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2 / 2)

極樂游戲 未知 6176 字 2021-01-03

「你不認識我,我是戴維·奧頓,他們把我叫做其人。」

「奧頓!其人!」羅科張大了嘴巴,面部扭曲,慘白得發青,膽汁一下子涌上了喉嚨,他又吞了回去。

「不錯,我想要你知道你是我的名單上的下一個。我這就要來拜訪,要把你這塊岩石敲成碎片。」

岩石聽見電話咋喀一聲掛斷了。他拚命地捧著肚子,n了一褲襠,變成了大量的黃色膠狀物。

他喃喃地低聲說道:「老白,快把汽車調過頭來。我去換換褲子。看在上帝份上,務必要找到左撇子。15分鍾內,我們就到他的旅館門口去找他。他可以繼續漫無目標地呆在費爾波特,我們今晚就去貝加斯!」

其人的窘敵之策已經奏效。一個電話,他就把岩石從地下堡壘中趕了出來,迫使他在地面上活動。這樣,岩石就比較容易收拾了。

老白把汽車開到問口,岩石提著兩個皮箱鑽了進去。一個皮箱里裝滿了20美元面值的鈔票,另一個裝了半箱衣物。

「我們馬上去汽車旅館找左撇子。快,老白。」

「好哩,岩石先生。」這位司機笑了,他用藍灰色的眼睛瞥了一眼汽車後視鏡。

模仿是如此成功,偽裝又是如此完美,岩石始終不知道殺他的是不是老白。直到剩下最後一口氣時,岩石還懇求說:「老白,你發瘋了嗎?你怎么能對我這樣干?我曾為你做過一切!老……」

下午7點45分,一輛警察巡邏車發現老白躺在羅科卡迪萊克代理處停車場中嶄新的「黃金國」的屋頂上。巡邏車上的報警器正不停地叫著,警報器上裝有無線電話。老白不知道他是被什么撞傷的,也許是一輛大卡車。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只小臂,右腿和面部大部分被嚴重損傷。他嘴唇淌著血,嘴里卻咕咕噥噥地說個不停。「別擔心,岩石先生,到了貝加斯你就會恢復正常的。我老白會照料你的。」

晚8點12分,一輛警車被叫到了費爾波特汽車旅館。警車將這家旅館的一個名叫拉里·弗萊明的顧客送往醫院。弗萊明先生遭受了一次不幸的偶然事件,兩個腕關節骨折,左手食指完全被切斷,他已經休克,無法說出這一事件的任何細節。

有人告訴警車司機說,弗萊明相貌凶惡,一副不祥的瘦臉,他看上去象一個真正的扒手。

晚8時27分,在警察總部,值班警官賴斯中尉接了一個電話,自動記錄裝置已經打開。

「我是費爾波特警察局賴斯中尉。」

「中尉,我是羅科先生。」

「你好,先生。我能為你做些什么?」賴斯聽出了托尼·羅科的聲音,他最近從羅科那里買了一輛1972年出產的舊的卡迪拉克車。

「有人剛剛暗害了我。」

「什么?」

「我死了,中尉。死亡之鐮收割了我。是我花錢買來的。這是我的良心在說話。」

賴斯驚訝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直愣愣地盯著手里的話機。

「現在,我的前途已不是過去常有的樣子了,有些事情已經改變。現在,上帝在召喚著我。」

賴斯直搖頭,他聽不懂羅科的話。

「中尉,你想走運嗎?」羅科的問話很平板,毫無感情色彩,賴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他倒是需要點兒好運。

