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赤陽神掌(1 / 2)

踏莎行 花間浪子 12628 字 2021-01-03

高雨辰當先往那廟宇掠去,只見他跨入廟門,倏又疾逾電閃地退了回來,目露驚駭之容,面色大變。嚴曉星詫道:「高少堡主驚懼如此,難道廟內有什麽妖魔鬼怪不成?」

高雨辰面色才轉平靜,聞言不禁一紅道:「殿內有多具屍體。」嚴曉星不禁愕然。

陶氏姐妹緩緩跨入殿內,只見大殿上倒著十數具屍體,均是開瞠摘肚腔中無心肝五臟,鮮血溢流滿地,腥臭直沖入鼻,顯然死者被殺害不久,慘絕人寰,不忍卒睹。嚴曉星與高雨辰雙雙偕入,高雨辰突閃在一具屍體之前,驚呼道:「此人是敝堡中高手劉景清么?怎反會死在此處,其他之人咧。」

陶小燕冷冷說道:「高少堡主,你看真了么?」

高雨辰答道:「沒錯,他與家父同行。」

陶小燕道:「其餘死者一個未識麽?」

高雨辰搖首苦笑道:「從未見過。」

陶珊珊道:「其中必有蹊蹺,莫非那庄屋中主人所為麽?為何不毀屍滅跡,不怕惡名傳播麽?」

嚴曉星道:「此意在嚇阻,藉我等之口傳播開去,使江湖中人視為畏途。」

忽聞一聲陰惻惻冷笑道:「是極,你這小輩猜得很對,但你們四人只有一人能活,其餘三人非死不可。」語聲寒冷如冰,令人不震而栗,大殿昏暗如暮,更增恐怖氣氛。

嚴曉星心頭駭然,循聲望去,只見大殿之外閃進一白衣人,隱隱可見神似人世相傳之白無常形象,丑惡猙獰,目中精芒閃爍。陶氏姐妹及高雨辰均感心頭如受重壓,令人窒息無法舒喘。嚴曉星冷冷笑道:「閣下大言不慚,好像我等死定了,究竟哪三人應死,誰可得活。」

那白衣人道:「誰人哀求乞憐,老夫當可饒恕一死。」

嚴曉星道:「不要把話說得太滿了。」說著低聲向高雨辰道:「少堡主,府上有雙親,等死無益,不如你先返回吧。」

高雨辰是個心高氣傲之輩,家學淵源,武功極高,冷笑一聲,手法極快,將肩頭長劍拔在手中,一式「穿針引線」攻出。他那劍勢極快,一道寒芒貫取白衣人「七坎死穴」,破空銳嘯。白衣人目光一變,道:「原來你這小輩是高荊雲孽子。」五指宛如鳥爪「捕風捉影」抓向高雨辰長劍,玄詭奇奧,凌厲絕倫。

高雨辰劍到中途,劍招突變「佛光普照」,宛若撒下一片光網,萬朵寒星飛涌,劍勢如長江大河般滔滔不絕,變化萬千,振起一片破風疾嘯。陶珊珊不禁低聲贊道:「碧雲堡絕學確是不同凡響,高雨辰將一套「牟尼降魔廿八劍」習得爐火純青,難怪他年歲甚輕,便已名揚大江南北了。」

白衣人一雙死爪,抓、拿、奪、討,變化詭奇之極,身形閃挪如電,只見一片白影卷出如山罡風,喉中頻發怪嘯,似震怒無比。約莫一盞茶時分,雙方仍無勝負。嚴曉星眉頭一皺,手中鋼刀忽振臂揮出,一招「雷霆天怒」,刀勢宛如海嘯山崩般往白衣人砍去。只聽一聲怪叫,血光迸現,白衣人震開二丈徐徐落下,只見他左肩臂上被嚴曉星削下一片皮肉,長約五寸,血涌如注,濕透半邊白衣,腥紅怵目。

嚴曉星冷笑道:「大言不慚之輩武功也不過爾爾,你是何來歷?殿內屍體是何人殺害,速速說出,在下當饒汝不死。」陶氏姐妹雖然紗巾蒙面,但仍然遮掩不住她們驚喜之色,不禁互望了一眼。

高雨辰大感震驚,低聲向陶珊珊道:「趙春城老師真是你羅剎門下么?」

陶珊珊道:「同門師兄怎能有假,此行由我姐妹為主,但遇事仍然須聽命他三分。」

高雨辰聞言半信半疑,暗道:「羅剎門中真有如此高絕的身手麽?看來羅剎夫人名震武林並非虛言浮誇。」

言時白衣人目露驚恐之色,仍自冷笑道:「尊駕何來歷?」陶珊珊忽取出懾魂旗,向白衣人一展。白衣人面色一變,道:「羅剎谷。」身形突疾如脫弦之弩般穿出殿外。

嚴曉星大喝道:「你走不了。」身疾如電追出殿外而去。陶氏姐妹與高雨辰跟蹤掠出,卻不見白衣人與嚴曉星兩人蹤影,不禁一呆。

高雨辰嘆息一聲道:「果然羅剎谷盛名並非幸致,武林中人只聞羅剎谷之名,並未得窺羅剎絕學,今日一見,自愧望塵莫及。」

陶小燕暗道:「不僅是你望塵莫及,就是我倆也自愧不如。」盈盈一笑道:「少堡主謬獎,小妹這位趙……」聲猶未了,嚴曉星已疾如閃電掠回。

陶珊珊道:「那白衣凶邪逃走了麽?」

嚴曉星面色水冷,漠無表情,冷冷答道:「一步之差,被他逃逸無蹤,我看此處凶惡無常,不如此行暫時作罷,返回龍游等候恩師相見再作計議如何?」陶氏姐妹知嚴曉星必有道理,連聲應允。

