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2)

血疑 bigcock 7355 字 2021-01-03

「可是你看他,已經等不及了。」林海賣弄地抖了抖大雞巴。

梅吟雪纖纖玉指彈了一下女婿的龜頭:「乖,去吧!忍一會兒,媽把頭發吹干就過去,等會兒媽會給你個驚喜!對了,把我的包包拿過來。」林海悻悻地走進卧室,找了條大浴巾鋪在濕了一半的床單上,躺上去,閉著眼,五指在大雞巴上輕攏慢捻,焦急地等待著嬌媚的岳母。

「等著急了吧?」軟玉溫香欺身而上,室內飄來一絲菊花的清香,梅吟雪笑盈盈地把俏臉湊過來。

林海擁住梅吟雪,把如酥的嬌軀覆蓋在自己身上。

「再不來,就要自焚了。女人啊,就是能磨嘰。」梅吟雪撫摸著林海的臉頰:「乖,別生氣!人家不是磨嘰,人家是在為你做准備。」

「我看看准備的什么節目?」

「馬上你就知道了。媽問你,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有處女情結?」林海怔了一下,道:「應該都會有些吧?」

「那媽沒把處女給你,是不是有點遺憾?」林海哈哈一笑:「真是傻瓜!你要把處女給我,那我怎么遇見笑笑呢?其實最重要的是兩顆心在一起。」

「媽總覺得欠著你。媽身上還有一個地方沒有開墾過,你那次想要,媽思想還沒准備好,媽現在想通了,笑笑能做,媽也能做。剛才媽在浴室灌了腸,油也塗過了。」林海激動萬分,緊緊摟住梅吟雪,一陣狂吻,恨不得把梅吟雪給揉碎了。其實對於肛交,林海雖不排斥,但也沒有特別的嗜好,和梅笑也只是偶爾調劑一下,林海覺得肛交只是為了滿足男人的征服感和占有欲,更多的來自心理的刺激,難以達到正常性交那樣心靈和肉體共振的極度快感,但對於梅吟雪的意外奉獻,林海還是無法抑制內心的興奮和感動,他知道美艷的岳母絕不是為了尋求刺激,而是對自己全身心的獻出,這是一種無法用文字表達的愛,愛的那么徹底,那么純真,愛的毫無保留。

梅吟雪跪在床上,搖晃著雪白豐滿的大屁股,操著昆曲的腔調:「官人,奴家陪你唱曲後庭花,來來來,采了奴家的菊花吧!」褐色的菊花微微泛紅,泛著油光,雪白的肥臀抖起波浪。林海抱住梅吟雪的屁股,親吻舔弄,舌頭由外及內,最後落在了菊花台上,這里的菊花清香更加濃了。

「真是好菊花,還飄著香味。」

「哪里會有什么香味。不是你們都叫她菊花嘛,我就灑了些菊花精油在上邊。」林海在菊花上賣弄著舌功,雙手不停地在梅吟雪身上游走,乳房,美臀,陰核,桃源聖地,都是林海的重點襲擾對象,一會兒工夫,梅吟雪便嬌喘連連,蜜汁四溢了。

