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1 / 2)

極樂游戲 未知 6210 字 2021-01-03

匠、包工頭、電工、園藝師和建築師等等。

德馬克家族同賈思諾尼和帕爾默羅兩家族一起,對費爾波特城的發展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塞爾兼備了德馬克家族的全部才智。他曾是費爾波特中學榮獲三項榮譽獎的優秀運動員,他能干維修行業的任何一項工作。

這是有史以來費爾波特城現場電視廣播的第一個節目。

塞爾已經花費了兩個小時時間密切配合電視網技師工作,以確保線路能有效地傳送電視廣播。由於大部分重要電纜和電線是由全國廣揚公司遙控廣播車直接供電,所以塞爾的工作沒有想象的那樣重要,但他在照管現場通信線路方面倒是很有用的。下午4點15分,塞爾借故脫身回到地下室他的辦公室里,喝了杯咖啡,輕閑輕閑。

大約下午4點,一名康涅狄格州騎警單獨騎摩托車進了旅館停車處。他驀地停下來,踢開支架,存好了車。他的面部被寬寬的帽沿遮掩著,手里提著一個小小的提包,走進了旅館休息室。

他那深灰色的眼睛透過金邊反光墨鏡迅速而有力地掃視了一下休息室,他的神色安詳而平和。在休息室里,旅館辦事員正在埋頭閱讀有關謀殺案的文章;兩對夫婦正在凹室的小桌旁吃第一道開胃食品;一位做了賠本買賣的商人正孤單地坐在燈光暗淡的酒吧間借酒澆愁。

這位州騎警沒有去乘單人電梯,卻穿過休息室走到了標有「上樓」字樣的門口。其人此時既興奮,又警惕,面冷如鐵。

15分鍾以後,塞爾走進了他的辦公室,從玻璃咖啡壺里倒了一杯咖啡,呷了幾口又放下了。他順著狹窄的走廊去上廁所。其人一聲不響地緊跟在他後面。

沒過10分鍾,「塞爾·德馬克」回到辦公室,喝完了咖啡,提著一個小皮包返回了金屋。廁所里的化裝工作完美無缺,盡管身材有點細微的差別,但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

由於為節目架線的任務已經完成,全國廣播公司的電工技師們游游逛逛地回到他們的廣播車上小吃和休息去了。他們打算在播出前一個小時還要重新檢查線路。

其人熟練而大膽地工作起來。他拉開皮包的拉鏈,拿出一卷細電纜和一個定時器,不到7分鍾時間,他就干完了事。

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會被察覺,即使電工技師們重新檢查線路也沒關系。這個專題節目還專門裝設了活動線路,安裝了220伏的洗衣系統。它將是一個給人們留下深刻印象的特殊節目,將是真正的熱門貨。

「塞爾·德馬克」返回了地下室的廁所。10分鍾後,那位騎警提著他的棕色小皮包從這家旅館走了出來,踩動摩托車呼嘯而過,他那金屬框墨鏡上閃爍著下午的陽光。

在費爾波特旅館一套長期出租的私人房間的一個角落里,托尼·羅科正坐在裝有白色皮套的椅子上。這套房子是費爾波特旅館里與其他房間不相連的私人邊房,它有一個單獨的出口,被兩叢花紅葉茂的杜鵑花掩映著。另外兩個房間的裝飾比較簡單,羅科的兩名粗壯的保鏢晝夜守衛在那里。

在岩石的對面,隔著一張玻璃咖啡小幾,有一條白色皮面沙發長椅,上面坐著兩位標致的小姐。左首的一位長著女神般的臉蛋兒,模特一樣的身段,優雅的、長長的、光滑的淡紅色金發,渾身盪漾著青春的魅力。另一位是亞麻色頭發,藍色眼睛,膚色紅潤,有全美標准的36-26…36英寸的三圍身材。

岩石一遍又一遍地仔細端詳著她們,他那綠色的大眼睛幾乎放s出光芒。但無論他的眼神里還是腦子里都沒有性的意味和欲望,他的每一瞥都完全是事務性的。岩石沒有時間搞女人,他唯一的情人就是金錢。