高雨辰因劉景清之死,只覺其父處境甚危,又不便拒絕同他們三人返回龍游,面露憂容道:「家父……」

嚴曉星道:「少堡主不必耽憂,那白衣人始終未提起令尊情事,可見貴屬劉景清乃只身誤陷入白衣人魔掌之下,致遭慘死,說不定令尊已然返回龍游。」

高雨辰點點頭,黯然一笑道:「但願如趙兄所言,見著家父必知劉景清慘死之因。」四人疾轉回龍游縣城,大街上行人甚眾,目賭二女蒙面均不勝驚異,佇立凝視。

陶小燕輕啐了一聲,嗔道:「討厭。」

嚴曉星道:「兩位姑娘如將面巾揭走,更將為兩位姑娘天香國色,絕色姿容神魂顛倒矣。」

陶小燕笑道:「貧嘴。」陶珊珊輕聲竊笑。

高雨辰走在前頭,因劉景清之死神思不屬,未曾察覺他們三人說笑,抵達安通客棧門前,轉身抱拳道:「在下心憂如焚,急欲趕回探望家父安否,容再相見。」

嚴曉星道:「少堡主請使,白衣人雖然遁逃,但今晚慎防暗襲。」

高雨辰冷笑道:「在下定要將他生擒活捉,不然難消此恨。」抱拳別過飛奔而去。

陶勝三在室內負手眺望窗外沉思著,忽見人影一閃掠入,正是高雨辰,雙眉微微一皺,道:「賢契怎么去了這么久,諒看見羅剎夫人了。」

高雨辰搖首答道:「未曾,家父回來了麽?」

陶勝三道:「尚未回返,賢契神色不安,必有事故,不知可否見告。」高雨辰將詳情說出。

陶勝三兩道煞眉緊蹙在一處,臉上如同罩上一層陰霾,說道:「賢契,老朽看來其中大有蹊蹺,羅剎門中最是奸狡毒辣,兩女舉止大有可疑。」

高雨辰愕然詫道:「怒晚輩魯鈍茫然不解,前輩請道其詳。」

陶勝三道:「老朽懷疑這兩個女娃為何立即應允同往探視那龍潭虎穴?」

「家父與羅剎谷主交情不惡。」高雨辰道:「彼此均為驪龍谷藏珍,互為利用,有何不對?」

陶勝三笑道:「那二個女娃兒又為何提議去那廟內坐息商議,這不過是藉你之口,將殿內屍體傳播開去。」

高雨辰怔得一怔道:「陶伯父是指那殿內屍體系羅剎門下所為,白衣人亦是故意串通一氣,愚弄晚輩的麽?」

陶勝三哈哈大笑道:「賢契果然聰明,一點就透。」

高雨辰搖首說道:「晚輩之見不同,倘真是羅剎門下所為,利用晚輩親眼目睹傳播開去未免多此一舉,他暗中將風聲散開,江湖中人好奇,必自動紛紛趕去,收效更宏。」

陶勝三面色微沉,道:「賢契不信,今晚就知。」高雨辰笑笑不言,出外探聽其父行蹤,傍晚時分才回,面色憂郁難舒。

三更時分,萬祥客棧後牆疾逾鬼魅掠入四條白影,落至陶勝三高雨辰所居的窗外,只聽一聲驚噫道:「為何高雨辰不見,莫非他已趕回碧雲堡了么?」

但聞另一森冷語聲道.「必是去安通客棧向那羅剎二女獻媚送情去了,風聞高雨辰自比潘安宋玉,風流自賞,我等趕往安通客棧正好將其一網打盡。」四白衣人如風閃電般離去。

暗中閃出陶勝三高雨辰二人,目露殺機。高雨辰道:「老前輩,是你多疑那兩位羅剎門下了。」

陶勝三老臉一熱,道:「咱們趕去吧。」

秋風蕭瑟,月色迷蒙。陶珊珊所居獨院內秋蟲悲吟,燈火俱無,室內一片漆黑,只見四條白影曳空疾射落在窗前。一白衣人取出一只銅嘴仙鶴,插入兩女所居窗隙內,輕輕以嘴唇吹出一縷輕煙。約莫一盞熱茶時分過去,室內絲毫無一動靜,只聽另一白衣人低聲道:「兩女貌美如花,我等應憐香惜玉一點才是。」右臂疾伸,拍開窗葉,四人先後掠入室內。

房內景物井然有序,未見半點零亂,室內卻闐無一人。驀地,白衣人忽道:「在這里了。」

只見一具蜷縮軀體倒在椅角,手中握著柄鋼刀,陰險一笑,右手五指舒展抓去。突然,一道匹練寒光卷揮而出,只聽一聲凄厲嗚嗥,白衣人身形暴起,叭噠一聲跌下,脛骨以下生生切落,血涌如注,昏死過去。其他三白衣人不禁大駭,一條灰色人影如鳥般挾著一片刀影凌空落下,封住三白衣人去路,冷笑道:「三位朋友速俯首就縛,不然在下鋼刀無情。」