「快給我!要!」梅吟雪呻吟著發出了邀請。

林海龜頭剛碰到股溝,忽然想起件事來,起身跳下床。

「你……干什么呀?」不一會兒,梅吟雪回頭看到林海支起了三腳架,擺好攝像機。

「又要錄啊!真變態。」

「你不覺得這特別有紀念意義嗎?」

「可別不小心弄個艷照門什么的。」梅吟雪像小狗乞憐般晃動著屁股,嘻嘻笑著。

「我們又不想出名,怎么會弄出艷照門?」林海在梅吟雪的玉門處掬了把蜜汁,塗在梅吟雪的菊門,中指插進去,感覺里面油膩光滑,這才把龜頭頂在了菊門上。

「哥,輕一點。只要菊花殘,莫要滿腚傷。」林海龜頭剛一陷入,正待往里推進,卻見梅吟雪一哆嗦,腿一軟,身子塌了下去,旋即又支起身子,撅起屁股。

「我還是有點緊張,你的那么大,可要輕一點。」

「媽,你要是沒准備好,咱就還是走正門吧?」

「不,做什么事第一次都不容易,我下了決心的事,決不會半途而廢。」

「媽,放松些,笑笑能行,你也能行。」林海按住梅吟雪雙胯,先把大雞巴在蜜穴中捅了幾下,浸泡得像淋了油似的,然後對准菊門,徐徐挺進。

龜頭整個進去,梅吟雪事前的工作也准備得夠充分,里面沒有絲毫的艱澀,正准備繼續挺進,卻見梅吟雪臀部抖動,菊門緊縮,剛好卡主了棱溝,夾得林海生疼。

林海俯下身子,親吻著梅吟雪的脊背,雙手在梅吟雪的乳房和陰核上揉捏。

「放松點,放松點,這和走前門沒太大差別,一會兒就會適應,就會舒服了,你看那些洋人就特別好這個,也是弄得高潮連連。」梅吟雪腦子想著片子中外國女人肛交時的享受勁兒,還有笑笑那種舒服的表情,敏感部位又被林海挑逗著,漸漸放松了身子,全心接納林海。

……

雲收雨散,梅吟雪蜷縮在林海的懷中,林海捧著攝像機,兩人津津有味地欣賞著自導自演的旖旎劇情。

「感覺怎么樣?」

「還行!雖然高潮時感覺比前邊還是稍差了點,但卻另有一種刺激,也說不清,反正心里感覺不一樣。」

「賈寶玉說,女人是水做的,還真說的是。媽,你看你流了多少水,走後門也能潮吹,真了不起!我就不明白,明明插的是後邊,怎么把前邊給捅漏了?」林海在梅吟雪臉上親了一口。

梅吟雪粉拳在林海胸膛上擂著:「你壞,你壞!都是你!把人家弄得這么下流!」

「哈哈,下流,可不就是下流,不是流,是在噴!哥就喜歡你下流!」

「壞死了你!人家一個正經女人,讓你給變成了一個騷女人,變成小淫婦了。」

「騷了好,騷了我才喜歡,你就是我的小淫婦。」

「嗯,媽是哥的小淫婦,是哥一個人的淫婦,這輩子都是哥的小淫婦。哥!你這大雞巴要是能天天插在媽的身子里多好!」二人打情罵俏,在床上小憩了一會兒,才起來沖了身子,套上睡衣,林海領著梅吟雪看看其他房間。

「本該先帶我參觀參觀屋子的,都是你,先干了半天。」梅吟雪菊門初次遭創,走路還有些趔趄。

「這是父親生前的卧室。可惜母親去世得早,沒住進這個房子。」林海推開門,室內彌漫著檀香氣味,桌子上香爐里的三炷香早已燒盡了。

梅吟雪走上前去,點了三炷香插進香爐,兩個相框倒扣在桌上。

「照片怎么沒掛起來?看這都倒了。」

「我是准備把照片放大一些再掛起來,還沒來及。」梅吟雪笑道:「父母一定知道你在干壞事,替你害羞,面朝下倒了下來。」梅吟雪扶起一個相框,端詳著照片:「這是你母親,真漂亮!」

「說實話,沒你漂亮。」

「你媽氣質多好,一看就像是大知識分子家里的千金。」梅吟雪扶起另一個相框,一看照片上的人,心里一緊,接著是一陣酸楚。

「青哥,是你嗎?」梅吟雪失神地叫到,扭臉直盯著林海:「你父親是不是叫林長青?」

「媽,你忘了當初問過我好幾次,我父親叫林國棟。」

「你父親是不是左肋有三顆紅痣。中間那顆大,兩邊的稍小些?」梅吟雪眼前浮現出一幅畫面:簡陋的小屋里,單人床上,一對赤裸的少男少女相擁在一起。少女捻著少男肋間一字排開的三顆紅痣。