甚至沒有一個人打動過他,絕對沒有。對此,老白有頗見高明的評點:「岩石先生不相信任何人,從來不相信。當他還是個嬰兒時,就自己換n布。」

在從解剖學的意義上審視了兩位少婦之後,岩石把他那豬爪一樣肥大的手搭在腿上,平靜而堅決地說:「和上次一樣,所有的鈔票通過檢查以後,你們拿5%,每人1萬美元。

一切花費你們自己負擔。可以用同樣的方式,同樣的名義,把這些錢拿去投資。簡妮,你可以在東海岸,在從紐約到邁阿密投資。蓋伊拉,你的地盤是歐洲。我本人是芝加哥,貝加斯和西海岸。「

簡妮提了唯一的問題:「時間怎么安排呢?」

岩石移動一下笨重的身體,向前躬了躬身說:「和上次的三箱一樣。我希望月底全部投資,那時我們就准備好了新的模型。我希望使我的第二台印刷機印出帶有格蘭特和傑克遜頭像的鈔票來。到今年年底,你們小姐們就能夠退隱過豪華生活了。祝你們好運。記住,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都要靠你們自己。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和我聯系,也不要互相通話。」

岩石慢慢地站起身來,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蓋伊拉不合時宜地去握岩石的手。老白趕忙握住蓋伊拉的手,為岩石代勞,動作快得簡直象眼鏡蛇,嘴里銜著的牙簽都沒有來得及拿出,牙簽把從嘴角器了出來。

岩石的臉扭曲著,似笑非笑地說:「老白,幫這兩位小姐提箱子上車,箱子太沉。」

有關奧頓行蹤的報告繼續潮水般涌向全美國的所有警察司令部。在肯尼迪機場,因為一位婦女報告說一名男子與報紙描述的奧頓相符,一架要去里約熱內盧的班機推遲了42分鍾。「絕對是他,一模一樣的藍灰色眼睛,」她煞有介事地擔保說。幾分鍾後,一名氣急敗壞的巴西人披允許退票改乘別的飛機,保安警察十分慷慨地講了許多道歉的話。

在波士頓,巴察突然搜查了一家按摩院,因為據秘密電話透露,奧頓在這家按摩院當差。在丹佛舉行的西部精神病學家協會的地區年會上,與會者一致投票決定,禁止奧頓進行精神病醫療活動。在舊金山的一次記者招待會上,一個名叫奧賽羅的知名巫師斷然聲稱,奧頓已逃往古巴,得到卡斯特羅的庇護。

費爾波特警察局還審查了另外7個有關奧頓蹤跡的新發現。鄧普西堅決主張嚴肅對待,徹底調查每一個發現。但結果都被否定了。

吉姆·鄧普西、斯派克·布里格斯和薩姆·格雷迪三人都是提前30分鍾,於下午6點30分來到費爾波特旅館。由於布倫達的權力聳恿,吉姆已答應穿上藍色警服。

「親愛的,你看上去真精神,」她自豪地說。

布里格斯穿的是州警察制服,肩章和帽徽佩戴整齊。格雷迪甚至穿上了簇新的細條紋套服,他給人以廢寢忘食的印象,他那皺巴巴的臉和這身衣服很相稱。格雷迪一顛一跛地走進旅館,湊到鄧普西身邊悄聲說:「站在你們二位穿戴考究的人中間,我會格外顯眼的。我看起來就象典型的美國英雄。」

這天還沒有發生謀殺案,差不多已經7點鍾了。天空y沉沉的,人們被感染上了憂懼和緊張的情緒。

「也許他今天不會出d了。」薩姆發表了高見。

三位警官互相交換了眼光,他們誰也沒有真正相信這話。

「當你最不希望發生時,就要留神。」鄧普西尖刻地說他們說著話走進了「金屋」。朱爾斯·菲爾德曼迎上去作了自我介紹,然後帶他們見了沃倫·佩蒂,佩蒂正坐在一個舒適的皮椅上。鄧普西、布里格斯和格雷迪三人都曾在電視上看到過沃倫·佩蒂。他有一張普通的臉,但它就象任何國會議員,體育明星,甚至總統本人的臉一樣為人們所熟知。

鄧普西感到出乎意料。從身材上看,佩蒂是一位比人們在電視上看到的要矮小的男子。這位新聞廣播員身穿花呢外套,叼著歐石南根煙斗,正坐在那里測覽報紙。他的深棕色假發成得稍微歪了一點兒,還敞著領口,不知怎么回事,看上去很不對勁。鄧普西微笑著看了布里格斯和格雷迪一眼,他們兩個也都笑了。