三白衣人見狀知已中伏,大喝道:「憑你也配。」六臂同推出一片如潮狂飈,那執刀人左掌一揚,三白衣人忽狂嗥一聲,翻身倒地,手護著雙眼滿地翻滾,指縫中流出殷紅鮮血。

窗外忽傳來高雨辰清朗語聲道:「趙兄絕藝驚人,在下不勝欽佩。」語聲中高雨辰與陶勝三疾掠而入。

那執刀人正是嚴曉星,嚓的一聲,火光大亮,燃著了火摺,點亮桌上油燭,笑道:「高少堡主為何知道白衣凶邪來襲?」

高雨辰道:「這四白衣凶邪方才去萬祥客棧,在下與陶老前輩窺聽得四邪欲來此侵襲,是以追蹤而來。」

嚴曉星道:「盛情心感。」說著急步走向那三白衣人身前,卻見三凶不動彈,氣絕斃命。

那被削斷雙足的白衣人亦已死去多時,嚴曉星不禁一呆,冷笑道:「他們四人雖視死如歸,卻死得有點不值。」立取出一瓶化屍散,潑少許倒在屍體上,須臾化為一灘黃水。

高雨辰詫道:「趙兄,兩位姑娘咧?」

嚴曉星道:「兩位姑娘已趕往錢塘去了。」語聲一頓,又道:「二位請坐。」

陶勝三一抱拳笑道:「趙老師,為何不留活口?」

嚴曉星道:「非是在下不留活口,而是他們要自絕尋死,他們乃末從之輩,無法知悉甚多隱秘,何況他們主者能容忍無動於衷麽?」

陶勝三頷首微笑贊道:「趙老師察微知著,料事如神,老朽委實欽佩。」

嚴曉星微微一笑道:「老英雄謬獎。」說著語聲略頓,又道:「傍晚時分,趙某外出無意聽得人事,謂風火頭陀及酆都雙判此次絕不會來驪龍谷,群雄無藏珍圖無法將「魯陽戈」到手。」

陶勝三面色微變,道:「風火頭陀與酆都雙判有何可懼?」

嚴曉星道:「懼怕神木令。」

陶勝三面色更是一變道:「神木令又再出江湖麽?」

嚴曉星搖首道:「三年前雲龍一現,便未再出,但風火頭陀酆都雙判懼怕神木令之說並非空穴來風,實來源有自,或系風火頭陀及酆都雙判已遇上神木令傳人。」說著望了陶勝三一眼,又道:「老英雄也志在魯陽戈么?」

陶勝三聞言長嘆一聲道:「老朽年已望七,雄心已老,怎敢妄念?老朽數年來仆仆江湖,意在尋覓舍弟及弟媳,但迄無蛛絲馬跡可循。」

嚴曉星道:「舍弟是否就是江湖中卓著盛名的迷魂谷主陶泰麟。」

陶勝三黯然一笑道:「正是,老朽預感舍弟昔年仇怨甚多,恐遭滅門之禍,乃送兩位侄女往清心老尼處習藝。不久,清心老尼亦遭殺害,兩位侄女至今仍生死下落不明,迷魂谷眾星散離去,想不到老朽多年來尋不出一絲端倪,令老朽愧憾難已。」

嚴臉星心中暗笑道:「你兩位侄女就在此處,誰叫你心懷叵測。」他下意識中只覺陶勝三系罪魁禍首,遂微笑道:「老英雄不必難受,終有水落石出之日,但趙某總覺得令弟未死,似為人囚禁在不見天日之處。」

陶勝三只覺心神巨震,面色微變,搖首苦笑道:「江湖中陰險毒辣,舍弟必屍骨成灰,若凶手秘不外泄,則永難獲知真象,老朽心念恐不易稱償了。」言下唏噓不已。

三人又談論了半個時辰,陶勝三守口如瓶,嚴曉星見聞不出所以然來,遂道:「趙某決心獨自一人前往窺探那所庄院隱秘,再決定行止,依趙某推測,那「魯陽戈」似子虛烏有之事,兩位何妨在此稍坐,趙某去去就回。」身影一閃,穿出窗外疾杳。

陶勝三與高雨辰不禁一怔,但感趙春城此舉委實不近人情,他們身為賓客,何能棄之不顧翩然獨離。其實,嚴曉星此舉實藏有深意,高雨辰忽道:「老前輩,你認為家父吉凶如何?」

陶勝三搖首一笑道:「事實真象未明,不敢妄斷,老朽只覺羅剎門下怎有如此高的武功,我等方才窺見趙春城誅戮四白衣人刀法,委實凌厲莫測,咱們離去吧。」兩人先後掠出室外。

須臾,只見陶氏二女驚叫疾閃返回室內。嚴曉星片刻之後,亦返回客棧。二女盈盈一笑道:「星弟認為家伯有無可疑?」

嚴曉星沉吟道:「現在還無法確定。」頓了一頓,又對二女道:「孟老師現在監視陶勝三與高雨辰行動,我算定他們最近必有行動,我們可能要分開行動。」

二女同時一驚:「什么?」三人相處了十多天,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所以二女驟然聽說嚴曉星要離開,都感到十分震驚。