「青哥,這三顆紅痣,中間的是你,兩邊的一個是我,一個是我們未來的孩子。」

「不對,雪兒,你看兩邊的一樣大,說明是兩個老婆,一顆是你,我的大老婆,還有一顆是小老婆。」

「你壞啊!還想左擁右抱,看我不先把你閹了。」

「饒命啊,我可不想做公公。」室內,女孩的俏罵聲,男孩的求饒聲……

梅吟雪話一出口,心中五味俱陳,恍惚中有種預感,當年自己擔心的事有可能會是真的,心里卻期望能得到林海否定的回答,證明自己已沉寂多年又忽然冒出的擔心不過是胡思亂想。

「媽,你怎么知道。」林海話剛出口,就後悔自己回答得太匆忙了。世界這么大,世界又這么小,只有在小說戲曲中才會發生的情節竟活生生出現在自己面前,剛才還在自己身下婉轉嬌啼的美艷丈母娘居然是母親口中的「青海那個狐狸精」,失去這個女人,生命將會黯淡多少?更可怕的是,如膠似漆的嬌艷美妻竟是自己的親姐姐,她能離開自己嗎?自己願意和她分離嗎?

擔心成了現實,梅吟雪如五雷轟頂,只覺得天旋地轉,身子晃晃悠悠就要倒下,卻被眼疾手快的林海給抱住了。

林海擁著梅吟雪,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只是機械地把手掌放在梅吟雪的後心上,一遍一遍地向下捋著。

感覺梅吟雪螓首在自己的肩頭抽動,林海勸道:「媽,你想哭就哭吧,大聲哭出來好受些,我知道你心里憋屈,心里有恨,你想罵就罵吧!」梅吟雪抽搐得更厲害了,但卻沒有眼淚,心里只覺得空盪盪的,有恨有怨,但卻又恨不起來。

「我沒人可恨,也恨不起來。我只怨老天,為什么這么捉弄人,要懲罰懲罰我一個好了,我是壞女人,可晚輩們是無辜的啊!」

「青哥,當初只以為那是句玩笑,沒想到一語成讖。當年的還是山盟竟然棄之如履?」梅吟雪捶打著林海的胸膛,抽泣聲越來越大。

「青哥,其實我不怨你,也不恨你,真的!我能理解,我也看過《孽債》,我知道這種事很多很多。可是,我真的很想你來找找我們,來看看我們母女。你知道笑笑老問我「爸爸去了哪里?」,小時候我哄她說,「你爸爸在從事一個保密項目。」,後來長成大姑娘了,我只會騙她說「爸爸已經為國捐軀了」。」

「青哥!我知道你不來找我們,肯定有難言之隱,或許害怕我會影響你的幸福,其實不會的,難道你還不了解雪兒,雪兒只會為你祝福,不會影響你的家庭的,雪兒只是想證實,你在心里還掛念著雪兒。」說了這許多,梅吟雪心中悶氣稍解,眼淚卻一直不住嘩嘩流下,伏在林海的肩頭大聲哭泣起來。

「媽,我們林家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爸爸對不起你!媽,不管怎么樣,你都把小海當做你的親兒子,我一定盡我所能,給媽幸福。」

「孩子,不管你的事,你沒有什么對不起我的,你爸也說不上對不起我,這都是時代的烙印。小海,你爸就沒給你提起我?」

「爸爸從來沒說過,只聽媽媽和爸爸吵得厲害的時候,說過一句,現在才知道說的是你。」

「你媽是怎么說的?」

「我媽說……說了你可別生氣。」

「我不生氣,說給我聽,你媽是不是罵我?」

「我媽一輩子都沒罵過人。我小學時那一次,媽媽和爸爸吵得最凶,話說得最難聽,她摟著我,邊哭邊喊著,「林國棟,你不要我們娘倆,你走吧,滾出去,到青海找你那個狐狸精去吧!」」

