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1 / 2)

極樂游戲 未知 6097 字 2021-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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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他干了,是嗎?」另一個少女屏住呼吸問道,然後蹦蹦跳跳地走出了聽力范圍。

一個年輕的母親疲倦地推著一輛雙胞胎嬰兒車。這是一個黑人孕婦,至少有7個月的身孕了。兩個厚嘴唇的嬉皮士搖搖擺擺地路過,更象河馬,他想。一個塗著黑色唇膏的客走來,她染著綠發,露出兩只眼睛。從這個孔里,他能判斷出這是一個少女,但當然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他應該把她包在一個簡陋的褐色紙袋帶回家去。

其人正在對來人進行篩選。也許這不是地方,也許應該找另一個地點。就在這時,他發現了她。他立即知道她就是要找的人。他笑了,一種狡黠、邪惡的笑。

就是那種緊身藍襯衫,那是他一直在尋找的目標。近來,緊身藍襯衫已經成為一種時髦。她那搖搖擺擺的p股在超級市場上消失了。她扭動著p股招搖過市,就象警察偽裝成妓女一樣。透過窗戶,他看到藍襯衫撿了一打j蛋,一聽貓食和一盒麥里茨。她迅速地通過快速結帳櫃台,收拾她的物品,走進明媚的陽光里。

她的臉清楚可見,他的心臟跳動加劇了。非常普通……

5英尺兩英寸高……鼠褐色的頭發……平平常常的橢圓臉形……身材豐滿,令人愉悅。她走了過去,p股搖搖擺擺,搖搖擺擺。但是,上帝,這p股也是平平常常的。其人的眼睛投向另一個藍襯衫,那是一個與眾不同的p股,而這只是一只平平常常的p股。

塞爾瑪·皮考爾感到不安,近來她經常不安,情緒很低落。保羅忙於他的事務,而且似乎更經常地出遠門,每次在外面呆的時間更長。她真的不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他在儲蓄器里增加了許多錢,並寫進了分類帳。他圍著不同的公司轉,核實這些錢的數目。這是非常重要的。然而8年以後,他們沒給他付更多的錢。她經常問這事是否如此重要,為什么不給他多付一些?卻從來沒有得到明確的回答。打開他們那輛褪了色的藍色大眾車車門,她發現了又一條長長的綠色劃痕。是哪個家伙掀開她的車門,在車上劃了一道呢?為什么其他司機仇視我的大眾車?這車上已經坑坑窪窪,看上去就象個洗衣板。即使如此,保羅也會注意到這道新劃痕。

當然……這是她的過錯。改天,她仍然會上上下下地踩著這輛車的加速器。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琢磨著自己為何不安。結婚7年了,沒有孩子……28歲……三次流產……現在又一次懷孕……例假已經超過5天了。這次,他們必須保住這個孩子,沒有一個孩子把他們倆綁在一塊,她擔心保羅會從這個平平常常的塞爾瑪身邊離去。

她盡其所能討好保羅,讓他愛自己。當他用皮帶綁她,抽她時,她甚至不哭不叫。鞭痕通常幾天以後就會消失,但下次他更為粗暴。每天都害怕……現在她有一個希望:情況會好一些。

她打開門,走進他們那邋遢的三室一廳的樓上公寓。這房子有一個漂亮的陽台,能俯瞰克維特的停車場。夏夜,他們常常能夠享受到晚風的吹拂,晚風中滲透著來自麥克唐納飯店的香味。她把食品放置好,然後撬開貓食罐頭,把一半放進波扎食品碟,另一半放進冰箱。那盒麥里茨就擱在廚房案板上。

她感到緊張不安,這沒有道理。她的手汗濕了,胳膊上冒出了汗珠。她怕什么呢?她咽下好幾次,「想消除喉嚨堵塞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又上來了,她又咽了下去。

洗澡能驅除緊張,這也許是個好辦法,她喜歡洗熱水澡。她脫了又潮又濕的衣服,扒下內衣短褲,把這些東西一腳踢到洗澡間的角落里,踮著腳站在落地長鏡面前,轉動著身子察看身上的傷痕。它們還不是那么嚴重。啊,要是保羅現在在家多好!