嚴曉星也有些黯然道:「時候不早了,你們也早些休息吧。」說著,轉身意欲離去。

「星弟……」陶小燕突然開口叫住了嚴曉星。

嚴曉星回頭道:「燕姐,有什么事?」

陶小燕突然漲紅了臉,低下頭輕聲道:「星弟,你別走好么?」嚴曉星渾身一震,十分吃驚。

「星弟……」陶小燕嚶嚀一聲,沒有氣力似的倒入嚴曉星的懷里,夢囈似的說:「星弟……你……你要了姐姐吧……」

「燕姐姐……」嚴曉星低叫一聲,嘴巴便印上了紅唇,四唇交接,兩個嘴巴便緊緊貼合在一起,好像再也不會分開,嚴曉星的舌頭,輕而易舉地叩開了編貝似的玉齒,熟練地纏著那丁香玉舌,勾入口里肆意品嘗。這纏綿的一吻,使陶小燕芳心喜透,星眸半掩,熱情如火地抱著嚴曉星的脖子,享受這難忘的吻。嚴曉星饞嘴地吮吸著香唇玉舌,差不多透不過氣來時,才松開了嘴巴,看見陶小燕嬌靨酡紅,媚眼如絲,不禁欲火大熾,橫身把她抱起。

「星弟……再親一口……」陶小燕埋首在嚴曉星胸前,夢囈似的說。

嚴曉星輕輕把陶小燕放在床上,伏在她的身畔,溫柔地淺吻著那紅撲撲的臉蛋,唇舌從粉額到眼簾,游遍了嬌靨,才印上那櫻桃小嘴,他雖然也是第一遭,但卻也不是茫然無知輕憐淺愛,雙手可沒有逾越,只是柔情似水地輕撫著際耳垂,不去碰觸那些重要的部位。

陶小燕躺在愛郎懷里,滿心歡喜,說不出的甜蜜和幸福,嚴曉星的柔情蜜意,也使她情心盪漾,春意綿綿,體里難耐的燠熱,彷如熊熊烈火,燒得她唇乾舌燥,心浮氣促,不知如何,依唔低叫,嬌軀誘人地蠕動,還情不自禁地把玉手按在胸脯上揉弄,好像這樣才能好過一點。嚴曉星知道是時候了,猿臂輕舒,把陶小燕抱入懷里,強壯的手掌,隔著衣服,溫柔地愛撫著那曲線靈瓏,芬芳馥郁的身體。

「星弟……」陶小燕嬌吟一聲,投懷送抱,熱情如火地緊緊纏在嚴曉星的身上。

嚴曉星手口並用,指掌齊施,游山玩水,尋幽探秘,也趁機把陶小燕的衣服,抽絲剝繭似的脫下來。陶小燕春心盪漾,迷迷糊糊的任由擺布,究竟是處子之身,當嚴曉星掀下抹胸,脫掉紅裙,動手去解腹下的白絲汗巾時,還是緊張得渾身發抖,嬌軀也僵硬起來。

「不用害怕。」嚴曉星柔聲道,手掌離開了禁地,卻把頭臉埋在肉香撲鼻,豐滿結實的胸脯上,輕吻細吮,慢嚙淺嘗。

「我……我不怕……呀……不……不要咬……」陶小燕觸電似的呻吟一聲,抱著嚴曉星的頭嬌吟。峰巒上的肉粒,嬌小靈瓏,香軟幼滑,卻是漲卜卜的,好像熟透的葡萄,嚴曉星怎會住口,牙齒輕輕咬著乳根,舌尖圍著乳尖團團打轉,津津有味地吮吸著,咬得她如痴似醉時,怪手又再直搗腹下。

「呀……星弟……喔……」陶小燕顫聲急叫,雙手起勁地按著腹下,原來嚴曉星的怪手已經游進了汗巾,刁鑽的指頭在桃丘上輕挑慢拈。

「燕姐姐……是不是後悔了?」嚴曉星揭開了汗巾,撥弄著微微賁起的桃丘,穿過輕柔的茸毛,揩抹著滑膩嬌嫩的肉唇說。

「不……噢……別癢人……星弟……你……你癢死人了……」陶小燕顫聲叫道。

「痛嗎?」嚴曉星的指尖輕輕擠進濕淋淋的肉縫里問道。

「不……呀……再進去一點……星弟……」陶小燕扭動蛇腰,忘形地去扯嚴曉星的褲子。嚴曉星也真的耐不住了,匆忙脫掉衣服,抽出昂首吐舌的寶貝。陶小燕從來沒有見過男人的寶貝,悄悄偷眼一看,只見嚴曉星胯下豎著一根長若盈尺,粗如兒臂,怒目猙獰的寶貝,失聲叫道:「好大……」

「燕姐姐……別害怕……」嚴曉星笑嘻嘻拉著陶小燕的玉手摸下去,陶小燕心如鹿撞,在嚴曉星的引領下,含羞握了下去,火棒似的寶貝,灼得掌心發麻,那種硬梆梆的感覺,卻是奇怪地使她又驚又喜。這時嚴曉星已是欲火如焚,有點不能自制,於是趴在陶小燕身上,手口並用,挑起她的情欲,一柱擎天的寶貝,卻在暖洋洋的玉阜上磨弄著。

