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部分(2 / 2)

下九流系列 未知 5860 字 2021-01-03

你以為這種謊言能欺騙我嗎?

是不是謊言,我們可以試看看嘛。白雉很無辜地回答,雖然從他毫無起伏的聲音上完全辨別不出來,我的葯你也見識過了,為了不讓韓二公子痛苦,我還特地用了師父煉制的葯哦,完全沒有任何後遺症,只會達到應該有的葯效。

還不等韓陵有反應,白雉又道:不過你不要去想找我的師父了,師父他現在的居所我也找不著,就算找到了,也絕對沒命闖過外面的葯毒兩重天,更不用說想要求到解葯,那完全就是作夢,師父他絕對不會給你的。還不如舍近求遠,來找我比較合適。

白雉想起師父的人品以及大部分時候的手段,還有遭過師父毒手的受害者們統一的反應,都有種想要扶額的沖動。

他和師父相比,果然還差得太遠太遠了!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啊,誰讓韓大門主你不在乎自己的小命,我就只能拿你弟弟的性命來保住自己的小命啊……嗯,如果你覺得不夠的話,你們門里那些鐵衛怎樣?一、兩個你大概無所謂,那一、兩百個總可以了吧?唔,如果再不行的話,整個重門都算上好了白雉計算著要下手的數目,絲毫不覺得自己這種行為卑鄙無恥,分量不夠,可以拿數量來湊啊。

韓陵的胸膛深深起伏了一下,那雙幾乎要用眼光將他s穿的鳳目閉上,雙眉緊蹙,深深擠壓著額心間的那道紅紋,可不過呼吸瞬間,就已經回復了以往的平靜冷淡模樣。

你到底想怎樣?

這下子總算說到重點了。

白雉現在半趴伏在車廂內唯一完好的軟榻上,距離韓陵就僅僅是半臂之遙,望著對方鋪展開的袍角上綿延的雲紋,白雉伸手,搭在對方的右腿上。

白雉清楚感覺到手指接觸的瞬間,對方腿部肌r猛地一下緊綳,卻又在下一刻強行放松,不過那種充滿了厭惡的壓迫感倒是越來越重,身上就像是被壓了千斤重石,令他喘息都頗為困難。

但白雉很鎮定地無視了身體上的不適,摸著對方膝蓋的手指恬不知恥地上滑,摸上了對方的大腿。

白雉聽到對方呼吸變得沉重,那肯定不是欲望所致,十成十是被氣的。

靈活的手指摩挲著對方腿部的肌r,起伏的肌r不過分隆起,曲線十分漂亮,充滿了男性的力與美,平時都隱藏在寬大的道袍下,想要一窺究竟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不過像這樣不用眼睛看,而是用手指一點點感受,別有一種曖昧的炫耀,同時又充滿了情色的挑逗。

白雉看著自己的手指在那片深紫雲紋下蠕動起伏,一切的隱秘都在遮掩下進行,偏偏又有跡可循,這種曖昧極大地刺激著他,他覺得口中發干,禁不住吞咽了幾口唾y。

他想要到更深的地方。

白雉這樣想著,手指也沿著大腿曲線,向著更為隱秘的地方探去。

可惜這次他的惡行並沒有被允許,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足以捏碎他的手腕。

韓大門主,我已經被你打斷了一只手,現在還沒好,你還想捏斷我另外一只手嗎?

回應他的,是更加強大的力量。

白雉覺得如果自己繼續摸下去,這只手絕對會斷掉,他現在還沒達到目標,如果兩只手都斷了,這會讓他十分不利,想到這里,他只能郁悶地嘆口氣,仰起頭望著韓陵隱藏著憤怒的鳳眸。

好啦,我不摸就是了,你松手。

韓陵像是丟垃圾一樣將他的手從自己腿上扔開,看那趨勢,似乎很想將他這個人也一起扔出去。

解葯!

唔唔,韓大門主,關心別人之前,是不是先應該關心一下你自己?