其人從洗澡間的門縫里窺探。鏡子,牆上的鏡子。誰是所有的人中最平常的人呢?怎么回事?哪個狗娘養的打了她。不應該這樣對待我的寶貝小妞。

他躡手躡腳地溜過去。

她溜進澡盆後,又開始緊張起來。真奇怪,這是大白天,在黑暗中也許恐懼會更厲害,更顯出不祥之兆。她鎖上後門了嗎?其人仍然逍遙法外,殺害重要人物。謝謝上帝,她是如此的平常之輩。

她象鴨子人水一樣把頭埋進水里,弄濕頭發。她想抬起頭,但始不起來,一股強大的力量正把她的頭按在水里。這是一個男人的手,具有令人難以置信的力量。她掙扎著想使自己獲得自由,她竭力嘶叫,可以感覺到水進人喉嚨,嗆住鼻子。她吞吸著……

「這是教訓你在船上對我不忠,你這個紅頭發的巫婆!」

其人獰笑著,臉上帶著瘋狂的、野性的神態。他松開按在塞爾瑪頭上的鐵爪,她的身體在澡盆里前後漂動。他跟著腳,拎起磨舊了的藍襯衫扔在馬桶座上,把一張紙牌——黑桃4裹進襯衫的胳肢窩里。

他轉向澡盆,看了看她的屍體。沒有紅頭發,這不是簡妮,這個受害者是極其平凡的……極符合他的意圖……死了更好。他跪了下來,吻了吻她的前額,滿懷深情地悄聲說道:「我會在天堂見到你的,寶貝兒,等著我。」

格斯·貝利走進賴斯的辦公室,帶著得意的微笑,交給賴斯4個塑料袋。

貝利低聲自信地說:「都作好了標記。我從尼科爾斯那里得到3個,他喜歡嚼煙蒂,而且用多種方式嚼。從狄龍那里得到2個,他也把煙蒂弄壞了。從貝克爾那里就得到了一個,上面只有兩個齒痕。他們所有的人都有了,霍伊爾除外,他抽的是煙管。」

賴斯臉上流露出激動的神情。「你究竟是怎樣弄到它們的呢?」他問道。

貝利又笑了笑。「我是從一長隊的看門人那里得來的,有趣的是你可以在辦公室的垃圾里找到它們。」

賴斯拉開抽屜,把新的樣品和他們以前收集到的煙蒂放到一塊。「我今天上午把這些東西都送到巴塞尼,運氣好的話,今天下午晚些時候就可以得到報告。」

貝利轉身欲走,卻又移過身來,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一只蒂帕里洛煙盒,遞給賴斯。賴斯看了一眼,笑了起來。貝利和他一起笑著,把煙盒扔進廢紙簍里。

「我一直想抽煙,」賴斯說,「我缺少焦油。但是現在我打算再等一等。」

鄧普西到場時,湯姆·溫徹斯特正在警察總部等著他。

他們冷冷地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湯姆。聽說你正在組建一支私人武裝。」

「僅僅用於保衛我們的家庭,警長。但這不是我來這里的原因,」溫徹斯特回答說,「我想給你看一些東西,這些東西也許有助於找到那個殺人犯。昨晚的會議以後,我們一個小組留了下來,開始分派志願者去不同的居民小組。」

「是你們的治安維護小組?」鄧普西說。

「是的,費爾波特的治安維護部隊,」溫徹斯特回答說,「然而,有一個志願者使用了一個假名『一男仕』。因為他用了我的家庭住址才被發現的。」

鄧普西伸手接過溫徹斯特遞給他的那張紙看了看,前邊幾行用圓珠筆寫著:

一男仕——博克16號——美國海軍上校——

一挺機關槍,一只火箭筒,兩支步槍,一個噴火器,6枚手榴彈。

鄧普西用傳聲器呼叫賴斯。

沉默片刻,他把手伸向溫徹斯特。他們握了握手,鄧普西說:「謝謝你帶來了這些東西,湯姆。這是一個線索,可能是其人,看起來很象。他可能在你的下次會議上露面。」

鄧普西向窗台走去,陽光在窗台上照s成有規律的圖案。一會兒,他轉身面對溫徹斯特說:

「你今晚能安排一次會議嗎?要求有很多——一次特別組織的會議。我們將混進人群里以尋找其人。」

溫徹斯特想了想,然後回答說:「它可能是一個魔鬼,但……是的……我們能安排。」

他的聲音里急迫感增加了,因為他認識到,這個行動將會導致其人公開露面——甚至抓住他。「我們8點30分將在中學集會。」

「好,」鄧普西說,「有沒有誰能對這個家伙進行完齡的描述呢?」

「我們認為他是一個大漢,穿著t恤衫,戴一頂建築工人帽,就是那種堅硬的塑料帽。6英尺多高,大個,你這樣的身型。他一直對我說的話鼓掌。」湯姆疑惑地看著警長。

「看來象他,」鄧普西說,再次用傳聲器叫賴斯,最後對著門大聲嚷道:「保羅,到這里來,我們又找到了一些線索。」

賴斯表示歉意,說他正在接電話。聽了溫徹斯特的講述,賴斯的臉上煥發出光彩。他們花了20分鍾時間制定計劃,給其人安排陷阱。這一天的其余時間將使他們的計劃不斷完善。

賴斯把帶有其人手跡的紙片拿進他的試驗室。首先,他打算核對墨水,然後盡可能多地召來一些警方筆跡研究專家去研究其人的書法。

坐在辦公室的桌邊,其人正在考慮警方的嫌疑分子。減少到6個人比較合適,這已經夠低的了。在合適的時候,他會干掉幾個。只是現在危險太大了。幸存者一定是這些嫌疑分子。

見鬼,這才是真正令人激動之處。他感到脊骨深處一陣冰冷,一直冷到了骨髓。警察相距如此之近,又如此之遠,似乎應該給他們一些暗示。今天他們將得到他的一張條子,或許再給他們一個期限。偵探不喜歡期限,而殺人犯,尤其是聰明的殺人犯,更是不關心期限的。他們會發瘋。

這群公牛正在亂竄,他們正跟在紅色物體後面狂奔。男人們穿著紅襯衫,紅便褲,系著紅領帶。女人們留著紅頭發,穿著紅衣服,紅長襪。四處紅光閃爍,公牛們都是紅臉,他們正在一個紅色的海洋里亂轉。這是紅色的鮮血,鮮血把他們淹沒了,他們只能把頭從鮮血中抬出來。

突然,他開始神游四海。西班牙的塞維利亞。他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斗士,而且是唯一的一個。巨大的公牛發起沖擊——

其人的私人電話鈴打斷了他的思索,他完全清醒了。

如果聯邦調查局和警方跟蹤他的話,也可能竊聽了他的電話。鈴聲不停地響,瑪·貝爾正要求回答。不,那太冒險了。

他拉開辦公桌抽屜,取出他的瑞士武裝匕首,彈開鋒利的刀刃,一揮手割斷了接線板上的電線。電話鈴停止了,他用一支鉛筆把線頭塞進牆上的圓孔里,然後把割下的一段也c進同一個孔里,看上去極其正常。

也許是那個激動的空姐蓋伊拉回來了。如果是這樣,他將把她置於第六檔位……一個長久的、永恆的情欲高c。不,也許是簡妮正等著知道他是否離婚了。嗨!或許是芭芭拉——她和維維安相互進入了一種交尾般的瘋狂。現在,她們希望他去這種難以光顧的地方。他感到時間太長,感到疲乏和討厭,但是他們卻樂此不疲。

