個,敵人少一個好一個。」

阮天華道:「婆婆說得極是。」

小紅笑道:」照這么看來,岳陽大會,可真照鬧哩。」

桑鳩婆道:「這是幾十年來很少有的事,也可見這場大會,一定競爭得很厲害,你們三個這幾天真該練習練習,不然就會輸給大家。」

「好嘛。」小紅道:「我們不出去就是了。」一連兩天,他們果然沒有再出門一步,各自在房中練功的練功,練劍的練劍。

這天下午,阮天華來找鐵若華,青兒不在,鐵若華正在練劍,一看他來了,忙收了劍。阮天華走了過去,輕輕摟著她道:「練累了,就休息一會咯。」鐵若華抬起了頭,看著阮天華,慢慢閉上眼睛,身子微微向上一挺,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兩人抱在一起,一吻再吻。阮天華吻著鐵若華柔軟的雙唇,微聞幽香,忽然一陣心動,手掌放在鐵若華的腰間,揉了一下。鐵若華嬌軀一陣酥軟,不禁微微扭腰,唇間發出輕輕一聲嚶嚀。吻了許久,鐵若華喘了口氣,雙腮赧紅,水汪汪的眸子瞧著阮天華,纖纖玉手伸進他的衣襟里,撫摸他的胸膛。阮天華拉著鐵若華坐在地上,隔著她的裙子,緩緩摸著她的大腿。鐵若華閉上眼睛,只睫毛不安地跳動著。

忽然她身子一顫,低聲喘道:「啊……啊呀……不行……」在這時候,阮天華已經將手指移動到她的股間,裙子縐進緊夾的雙腿之中,慢慢浮現潮濕的水印了。鐵若華不斷輕抬下巴,興致逐漸高昂,婉轉的輕喘,不斷從她那櫻桃小嘴之中逸出。

看著鐵若華害羞而雀躍的表情,阮天華也無法忍耐,悄悄用手指在她股間按了一下。鐵若華身體一彈,「啊」地叫了出來,聲音之嬌柔,好似是融化了的蜜糖。阮天華聽得心跳加速,一收手,搭上了她的腰帶,輕輕解開。

鐵若華喘氣幾下,投進了他的懷里,低聲道:「我……我覺得好熱……」

阮天華輕聲道:「把衣服脫掉?」

鐵若華含羞點頭,仍是微微嬌喘,輕聲道:「我想要……就……就在這里……」阮天華拉開她的衣襟,看著她肚兜下豐胸半掩,汗水晶瑩,兩座玉乳越顯得玲瓏可愛,嬌嫩誘人。他看得興奮起來,更不停手,一層一層脫去鐵若華的衣服,把她那美玉一般的身體全部展露出來,繼而卸下自身衣物,讓早已硬起的寶貝出陣,朝著若華的身體前進。

就這樣,兩人在外屋地上肢體相纏,赤裸裸地翻雲覆雨起來。阮天華扶著鐵若華坐起,使她雙腿分跨自己兩側腰際,摟緊她纖柔欲折的柳腰,往自己的方向不斷震動,好使寶貝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她的私處。鐵若華滿臉盡是羞意,拼命壓制舒服的呻吟,可是那不斷扭動的嬌軀,畢竟隱藏不了她的亢奮。

狂涌的蜜汁流了滿腿,寶貝後抽時,日光下的嫩唇晶光閃閃,綺麗異常猛一插入時,愛液又成了四散的珍珠,隨著她的呻吟拋了開來:「呃……啊啊……大哥……再來……唔唔……」

鐵若華興奮地擁抱阮天華,口中紊亂地呼喚著,快感飛快地遞增。一滴滴汗珠從她肌膚上滲出,有的滴在阮天華身上,有的成了她發鬢的飾物,有的流到乳房,從顫動的奶頭上飛開。阮天華沒有多加注意,但是在鐵若華激昂的反應下,他的攻勢也更加劇烈了。

在猛烈的抽動中,鐵若華的私處內壁奮力收縮,溫柔而有力,誘得阮天華幾乎要射出精來。他幾次拼命忍住,繼續動作,摩擦得肌膚火熱,要把鐵若華推上更高的顛峰。不過越是忍耐,鐵若華的身體越是渴望,寶貝越是難以自制。啪啪啪聲響不絕,身體碰撞越趨激烈,澎湃的快感如漩渦般卷襲了兩人。