「星弟……你……要憐惜……姐姐呀……」陶小燕緊咬著朱唇,顫聲說道。

「不會很痛的……」嚴曉星輕吻著顫抖的朱唇,舌頭探進檀口里撩撥逗弄,腰下使勁,謹慎地朝著緊閉的肉唇擠進去。

「呀……」陶小燕哀叫一聲,尖利的指甲深陷嚴曉星背上,感覺小穴漲滿,好像給撕裂了。

「痛麽?」嚴曉星勉力止住攻勢,愛憐地吻吮著陶小燕的櫻唇問道。

「不……不痛……」陶小燕蹙著秀眉說。

嚴曉星雖然也是第一次,但也聽人說過有關的知識,知道未竟全功,唯有強忍欲火,繼續努力,寶貝卻留在門外徘徊,沒有破關而進。陶小燕驚魂甫定,發覺根本沒有痛楚,然而體里的難過,可非筆墨所能形容,嚴曉星的嘴巴,固然帶來惱人的酸麻,最難受的,卻是壓在牝戶上那火燙的寶貝,使她渾身發癢,彷如蟲行蟻走。

「星弟……你……」陶小燕難過地扭動著嬌軀,玉手發狠地摟著身上的嚴曉星,不知如何,還把粉腿高舉,纏了上去。

「我進去了,好嗎?」嚴曉星握著寶貝,在水汪汪的肉縫上磨弄著說。

「好……快點……」陶小燕喘著氣叫,發覺肉菇似的龜頭慢慢擠進肉縫中間。

「行嗎?」嚴曉星進去了一點點,低聲問道。

「……快點……快……哎唷……」陶小燕肉緊地叫,纖腰向上急挺,也在這時,嚴曉星腰下一沉,寶貝排闥而入,下體便傳來撕裂的痛楚,痛得她哀叫一聲,俏臉扭曲。

「很痛嗎?」嚴曉星柔聲問道,小心翼翼地退開了一點,減輕陶小燕的壓力,也讓自己繼續享受肉洞里的緊湊和壓迫。

「……」陶小燕沒有做聲,只是咬牙切齒地著頭。

嚴曉星讓陶小燕喘過了氣,才慢慢的動起來,只是知道陶小燕難堪風狂雨暴,於是步步為營,點到即止。抽插了十數下後,陶小燕已經不大痛了,感覺也清晰了許多,特別是嚴曉星挺進的時候,洞穴里的空氣給擠壓在一起,無處宣泄,忍不住呻吟一聲,吐出那種又麻又酥的漲滿,但是他引退時,體里的空虛,卻更是難受,渴望盡快和他再次結合,重溫那種奇怪的感覺。

「星弟……我……我不痛了……你……你動吧……」陶小燕呻吟著說。嚴曉星正是求之不得,吸了一口氣,立即加快了腳步,卻也不敢過份粗暴,因為陶小燕太緊湊了,那種舉步維艱的感覺,也限制著他的進出。

「噢……星弟……呀……」陶小燕顫聲急叫。

「弄痛你麽?」嚴曉星急忙停下來,惶恐地問道。

「……不……你……你再進去一點……」陶小燕喘著氣說,痛是有點兒痛,但是嚴曉星若即若離,卻更是難受。嚴曉星腰下一沉,便把寶貝送了進去,直達洞穴深處,往那嬌柔的花芯刺下。

「喔……」陶小燕嬌啼一聲,感覺好像給鐵椎撞了一下,渾身酸軟麻癢,可不知是苦是樂。嚴曉星雖然猶有未盡,卻是不為已甚,還讓陶小燕透了一口氣才開始躍馬橫槍,努力耕耘這新辟的處女地。陶小燕發力地抱著身上的嚴曉星,好像害怕他會抽身離去,隨著嚴曉星的進出,子宮里的酥麻與時俱增,除了口里哼唧不斷外,還本能地扭擺纖腰,迎合著他的抽送。

「啊……啊……喔……喔……啊……唔……唔……嗚……嗚……喔……酥美死了……快一點……對……大力一點……噢……噢……噢……啊……好棒啊……好舒服……」陶小燕不由自主地浪叫起來。

「嗯……嗯……嗯……好棒喲……你……弄……得……人家好舒服……好快活……嗯……嗯……真是棒……對……快……繼續……喔……喔……喔……喔……啊……啊……啊……喲……啊……啊……啊……喲……」

「哼……啊……啊……美……美死了……好舒服……嗚……哼……唉呦……快……快……我……人家要不行了……啊……我要……嗯……啊……啊……啊……喔……喔……天啊……唔……唔……嗚……嗚……喔……美死了……噢……噢……噢……我要丟了……我……我……要丟了……啊……」

陶小燕叫得愈急,嚴曉星也更是使勁,然後在一記沖刺里,陶小燕感覺好像給洞穿了,身體沒命地彈跳著,接著尖叫幾聲,便癱瘓在嚴曉星身下喘個不停。她終於達到了高潮,陰道快速且用力的抽搐,收縮的子宮不斷的吸吮著嚴曉星的龜頭,濃烈的陰精源源不絕地流出,燙得嚴曉星有說不出的舒服。嚴曉星也是生平第一次遇到的感受,這樣的刺激,屁股一緊,陽精也忍不住地泄在陶小燕的體內。

「星弟,你真好。」陶小燕心滿意足地偎在嚴曉星懷里說。

「美么?」嚴曉星溫柔地問道。

「妙不可言。」陶小燕送上甜甜的香吻,然後道:「星弟,我不纏你了,姐姐還等著呢。」

陶珊珊早已春情泛濫,在嚴曉星有力的愛撫和親吻下,很快就城池失守。陶珊珊平躺床上,呼吸急促而猛烈,使那對白白嫩嫩的乳房一起一伏地顫動。半閉著眼睛,輕聲呻吟著。嚴曉星撫摸著陶珊珊的秀發、桃紅的粉頰、結實而富有彈性豐滿的乳房、修長潔白嫩肉的玉腿,最後那豐滿肥高白嫩凸起、充滿神秘地陰戶肉穴地方。