應該等著。他應該盡可能迅速地到電話室里叫她們。從現在開始,應該是「不要叫我,我叫你們」。該死的公牛們,他們破壞了他的性生活。

上午9時45分,賴斯中尉在費爾波特儲蓄銀行打電話給薩姆·蒂爾頓。「我是謝爾姆霍恩,這是蒂爾頓先生的辦公室。」賴斯曾見到過謝爾姆霍恩,她辦事冷靜,效率高,象個巴勒斯計算器。牙齒突出,象鍵盤一樣。

「我是費爾波特警察局的賴斯中尉,我想找蒂爾頓先生。」

「很報歉,蒂爾頓先生正在開會。」聲音是活潑的,和想象的一樣。

「我找他有要事,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賴斯打開他的錄音機。

一陣猶豫線路的另一端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蒂爾頓來了,用他那銀行家的笑聲說道:「怎么回事。保羅?要貸款嗎?」這家銀行押著賴斯的抵押款,還有買汽車的借款。

「不,蒂爾頓先生,我們想警告你和其他幾位扶輪國際的主要成員,這個殺人犯似乎專攻你們一伙。」

「我聽人說到過安迪。這是不應該的事。維拉將會嚴肅地對待這件事。」蒂爾頓的聲音顫抖,聽起來是忠誠的,賴斯想。

「中尉,你有什么建議?」蒂爾頓用銀行家那種一本正經的口吻說。

「沒有什么特別建議,只是要注意。如果你覺得需要的話,或者說,如果我們能挖掘出一個額外的人,我們會給你派一個警衛。」

「聽起來『如果』太多了吧,保羅?派警衛沒有必要,我能照顧自己。似乎象你和吉姆倒是需要派些人,如果你們能得到的話。祝你交好運,謝謝你的警告。」他掛斷了電話。

蒂爾頓坐了一會兒,混亂的思緒紊繞於腦際。其人已經殺死了羅科,揭露了他的偽鈔。昨天,他又殺死了麥卡爾平,暴露了這個販毒首犯。其人知道他是一個貪污分子嗎?貪污了成百萬。他怎么會知道呢?他以最大的謹慎掩蓋了作案的痕跡。或許他們真的知道?不管怎么說,錢總是會留下尾巴的。

成功的犯罪分子都沒有記紀錄,只有那些愚蠢透頂以致被捕的人才有紀錄。他從未被捕過。然而其人怎么會知道羅科和麥卡爾干呢?其人對他們的秘密活動的暴露是一種殘酷的打擊。他是復仇女神,還是泄密惡魔?基督,他老娘一定是和蠍子交過尾。

現在最好離開此城,讓警方干掉這個殺人狂,等事情平靜下來再說。夏威夷,特里希總想去看看那里的火山,還有高爾夫投機生意。激動人心的海濱高爾夫球場,這些旅游球場要容易四五棒。謝爾曼霍恩小姐今天就可以定票,運氣好的話,明天他們就可以上路了。這趟旅行對於特里希的貪欲狂可能是一種治療。首先,應該和那個年輕的姑娘朱迪·羅傑斯見見面,她究竟想要什么呢?

在試驗室,賴斯通過聲譜儀把蒂爾頓的聲音倒回來。他僅僅錄下了幾句話,但幸運的是,這已經夠用了。蒂爾頓的聲譜出現了。賴斯緊張地把他的聲譜和其人的聲譜相比較。蒂爾頓的聲譜和其人的聲譜絕然不同,可憐的蒂爾頓不是其人。

他把蒂爾頓的聲譜塞進一個馬尼拉紙信封,標上「蒂爾頓的聲音」,放進辦公桌抽屜里,緊挨著裝有其人聲譜的信封放著。

他又打電話給鮑伯·貝克爾和唐·狄龍的辦公室,都沒有人在,賴斯留下話要他倆回電話,並強調其緊急性。

11點剛過,瑪麗收到了來自韋瑟斯菲爾德機動車管理部送來的電子計算機情報單。

她迅速地審視了一番,情報單上有238個人的名單和地址,這些司機均為白種人,男性,年齡在35——44歲之間,6英尺或高於6英尺。她原來預計對了,這是一個容易處理的名單。她原來估計有254入。