「我在你媽眼中成了狐狸精了。」

「媽,你別生氣!我媽那時候已經病得很厲害,常常發脾氣,隔三差五都要和爸爸吵一架。爸爸每次都是一聲不吭,盡由媽媽撒完氣。媽媽小時候阻攔紅衛兵批斗外公,被打傷了腦袋,落下了病根,到了後來經常頭疼,精神狂躁,當時找了很多醫院也治不好,媽媽在我上五年級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後來我中學畢業杯推薦上復旦生命學院的遺傳工程專業,我卻選擇了復旦醫學院,後來把腦外科作為主攻方向。」

「你媽也夠不幸的。」

「嗯,媽挺可憐的。媽剩下我後,爸爸一直在參加一個絕密項目,常年不回家,等到我上學了,爸爸才回家多一些。爸爸去世前拉住我的手說,「爸這輩子有兩條罪,一個是對不住你們母子,沒好好照顧你媽,也沒好好照顧你;還有一件就是對不住青海。對你們母子爸是沒法彌補了,對青海爸希望你到青海多治病救人,多為青海奉獻,也算彌補一點爸的過失。」我主動報名到青海援邊,也受了我爸爸不少影響。」

「對了,爸爸肯定一直沒有在心里記著你。爸爸的臨終遺言,我原來只是想青海留下了爸爸青春的足跡,爸爸對那里特別眷戀,很多知青提起上山下鄉的地方都是感情特別深。現在我明白,爸是心里想著你。媽,你先坐下來,我去拿件東西。」一會兒,林海捧來一個精致的木盒子,盒子的八個角都用銅皮包著。林海用工具把盒子上的鎖撬開。

「這個盒子父親晚年常拿出來看,常常看得出神。爸爸臨終時候囑咐把這個盒子陪著他一起燒了,我沒有舍得,覺得這里邊肯定都是爸爸的心愛之物,應該留著做個紀念。媽,來看看這里面有沒有和你相關的東西?」打開盒子,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盒蓋里面貼著的一章素描,畫的正是梅吟雪的模樣,素描的右首貼著一張身著軍裝的少女照片,一看便知是梅吟雪,素面上面的空白處題著幾句詞,正是那有名的《卜算子》的上半闕: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日夜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梅吟雪含淚輕聲吟道:「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雪兒未負青哥,青哥負了雪兒。」盒子上面放著一個醒目的紅綢布包裹,打開綢布,里面包著的是一支永生鋼筆,一塊上海牌手表,綢布上題著幾句詩:饋我以筆,贈我以表。

月下起舞,燈前嬌笑。

撮土為香,永以為好。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吾今負汝,罪惡滔滔做牛做馬,來生相報。

梅吟雪流著淚,把表和筆攥在手中:「這是當年恢復高考,你父親考上了復旦,我用攢下來的錢給他買的。」下面是幾封信,還有一本封面印著「為人民服務」的筆記本。

第一封信是裝在空白信封里,打開看,只見上面寫著短短的幾行:雪兒:我的親親!身體可好?!

我回到上海後,回家探望了父母。幾年不見,父母老了不少,母親天天想我,哭壞了眼睛,現在視力很差,作為兒子,我愧對父母啊!

說些高興事兒,今天我到學校報到了。學校很美,校名是毛主席親筆題的,學校里有名的大學者就有一長串,如蘇步青、談家楨、周谷城等等,中文系有位朱東潤教授,還和魯迅一樣是文學研究會會員呢!

學生們來自天南海北,操著不同的口音,年齡相差很多,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還有十五、六歲的小孩子,不論男女長幼,個個都是神采飛揚,歡笑寫在臉上。大家不管認識不認識,見面都互相打招呼,互致問候,表白一番好好學習,為實現四個現代化增磚添瓦的豪言壯語。

可惜的是,這封信注定發不出去,一報道學校教務處就告訴我們,要參加三個月封閉的軍事訓練,這三個月不能和外面接觸,也不能通信。我也就少寫兩句,等三個月後和第二封信一起給你發過去。

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我改了名字,新名字叫林國棟,咱倆不是有過誓言,今後要成為國家棟梁嗎?以後你給我寫信記得用這個名字,否則會收不到喲。此致敬禮!