陶珊珊的乳房現在好似兩個飽滿的雙嶺,圓圓的而富有彈性。陶珊珊的乳頭已呈粉紅色了,當嚴曉星含在口中吸吮時,那乳頭在他口中跳躍個不停,真是逗人喜歡。尤其那塊桃源地,真是神秘,還似璞玉雕成一樣,整個一塊真像是一塊未曾雕刻過的美玉一般,那密密的陰毛黑得發亮,與那潔白的肌膚真是黑白分明,可愛極了,令嚴曉星看得垂涎三尺。皮膚細細而柔軟,陰毛上一片雪白細嫩的凸出陰唇,還有那道細細的小溪,已流出的淫水中,更是引人入勝。

嚴曉星開始用手指輕輕地將陰唇撥開,靠近陰唇的陰核已經漲得很肥滿了,而且還微微跳動著,那淫水的黏液沾滿它的周旁,實在迷人可愛。令人想往的神秘之地,已為淫水所泛濫,且散發出那誘人的香味,刺激著嚴曉星的飢渴。

嚴曉星忍不住下面那寶貝的飢渴,於是右手握起陶珊珊那纖纖玉手,引到自己的下身來。陶珊珊當那纖手一碰上那又粗又壯大的寶貝,呼吸困難了起來。陶珊珊的細手先輕輕地撫摸著他的小腹,一遍又一遍,陶珊珊此刻充滿了春意的眼神斜看著嚴曉星。漸漸地,她的下手又一次地向下觸動著叢密的陽毛,她輕輕的捏弄著它,慢慢地撫弄著那大寶貝的龜頭。陶珊珊輕輕地摸玩不已,最後她更是緊緊地握住了它,上下套玩著不停。

那由陶珊珊手中傳來的震憾力,使得嚴曉星的大寶貝受了刺激,更加堅硬、更加膨脹。於是嚴曉星趁機的撫摸著陶珊珊的屁股,又摸到她的小腹、陰毛、陰唇再到那挺高的陰核,那白嫩嫩的肉實在太可愛了。當陶珊珊玩夠了嚴曉星那大寶貝時,這時嚴曉星用手指輕輕地撫弄著陶珊珊的陰核,害的陶珊珊抖動不已,於是嚴曉星再稍微翻個身,右手伸出慢慢撫弄著陶珊珊那堅硬的乳頭。

「啊……唉唷……星弟……你……你……快……快別吻了……啊……我……實在……受……受不了……唔……啊……星弟……我……我下面……不知……怎么……好……好癢喔……」聽了陶珊珊的央求聲,更把嚴曉星刺激得欲火猛漲不已,於是他反而變本加利的換個姿勢,在陶珊珊的陰核及大陰唇上下吸吮搓弄個不停。

「星弟……別……別吸吮了……快……快……停止……唔……我……我受不了……」陶珊珊一面叫個不停,一面又將屁股連連上抬,那圓而白嫩的臀部又是顫動個不停。

「啊……哼……哼……我的那……那個地方……好……好癢喔……哎唷……星弟……還是……不……不要吻……啊……快……快停下來嘛……哼……哼……不……不要嘛……」

嚴曉星知道陶珊珊已被刺激得無法自我控制了,於是他輕輕地翻起身來,先用手將陶珊珊的兩腿分了開來,使她那窄小的小穴能寬松一些,以便大寶貝的龜頭能插入她的陰道去。於是嚴曉星跪在陶珊珊的兩腿之間,一只手握著那粗大的寶貝,另一只手分開陶珊珊那桃源洞口,使那陰道隱然在望。終於,嚴曉星把龜頭套了上去,把身體伏下,兩只手支住在床上,一面用嘴來吻住陶珊珊,她的小穴散發著無比的熱力,通過了寶貝更是劇烈的跳躍不停。嚴曉星猛力一挺,插得陶珊珊痛叫了起來:「星弟……慢……慢點……痛……痛啊……我……忍受……不了……唔……哼……哼……」

當嚴曉星在向下插時,只覺得陰戶的細肉破裂了。陶珊珊那陰道的痛楚,像針刺著她,周身顫抖不停。這種刺痛,陶珊珊想該是處女膜破裂了,覺得陰戶有黏黏的東西流了出來,沿著屁股流到床上。

「星弟……慢……慢些……里面……好……好痛啊……哎唷……哼……姐姐……受不了……輕……輕點……」

嚴曉星低聲安慰:「珊姐姐……你放心……我……插慢點……就是了……等一下……就會好了……」說完,見陶珊珊那副嬌滴滴的模樣,心中更加憐愛,於是把嘴湊上去深深的一吻,像是對陶珊珊的回報,那更是興奮,感激的綜合。

過了沒多久,陶珊珊的小穴慢慢有了反應,她只覺得陰戶深處漸漸地騷癢了起來,說不出的難受,那似乎是性的燃繞。於是陶珊珊情不由己的扭動她的嬌軀,使她陰戶里頭的子宮頸能去碰撞嚴曉星的龜頭,同時嬌喘道:「星弟……里……里頭……開始……癢……了起來……我……我……好難受喔……哼……哼……快……快……快給我……止止癢呀……哼……哼……」