佩蒂抬頭看了看,見他們來了,便站起來謝了菲爾德曼的引見。鄧普西咧開大嘴笑了,站在那里一看,佩蒂比他接了一頭。佩蒂感到了這點令人掃興的事,溫厚地聳了聳肩。「還沒到播出時間,我會慢慢使你喜歡的。」說完,他也笑了。

鄧普西幾乎立刻就喜歡上了佩蒂,他顯然是一位極好的新聞廣播員,有真正的人情味。他不可能更好地計劃,但他那無拘無束的舉止和裝束,使這三位警官都感到很輕松。

佩蒂打發菲爾德里離開,然後招呼三位警官在他身邊的椅子上落坐。當他們全坐穩時,佩蒂向前傾了傾身,平靜地說:「這是一個令人不快的問題,必須巧妙地處理,對費爾波特城應該公平。這幾起謀殺案本來可以在任何地方發生,但不幸的是,奧頓選擇了你們的城市。」

「再過5分鍾就要開播了,先生們,請各就各位。」朱爾斯·菲爾德曼指引大家進人各自的位置,「還有1分鍾。」

佩蒂又出現了。他向鄧普西使了眼色,然後在椅子上坐下。佩蒂的椅子放在一個小小的講台上,比其他椅子的位置高出一階。他穿著全國廣播公司運動茄克,系雙頭領帶,發型適度,臉色化妝成棕褐色。佩蒂的眼色好象是期望鄧普西記得他,這位警長馬上作出反應,眨眼示意。

每人都端起各自椅子旁邊的杯子,呷了一口水。

在電視鏡頭之外,當制片人用手指向這位新聞廣播員時,鄧普西注意到這台主攝像機完了紅燈,鏡頭正對著佩蒂和他的三個客人。

「晚上好,各位觀眾。我是沃倫·佩蒂,正在康涅狄格州費爾波特報告新聞。這是一次全體美國人都會感興趣的專題節目。毫無疑問,各位已經知道,在康涅狄格州的這個坐落在長島海峽,距紐約不到60英里的風景如畫的小城里,已經發生了四起連續謀殺實。今天晚上,我們邀請了三位客人,他們正在領導追查這個凶怨的連續殺人犯。他已被確認為當地的一位精神病學家地維·奧頓。」

佩蒂依次介紹了三位警官,然後c入5分鍾有關背景材料的介紹性錄像。紅燈媳滅,電視監視器上出現了這段錄像。監視器放置在三位客人的面前電視觀眾看不到的地方。

鄧普西專注地觀看錄像。這是一則很公正的報道,一條精心合成的有關費爾波特背景情況的報道,它詳盡地描述了所有四起謀殺案。報告最後懇切請求觀眾密切注視戴維·奧頓的行蹤。這段片子具體描繪了奧頓的情況,充滿屏幕的奧頓的放大照片至少播映了15秒鍾。接著紅燈閃回,采訪開始。佩蒂開始向鄧首西提問第一個問團:「鄧普西警長,您是全美聞名的最優秀的偵探之一,您認為奧頓……」

佩蒂再也沒有機會提完第一個問題,一股220伏特的強烈電流露通過麥克風沖擊了佩蒂的咽喉,他馬上就無法挽救了,立刻被電擊的死亡舞蹈所支配。

薩姆·格雷迪跳上去試圖解救佩蒂,當他距這位新聞廣播員只差數英寸時,鄧普西,以與他的年齡極不相稱的流星般的動作,迅猛地跳過平台,順勢撞倒格雷迪,使他未能觸到通過佩蒂身體的強大電流。緊接著,他飛身躍向控電盤,只見c作員已嚇得四肢但直,動彈不得。鄧普西立刻擊斷總開關,佩蒂的身體才從死亡舞蹈中安靜下來。全國廣播公司電視網從東海岸到西海岸都中斷了廣播。

事後,尼爾森報道說,當佩蒂遭電擊時,美國超過1900萬的家庭正在收看這次電視廣播。全美國也都看到了鄧普西,他以自己的瞬間反應能力拯救了格雷迪的生命,而且作了勇敢的嘗試,試圖救助佩蒂。接著,他們的電視屏幕暗淡下來。沒過兩分鍾,全國廣播公司即恢復了播出,他們從紐約的廣播室重播了電視片《哥倫布》。他們不斷地中斷這個片子,c播有關沃倫·佩蒂謀殺案的新聞簡報。