愛你的青哥某年某月某日梅吟雪哭泣著道:「我從來沒收到過你的信,怎么知道你改了名字,怪不得我發了幾封信,都說「查無此人」給退了回來。」下面一封信封上赫然蓋著「退回,原因:地址不詳」的戳,下面連著兩封也是這樣。

第二封信這樣寫著:

雪兒:我的親親!近來好吧?!

三個月緊張而豐富多彩的軍訓生活結束了,結束的那天,我們和部隊的教官都是難舍難分,抱頭痛哭。三個月的軍訓不光讓我們掌握了一些軍事常識,還鍛煉了我們的體魄,更重要的是通過學習,提高了我們的政治覺悟,提高了大家的組織紀律性,提升了大家團結友愛的精神。每天晚上還由教授們親自為我們補習基礎課,真的感覺過去耽誤的太多,有那么多的知識要去學習掌握,我們的班主任老師陳教授是我們物理系著名的專家教授,這學期他負責教我們普通物理課程,陳老師在課堂上給我們講了很多世界著名的物理學家,很多原來我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牛頓原來還知道,還有一位比牛頓還要偉大還要聰明叫做愛因斯坦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原子彈就是在他的理論指導下研制成功的,他最大的成就是相對論,他說空間是彎曲的,他還說時間是隨著速度變化的,速度越快,時間就會越慢,如果是光速,時間就會停止,超過光速,時間甚至會退到從前。我想要是我能造出一個光速的汽車,我們倆坐在上面,不就可以一直不老?

給你報告個喜訊,軍訓期間我被任命為排長,軍訓結束後,我就成了我們班的班長。我們班二十多個人,只有一個女同學,有同學戲稱我們是「紅色男子軍」,稱那位女同學是我們的「黨代表」。我們班里有些同學已經結過婚了,還有同學已經有了孩子。我們倆也真應該在入學前先登記結婚,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非要推到等我畢業再登記結婚。

昨天,陳老師請我和另外兩個同學到他家做客,陳老師的女兒也陪著我們,他女兒叫陳瓊文,比我要大上半歲,她考進了我們學校的外語系,她人長得很漂亮,氣質很好,我敢說你倆見了,肯定會成為好朋友。她的知識面很寬,學的是英文,但也許是耳濡目染吧,對物理學的一些掌故也很熟悉,她人很開朗,很健談,非得讓我叫她姐姐,我想本來就比我大,叫她姐姐也是應該的。她的英語說得極好,我倆約定以後她幫我補習英語。

星期天回家看了父母,父母的氣色比我剛回來好了些,不過母親的視力卻是越來越差了。我得找個時間把咱倆的是給父母說說。

好了,該熄燈了,就寫到這里吧。農場里最近發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兒?來信講給我聽。你的學習也不要落下,上次是命運對你不公,如果不是剛好趕上生病,說不定我們現在在一個學校讀書呢?知識真的很重要很重要,你要抓住機會,下次考試考上大學。此致敬禮!

愛你的青哥某年某月某日以下是

第三封信的內容:雪兒:我的親親!

這兩周我一直焦急地等待你的回信,尤其是最近一周,簡直有度日如年的感覺,誰知道等來的結果是一封退回的信,我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是地址不夠詳細嗎?從前父親給我寫信也都是只寫上「青海八一農場」就收到了,這次怎么就不行了?我走的時候有個傳言說咱們農場會撤銷,不至於這么快吧?這么長時間你怎么也不給我來信?對了,怪我,一定是我改了名字沒法收到你的信,現在覺得改名有點太草率,如果因此和你失去聯系,該是個多大的錯誤。這一次我在地址上加上縣名,我還要把退回來的信寄到你西寧家中,讓岳父大人轉交。想起來心里還真忐忑,咱們的事你也沒給岳父大人匯報吧?還不知道能不能接納我?

