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無所顧忌(2 / 2)

鄭大夫拿出那個新針頭,給眾人看,一場虛驚到此終於結束了。

「我還以為我活不成了,真把我嚇壞!」花花白條條地躺在炕上說。

「我才嚇壞了,你死了甚也不知道了,我可倒了大霉了,說不定還得蹲兩天監獄。我要不是怕,暢玉進來那會兒哪能沒聽見。」

鄭大夫說起來還後怕,頭上又滲出了汗珠子。

鄭大夫說完,到門背後取下牆上掛著的毛巾擦著汗說:「快吃香蕉,那個貨睡在炕上得了理了,甚也不管,讓也不懂得讓你們一句。」

「你們快自己坐下吃吧,仙梅你給他們把香蕉剝開,吃吧,我再躺上一會兒,死逃了個活,就算不賴了。」

花花聽見鄭武勇說她,眯縫住眼睛說,「真是個瞎貨,沒安還不知道,把爺里頭瞎折騰了半天。」

「是你叫折騰,還是我要折騰,我說你自個兒洗一洗就好了,你硬要叫打針,是不是?」

鄭大夫坐在炕沿邊說。

「我叫你打針,沒叫你把針頭弄在里頭吧?」

花花繼續斥責鄭大夫。

「要不是你硬要叫打,打完以後還把個針管兒一吸一吸地不叫取出來,我難能忘了沒安針頭?你自己損德還怨別人,叫這幾個聽一聽,是誰的過?」鄭大夫辯解道。

「你才損德,不說是你想看,還怨起爺來了。我有過,你沒過!你就不說打完快點抽出來,挺硬拿針管兒給爺圪攪,是不是?」

花花擺她的理。

「你不叫圪攪,我能圪攪成?關鍵是你那個東西,把個針管兒還香得不行。」

鄭大夫故意激花花。

「要不是癢癢叫你圪攪的個甚?」

花花就這么直端端地說,「病還誰想得?」

三個人聽得眼睛都呆了,誰也沒有制止,都想聽一聽他們還能說出甚話來。

「你可損德點兒吧,說這話不嫌羞!」

鄭大夫臉上的表情有點難堪。

「我損德,你不損德,你早早地跑來,不是快點給爺打,硬是叫爺早早地脫光睡下等,硬是等人來。這也是爺這種人叫人說慣了,要是給給別人早就羞死了。」

花花仍然眯縫著眼睛,話說的悠悠然,一點兒都不害臊。

「你這話可是說對了,我一進門你就左一個癢癢,右一個癢癢的。我說你癢癢就脫了吧,我一說你就脫,是不是?」

鄭大夫繼續為自己辯護。

「癢癢就是癢癢,要不是癢癢爺還用你打針,你成天給人打針,把你兩腿中間的那個針管兒也用壞了,要不是用壞,拿你個大頭針給爺打上一針,爺倒不癢癢了,還用你拿那個塑料針管止癢?」

花花越說越不忌諱了,就像小孩子吵架。

「你越說越來勁兒了,你說了點兒甚了,說這話也不怕這兩個後生笑話你?」

鄭大夫看著浩天和暢玉說。

「我還怕他們笑話?他們要是敢用他們的針管兒給我打針,我叫他們輪著給我打,像浩天這樣的後生,能給我打上一針,我死了也不屈了!暢玉給我打也行,暢玉長得也挺帥的!」

花花嬉皮笑臉地說。

這話把個浩天說的下面火焐焐的,花花一身白肉,非常性感,雖然面相不好看,可那一身白肉真還叫人眼饞。

「你快不要瞎說了,你說話越來越發也不忌諱了。」仙梅制止道。

「我多會兒說話忌諱過,不過我就是嘴灰些,心又沒壞,咋也比那些壞心人好吧,我是個好心人,就說我天生愛個男人吧,也都是兩廂情願,我又沒拿刀子逼住箍過誰,你是假裝正經,你比我也愛男人。」

花花說話也真夠野的,浩天和暢玉有些不能再聽了。

他倆站起來要走,仙梅說:「她就是這么一張爛嘴,我們一起說話隨便。你也不用灰說了,沒死了就好了。我們來有做的,還記著吧,簽租賃地的合同。合同拿來了,你主事不主事,能不能簽字?」

「我怎么就不主事?那個軟軟不在家,就是在家吧,他主過個甚事?那我穿上衣服起來給你們簽。」

花花說著就坐起來,兩個瓢葫蘆一般大的大白奶子露在外面,根本不怕人看見。

當他站到地上,浩天看見花花的大圓屁股越發性感,心想怪不得牛老師會把她的肚子搞大,真夠誘人!

暢玉把合同拿出來,叫花花簽了字,三個人就告辭了。花花笑著對他們說:「仙梅不用安頓,你們兩個不要出去跟人說,你們要是說了,我可不愁給你們唾臭,我是『貓頭鷹吃它媽——丑名在外』,甚也不怕了。」

浩天做出傻乎乎的樣子說:「我甚也沒看見。」

說得大家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