「唔……唔唔……」鐵若華沒想到阮天華這次做得這樣久,身體竭力顫動,口中婉轉呻吟,渾身酥軟,舒服得快要暈了過去,連頭都快抬不起來了。

阮天華也在她體內得到熱烈的回響,挪出少許精力,輕聲喘道:「若華……我……我要去了……」

鐵若華緊緊擁著他的身子,急忙叫道:「不……啊啊……再……再等一下……哈……哈啊……我還想……再一下……哈……啊……」

突然之間,一陣腳步聲響傳來,卻是小紅在這當兒,飛快地奔了過來。她一到屋里,猛地見到阮天華和鐵若華正在辦事,不禁嚇了一跳,腳步立時止住,叫道:「若華姐姐?」阮天華和鐵若華聽得小紅的聲音,同時吃了一驚,阮天華一驚之下,登時管控不住,下身一陣劇震,登時狂而出,滾滾陽精射入鐵若華嬌軀。

「啊……啊……啊……」鐵若華只覺一陣熱浪襲來,顧不得小紅突然來到,纖腰一挺,忍不住失聲而叫,一時極盡浪盪,卻也羞得不得了。

鐵若華身子驟失支持,軟綿綿地倒向阮天華。阮天華一舉發射完畢,卻也有點脫力,順勢躺在地上,兩人都是氣喘不休,卻有一半是被小紅嚇出來的。小紅剛好趕上兩人雲雨收場,看得目瞪口呆,半晌不說話。鐵若華神智略復,滿臉通紅地轉過頭來,低聲道:「小紅……妹妹……你來啦……」

小紅道:「我來啦。」跟著眨眨眼睛,臉蛋微微泛紅,抿嘴笑道:「對不起啦,我這可來得不是時候?」

阮天華苦笑道:「不會,不會,就是嚇了我一跳。」

小紅笑道:「是麽?啊呀,你跟若華姐做了多久啦?該不會剛開始吧?別要被嚇得一蹶不振,那可糟啦。」

阮天華白了她一眼,笑道:「要是真的一蹶不振了,你也沒好處。」兩人穿好衣服,跟小紅進了內屋,鐵若華仍是很不好意思,羞紅著臉,坐在一旁。

小紅笑容滿面,朝阮天華一挑柳眉,道:「師傅讓我來告訴你們,參加大會的人,必須在三天內親自到崇勝寺報到,沒想到一進屋,就看你跟若華姐……」說著,咯咯笑了起來。鐵若華和阮天華二人都是臉一紅,尤其鐵若華,臉紅得更厲害。

阮天華看著不忍,笑對鐵若華道:「妹妹不用這么害羞,哪天我和小紅做的時候,你也來這么一下,看她還笑不笑?」鐵若華忍不住「噗哧」一下笑了。

小紅杏眼一瞪:「你敢?」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想必是想起自己若身處此景,該是多么羞人的事。

第三天,也是會期的前三天了。參加大會的人,必須在三天內親自到崇勝寺報到。小紅巴不得一早就上崇勝寺去。好瞧瞧熱鬧,桑鳩婆較為持重,覺得早晨去,報到的人一定極為擁擠。要等上很多時間,且讓人家先去。自己一行,不如吃了午餐再去,人就較少。

午餐之後,就由桑鳩婆為首,率同阮天華、鐵若華、小紅、青兒,一行五人,朝湖邊而來。君山在洞庭湖中,「有水晶般里擁青螺」之譽。山形如十二螺髻,下則祟岡平阜,沃野百里;荻州小港,別具風致,道家稱為第十二福地。

崇勝寺在君山之東,群曲環揖,古木蕭然。要去君山,就得坐船。一行人抵達湖邊,來復早已在了一條船,在湖邊等候。。大家下船之後,船家不待吟咐,就朝君山駛去。小紅咯的笑道:「崇勝寺,這名稱倒象和這場大會有關,是武林人物創立的呢。」

