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酒為色之媒(1 / 2)

不知道丁齡用的什么辦法,後宅也徹底的安靜了,李月仙對柳姑娘也以姊妹相稱,平日里丁壽陪同柳如煙欣賞一下塞上風光,倒也自在悠閑,丁壽費盡心思小心伺逢,引得柳如煙眉開眼笑,好感逐升。

這一日丁壽正獨自在街上閑逛,忽聞身後有人招呼,回頭一看,見一個二十余歲的白臉軍漢,身穿鴛鴦襖,腰挎軍刀,一身風塵之色,原本記憶中記得此人姓江,行三,乃是宣府軍戶子弟,現在邊軍中任職哨官,平日里兩人私交甚篤,算是丁壽狐朋狗友中少有的交心的一位。

江三湊至近前,一手搭在丁壽肩上,「哥哥這幾個月在鎮威堡戍守,今日里才回來,聽聞兄弟月前受了傷,如今可曾無礙?」

「有勞三哥掛心,些許小傷已不礙事,今日哥哥回城,小弟太白樓擺酒,為哥哥洗塵。」

「哈哈,兄弟爽利,不過酒不能由你請,理當哥哥我請你吃酒壓驚才對。」

「既如此小弟就不客氣了,不知在何處叨擾?」

聞言江三不由一陣扭捏,搓著雙手道:「鎮威堡那幫賊廝鳥下手太黑,關撲一點情面不講,哥哥這月關餉盡數填到這幫殺才腰包,實無閑錢在外面擺酒,莫如入夜到你嫂子家中試試家常手藝可好?」

丁壽聞言會心一笑,「使得,使得,如此申時小弟登門拜訪。」

江三所言嫂子實是城中一名寡婦,名喚祝玉奴,幼時與江三青梅竹馬,可惜女方家中嫌江家乃軍戶子弟,無錢行聘,將女嫁入一蔡姓人家,也是這人福薄,難抵溫柔鄉銷魂蝕骨,不出一年竟得急病橫死了,玉奴克夫之名傳出,無人再談婚娶,守著亡夫所留薄產自在過活,江三至今無錢娶妻,許是舊情難忘,一來二去兩人便做了露水夫妻,如今正是戀奸情熱之時。

未到申時,丁壽便從自家出來,先是選上幾盒胭脂水粉,又稱了幾斤豬肉,尋到銅鼓巷一處人家,輕叩門環,不時便聽到院內有人出來應門,門扉打開,閃出一美貌女子,二十五六歲年紀,眉目含情,一根銀簪挽住滿頭青絲,身穿青色交領短襖,下系石榴紅的百褶長裙,裙邊露出紅鞋一角,說不盡的風流體態。

丁壽拱手施禮道:「小弟惡客登門,叨擾兄嫂,還望嫂嫂莫要怪罪。」

「如此俊俏的小公子登門叨擾,誰又忍心怪罪。」玉奴閃身請丁壽入內,關上門扉道:「你家哥哥剛剛還念叨你何時過來,莫要撞頭撞的路都不識得了。」

「三哥戍堡數月,恐嘴里已淡得沒有味道,勞請嫂嫂施展妙手為我二人打打牙祭,再又為嫂嫂選了幾樣水粉,莫要嫌棄了。」

「喲,這許多水粉怕是破費甚多吧,奴已是人老珠黃,小郎花這冤枉錢作甚?」玉奴喜道。

「倒值不得什么,只是水粉糙劣,恐遮住了嫂嫂的國色天香。」

玉奴食指點著丁壽額頭啐道:「腦袋撞了後倒是比以前會說話了,要奴家說,這頭啊,早該撞了。」

「婦道人家休要亂說,兄弟莫怪,哥哥我等你好久了。」江三由中堂走出道。

丁壽拱手施禮,隨即二人擺上酒席,玉奴漸次端出菜來,二人舉杯換盞,飲將起來。

不一時玉奴也湊了一席,江三說他戍守鎮堡荒蕪孤寂,玉奴說寡婦人前是是非非著實不易,丁壽二世為人天南地北高談闊論,引得江三瞠目結舌,逗得玉奴嬌笑連連。

酒酣耳熱,三人都解去外衣,玉奴解去百褶裙,露出里面藕色綢褲,脫去短襖,換上淺色褙子,敞懷未曾系帶,小衣僅著粉色抹胸,襯得肌膚雪白,起身敬酒布菜胸前露出深深一道溝壑,丁壽看著那一隆豐丘眼都已經直了。

注意到丁壽目光,玉奴將竹筷在丁壽眼前一晃,嗔道:「小郎君,看些什么呢。」

引得江三哈哈大笑,丁壽低頭窘迫不語。

江三一把將玉奴摟入懷中,雙手在玉奴身上不住游走,道:「兄弟如今快十五了吧,還是一童男子,真真可惜了,女人個中滋味不可言傳啊,不說你家長嫂花容月貌,單說那個丁七家里的倩娘吧,那身段,嘖嘖,簡直一掐就能出水,皮膚嫩的就跟剝皮小蔥似的……哎呦!」

玉奴掐著江三腰間軟肉,罵道:「沒良心的,老娘哪點對不起你,吃著碗里看著鍋里,不怕教壞了小郎。」

江三連連求饒,丁壽幫著勸解,這才作罷。

「兄長,嫂嫂,小弟該回去了,家兄禁令小弟喝酒,今日里正好作坊開鍋,兄長回的晚才敢出來,若是再不回去恐身上酒氣被人發現。」

「不忙,且再吃幾杯,若是醉了便在此處小憩,散了酒氣再回家去。」二人勸道,丁壽推辭不過,便又飲將起來,最終丁壽不勝酒力,歪倒在桌前。

「到底酒量太差,還是不如我。」江三呵呵傻笑道。

「誰像你整日里只知喝酒廝殺,一副賊骨頭,也不怕傷了小郎身子。」玉奴埋怨道,先尋了件衣服披在丁壽身上,又從櫃中取出一壺酒道:「糾纏著不讓人回家,害得這壺酒一直不敢拿出來,要是葯性過了可糟蹋了。」

「放心吧,心肝,此番絕對讓你滿意。」江三接過酒壺,對嘴一次就飲了大半,然後攬住玉奴不停親摸,不一時玉奴嬌喘連連,「賊漢子,你可好了,奴家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