「在我辦公室的地毯下面有一個活板門,此門通向一個舒適的所在。賺錢,壟斷,令人眼花鏡亂的美元,偽造的鈔票……繼續往前走,你就可以直接進入地獄。」

賴斯抬起了頭,心臟在突突地狂跳。他的眼睛在四外張望,想找一個人與他分享這份莫名其妙的電話,但眼前看不到任何人。

羅科繼續說著,語氣冷靜而確定。

「在你們的前門外,有一盤食物。一頭用20萬美元鈔票塞滿的小肥豬把一個漂亮的光燦燦的小盒子弄得臟乎乎的。」

賴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話機還勾在耳朵上。

「唉,中尉,為我栽一叢常青藤吧。請把我的屍體運往史密森博物院,那里需要一塊特殊的『岩石』。」

在電話的另一端,賴斯能夠聽到一陣瘋狂的笑聲,然後是掛斷電話的咋嚓聲。賴斯仍然提著已沒聲的話筒。

賴斯腦子里一片混亂,他大聲叫來了鮑伯·馬丁中士,他們一起拔出左輪手槍沖出了前門。只見前門外路邊停著一輛黑色卡迪拉克高級小轎車,執照牌號為康涅狄格rock-1。在汽車後排座上躺著托尼·羅科,他已死亡,是被人用大把嶄新的20美元面值的鈔票塞死的。他的面頰和眼睛腫脹著,身上的每一個孔眼都冒出zo塊一張的鈔票。一大堆20塊鈔票覆蓋著他那肥胖粗短的赤ll的身子。就在死後,他那豬爪一樣的大手還緊緊抓著大把的錢。

後來,他們得知車里和岩石身上的錢一共有20萬美元。

驗屍官從岩石身上拿掉這些鈔票時,發現了一張撲克牌黑桃8。它被卷成圓桶,深深地c在屍體上。

晚8時35分,賴斯往鄧普西家里打電話,報告了托尼·羅科謀殺案。這位警長於8點45分回到了警察局。沒過一會兒,貝利,法羅,皮可羅和奧羅克也接踵而至。鄧普西往旅館打電話找格雷迪,但他的房間里沒有人接電話。鄧普西又給布里格斯家打電話,他家也沒有人。

「真是典型的星期六晚上,」法羅嘀咕道。

鄧普西吩咐法羅和奧羅克中士到醫院訪問老白和拉里·弗萊明j吩咐格斯·貝利開一輛後備巡邏車去費爾波特汽車旅館檢查弗萊明的房間。鄧普西自己同皮可羅一起去羅科的卡迪拉克代理處。賴斯留在司令部值班,總負責對奧頓的進一步追尋。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是最富有成效的。鄧普西和皮可羅在那所卡迪拉克代理處地下室發現一套制作精細的家具,家具後面有兩個房間,里面放著一台印刷機,一塊20美元面值的聯邦紙幣正面的印版,還有一塊是紙幣反面的印版,一套計數部件和45萬美元嶄新的20塊頭鈔票,每1000元堆成一堆。為進行第二次印刷,機器底座已經搭好,但還沒有裝配起來。

在費爾波特汽車旅館,格斯·貝利算是中了頭獎。在拉里·弗萊明房間里單人床的墊子底下,格斯搜出一支裝有消聲器的毛瑟槍,彈匣里缺了兩顆子彈,其中一顆嵌在彩色電視機上面的峭壁上。從披蓋在座椅背上的弗萊明的皮大衣里,格斯發現了一封伯,信封上落款為左撇子,信的內容簡單而明確:「如能在一周內找到並殺掉奧頓,得20元面值鈔票10萬元。如不能,則僅得返貝加斯機票。」這封信被打成了鉛字,沒有署名。

「左撇子,從貝加斯來?這大概是黛安吉羅,於這一行的高手之一。」貝利回到警察局,為他的發現興奮不已。

「我想試驗室會搞清楚這是今天下午s擊布思的那支毛瑟槍。這到底不是奧頓,而是黛安吉羅干的,說不定是羅科雇來了黛安吉羅。10萬美元需要大量的20塊頭,羅科那里肯定數量可觀。對奧頓的搜捕正嚴重影響著羅科的造幣活動,他肯定一直為此而憂心忡仲。試驗室現在正在檢查羅科的打字機,看許諾向左撇子出價10萬元的那封信是不是羅科打的。

