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老袁的心思,上海光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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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v ss="k2"></dv><dv ss="d250r"><sr>ds_d2_x();</sr></dv>當然,袁世凱此時的潛勢力還很大,北洋軍各級將領仍以小站舊人占多數,他們早已養成了「只知有袁宮保而不知有大清朝」的心理。所以,清廷才命其籍養痾,並且著手逐步將全國兵權總攬在皇室手里,要建立一個駕乎一切軍隊之上的皇室武力。

而北洋諸將也不是傻子,自袁失勢以來,清政府建立了禁衛軍並逐步將兵權集中於皇室,這更加證明了北洋派的利益與袁個人的利益是緊密地聯在一起的,這就更加引起了他們對袁的「去後思」。

他們知道袁世凱退去,下面就該輪到朝廷用滿人更換他們了,因為他們身上都有袁氏一派的烙印。

所以,袁世凱雖暫避河南,但段祺瑞、馮國璋、段芝貴等小站舊人依舊向其提供情報或有所請示。各級將領也有前來燒冷灶的,袁都用極其親切的態度來接待,臨別時還要致送一筆豐厚的路費。他用這些手段保持了他和北洋派的千絲萬縷的關系。

如今,復興會起事,袁世凱敏感地意識到他的「東山再起」的機會到來了。按照當時的形勢,禁衛軍要留在京城保衛皇室,北洋軍第一鎮要留在直隸看守老家,第二鎮要留在山東鞏固北方,此外可以調動的北洋軍,盡皆都是往日袁所訓練的舊部。

如何在這亂局中,獲取最大的利益呢?袁世凱微微眯起了眼睛,借此機會把軍事和政治大權都從滿族大臣的手里奪過來,使清政府成為一具活屍,完全聽受他的擺布。當然,還要把革命軍保全下來,以便作為挾制清政府的有力武器。只有讓革命軍將清廷逼得沒辦法,自己攫取到的權力就會越來越大。

「袁公,你料南方新軍可恃否?」楊度見袁世凱只是冷笑,卻不言語,便又追問了一句。

袁世凱搖了搖頭。嘲諷地說道「南方新軍已被革命黨滲透,值此動亂之機,恐怕還會引起連鎖反應。朝廷這幫滿人親貴,實在是難以成事。愚蠢之至。」

「如此,朝廷可恃者就只有北洋諸鎮了。」楊度揚起頭,輕輕敲著茶碗蓋,笑著說道「袁公,如今正是奮之時。逼迫清廷立憲之良機,萬不可錯過。袁公應馬上出山,統率舊部,聯名會奏朝廷盡快召開國公,立憲,組建議院,頒布憲法,如此,天下歸心,革命自然煙消散。到時出面組織責任內的人除了袁公之外,還有何人有此威望?」

袁世凱暗自撇了撇嘴,心中斥道生之見,只想著什么立憲開國會,那玩藝有用嗎?現在出馬,我成什么了?逼宮的大奸臣,好,這個罵名也不算什么,可清廷就是那么好對付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在條件不成熟的情況下,弄不好就是一場大戰,倒是白白便宜了革命軍。

袁世凱的思想舊,滿腦子都是中國傳統的統治術。所以。他在後來唱了很多看似高明的老調子,玩了些許其實並不高明的小伎倆,而且,袁世凱根本沒有對民主制度的基本信仰。雖然,袁世凱在清末新政的時候,被很多人看成是個相當新的人物。

「晳子。這件事情急不得。」袁世凱委婉地說道「我還要與芝泉、華甫等人商議確定,且再等等看吧!對了,廣州光復、長沙光復、武昌光復,陳文強呢,他怎么銷聲匿跡了?是被革命黨干掉了,還是轉投了革命黨,正在暗中助力?第五鎮似乎被困於西南,如果陳文強反叛,則危矣。」

陳文強不僅暫時沒公開身份,連總司令吳祿貞也暫時用的是化名,雖然有心人會猜測沒有這兩個人的幫助,革命黨不可能如此迅猛地光復廣州,並沿著粵漢鐵路長驅直入。但這到底是沒坐實,也就不敢百分之百的確定。

「陳文強怕是已經轉投了革命黨。」楊度心中有七八分把握,但還是留著幾分余地,「不過,也不好說。說不定他退據瓊州,正在觀望風色呢!」

要是轉投了革命黨,通過陳文強或許能與革命黨建立起聯系,由他從中斡旋,會不會讓革命黨用行動來配合自己重新奪權上位呢?

袁世凱嘴上沒說,可心里卻有了這樣的一個念頭。

「大人,外面來客,說是陳文強大人所派。」正說著話,外面下人前來通報。

袁世凱和楊度有些驚愕,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在心中猜測揣度此時來人的用意。

「光復,光復了。」

「掛旗,快掛旗。」

「你個赤佬,誰讓你掛白旗的。」

「這是什么?六星旗,狗屁,要掛青天白日旗。」

「媽個巴子的,上海是同盟會的地盤,懂不懂?當心砸了你的店。」

查理宋坐著馬車從虹口駛到閘北,又在舊城轉了轉,喜悅的心情慢慢冷卻下來。一被革命軍和商團武裝控制的街道還算正常,市民們紛紛高呼光復,自由,勝利,共和等口號,商店照常開張營業。

而同盟會的青、洪幫聯軍則是臂纏白布,耀武揚威,不斷斥罵著不明所以的市民,儼然以光復上海的功臣自居。

陳其美雖然死了,但同盟會在上海還有據,在上海周邊展的幫派和會黨也有幾個。革命軍乘坐掛著德美國旗的輪船突然登6上海,商團武裝出動配合,再加上吳淞地區的起義軍警,上海輕松光復。

革命初始的動盪雖不明顯,但魚龍混雜、泥沙俱下卻不可避免,趁火打劫、投機革命的也大有人在。同盟會孤注一擲的行動受挫,卻也想趁著復興會所掀起的革命大潮有所動作,造成些影響。

來到制造局,查理宋現這里的氣氛也很緊張,角樓上架著機關槍,士兵們荷槍實彈,戒備森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