在費爾波特金屋旅館,肌r燃燒的腐蝕性氣味彌漫在空氣中。救護車來了,把佩蒂運往陳屍所。薩姆對鄧普西自然是千恩萬謝。「你救了我的命,吉姆。我當時沒有多想,只是想救佩蒂。再遲一秒鍾,我就被燒脆了。」他渾身戰栗著,一跛一跛地走開了。

布里格斯開始檢查設備。他發現有一張撲克牌黑桃9,被肢布粘在佩蒂的椅子下面。「這是奧頓干的,肯定是。當然……,他有當電工技師的經歷。我們應該猜想,他是企圖電死一個名人,」斯派克發怒了,「他怎么能來到這個地方?」

鄧普西一言不發。他在思考。這個聰明的狗雜種!奧頓是從廚房或者洗衣房接通了220伏的電源,用一個定時器作觸媒。

在整個美國,有1900萬個家庭被這場極度恐怖的謀殺案嚇得毛骨悚然。當時大約1/3的人正在邊吃晚餐,邊收看晚間新聞節目。

「他象一個木偶一樣在那里跳舞。我看到了一場實況廣播的謀殺案。哇!明天晚上也許他們會再搞一次專題新聞。」

「快停下來吧,寶貝兒!你要把妹妹嚇出病來了。吃著漢堡包看《哥倫布》吧。」

「他們為什么不派哥倫布去尋找奧頓?」寶貝兒問。

「這個主意不錯,」媽媽回答說。

在布法羅,已走上競選道路的本森參議員一直在一家汽車旅館里同他的私人助手弗勞倫斯·哈珀一起看電視。一個小時以後,他因恐懼而惡心起來。他說:「太可怕了,我覺得不舒服,弗勞倫斯。我想是得了流感,再給我准備一份放小冰塊的英格蘭威士忌酒好嗎?」

「可是你已經喝了4杯了,親愛的。」

「聽你每天這個吩叨勁兒,越來越象我的瑪麗了。該死,我要自己來。」參議員又倒了一滿杯威士忌,加了兩塊冰,然後伸手拿起電話投了分區電話代號203和溫徹斯特的號碼。

「湯姆,我是韋爾伯,他們還沒有從俱樂部口來吧?我現在布法羅。是的,這不是很可怕嗎?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事情。喂,我得了熱傷風,感覺很不好,我想最好在這里躺上兩天。不,請告訴瑪麗快快活活地在那里呆著,我的助手會照顧我的。問問瑪麗她星期天想不想替我一下,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只需讀一下我的講稿,拉一下繩子為雕像揭幕就行了。請轉告她,我明天晚上打電話。請轉達我的愛。

謝謝,老伙計。「

這位參議員放下電話,端起威士忌一飲而盡。

後來,湯姆把參議員的電話轉告了瑪麗,瑪麗說她很願意那樣做。但她的內心深處卻在發怒。那個黃毛小j!我敢打賭,他現在已跟那個下蛋母j弗勞倫斯上床了!

其人對這段電話不會感到吃驚的。實際上,他並沒有期望本森參議員來費爾波特附近的任何地方,他已經仔細研究了他要殺害的人,本森參議員甚至不在他的謀殺名單上,而瑪麗·本森卻榜上有名。

托尼·羅科正一邊吃晚餐,一邊收看這個新聞專題。當沃倫·佩蒂觸電身亡時,這位岩石大吃一驚,把整整一盤「桑德斯上校」炸j,還有馬鈴薯泥、r鹵、蠶豆沙拉……全部一頓晚餐……潑灑在腿上。

佩蒂的死,電視的實況播出,摧毀了這塊岩石。一個小時以後,他已拿定主意動身去遠足,到貝加斯呆上一周。他向老白解釋說:「我們兩人可以一起度一周假。我想,讓左撇子單獨在費爾波特干事是不是更好一些。那樣的話,左撇子干掉奧頓這個可怕的家伙時,就不會和我們有什么牽連了。」

左撇子黛安吉羅乘坐環球航空公司班機於下午9:30自拉斯維加斯飛抵肯尼迪機場。他那到削瘦的、不祥的臉掩蓋在墨黑色禮帽的寬寬的帽沿下;一雙警惕的眼膀在墨綠色太陽鏡後面眯成了一條狹縫;他那長長的、纖細的雙手不斷地幾乎不易察覺地顫動著。