鄧普西拍了拍格斯的肩膀,說:「一個偽造紙幣者雇用一個超級殺手來幫我們追殺連續殺人犯。你決不知道誰正在竭力幫忙。」他搖了搖頭,然後對格斯咧嘴一笑。

「繼續干下去,電視上就會上你的偵探節目了。你可以在30分鍾內解決每一個案子,而用另外30分鍾作廣告。你干得很漂亮,只是忘記了一件事:現在黛安吉羅不應該被稱作左撇子了!」

貝利也對鄧普西咧嘴笑了笑。情況正出現轉機。

法羅那邊也不是沒有進展。老白服了鎮靜劑,但仍在嘮嘮叨叨地說著要保護岩石之類的話。拉里·弗萊明依然在休克中,不能說話。

幾乎到了晚上10點鍾,鄧普西才提議大家回家睡會兒覺。「再過兩小時就是明天了。明天我們仍然要搜捕奧頓,我們還沒有發現他。當我們正在追捕他的時候,他在電視網新聞節目中殺死了一名著名新聞廣播員,還殺死了本城的卡迪萊克商人,他還重傷了一名惡g和一名高級殺手。此外,其人還單槍匹馬捅出了一場重大的偽造紙幣活動,這一活動肯定一直在費爾波特的心臟地區,正好是我們的鼻子底下進行著。奧頓他媽的到底想做什么人呢……羅賓漢?」

一個幻影聞人鄧普西的眼簾。當他轉身回家時,他看上去很疲倦,一下子顯得衰老了。

鄧普西剛離開司令部,貝利就向法羅打了個手勢。他們一起進了貝利的辦公室,貝利隨手閉上了門。

『基督,「貝利大驚小怪地說,」海綿告訴了我們。古怪的錢和烈性的麻醉葯。關於這筆古怪的錢,他說得很肯定。「

法羅用手掌拍了拍額頭,重重地嘆了口氣,說:「我們沒有相信他,你把這事告訴頭兒或者任何其他別的人了嗎?」法羅長滿雀斑的臉非常蒼白,他好象是病了。

貝利搖了搖頭說:「我不想……現在不想……」

法羅顯出寬慰的神情,說:「我們要自己檢驗這些烈性麻醉葯片,就我們兩個人千。記住鄧普西關於享樂的准則;當你深陷於泥淖時,要張著嘴。」他伸出手來,被貝利熱情地握住了。

那天晚上,瑪麗·本森得知200周年慶祝會已被推遲,使她寬慰地舒了口氣。這樣,她就不必耐著性子從頭到尾去檢閱一個沉悶的小城的游行隊伍,然後讀她丈夫雇人代寫的充滿愛國主義陳詞濫調的演講,為一尊毫無價值的雕像揭幕了。

私通的丑事十有八九會在這個時機被撞上:趕上早班飛機,於中午之前到達布法羅。她會闖進參議員在汽車旅館的房間,把他和那個弗洛齊·弗勞倫斯光著p股堵在床上。她要當場對質。

你不可能兩頭占全,你不可能既得到弗勞倫斯又得到我見鬼去吧,不可能。她自己仰面大笑起來。

要想讓參議員給她買新的貂皮大衣,辦法可不止一個。

讓她跟弗勞倫斯玩些野味吧!她寧願要貂皮大衣,這將是她一個人的;最起碼,她的優先權是毫無疑問的。

晚上,她和溫徹斯特夫婦在俱樂部參加了正茶舞會。

她看上去非常優雅。她穿著漂亮的黑色絲綢長袍,領口向前開得很深;耳下飄舞著鑽石礬鷂,胸前佩飾著金剛別針。她始終是人們凝睇、醋意嘀咕和贊羨的目標。這個夜晚醫治了她受傷的自負。

這是葡萄美酒之夜。她曾把兩杯紅葡萄酒,一杯白葡萄酒和大量的香檳酒,還有普通蘇格蘭威士忌攙和在一起開懷暢飲,現在已娛悅地沉醉於她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她已完全被葡萄酒所支配,有點喜怒無常。

