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燭光花艷(1 / 2)

結著薄冰的湖水宛如一面銀鏡,小紫以一個舒展的姿勢愜意地躺在湖畔,身子半浸在水中,腦後枕著一塊光滑的圓石。

在她視線正前方,那冊《武穆秘籍》懸浮在半空,一只翠綠的螢火蟲忙忙碌碌地飛舞著,一邊用尾部的螢光照明,一邊用機械觸爪翻動書頁。

書頁像是被夜風吹拂一樣,一張一張翻過,沒有絲毫停頓。小紫星眸半閉,雙手搭在胸前,像是睡著一樣。

在她身後,卓雲君和蛇夫人一左一右盤膝而坐,各自凝神望著翻動的書頁。

雪雪守在女主人頭頂,它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四條小短腿攀在石上,似乎隨時都會躍起。

再往後,蔡敬仲躬著腰,兩手垂在身前,臉上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笑容,既讓人覺得滿意,又不會令人覺得諂媚得討厭。直到秘籍翻完,又從頭開始翻起,他都紋絲不動,更沒有絲毫不耐煩,神情間畢恭畢敬,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

秘籍原文有大量的刪改痕跡,大片大片的內容被塗抹、劃掉,間或夾雜著幾句詛咒和充滿火葯味的謾罵。

大意是原本的功法狗屁不通,根本不可能練成。尤其是神功未成,破體必定殞命的設定,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更是普天之下所有男性的公敵!這種反動透頂的功法,必須徹底封殺!不允許一字一句流傳於世!

不過念在功法本身尚有可取之處,特別是對女性修行進境有奇效,偉大的武穆王決定親自出手,對功法進行斧正。

原本的功法雖然行氣經脈與尋常功法迥異,但還局限於正常的運功行氣的范疇之內,而岳鵬舉修改之後,混入大量與魂魄相關的內容,更是屢屢提及上古大巫的秘法。

蛇夫人對巫術一竅不通,看得莫名其妙。卓雲君身為太乙真宗教御,博識道法,但武穆王提及的內容同樣出人意表。相比之下,倒是得到幽冥宗傳承的小紫對此更熟悉一些。

岳鵬舉修改的內容越來越多,到後面完全是改弦易轍,通過巫法深入到魂魄層次,繞過功法原本的限制。修改過的功法進展似乎很順利,岳鵬舉用得意的口吻表示,習練者的修為突飛猛進,進境遠超預期。

當書冊翻到中間,小紫忽然睜開眼睛,寒星般的美眸停在其中一頁上。那張書頁出奇的干凈,原本無處不在的刪改痕跡消失不見。但在碧綠的熒光映照下,似乎多了一層古怪的影子,仿佛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隱藏在陰影最深處。

再往後翻,情況急轉直下,文字中出現大段大段的謾罵,言辭之惡毒,語氣之憤懣,讓人懷疑偉大的武穆王是不是大劑量多批次吞服了好幾斤狗屎。

卓雲君眉頭越皺越緊,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小紫眼睛卻越來越亮,最後輕輕吐出兩個字,「傻瓜。」

蛇夫人目瞪口呆,半晌吸了口涼氣,「難道她們都練死了?」

小紫懶洋洋道:「試試就知道了。」

蔡敬仲踏前一步,撲通跪倒在地,叩首道:「奴才願以身試法!」

蛇夫人橫了他一眼,「蔡爺,你有子宮嗎?」

蔡敬仲對蛇奴的譏諷置若罔聞,不動聲色地說道:「奴才是閹過的,區區子宮,沒有也罷!」

卓雲君道:「未曾破過身的,唯有雉奴。」

小紫道:「用改過的。」

卓雲君與蛇夫人面面相覷,從秘籍上只言片語透露出的線索,不難看出這冊功法原本只限於女子,尤其是處子修習,若是破體,極易被功法反噬。岳鵬舉對此深惡痛絕,但又對它別走蹊徑,能迅速提升修為的好處難以割舍。

岳鵬舉雖然沒有明言,但從冊中的字句判斷,他似乎考慮過把自己身邊的侍姬組建成一支衛隊,為此不惜大費周章,對功法進行刪改。修煉的真實結果不得而知,但岳鵬舉足以組建成衛隊的侍姬突然間煙銷雲散,似乎能揣摩出一二。

蛇夫人道:「光奴?還是蘭奴?」

成光是俘虜,尹馥蘭屢次棄主逃生,拿她們兩個試練功法,就算死了,也沒什么好心痛的。

小紫輕巧地轉了個身,碧玉般的魚尾在水下驚鴻一現,「把義姁叫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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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蘭台。

「干活!干活!就知道讓我干活!」中行說一邊亂罵,一邊扔著玉牒。

曹季興一邊捧著手爐取暖,一邊拉長了聲音,陰惻惻道:「怎么著?老祖宗讓你干點活,還這么啰嗦?」

「這么多活,憑什么讓我一個人干?」

「帝王宗譜豈是讓人隨便看的?叫你來,是看得起你。」

「這話你哄別人去吧!你不就是看著劉驁倒了,騎我頭上拉屎拉尿?告訴你姓曹的!逼急了,我投胡人去!」

「說啥呢這是?」朱老頭背著手,施施然進來。

中行說跪下,梗著脖子道:「姓曹的不干活,還光欺負我!」

「嘿!你個小閹狗!」曹季興急赤白眼地翻著玉牒,「我這不也干著呢!主子爺,你剛才也聽到了,這小兔崽子要投胡人,當漢奸!」

中行說毫不示弱,「都是你逼的!你個老閹狗!」

「甭廢話!」朱老頭黑著臉道:「找到了嗎?」

「快了快了,」曹季興道:「這冊上說不准就有。」

「有個屁。」中行說道:「女子不入牒譜。他盡說瞎話。」

「你不早說!」曹季興扔下玉牒,指著他的鼻子道:「你個小閹狗,故意坑我呢?」

「呸!」中行說絲毫不給他面子,當面啐了他一口,「讓你不干活!」

曹季興撲上去,兩人扭打成一團,把玉牒踢得滿室都是。

朱老頭捂住胸口順了順氣,然後咣咣兩腳,把兩人踢開,大吼一聲,「要死啊!」

「不干了!」中行說爬起來,淌著鼻血道:「我伺候期夫人去!」

曹季興道:「你小子賊心不死,咋滴?還想復辟啊?」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瞧你這破嘴,你咋活這么大的?」曹季興扭頭告狀,「主子爺,你可都聽見了。」