嚴曉星這識途老馬,深知陶珊珊已深受性的燃燒,於是在陶珊珊的嬌聲一畢,立即用力一頂,一根粗壯的寶貝沖了過去,直抵花心深處了。陶珊珊更是嬌軀一顫,呻吟道:「嗯……哎呦……星弟……美……美極了……但……還是有……有些痛……哦……哎唷……我……美……上天了……哼……我……那小穴……沒有一處……不是……舒服萬分……星弟……你抽……插得姐姐……好美哦……哎唷……哼……姐姐……美死了……哼……哼……哼……」

只聽到陶珊珊嬌聲不絕,那粉臉上更是露出那性滿足的艷麗,嚴曉星使她太舒服了。陶珊珊此時更是漸入佳境,陰戶中更是覺得酸酸麻麻,有一股說不出的感受,那股興奮令她又嬌喘道:「哼……哎唷……插……插死我了……星弟……你的……寶貝……好長喲……每次……都頂得……人家……好……好舒服……我……的骨頭……都要酥了……哼……哼……美……美死我了……星弟……我快沒命了……哦……哦……美……到上天了……哎唷……好……好舒服喔……嗯……嗯嗯……我……可……可活不成了……哼……要……要……要上天了……星弟……我……我要……丟……丟了……快……快……快用力……哦……哼……哼……我……受不了了……我……丟……丟了……啊……」

陶珊珊的陰門突然一陣收縮,陰壁肉不斷吸吮著嚴曉星的龜頭,嚴曉星忍不住全身抖索了幾下,大龜頭一陣跳躍,卜卜卜射出大量的陽精,直射得陶珊珊的陰戶有如那久旱的田地,驟逢一陣雨水的滋潤,花心里被熱精一淋,子宮口突然痙攣收縮,一股陰精也狂泄而出。

三人深情款洽,水乳交溶,相擁睡去……

練武的人總是很驚醒的,嚴曉星睜開眼時,外面已經大亮,低頭一看懷中的兩個佳人,仍然甜睡未醒,海棠春睡,酥胸半露,嚴曉星不禁心中一動,低頭吻向二女。陶珊珊、陶小燕姐妹睡夢中被偷襲,立刻驚醒,熱情如火地向愛郎獻吻。

嚴曉星笑道:「珊姐素來行事大方,在床上也不例外。」

陶珊珊羞紅著臉嬌嗔道:「羞死人了,你還說?」

陶小燕嬌羞地道:「星弟,你會不會瞧不起我和姐姐?」

嚴曉星笑道:「我喜歡還來不及,怎么會瞧不起呢?」

陶珊珊咬著嘴唇道:「星弟,看你象是蠻有經驗的,你和瓊姐姐是不是……」

嚴曉星笑道:「沒有,這種事情不用人教的,或多或少總會有所耳聞的,燕姐姐算是拔了頭籌。」

陶小燕嬌羞地道:「這么說,我們真是對不住瓊姐姐。」嚴曉星自然也是感覺對不起許飛瓊,但既然已經發生了,就只有勇敢地去面對了。

因為要等待孟逸雷的消息,所以嚴曉星和陶氏姐妹也不敢隨便出門,三人就在房中閑聊。陶小燕道:「星弟,孟老師也該有消息了吧?」

嚴曉星面色一沉,道:「二位須喚我師兄。」

陶小燕自然知嚴曉星有意裝著,噗嗤一笑,嗔道:「你別想。」

嚴曉星笑笑道:「兩位既然不願見我這不成器的師兄,那我也無顏再留下了。」

正說之際,車把式忽疾掠而入,道:「果不出少俠所料,陶勝三獨自往城南匆匆而去。」

嚴曉星面色一變,忙道:「我們快追。」手臂一帶車把式疾如閃電穿出室外而杳。

城南郊外五里之遙,一彎清溪之傍,花木籠翳中隱現一所宅院,樓閣亭台,飛檐走角,景物宏麗。一株大樹之後突閃出嚴曉星,似已恢復本來面目,豐神如玉,倜儻飄逸,凝神注視那所宅院,忽聞一極輕微語聲傳來道:「是嚴少俠麽?」

嚴曉星不禁一怔,循聲望去,只見一叢密葉中鑽出一個小童人首。那小童低聲道:「少俠若不見疑,速入林內僻處相晤,小化子有緊要之事稟報。」倏忽人首疾縮入樹叢中不見。

嚴曉星回顧了一眼,神態舒閑,似隨意瀏覽,信步所之,無意走入小童藏身之花木叢中。那小童似神色憂急,目睹嚴曉星走來,疾閃向前塞一紙卷在嚴曉星手內,低聲道:「有人來了,你我不能敘話,宅內凶險,但必須前往。」身形疾閃而杳。

嚴曉星不禁呆住,他乃聰明絕頂之人,知小童此舉必有道理,佯作目曠神怡,口內吟哦出聲:

「臨水人家深宅院

牆下殘花

門外斜陽岸

柳舞麴塵千萬線

青樓百尺臨天半

樓上東風春不淺

十二欄干

盡日珠簾卷

有個離人凝淚吟

淡煙芳草連雲眼」

他吟哦時只感身後起了極輕微衣袂飄風聲,一縷幽如麝襲送入鼻,不禁一呆。但聞一聲清脆嬌笑道:「好個青樓百尺臨天半。」

嚴曉星驀然一驚,回頭望去,只見一嬌小玲瓏青衣少女,嫣然含笑凝注著自己,不由耳根一熱,抱拳微揖道:「在下見此間景物幽麗,不禁有感而發,致冒瀆姑娘清聽,請勿見笑。」

青衣少女星眸含情,道:「果然我家小姐料得不錯,公子心有所思,以詞寄情……」

嚴曉星詫道:「你家小姐,人在何處?」

青衣少女嬌笑道:「小姐回去啦。」說著手指宅中一角高樓,接道:「小姐就住在樓上,公了難道不知麽?」

嚴曉星搖首道:「在下不知。」

青衣少女眼瞼眨了眨道:「那么公子是偶經路過?」

「可以這麽說。」

「倘婢子猜測無外,公子必有一身上乘武功。」

嚴曉星淡淡一笑道:「略知拳腳,不堪入目。」

青衣少女嫣然一笑道:「然則公子必因驪龍谷藏珍而來。」.

