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還擔心什么,人既然進了鏢局,他們能不管么,恰好讓榮王也趟上這灘渾水,礙著王爺面子,牟斌那里必然投鼠忌器,諸多手段無法施展。」丁壽笑道。
劉瑾指著丁壽嘿嘿笑道:「你小子腦子倒快,唉,情這東西就是個羈絆,多了不如少了,你們幾個要引以為戒。小川歇息幾天,壽兒哥盯緊長風鏢局,別再出了岔子。」
丁壽領命,暗道進京這些天了,以往的故人也該見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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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九門及大街小巷忽然間以緝捕盜犯名義嚴加盤查,弄得人心惶惶,百姓畏懼錦衣衛權勢,敢怒不敢言。
鄧府,內堂。
牟斌高居上首,冷眼打量著自家的女兒女婿。
「那個可人失蹤了。」牟斌沉聲道。
「可是發生了不測?」鄧通急忙問道。
牟惜珠哼了一聲,「你倒還惦記著小妖精……」
聲音中帶著濃濃怒意,鄧通心有余悸地看著妻子那新修的指甲,摸了摸臉上的幾道血痕,囁喏道:「我是擔心咱家那對玉珏……」
「擔心個屁!那你還把東西送人?」牟惜珠厲聲怒喝,抬手又賞了自家男人一耳光。
「好了,如市井潑婦一般,成何體統!」牟斌拍案怒斥。
見老爹真的發怒,牟惜珠只得收斂怒氣,狠狠瞪了鄧通那又腫了一圈的圓臉。
「衛帥,有眼線稟報,那個可人也許進了長風鏢局。」齊元放立在堂下稟報道。
鄧通與牟惜珠同是一驚,牟惜珠臉帶喜色,鄧通愁容隱現。
牟斌卻甚為不滿,「進就進了,也許什么?」
「是,屬下無能。」齊元放垂手道:「有人用東廠腰牌護送一輛馬車進城,下面人不便搜查,只得遠遠觀望,馬車內兩男一女進了鏢局,那女子好似神仙居的可人。」
「會不會認錯了人?」鄧通忍不住問道。
「回姑老爺,屬下那眼線曾在壽宴上與那女子打過照面,應該不會有差錯,另外那女子昏迷不醒,好像受了傷……」
「傷得可重?」鄧通脫口發問。
「心疼了——」牟惜珠陰陽怪氣地插了一句。
「哪里話,我是怕牽連了方旭。」鄧通訕訕而退。
看著無精打采出門的鄧通,牟惜珠哼了一聲,轉首對牟斌道:「爹,分明是那長風鏢局勾結外人覬覦御賜之物,你可不能放過他們,尤其是那個叫可人的狐媚子。」
牟斌不理女兒的話,自語道:「東廠?看來劉瑾也要湊上一份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