桑鳩婆道。「崇勝寺方丈通濟,還是少林寺方丈通慧的師弟,雖非少林下院,其實也等於是少林寺的一處分支,寺中和尚個個都有一身武功。」。

鐵若華道:「這次大會,就是少林寺會辦嗎?」

「和少林寺主辦也差不多。」桑鳩婆道:「因為上次是少林俗家的金雞門奪得了旗令。」

阮天華道:「少林還有金雞門?晚輩怎么沒有聽說過?」

桑鳩婆道:「少林俗家,分為南北兩宗,其中又因精專某一種武功,形成了許多小門派,金雞門是少林北宗,十年前就以一套「金雞拳」,連敗與會各派弟子,奪得了旗令,名動大江南北,但大家都說是少林奪了魁,很少有人會說是金雞門的。」

小紅道:「那為什么呢?」

桑鳩婆道:「少林派,也就是少林俗家,南北兩宗之下,各有許多小門派,但在參加大會以前,已經經過他們內部的初選,參加大會,代表的是少林風並不是金雞門。」說話之時,船已駛近山東,在一處埠頭靠岸。

從埠頭到崇山寺有一條寬闊的石板路,直達寺前。一行人由桑鳩婆領頭,剛一走近山門,只見一名灰衣僧人雙手合十,迎了出來,說道:「諸位施主大概是參加君山大會,報名來的了?」

桑鶴婆也合十還禮道:「不錯,請問大師兄,在何處報名?」

灰衣僧人道:「報名是在左首偏殿,老施主請隨小僧來。」走到前面領路。

大家隨著他從大天井折入左首一道腰門,來至偏殿。只見殿前站著六個人,那正是五山山主和總管苟不棄。大山主羊樂公看到桑鳩婆微微一怔,立即抱著拳道:「桑婆婆也來了?」

桑鳩婆道:「你們也來報名的嗎?」

羊樂公雙手分攤,無可奈何的道:「兄弟籌組五山派,原想在大會上和各門各派一爭長短,但……但……」他說了兩個「但」字。立即朝阮天華走來,拉著他的手走到一邊,笑道:「於小兄弟,老夫……咳、咳、老朽想和小兄弟打個商量,小兄弟總究跟們兄弟學了一百天功,你就代表咱們五山派參加一次大會,也可以完成咱們兄弟的心願,會後咱們各走各的,小兄弟意下如何?」

阮天華拱手道:「多蒙大山主看重,在下至為感紉,只是在下是形意門的人,自然要代表本門出席,只怕……」

羊樂公忽然面有喜色,說道:「於小兄弟,形意門如果已有人代表參加了呢,小兄弟是否肯代表五山派報名?」

阮天華一怔道:「這個不可能。」

羊樂公含笑道:「老朽是在等待你小兄弟一言,小兄弟如果不能代表形意門,除非代表咱們五山派,否則就沒有參加的資格,以小兄弟的武功,不能參加大會,豈不是太惜了?」他這話沒錯,錯過今年,就要再等十年,十年之後,參加的年齡就越過了。

羊樂公看他沒有作聲,跨上一步,又道:「於小兄弟,你代表咱們五山派,只要參加一次大會就好,因為老朽等五人,創立五山派,如果沒有人參加,咱們這個門派,就得不到江湖各門各派承認,沒有人承認,咱們這五山派就無法在江湖上立足,你小兄弟不論怎么說,總受過咱們百日傳藝,這點忙你難道忍心拒絕?何況小兄弟今年無法參加,你這一身所學,也等於是白學了,大丈夫要揚眉吐氣,揚名立萬,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你仔細考慮考慮。」

阮天華想到自己已被鐵三姑所制,五位山主越來奮身相救之情,和羊樂公一再好言相商,覺得實在難以堅拒,這就點頭道:「大山主,如果形意門真的有人已經報了名,在下自可考慮代表五山派參加。」

羊樂公所科大喜,一個人蹦的跳了起來,大聲道;」小兄弟答應了,哈哈伯哈。」他雖然白髯過腹,但卻有孩子氣,心里一樂,就蹦蹦跳跳起來。

伏三泰、應天生、冉逢春、況神機四人聞言一齊圍了上來,一個個喜形如色,說道:「於小兄弟,你真的答應了,這太好了。」

小紅道:「大哥,你真的答應了?」

阮天華點頭道:「我和大山主說好了,如果形意門有人報了名,我就代表五山派報名。」

「對,對。」羊樂公忙道:「小兄弟快去報名了,來,就在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