他們用完了正餐。在她的堅決要求下,穆麗爾和湯姆在跳舞。同湯姆搭檔,這是一場緊緊貼身的娛樂。穆思麗爾仍象她多年前在大學里認識的那樣,是一個美麗和快樂的姑娘。

她怎么會和那個蠢驢結婚呢?他什么都不是,一個社會蛀蟲,一個最下等的財迷:

瑪麗撩拂了一下頭發。他要再把那兩只大豬爪子放在我身上,他的腹股溝就得挨上一膝蓋。

這時,她的思緒突然被打斷了,一位相貌堂堂,頗富魅力的男子碰了碰她的肩膀。他高高的個頭,寬寬的肩膀,很有男子氣概。她的微笑是真誠的,但並不誘人。他自我介紹說自己是經理,然後告訴她經理辦公室里有她的電話。她想跟他來,卻搖搖晃晃地站不穩,他便挽了她的胳膊。

跳過幾圈以後,湯姆和穆麗爾回到了餐桌旁。穆麗爾說:「瑪麗一定是到廁所去了,我想我應該去陪著她。

但穆麗爾馬上就回來了。她找遍了每一個分隔間都沒見到瑪麗。他們又等了大約10分鍾湯姆才開始到舞廳和酒吧間到處尋找瑪麗。接著,他們兩人開始焦急地向朋友們和鄰桌的俱樂部成員打聽瑪麗的去向。

有人見到瑪麗·本森了嗎?

「她同哈羅德一塊出去,到他的辦公室去了。」艾琳·弗林大聲說道,邊說邊從他們身邊舞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湯姆突然想起哈羅德·格林剛剛作過疝修補手術,正在醫院里療養,他們馬上給警察局打了電話。

當時是晚11時47分。

晚11點50分,賴斯往鄧普西家里打電話,報告了瑪麗·本森失蹤的消息。這位警長告訴賴斯,他穿好褲子就去那家鄉村俱樂部和賴斯會面。他要賴斯盡量同呆在費爾波特旅館的薩姆·格雷迪取得聯系。

「如果她真的失蹤了,那就是又一樁涉及聯邦官員的案子。她是一名參議員的妻子,薩姆可能願意c手。」

凌晨0點15分之前,鄧普西、賴斯、格雷迪全部來到了俱樂部。

溫徹斯特夫婦焦急得就要發瘋了。穆麗爾哭得淚汪汪的,湯姆顯然在篩糠,他已六神無主。穆麗爾很清楚,湯姆盡管脾氣很粗暴,一副狂妄的外表,但他實際上缺乏自信,特別在危急關頭更是如此。為了補償這一點,他漸漸變得好斗和喜歡凌侮他人。他現在正對著保羅·賴斯吼叫。

「愚蠢的警察,浪費公民的錢。你們為什么不能保護無辜的百姓?」

薩姆·格雷迪平靜但很有力地把湯姆拉到了旁邊。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薩姆告訴湯姆:「伙計,我們的麻煩夠多的了,我們不需要你的任何一句不值錢的p話。冷靜下來吧!」薩姆用警g頭捅了捅溫徹斯特的頸部,他算記住了教訓。

在鄧普西的指揮下,警察們開始尋找瑪麗。她沒有回溫徹斯特家,也沒有住進費爾波特旅館或費爾波特汽車旅館。

全城有6輛夜班出租汽車,沒有一輛搭載過瑪麗·本森。

少數幾家午夜後還在營業的酒吧、餐廳和俱樂部都找遍了。警察巡邏車沿著鄉間小道緩慢地爬行,以強烈的探照燈光照s著路旁的灌木叢和溝壑。前面的商店、球童住房乃至整個高爾夫球場都被搜遍了。明亮的滿月也十分幫忙,但仍然沒有發現瑪麗的任何蹤跡。

奧羅克中士和一名巡警是搜索隊成員之一,他們負責搜查樹木邊上最僻靜的地方。夜靜悄悄的,只有熒火蟲在深深的草叢中忽隱忽現。奧羅克向樹木里看了看說:「那里面一切事情都會發生,所有一切事情!」他在臉上擦了一把汗。