嚴曉星道:「那是一騙局,驪龍谷藏珍本子虛烏有,在下亦不願涉身江湖是非中,因胸中郁悶難舒,出得郊外信步所之,以致冒瀆清聽。」。

青衣少女嬌笑道:「公子太以謙虛,婢子奉姑娘之命,可否枉駕一敘。」

嚴曉星不禁一怔道:「素昧平生,應避瓜田李下之嫌,在下雖不足惜,卻有玷小姐清白,此斷然不可,在下告辭了。」

青衣少女抿嘴笑道:「公子怎麽如此迂腐,我等同系武林人物,哪能拘泥世俗禮法,本來小姐應與公子相見,因小姐罹有宿疾,趕回服葯,何況小姐更有下情稟告。」

嚴曉星面露為難之色,道:「在下與你小姐毫無淵源……」

青衣少女道:「婢子句句真話,公子不去也不行了,此處四外伏樁密布,卻不敢有意為敵,但公子不允小姐所請,婢子定受責不輕。」此時滿面惶急,眸中淚光瑩然欲滴。

嚴曉星面露困惑之色,道:「既然如此,在下只有勉為其難了,但請問你小姐有何用意?」

青衣少女笑靨輕展,嬌媚如花,嗔道:「若然此時此地可說,婢子早就說了,公子請隨婢子來。」蓮步輕盈,領著嚴曉星走去。

嚴曉星默默隨行,腦中油然泛起許飛瓊小鳥依人,柔情萬斛的倩影,本意趕回大名探望於她,卻不料途中橫生枝節,竟遇上了陶珊珊陶小燕姐妹,愧對紅粉知己,此刻更是變生不測,但為了小化子塞在他手中紙卷不得不去。他在吟哦之間,用巧妙隱蔽手法將紙卷舒展掌中,只見蠅頭小楷,密密麻麻,但倉促一瞥,已了然於胸。

紙卷乃偷天二鼠所書,大意謂驪龍谷藏珍實有其事,酆都雙判持有藏圖無用,非須另一圖形疊合映日方知確處,那圖為岳陽鐵掌追魂屠三山所有,屠三山應酆都雙判之邀,趕往龍游途經贛中樟樹鎮客棧內為二鼠所悉,以巧妙手法偷取圖樣,剛剛偷到手內,豈料為著名宇內魔頭逍遙太歲馮叔康攜眷亦住在店內同時下手,察覺屠三山藏圖已為人窈去,呂鄯急將圖縫制在其女貂皮襖內……

寫在此處已然中斷,這圖縫制在皮襖內系用隱語寫出,只有嚴曉星可解,顯然二鼠當時情勢危急,知吉凶難卜,不禁憂形於色。青衣少女頻頻回首,察覺嚴曉星憂慮之色,暗道:「此人分明是老誠君子,絲毫儇薄習氣俱無,小姐真個慧眼識人。」

不久,青衣少女推開一扇小紅門,領著嚴曉星走入。晚秋時分,園中花木仍是絢爛蔥郁,亭台樓閣掩映在花樹中,意境盎然。青衣少女引著嚴曉星進入一座飛閣樓下大廳內落座,沏上一杯香茗,嫣然笑道:「小姐就住在樓上,公子尊姓,容婢子過稟小姐下樓。」

嚴曉星道:「在下姓嚴。」青衣少女道了一聲失陪,登樓而去。

須臾,只見一清麗脫俗紫衣少女盈盈下得樓來,向嚴曉星襝衽一福,道:「事急靦腆求人,冒瀆嚴公子,請勿見責。」

嚴曉星忙躬身長揖道:「不敢,小姐有何急事,望請見告,但恐力有不逮。」

紫衣少女道:「賤妾馮杏蘭,家父馮叔康,嚴公子必諒有耳聞家父之名……」說時一面分賓主落座。

嚴曉星心神一震,故作茫然道:「恕在下初出江湖,令尊定是望重海內,威震武林的前輩英雄人物。」

馮杏蘭顰眉一笑道:「家父堪稱威震武林,但望重海內之說則未必得當,身為子女不能揭父母之短,然深知家父習性除了剛愎自負,出手狠辣外,外間傳說均是渲染附會,公子日久自知……」說時玉靨上泛起淡淡霞暈。嚴曉星唯唯喏喏,不置一詞。

馮杏蘭凝眸望了嚴曉星一眼,忽道:「公子可識得呂鄯、姜大年兩人麽?」

嚴曉星目露詫容道:「他們兩久與在下三年前無意邂逅,在下卻敬重他們劫富濟貧,俠肝義膽的英雄人物,小姐為何問起?」

馮杏蘭幽幽一笑嘆息道:「兩位前輩已遭不白之冤,如非賤妾,險為家父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