他受到老白的迎接,老白迅速把他帶進了費爾波特旅館。

這里有一套房間,是以拉里·弗萊明的名義預訂的。在旅館。

他接到了一封有關他的任務的信件:來人如能於一周內找到並殺掉奧頓,可得10萬美金,如不能,可安排退貝加斯機費。

左撇子喜歡這樣的委派。當然,他無從知道那10萬鈔票是偽造的,但那不會有太大的差別。左撇子喜歡殺人,在他最心愛的手槍上已有12道刻痕,另一支槍上有3道。10萬美元是實實在在的錢。左撇子所面臨的問題是他還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奧頓,任何別人也不知道。

下午9點30分,人們在標有「供應間」字樣的小房子里發現了塞爾·德馬克,只見這位總管被繩相索綁,塞了嘴巴,麻醉成一堆爛泥。當他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時,塞爾脫口說出了事情的原委:「我正站在小便池邊撒n,那個騎警走了進來。我扭頭看了看他,看那雙灰藍色的眼睛,那肯定是奧頓,我敢打賭!我想拉上褲子,但已來不及,他肯定是用電工錘打倒了我。」

朱迪·羅傑斯默默地坐在公寓房間里的床邊上。電視上沃倫·佩蒂的被殺一直使人驚懼不安,這情景使她作嘔。現在差不多已經過了3個小時,她仍然感到不舒服。

她看到吉姆救了格雷迪的命,心里格外高興。吉姆總是自然而然地成為英雄。她羨慕姐姐的選擇,作為一個少女,她早就吃布倫達的醋了,也許這就是她格外挑剔的原因。拒絕里克是對的……對傑克慎重點也沒錯……一個有趣的男人……但是,畢竟她只同他相處了兩天。那么皮特·邦德……

也許……僅僅是也許……他們有如此之多的共同點,他顯然很體貼人。聽其自然吧!

她的腦子里依然亂糟糟的,這肯定是乘飛機引起的高速時滯反應。女乘務員們是怎樣克服這種反應的?她並不羨慕她們,她下了床,走進盥洗室,用冷水洗了洗臉。

下午4點30分,皮特來電話,取消了他們的正餐約會,他意想不到地被召回華盛頓,那是因為該死的有關總統的調查。現在他能作的最好打算是下星期三在費爾波特和她見面。退一萬步,他至少會每天晚上打電話詢問她的進展。許諾呀,一大堆的諾言,她會等著瞧的。

有一件特別令人愉快的事,她用了他的梅塞德斯小轎車。開始她曾一再推辭,但他執意要借給她。他說:「我喜歡你用它。當你解決了這個案子時,我打算把它送給你作為獎勵。」

她自己的梅塞德斯……一輛340sl!那是夢寐以求的小汽車。但是,這還不是最要緊的事,他說,「當你解決了這個案子時」,他沒有說「如果」,而是說「當……時」:他顯然認為她有才干,真正的才干。她會證實這一點的。不知是不是尼羅這樣說過:「隱藏著的才能毫無價值。」

朱迪已經足睡了大半天,但依然帶著慵慵倦意。她刷刷牙,洗了個淋浴,然後穿上寬松的睡衣褲,拉平床單,抖松枕頭,拿著賴德給她的文件夾爬上了床。

這份案卷讀起來令人消魂奪魄。三家保險公司已經為他們的商號聘請了律師,他們擁有梅蒂·斯達爾和沃勒法官的重要的保險單。加上雙倍的賠償,保險單總金額超過400萬美元。但所有三份保險單中都提到了內德·尼科爾斯這位律師的名字,實在是咄咄怪事。尼科爾斯會是蓄財的耗子嗎?

「邦德一邦德」公司也已受聘調查這家銀行的20萬美元的詐騙性金額短缺。這是該銀行過去4年中第三次重大的金額短缺。銀行董事長塞纓爾·蒂爾頓每次出現短缺後都曾要求調查,但始終什么也沒有查出來。朱迫感到驚訝,「這實在太明顯,人為的意味太強了。蒂爾頓會是蓄財的耗子嗎?

謀殺一般起因於金錢。如果尼科爾斯和蒂爾頓是蓄財的耗子,那怎么見得奧頓就是殺人的耗子呢?這是一個犯罪辛迪加的行動計劃嗎?所有3次金額短缺都包括在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