瑪麗抬起頭,看到鄧普西正站在身旁,從她的肩膀上俯視。他向她點點頭。

「估計准確。你估計得非常接近,我正想核對一下它的准確性。」

她坐到旁邊自己的坐椅上,鄧普西走向她的桌子邊,用手指迅速地指著名單。

「貝克爾,布里格斯,狄龍,鄧普西,霍伊爾,尼科爾斯……我們都在上面。好!告訴我你計劃怎樣縮小名單的范圍。」

他輕輕地觸摸她的肩膀表示感謝,然後轉身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瑪麗坐下來,思索著。昨天,鄧普西半開玩笑地說要稱稱每個人的重量。干嗎不這樣做?她必須考慮到所有的細節,所有沒有露面的人都應該自然而然地被視為嫌疑分子。

她漫不經心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如果她能想出辦法抓住其人——她感到脊梁骨里一陣激動——那將會使她功成名就,絕對!

順街而下,在費爾波特儲蓄銀行,朱迪·羅傑斯坐在一個白色軟皮椅子邊上,對面是薩姆·蒂爾頓。他先開口說話。

「我感到報歉,這次只能是一次短短的會見,我和妻子明天要去旅行,這是前一段時間就計劃好了的。我能替你干些什么嗎?」

朱迪看著這個自信、自恃的銀行家,用一種溫和而有分寸的語調說:「蒂爾頓先生,我來這里,正如您可能了解的,是為了核對近來的缺額。別忘了,這可是您的主意呀。我知道這種缺額是由您那台新的彩色復印機印制的冒領單造成的。」

這個固執的老銀行家對朱迪報之一笑,這種笑通常只有重要的顧客才能享有。

「是的,該死的騙子。再不能相信女雇員了。這是新的欺騙方式。學校里沒有紀律,電視太多,每個人都在尋找發橫財的機會。」

「您認為這是女雇員干的嗎?」朱迪問道。

「一定是。但是這事不會再發生了。我們已經在復印機上安裝了一個雙鑰匙的保險系統……沒有兩把鑰匙,這台機器就不能工作。」蒂爾頓把手伸進口袋里,掏出他的萬能鑰匙來。

朱迪彬彬有禮地聽著,然後繼續說到:「我們不能找到是誰干了這事,這個尾巴已經死了。但是您知道,我代理的這家保險公司將會賠償這一損失。」

蒂爾頓笑了,開懷大笑。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出手說道:「謝謝光臨……」他看到朱迪仍然毫無表情地坐著。

朱迪向前欠了欠身子,溫柔地說:「蒂爾頓先生,您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明確地說,我認為您是一個很聰明的騙子。」

「什么?」蒂爾頓氣急敗壞地說,「現在,你聽著……」

「不,蒂爾頓先生,您聽著,」朱迪的語調平靜,堅定,固執。蒂爾頓坐回他的椅子上,一絲抽搐閃現在一邊濃密的白眉毛上。

「我花了兩天時間琢磨您是怎么干這種事的。我不是說您用復印機把戲盜竊的那20萬美元。我對那100萬元更感興趣。那是您在過去的兩年中從內莉·阿巴克爾那里貪污的。」

朱迪有意觀察蒂爾頓的臉色,她對人的觀察就象會計對平衡帳單了解得那樣精細。

蒂爾頓膛目結舌地坐著,這個女人的估計還差兩萬元。

朱迪心想,瞧,蒂爾頓臉上吃驚的神色證實了她的懷疑。

「蒂爾頓先生,您是阿巴克爾夫人最親近的財政顧問,是她信賴的銀行家。在過去的兩年中,您從她的帳戶上每周取走一萬美元現款。您真夠聰明,得到了她雇用的律師的權利,可私下干的全是您自己的事。從保險櫃里取出錢來,把提款數打進計算機里。每周星期二上午,您拜訪阿巴克爾夫人,象鍾表一樣有規律,假裝給她送錢。然而您沒有這樣做,您把這些錢藏到了另外的地方。」