白雉看著他變得格外冷厲的面容,依然不管不顧地將頭蹭過去,毫不客氣地枕在對方的膝蓋上。

那只手又探了過來,似乎是要捏住他的脖子把他的頭弄開,白雉閉著眼,給了一句,韓二公子的解葯。

這句話一出,他就感覺到對方腿部肌r緊綳,懸在他上方的手也縮了回去。

你不用擔心我會經常拿解葯這種事要脅你啦,只要你對我的親近不要那么過激就行,我只是想更靠近你一點,你犯不著每次都像是對待滅門仇人一樣打我。

對方沒回答,顯然把他的話當廢話。

我也不會強迫你做那檔子事,強迫最沒意思了,我要等你對我也有那種意思之後再和你滾床單,所以你就放心吧。

韓某不會對你產生那種意思。冷淡的聲音沒有特別強調,對方只是在說一個事實。

韓大門主,說話不要那么鐵齒比較好,小心踢到鐵板。

……

我開始還不是覺得你這人挺煩,只是個好玩的玩物,結果這一玩卻玩到想上床。這一點我當初可沒想到。

在白郎中眼中,韓某現在不也是玩物么?冷淡的聲音帶著一點嘲諷。

白雉認真的想了想,他對韓陵確實只有想滾上床、占有對方r體這一點進步而已,其他的性質確實沒變。他想通之後,老實的點點頭,這倒是。

他這一下動彈,柔軟細碎的長發磨蹭著對方的大腿,雖說面無表情,但動作卻有著一種奇異的稚氣可愛,但他說出的話,卻是那般無情。

韓陵輕闔雙眼,掩去眸中的森冷肅殺。

失去記憶那段時日間發生的事,他記得清清楚楚,這個人有多冷酷無情,他當然比誰都清楚。

當初痴傻的自己,只是追尋著記憶中的影子,一直追著白雉不放,但就算是這樣,也無法軟化那人心中冷漠半分。

白雉這個人是天性涼薄、心性扭曲,誰也不會在乎,別人在他眼中就只有路人和玩物而已,頂多在玩物里分出好玩和不好玩這種區別。

這人最常干的事就是踐踏他人的尊嚴,完全以自己為中心,肆意妄為,不顧他人死活,沒有想活著的目標,也沒有想為之奮斗乃至犧牲奉獻的對象,遠比常人還要冷血無情。

這種人,還有什么存在的價值呢?

韓陵這樣想著,他是真的覺得白雉這種人活在世上是一種浪費。

既然是浪費,就該早死才對。

白雉接下來的話打斷了他的出神。

韓大門主,你整日打坐,運用內力壓抑毒性,這可不是好事啊。寒衣翠那種變態的毒,越是壓抑發作得越猛烈,你難道還沒嘗夠苦頭么?

……

從三天前開始,你體內的毒就開始折騰了吧?雖說你面不改色,但是氣息有了細微的改變,還有你出招的動作,比以往慢了半分,若不是真力滯澀,達不到圓滿如意的境界,又

怎會如此?想讓我發覺不了,這難度未免也太高了吧?

得不到回應,白雉抬起頭望著韓陵的表情,卻見他閉著眼,眉間隆起山丘,唇角緊抿,顯得下頷線條格外冷厲。

這副隱忍模樣,真是勾人。

白雉立刻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了好幾拍,當下精神一振,卻也並不抗拒隨即而來的暈眩感,他一把抓住對方垂落在自己眼前的長發,拉扯著令對方低下頭,他盡力的昂起頭來,就想著親一下這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鰥夫,卻被對方一掌壓住臉,用力向下壓。

你方才不是說過,要等韓某自願嗎?

白雉索性舌尖吐出,在他的手心肌膚上舔動,感覺到嘴唇貼附著的肌理猛地一僵,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上也籠上了一層淡淡黑氣。

我現在又沒想和你滾床單,只是親親摸摸而已,不用自願也可以啊!想想你二弟身上的毒,來吧來吧……

白雉嗚嗚咽咽的聲音從掌心下傳來,韓陵真的很想直接把他的臉就這樣捏爆!但是捏死這只妖孽,那二弟身上的毒要怎么辦?他雖然可以無視自己的性命,卻無法置二弟於不顧……但若是真依著這無恥郎中之前說的,不做抵抗好好親近,卻又令他覺得心中厭惡郁悶難忍。

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他還在猶豫,白雉那邊卻已經等不及了。

白雉尚且完好的那只手微微一動,一枚銀針無聲無息地向著韓陵胸口要x飛去,武力高低擺在那里,韓陵微微錯了一下位置,胸前的掛飾直接迎上那枚不知道加了什么料的銀針,叮的一聲輕響,那針改變了方向,反而一下子扎在白雉脖頸上。

真他乃乃的衰!

幸好他算准了韓大門主恐怖的武力值,所以也沒做什么手腳,不過這反而被扎了一針實在是……

但是他的衰運還沒完結!

韓陵忽然悶哼一聲,臉上陡然黑氣上涌,還不等白雉反應過來,就已經推金山倒玉柱地向前栽倒,直接將白雉壓在身下。

突如其來的重壓險些讓白雉吐血!

喂!韓陵!

唔!

