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壹,還是零?(二) ...(2 / 2)

鄰家有狼 迦葉曼 1929 字 2021-01-03

「什么,他是後天形成的?」小曼的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

顧朗艱難地點點頭,姑且就算這個意思吧。不自覺地抬手去摸後腰上的那條疤痕,看來,好人是不該亂做的。

事實證明,小曼是多慮了。晚飯後,陳辰將自己關在客房里,完全沒有騷擾顧朗的意圖。

秦小曼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顧朗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時臉上的笑容讓人覺得毛毛的。

「怎么了?」小曼怯怯地問道。

顧朗無辜地搖搖頭,抱著她淡淡說道:「看電視。」

小曼的頭貼著他的胸膛,感覺他的心跳得很快。驚疑不定地一直抬頭看他。

顧朗的手邪惡地伸進她衣服里捏了一把,漫不經心地問道:「是不是現在就想要了?」

秦小曼雙手護胸連連搖頭。

*周五的晚上,秦小曼樂顛顛地收拾東西。

「阿嚏,啊欠!」顧朗噴嚏聲不斷,捏著鼻子將她不知從哪里「請來」的盤香從卧室里丟出來。「把這個東西拿出去,啊欠!」

「你這樣太不尊敬了!」秦小曼指責他,忙把香小心地雙手捧起來往沙發上放,「陳辰,你往那邊挪一點。」

「哦。」陳辰聽話地騰出點地方。秦小曼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這一星期來,他就像傻了一樣,擺著張怨婦臉坐在窗戶邊上感傷他的貞操。連帶著也不去上班,請了大假。

陳辰幽怨地望了她一眼,「小曼,我還是忘不了。怎么辦?要不我也跟你們去秀山上拜一拜?」說著雙手合十,「說不定上帝會給我點指示。」

「是佛祖!這里是中國!」秦小曼不滿地提醒他,這個假洋鬼子,如此不虔誠。

顧朗拿手帕捂著鼻子快速從客廳走過去,悶聲說道:「你老實在這里呆著,那兒也不許去。」

秦小曼看顧朗進了浴室,忙跟在後面竄了過去,「你已經洗過了,該我了。」

她沾了一手的香味,一靠近顧朗,他又受不了了,對著她打了一個天大的噴嚏,噴了她一臉的口水。還沒等她抱怨,就沒顧朗提著扔進了浴池里。

秦小曼沒防備,嗆了幾口水,原本准備好的情調全然消失。這這,簡直是落水狗一樣的瞎撲騰,還怎么沐浴凈身法!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顧朗的頭都疼了,又把她往浴池里按了按,「洗干凈點,要不不准你進屋。」

可憐的小曼被顧朗按在浴缸里險些被擦掉一層皮。白嫩嫩的肌膚被蹂躪的紅撲撲的,粉可憐。難得顧朗沒了色欲之心,拿大浴巾裹了她抱著回了卧室,途徑客廳時,忍不住頭一低埋在她胸前又一個噴嚏。小曼有苦難言,口水,口水哇!

秀山,占一個秀字,因為它雖然不高,卻是山水草木俱佳。原本是一塊難得的休閑放松很是清雅的地方,最近一段時間傳說山頂的寺廟里來了個道行高深的師傅,結果香火一下子旺了起來。

顧朗將車停在山腳下的停車場里,再次試圖和小曼溝通,「我們晚上回去好不好?」

秦小曼身後背了一大盤香,正了正頭上的帽子,「顧朗,你不想和我一起看日出嗎?」時值冬至,她穿了件大紅色的短款的羽絨服,整個人包的像只粽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點委屈看著他。

「好,看日出。」拗不過她,只好順從。

大冷天的,樹上都光禿禿的了,實在是沒什么美景可看的。路上的游人也是稀稀拉拉的。偶爾有成群結隊的都是一些老太太,一看就是虔誠的佛教徒,斜跨著小黃包袱,包袱中間是個大大的機器綉出來的「卍」字。

「累死我了!」秦小曼摘了帽子,坐在路邊的石頭上直喘粗氣。

「把香扔掉就不會那么累了吧。」顧朗距她五步遠也停了下來。忌憚著她身上的那盤香,他只是在她後面不遠不近地跟著。

「不可能。」秦小曼護著自己的東西,明確告訴顧朗別痴心妄想,「我奶奶和媽媽都說了,要燒自己背上去的香才靈驗吶。」

聽她提起她奶奶,顧朗只覺得冷。秦奶奶是個干瘦的老太太,標榜自己能掐會算。從小曼一出生就嘮叨著給她看姻緣。他還記得秦小曼三歲的時候,在樓下坐在板凳上陪秦奶奶曬太陽,恰好顧朗放學回來。老太太逆光眯著眼睛看了他好一會兒,緩緩低頭,口齒清晰地說道:「我們小曼要嫁老實人家。那個小子眼睛生的太過風流,不是好東西喲。」想他顧朗從出生起就被人誇著長大的,何曾受過這么犀利的批評?於是乎,顧朗深深地記住了秦奶奶。

「小曼,你要求什么啊?」顧朗就不明白了,她現在,要什么沒有?

秦小曼扭捏著,「當然是希望你事事都順利了。」聽到這話,顧朗滿意地微微笑,這還差不多。

其實不是這樣的。秦小曼那個已是風燭殘年仍舊意向不改的奶奶捎信給她,成婚之前務必要去算一算。秦奶奶一向不看好顧朗,早偷偷定了近門的李奶奶的孫子。聽秦爸爸說小曼已經許了顧朗,不依不饒地非得要阻撓。秦爸爸拗不過老母親胡攪蠻纏,只好讓小曼帶著顧朗去算命,給老人家一顆定心丸吃。

當然,這種事情是不能讓顧朗知道的。秦小曼受封建糟粕思想荼毒嚴重,也想知道自己和顧朗究竟算不算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