上個周日我回家把咱倆的事給父母說了,還給父母看了你的照片,父母直誇你長得像仙女兒,還說看上去就是個好姑娘,還說相信我的眼光不會錯的。

但遺憾的是並沒有得到他們首肯,父親說:「我沒文化,也不懂恁多大道理,但我也是打那過來的。戀愛時候會什么都不考慮,但結婚以後可是實實在在地過日子,你媽俺倆一天老一天了,身體也不大好,尤其是你媽的眼睛,我們希望你以後能在我們身邊有個照應,咱家也沒門路,可沒辦法把這姑娘調到上海,你願意這樣遠隔幾千里做牛郎織女?」我理解父母的心情,他們也是為我著想,但我更相信愛情的力量,雖然距離幾千里之遙,但兩顆相愛的心緊緊連在一起,萬水千山不能阻斷我對你的思戀。我會做他們的工作,讓他們答應的,看得出他們內心里也是很喜歡你的。當然,還不知岳父喜歡不喜歡我呢?

現在想起昨天的一件事還忍不住笑。昨天,瓊文姐看到了你的照片,你知道當時她什么表情?可惜文字沒法再現當時的場景,可以說她有種驚艷的感覺。知道她怎么說?

「yoursweetheart?」我點點頭。

「beautiful!fuckingbeautiful!」我聽懂了「beautiful」是「漂亮」的意思,但後半句不是很明白。

我問瓊文姐「fucking」是什么意思,瓊文姐臉一紅,不肯告訴我,讓我自己查去。在我死纏爛磨下,瓊文姐才把這個詞拼給我,還特別叮囑:「不許現在查,晚上回去查。」然後腆著笑湊到我跟前:「跟姐說,怎么把人家天仙一樣的妹妹給騙到手?」回宿舍查了以後,你知道「fucking」什么意思,嘻嘻!是做那事的意思,臨行前我不是fuck你一晚上嗎?哈哈!我大約明白了,「fuckingbeautiful」用中文說大概是「真他媽漂亮」的意思,笑死我了,想不到瓊文姐這樣的美女也說起臟話。我覺得瓊文姐有點嫉妒你的美貌,一個女孩能被美女嫉妒,雪兒,知道我多高興嗎?我太驕傲了,雪兒,我為你驕傲!

雪兒,我真的太想你了,你常常出現在我的夢中,不怕笑話,有時候早上醒來,發現很丟人,把內褲給弄臟了。我有沒有出現在你的夢中?

此致敬禮!

天天想你的青哥某年某月某日梅吟雪臉一紅,輕啐道:「這也寫?」接著抹了把眼淚,幽幽嘆道:「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只怪我們倆沒有緣分。怪不得當時我寄去的幾封信都是查無此人被退回,也就敢這么巧,他走後兩個月,我們農場就解散了,也剛好我父親調動了工作,搬了新家。含淚惜別,竟成永訣,而今更是天人永隔。」林海道:「這都是時代造成的,那個大變動的時代,每天都發生著大變化。看看這一封寫著什么?」最後這封信時間上隔了半年多,打開這封信,只見寫道:雪兒:對不起!!!

我是個壞蛋,是個懦夫!我卑鄙、無恥、下流、自私,我該千刀萬剮!這一會兒我只想跪在你面前,由你打,由你罵,任你踹,任你踐踏,心里才會好受一些。

這封信我寫了又撕,撕了又寫,最終還是寫下來這些文字,雖然知道這封信你還是收不到,但我還是試著寄過去,這件事不能瞞著你,你應該知道,雖然這會對你打擊很大。

我和瓊文姐訂婚了,婚禮就定在假期。

我不想跟你解釋,也沒臉跟你解釋。一切解釋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辯解,都是精心編織的謊言。我只能說我是個懦夫,缺乏一顆勇敢的心。我沒有頂天立地的氣概,不是一個真男人!一個人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無助。

你是一個好女孩兒,上蒼一定會眷顧你,讓你找到真正愛你,呵護你,能陪伴你一生的好男人。

祝你幸福!

天下第一負心漢、薄幸郎,活該天打雷劈的林長青

某年某月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