白雉只覺得頸項上的皮膚立刻因為對方呼出的熱氣起了一片j皮疙瘩。

呼吸急促,氣息紊亂。

乃乃的,早不發作晚不發作,偏生到重要的時候才發作!

白雉郁悶非常,卻也只能認命的一反手將人推開,將不識趣的韓大門主扶成盤坐的姿勢,他則是面對面坐在韓陵面前,從褡褳里拿出全套銀針,並大聲叫道:停車!你家門主大人毒發啦!

門主大人毒發,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眾鐵衛雖說知道自家門主身中劇毒,卻也從來不曾見過韓陵毒發的模樣,每次到了毒發之時,韓大門主總是一個人躲在道觀里,嚴禁任何人靠近。

就連去赴宴,韓陵也是將所有人逐走,一個人留在為他單獨空出的院落里,忍耐著劇毒發作結束。

只是那一次,卻被有心尋來的白雉等到了,也因此,那一次的煎熬早早便結束。

至於這一次,更是因為有白雉在身邊,與以前那段日子里恨不得讓人去尋死的痛楚相比,簡直好熬太多了。

馬隊停了下來,眾鐵衛以護衛的姿態包圍了整輛馬車。

白郎中,門主現在怎樣?就算再怎么厭惡這該死的y賊郎中,但現在能派上用場的也就只有他了。鐵衛首領嚴護衛的目光禁不住向郎中身側瞥去,想要看清楚自家主子的具體情況。

你這個y賊郎中,老娘警告你,若是你敢治不好韓大門主,老娘一定讓你死得很難看!

沒錯沒錯,若是你敢趁機揩韓大門主的油水,奴家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快點治好韓大門主!

姐妹們,我們可要看仔細點,別讓這y賊郎中占了韓大門主的便宜!

一群鶯鶯燕燕將俠少們擠到一邊,爭奪到了守護韓大門主貞c的權力,也跟著圍了上來,雙目如炬、虎視眈眈,就為了抓住面前男人的破綻,好將這個y賊一舉從韓大門主身邊掃走。

俠少們也幫著鐵衛們戒備,時不時向著這邊瞥來,關心焦急之情毫不掩飾。

白雉也懶得理會這些桃花劫,直接一把葯粉撒下去,世界頓時變得……更加吵鬧了……

完全不理那幫一邊手舞足蹈一邊狂喊亂叫、四處亂跑的姑娘們,也沒理會用極端恐懼目光看著他、齊刷刷退了一大步的鐵衛俠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替門主大人祛毒。

白雉手持銀針,老實不客氣地一伸手,嘶啦一聲響,橫躺在軟榻上的門主大人上半身衣服頓時被拉開了大半截!

啊!鐵衛俠少們沒料到他有這么一招,當下被魅力超大的門主大人刺激得噴出鼻血!

唔……幾個人捂住鼻子,鼻血還是從手指縫隙間滴到地上。

搞什么?都這種緊要關頭……隨意將鼻血擦在袖子上,鐵衛們用憤怒壓制下被門主大人天生魔魅折騰出來的心猿意馬,立刻就要往馬車上沖!

煩死了!白雉正著急著呢,沒心思和他們鬧騰,直接一根銀針下去,最前頭的鐵衛首領嘴巴頓時一開一闔,說不出話來!

嗤啦啦連聲響,原來是白郎中嫌棄撕扯的范圍還不夠大,動手將韓陵身上掛著的道袍撕得更碎。

哧……鐵衛俠少們一陣倒抽氣,雙目圓瞪,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

噗噗噗一連串響,方才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再度噴濺而出,噴了素色車簾好大一片。

不……不行……

要死了……

門主大人過於閃亮,閃亮到他們幾乎都要抵擋不住的程度。

你們這還算是重門中名滿天下、鐵血無情的鐵衛們嗎?給老子振作起來!鐵衛頭領將身上c的銀針拔出,隨手將鼻血抹一抹,厲聲喝斥出聲,還有你們!把你們色眯眯的眼神給老子收起來!誰敢再看門主,老子就挖了他的眼!這一句是沖著那些看得目不轉睛、鼻血流得嘩啦啦的俠少們說的。

白雉才不顧那些鐵衛搞什么,一伸手便按在韓陵赤l左胸上,接著,手指就在對方肌膚上一陣跳動。

殺了他,殺了這個膽敢輕薄門主大人的登徒子、y郎中!