對上這倆活寶,朱老頭也是沒轍。要不是那個會遁術的小丫頭來歷成謎,宗譜玉牒又不好讓外人過目,他也不會趕鴨子上架,讓

這兩個不著調的家伙來找線索。

「今兒就歇吧。明兒個接著找——」朱老頭虎著臉道:「要是找不出來,我就把你們拎到武皇帝陵里頭,一手一個掐巴死倆!刨坑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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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秋宮內,燈火闌珊。低垂的簾幕下,還未登基的小天子正在熟睡,趙飛燕與趙合德並頭躺在一處,絮絮說著姊妹倆之間的私密話。

幾位中常侍隱瞞了消息,姊妹倆還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已經失去音訊,還在商量把阿爹接來,住在何處合適。如今京中諸逆已平,霍子孟與金蜜鏑聯手迅速穩住局勢,趙飛燕總算能在危急之間喘口氣。不過姊妹倆說來說去,提及的話頭總是繞不開那位舞陽侯。

「他說,會帶我去宋國的臨安和晉國的建康。還有江州、晴州……」

說起未來的生活,少女目光中露出一絲憧憬,趙飛燕卻目帶憐憫。她無聲地嘆了口氣,然後摟住妹妹,把下巴放在她頭頂。

如果有選擇,她寧願讓妹妹嫁一位才學平平的文士,過著平平常常,而又平平安安的日子。

程侯不是壞人,可他的內寵未免太多了些。內宅那些事情,她最清楚不過,以自家妹妹柔順的性子,只怕受了委屈也不肯說。比如,妹妹一整晚都在說他的事,卻對他今日的大婚只字不提。

「他說……」合德終於鼓足勇氣,「那位夫人溫柔嫻淑,不會苛待人的。」

「早知如此,或者立你為正室更好。」趙飛燕道:「雲家想必不會爭的。」

「不好。」趙合德小聲道:「他與那位雲小姐已經有婚約的。若是毀約,會讓他為難。」

傻妹妹啊……趙飛燕心酸之余,又有一絲淡淡的慶幸。妹妹雖然沒有名份,但總算有了歸宿。以程侯的為人,想來不會苛待於她。若是能離開漢國,遠走他鄉,也好早早擺脫這個是非之地。

「臨安……是什么樣子的?」

「他說,那里有一個大湖,風物絕佳……」

聽著妹妹的訴說,趙飛燕閉上眼睛,眼前仿佛浮現出江南水鄉麗日晴川,煙柳畫橋的旖旎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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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千里之外的江南秀色,舞陽侯府的洞房之內,風光更顯旖旎。帳外紅燭高燒,帳內暖香四溢,春意融融。程宗揚上身斜靠在榻上,雙手摟著雲丹琉的腰身。

一向精力充沛的雲丹琉此時體軟如綿,嬌軀無力地伏在夫君身上。她那雙白美的大長腿朝兩邊分開,跨坐在程宗揚腰間,一只又圓又翹,充滿彈性的美臀被他捧在手中,上下顛弄。臀間那只嬌艷的嫩穴緊緊包裹著肉棒,隨著肉棒的進出一收一合,不住淌出淫水。

程宗揚笑道:「服不服?認輸我就放你下來。」

「我才……不……不……」雲丹琉保持著僅存的一絲清醒,勉強維持著自己最後的尊嚴。

「丹琉,你這樣撐著,好辛苦呢。」雲如瑤輕笑著從後擁住倔強的少女,赤裸的嬌軀在她肌膚上摩擦著,滑如凝脂,然後張開紅唇,含住她通紅的耳垂,用舌尖輕輕舔舐著。

雲丹琉赤條條被兩人夾在中間,從未有過的淫靡經歷,使得她意亂神迷,骨酥筋軟。

隱約間,她聽到姑姑喚了聲雁兒,聲音又軟又甜。

忽然身後一緊,臀肉被人扒開,接著一張柔軟的小嘴貼了上來,溫軟的唇瓣掠過臀溝,在雲丹琉驚恐的戰慄中,一路向下。

即使被兩人夾在中間,雲丹琉仍禁不住嬌軀劇顫,失聲道:「不要!不要碰那里……啊天!」

說話間,那張小嘴吐出嬌膩的香舌,在她肛洞上打了個轉。

雲丹琉弓起身,發出小貓一樣的叫聲。程宗揚只覺下身一緊,肉棒被蜜穴緊緊夾住,那只柔嫩的花心像受到電擊一樣,不受抑制地痙攣著收緊。

幸好那香舌只打了個轉,便即離開。她臀肉被扒開,沾著口水的肛洞暴露在空氣中,傳來濕淋淋的涼意。

雲丹琉一口氣還未喘勻,美目便猛然睜大。一根纖柔的手指像靈巧的小蛇一樣探入肛中,往肛洞內游去。

雲丹琉的堅守終於崩潰,騎在程小人的身上一泄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