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兩年(1 / 2)

</br>腳步聲漸進,她受了傷沒有多餘的力氣逃跑,一路上東躲西藏,許多人在山中見她就妖怪妖怪的叫著,明明她的耳朵尾巴都好好收了起來。

幽娘不知,她穿著破爛的白衫在山澗游走,像極了山中鬼魅,所以才會被誤會。

她太累了,倒在地上變成一隻普通不過的灰狐狸。

白衣書生揹著柴簍,他見地上有隻灰狐狸,拾起扔進柴簍。

幽娘恍恍惚惚,她感受到一股很舒服的氣息,緊綳的弦得了解放,她沉沉的睡去。

耳邊傳來霍霍磨刀聲,鼻腔聞到米香味。

要吃飯了,她這么想。

一睜開眼,只見她被牢牢綁著,白衣人正磨著屠刀,她眼前放了一口燒著滾水的大鍋。

她要被吃掉了!

嚇得她變出人形,白衣人回首與她四目相對,一瞬間她看痴了。

少年書生打扮,烏發束著白絲帶,一襲破舊的白衣襯的他更加消瘦,肌膚是幾近病態的白,他長鬢入眉,一雙鳳眼彷彿能奪人魂魄,直挺的鼻梁唇色緋然,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是讓人心動。

像是畫卷中走出來的人一般,她頓時無法分辨書生的真偽,也許真如她所想,書生是從畫卷出來的畫卷精。

但看到他手中銳利發光的屠刀,馬上把她拉回現實。

她動了下,牽引到腳上的傷口,她疼的到吸一口涼氣,逃不了,只能虛張聲勢,她杏眼圓睜:「你別過來!我會吃人的!」

「吃人?」書生往前走了一步,他手中的屠刀也離她更近。

幽娘看著書生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她不斷往後挪,直到撞到牆。

書生蹲下身輕笑,:「妖怪我見了很多,吃人的倒是第一次見。」

「把...把刀放下,我..我們好好說話。」幽娘怕極了,她從陸游那學會了吃喝玩樂,就是沒學會個一招半式,此刻悔恨自己的不學無術,恨不得把自己埋進牆壁。

「好。」書生屠刀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鏘啷」

見書生手中沒有凶器,她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她抱著自己的尾巴,開始扯謊:「其..其實我是狐仙,是來幫助你的,所以你不能吃我,吃了我你會倒楣一輩子!」

書生聽到笑話似:「狐仙連自己都自顧不暇,要如何幫我?」

「只要你讓我養好傷,就能讓你見我的真本事!」她變了個小戲法。

書生應道:「自然可以,只是希望狐仙養好傷後會兌現承諾。」

她指了腳上的傷口煞有其事的說著:「小書生看到沒,這深可見骨的傷口,就是我剛剛與凶獸大戰叄百回合的證明。」

書生又笑了,他聲音如清泉般透徹:「那還多謝狐仙抬舉,是我放的捕獸夾,讓您受傷的正是我。」

「那是我記錯了。」幽娘一噎,她連忙轉移話題:「我叫幽娘,小書生你叫什么呢?」

「謝靈運。」

她又問:「小書生你能看見妖怪?」

謝靈運不想談這個問題,他提醒幽娘:「雖是神仙,但這腳再不醫治怕是不要了。」

她後知後覺抱著自己的腳喊疼,謝靈運採了葯替她敷上,耐心地叮囑著:「叄日不可走路,七日不可碰水,半月傷處生肉,一月便能正常下地行走,當然這是人的醫書上寫的,不知道適不適合用在你身上。」

她看著自己被妥善包好的傷處,佩服的問:「難道是我認錯了,其實你是小大夫。」

謝靈運伸進破舊的木桶中凈手:「非也,間來無事書讀得比較多罷了。」

偌大的宅邸只有謝靈運一人,也僅有一張好床,原本她是要睡地板的,化作狐狸好說歹說才能上床睡,起初她睡在角落,後半夜她慢慢挪到謝靈運身邊,因為他有很舒服的香味,讓她欲罷不能,迫切地想要接近。

她近他推。

謝靈運帶著濃濃的睡意將狐狸推到角落:「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