眾鐵衛手指都壓在腰間刀柄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雙眼瞪得都能噴出火來,滿腦子就像是被亂蹄踐踏、煙塵滾滾,只想著將面前這y賊郎中剁成r糜,用鮮血來洗清他所犯下的罪孽。

就在劍拔弩張的這剎那間,白雉直接袍袖一拂,韓陵的胸口要x上頓時多了十幾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再接著,白雉一揪韓門主還結結實實束在腰間的腰帶,將人一把揪起,非常速度的閃到人家身後,完好的右掌印在韓陵後背上。

哧的一聲輕響,自緊緊貼合的右掌與脊背肌膚之間,騰起了淡到不能再淡的白霧,白雉輕哼一聲,手掌離開又拍向對方後背,用令人眼花繚亂的手法在韓陵背部要x拍打而下。

就算是傻子都知道,這郎中真的是在替自家門主療傷,鐵衛們盡管恨白雉恨得牙癢癢,此刻卻也以大局為重,用背對著馬車團團繞了一圈,戒備著敵人來犯。

白雉一推韓陵左肩,使得對方轉到正面來,或掌或指地在他胸口要x拍打點戳,舒活血脈,每一下拍打都帶起一點白霧,那是內力進體內的結果。

韓陵身上汗出如漿,就像是從水中撈起一般,就連垂落在兩側的發束都被沾濕,白雉最後三掌打完,內力到處,奔騰著折磨韓陵的寒衣翠總算老實了許多,韓陵口一張,一口污血噴到白郎中灰色衣襟上,那血已經差不多成了黑色,帶著一股奇異怪味,讓人禁不住捏鼻子。

白雉心中暗罵一聲晦氣,方才一番療傷,他可是用內力一點點將寒衣翠的毒出,這番耗損過大,流出的汗水都浸透了里衣,就連呼吸都像是拉風箱一般,聲音大得很。

他從褡褳里翻了一下,找出葯丸,直接塞進韓陵口中,低聲道:打坐,運氣!說完也不理對方反應,從褡褳里又翻出一顆葯丸吞了下去,直接盤膝而坐,閉目運功,恢復體內損耗的元氣。

內力損耗過大,但好在還有靈丹妙葯,恢復的速度自然也加快了不少,白雉功行十二周天,氣力已經恢復了一大半,感覺到腹中咕嚕嚕直叫喚,這才睜開眼,外面已是日暮時分。

白雉眯縫起了眼,深深地感覺到老天確實在玩他,不過這種玩法,嗯……夠刺激!

從褡褳里掏出干糧點心,囫圃吞咽了幾口,感覺到有人看他,白雉一抬頭,就對上韓陵看不出情緒的鳳眼。

要吃嗎?白雉將手中干糧向前伸了一下,韓大門主搖搖頭,方才那副痛苦要死的模樣減了大半,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些虛弱,但明顯比方才好上不少。

門主!

門主,你感覺怎樣?

馬車外守著的鐵衛們看到自家門主收了功,慌忙開口詢問,一張張面孔上滿是關心焦急。

無妨。韓陵的聲音有些嘶啞,說完又輕輕咳嗽了兩聲。

看到他這樣,鐵衛們的心肝都要碎了。

該死的,居然讓門主受這樣的苦楚……所有鐵衛將下毒的始作俑者罵了個永世不得超生。

門主,屬下們已經打理好了休息的地方,請下車。

門主大人既然過了這一關,鐵衛們也多少恢復了常態,鐵衛頭領躬身行禮,邀請韓陵下車休息。

不管怎樣,單獨將現在功力大滅的門主大人與那個心懷不軌的y賊郎中放在一起,也未免太考驗他們的承受能力了。

這就是過河拆橋吧。白雉涼涼地想著,這幫蠢材也不看看清楚,他現在也累得半死,哪里有本事對他家門主大人做些什么?雖說門主大人現在也很虛弱,但是侵犯這種事也是個體力活,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雖說不能滾床單,但親親摸摸也行啊……嘖,可惜了。

不用,我調息片刻即可。韓陵淡淡回應。

唉?眾鐵衛們頓時一副驚悚表情,卻無法違背門主大人的意思,只能行禮道:是……

聲音干澀、表情痛苦,活像一幫y賊輪j了他全家似地。

白雉望著那些侍衛們一步三回頭,恨不得將他這個郎中剁成r泥卻又強行忍耐的表情,心中倒是滿歡樂。

不過他這么勞心勞力的干活,卻得不到感激,這實在是讓人說不出的別扭。

嘖,我突然覺得,我好像做了虧本買賣。白雉想起自己又是針灸,又是費力幫面前這位祛毒,累得半死,還虧了珍貴的葯物與技術……好吧,還有體力,怎么看怎么不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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