斯派克·布里格斯於12時45分到達俱樂部。他是在看完電影回家時偶然從警察局無線電廣播中聽到有關這位參議員夫人的新聞簡報的。布里格斯看起來很懊喪,他沒趕上發現托尼·羅科的屍體,也沒趕上隨即而來的這個有刺激性的事件。

薩姆·格雷迪給住在布法羅汽車旅館的本森參議員打了電話,但他房間的電話沒有人接。這位參議員出問了。

凌晨1點15分,薩姆·格雷迪把手搭在鄧普西的肩膀上,一本正經地說:「吉姆,我真不願意把這話說出來。不過,我想奧頓已經綁架了瑪麗·本森。」

瑪麗·本森跟著其人進了經理辦公室。他指了指辦公桌上已撂下的電話機話筒。當瑪麗走過去接電話時,她聽到他在後面閉上了門,而且咋嗒一聲掩上了鎖。

她能夠清楚地記得最後的事情是窺視著一雙毫無表情的藍灰色眼睛。她試圖叫喊,但感覺到有一根針刺進了她的胳膊。她潛意識里模模糊糊地記得其人把她拖到辦公桌上,扯掉了她的黑色條紋緊身短襯褲,以她以前從未嘗到過的粗暴動作向她施加獸行。

或許這是她想象的情景?她記不清楚……炸毀了……一切都混亂了……那葡萄酒……她不能定睛凝視……那香檳酒……

她當然明白不能把葡萄酒和糧食酒攙和在一起。如果她能逃脫,她將拋棄這種酒。

悶在一輛小汽車上的廢物堆里,身邊的一切完全是漆黑一團。她動彈不得,連呼吸都很困難。現在,汽車開始開動了。

當其人干完他的事情時,天已經非常晚了。讓他們到他最初計劃好的地點找到她吧。瑪麗·本森年輕得令人吃驚,有一條極好的身段。她完全沒有抵抗,也許那是麻醉葯的效力;但當他把她放到辦公桌上時,她甘心情願地叉開了雙腿。

他端著一小杯白蘭地,在辦公桌旁坐下來呷了一口,然後從秘密壁龕里拿出筆記本,用黑鉛筆劃掉了安東尼奧·羅科,即那位「岩石」,黑桃8,他的死亡名單上的第七個名字。他又在羅科的名字旁邊添畫了一頭小肥豬,小豬尾巴卷曲著,眼睛是20塊頭的美鈔。最後,他在小豬身上畫了一個大「x」。

羅科原非劣種,他那身肥r是繼父留給他的。羅科出生前一個月他的生父就死去了,沒有給他留下任何記憶,是母親一手把他撫養成人。她在一家圖書館工作,每晚都干到9點鍾。她諄諄訓誨兒子:「努力工作,這是通向成功的唯一道路。我的室貝兒,我希望你成功。」

其人喝了一口白蘭地,在嘴里涮了一通,才咽了下去。當酒下肚時,他能夠感覺到它的暖熱。媽媽,親愛的媽媽!他們的媽媽曾有過親密的聯系,曾共住一套很小的一居室的公寓房間。後來,他8歲肘,來了個肥胖的,油猾的商人,就住了進去。沒過多久,他們搬進了一套兩居室的公寓。

夜里,那個商人和他母親弄出的獸性的響動使他厭惡和作嘔。他的另一個自我學會了避開這些響動,埋頭睡覺;但他的自我卻使他偷聽。他偷聽了4年,也恨了4年。正是那時,他的頭腦中學會了恨。

其人自己激動起來,喝光了他的白蘭地。人們很容易沉緬於回憶,他不能回首往事,那樣會受刺激。他的未來就要開始了。

那個羅科,想在費爾波特的心臟地區,在吉姆·鄧普西的鼻子底下進行重大的造幣活動。那位神氣十足的警長和他的「童子軍」騎警隊,他們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