蒂爾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憤怒使她那白發下面的臉變成了紫紅色。

「你不能證明你說的話。內莉已經死了,你這是對我的攻擊。」他正在想著那成捆的現鈔,一萬元一捆,藏在特里希梳妝台上鏡子背後一個秘密的牆式保險櫃里。

朱迪對銀行家的否認置之不理。「這事辦得太有規律了,蒂爾頓先生,每周一萬元現款。」

蒂爾頓眼里直冒火。「內莉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每周一萬元是她的零用錢。她是一個怪異的人,喜歡有許多自由現款在身邊。我僅僅做了她要我做的事情。」

朱迪坐回座位,她冷靜的聲音平穩,利落。「正象我說的,蒂爾頓先生,只是太有規律了。每星期一萬元……除了您休假的兩個星期以外。您堅持認為,沒有任何人動過她的帳戶,每一個人都能理解……她是這家銀行最大的顧客……

她相信您。由於她眼力不佳,您知道她決不會核對財務報表,。

只要帳面平衡,檢查的人決不會發現什么錯誤。「

「你在瞎說八道!因為內莉死了,她的遺產將不希望被調查。她的遺產如此巨大,數億美元。遺產稅就可以獲得這么多。你說的不過是滄海一粟。唉,尼科爾斯將得到的比這還多,等著他向那筆遺產伸手吧。」蒂爾頓眼中流露出嫉妒。

朱迪再次欠身向前,溫和地,秘密地說:「蒂爾頓先生,我想過,我們可能會討論折衷方案。尼科爾斯的遺產大小對我的代理人並不重要,但是從復印機上失去的那20萬美元是完全肯定的,這才是重要的。現在,國內收入署可能會對你從內莉的銀行帳戶提出來的錢感興趣,他們可能感興趣的是她如何在一年內花掉50萬美元的零用錢,他們會有辦法證明這些花費的。我不是國內收入署的代理人,如果這20萬美元被我找到,填平了銀行帳戶上的那筆缺額,我的代理人會高興的,內莉的零用錢將會隨她一起到墳墓里去。再想想看吧。」朱邊坐回她的椅子上。

蒂爾頓知道,這個年輕姑娘正在進行恫嚇,一種認真計算好了的恫嚇。但很明顯,她不是在開玩笑,是當真的。羅傑斯已經摸到了內情,要價很高,甚至沒有看到她吊的什么牌。蒂爾頓知道這個女人決不可能證明她的指控。

他有一封由內莉簽名的信,此信要他每周從她的帳戶上取錢。傻瓜,國內收入署可能會證明蒂爾頓呈交給內莉並由她簽署的一切,她一直是個法盲。

他經不起國內收人署的調查,他們會立即發現內莉生活非常簡朴,是一個吝嗇人,節約每一個銅板。她沒有給過任何人施舍,也沒有給過別人任何東西……每周的花費可能還不到100美元。更不用說一萬美元了。很明顯,這個年輕的巫婆知道這一切,這就是她進行恫嚇的力量所在。他應該對付她。

蒂爾頓的臉耷拉著,隨後又煥發起來。他打算放棄20萬美元而換回100萬,這是一筆極好的交易。

他笑了笑,顯露出一排好得令人吃驚的牙齒。「羅傑斯小姐,我喜歡你的思考方式,我的確認為對銀行進行一次徹底的清查將會找到那20萬美元。一定是把它放錯了地方,我還沒有考慮過這事。」

「今天行嗎?」她問道。

「現在是上午11點半。我想,我們在——讓我想想——

在下午8點之前應該能夠找到這筆錢。「

「那樣就好了!」朱迪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來。「哦,蒂爾頓先生,我想建議您考慮一下辭掉銀行事務的問題。我們商定等你度假回來以後怎么樣?」

蒂爾頓低下頭,慢慢地點了點。

朱迪轉身離開她的辦公室。她已經完成了部分任務,發現了一只偷錢的貓。蒂爾頓認為他會僥幸得到那100萬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