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2 / 2)

活剝金瓶梅 未知 6301 字 2021-01-03

接下來的活動是脫衣解褲。這天,韓消愁兒穿了條褚紅色牛仔褲,皮帶把腰身束得緊緊的,祝日念一邊解她的褲子,一邊開玩笑說:「好久沒有c練,業務也生疏了。」韓消愁兒道:「不用急,沒有人催你,慢慢兒享受吧。」說話間,二人脫光了衣服,赤l著身子上了床,剛開始作運動,忽聽門外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有人使勁敲門,祝日念還未反應過來,房門已被人踢開了,何二蠻子帶著三個凶神惡煞般的大漢,站在房子中央。

祝日念嚇傻了,身體躲在被褥中直發抖。韓消愁兒從被窩中鑽出來,慌亂地穿好衣服,捂著臉躲到一邊去了。何二蠻子努努嘴,三個大漢像三條訓練有素的狼狗,呼拉一聲躥過來,將祝日念按在被褥中,惡狠狠一頓毒打。祝日念何曾吃過這種苦頭,雙手抱頭,一邊躲閃一邊求饒。足足十多分鍾,眼看打夠了,何二蠻子朝打手們使個眼色,三個大漢這才住手。

何二蠻子來回走了幾步,冷聲說道:「姓祝的你聽著,三天之內,給老子送十萬元來,這事就算了結,不然的話,老子見你一次打一次,還要鬧得你名聲狼籍。」見祝日念不吱聲。何二蠻子又威脅道:「是不是還想挨揍?」說著努努嘴,那三條大漢又准備動手,祝日念慌忙答道:「大爺們別打了,孫子認栽就是。」何二蠻子叮囑道:「這事你要是敢報警,小心腦袋搬家。」可憐祝日念,此時像只任人宰殺的羔羊,只有乖乖點頭的份兒。

祝日念同意拿十萬元的補償費,何二蠻子這才作罷,一手摟著韓消愁兒的腰肢,親親熱熱走出了這間屋子。看著他們的背影,祝日念想了好一會兒,總算明白過來:原來,他一直傾心相愛的韓消愁兒,竟同何二蠻子串通好了,設下這個圈套讓他鑽的!明白是明白了,心中卻十二萬分惆悵,愛情如此虛假,婚外戀如此靠不住,活生生的事實,給祝日念上了一課,看來,社會主義精神文明不抓緊,還真的不行啊。

惆悵之後,又是一陣發愁。何二蠻子強要十萬元,期限只有三天,錢從何來?家里存折上,湊足了只有七萬多,而且那些錢,是他們夫妻所有的積蓄,動那筆錢,等於給這個三口之家釜底抽薪,再說一旦被妻子知道,這個家就毀了。更加重要的是,如果那樣的話,他同韓消愁兒的瓜葛,也將徹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祝日念的政治生命,也就到了盡頭。眾所周知,在機關工作的同志,最怕的一條,就是被宣布政治生命完結,祝日念思前想後,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懊悔。

萬般無奈之際,他想起了十兄弟中的龍頭老大西門慶。於是匆匆忙忙,趕到了岫雲庵,來找西門慶討主意。

02

祝日念簡要說完情況,從腰里掏出個鼓鼓囊囊的紙包,塞到西門慶手中,說道:「慶哥,這是一萬塊錢,求你無論如何幫小弟一把。」西門慶推辭道:「拿銀子作什么?日念,你平日也是知道我的,任憑什么事,只要是為朋友,我兩肋c刀。快把錢收回去,別辱沒我了。」祝日念道:「慶哥,你別推辭,辦事總得找人,這錢先拿去打點。」西門慶這才將錢收下。

西門慶道:「進去吃頓齋飯吧,應伯爵、雲里手、白來創他們都在里邊。」祝日念有事在心,不肯在岫雲庵多留,執意要走,臨走前反復叮囑:「慶哥,這事全拜托你了,明天是最後一天,何二蠻子那人,是出了名的混混兒,什么事都做得出來。」西門慶拍拍祝日念肩膀道:「你放心,我今晚就回清河去找人。」祝日念這才轉身,匆匆上了回城的公共汽車。

重新回到齋菜館的包廂里,餐桌上一片狼籍,旁邊擱著一大排空啤酒瓶,數一數足足有十六個,應伯爵滿嘴噴酒氣,正在講一個醉鬼的故事:「有個醉鬼夜晚回家,爬到床上叫醒老婆,說:『親愛的,咱們家鬧鬼了。』他老婆被從睡夢中吵醒,不耐煩地問:『你說什么?』醉鬼道:『我剛才回家,去上廁所,一開門,燈就亮了。』老婆問:『真的?』他點點頭說:『千真萬確!』老婆想了想,又問:『你是不是還感到有陣陣y風吹出來?』醉鬼連忙說道:『對啊,你怎么知道的?』這時,老婆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罵道:『死醉鬼,這是你第三次喝醉了,nn在冰箱里!』」

餐桌上的一群人大笑起來,韓金釧兒笑得彎下了腰,秦玉芝笑得捧肚子叫痛,林彩虹笑得差點將一口飯噴出來,吳銀兒邊笑邊拍桌子,嚷嚷道:「這一巴掌打得解氣,我們女人,平時受這些醉鬼的窩囊氣太多了。」李瓶兒抿著嘴,保持笑不露齒的古典美女風范,輕聲說道:「應大哥真缺德,世上哪有這種糊塗人?」

常時節這天的主攻目標是韓金釧兒,見韓金釧兒高興,常時節也來了興趣,自告奮勇地說:「我來講一個應大記者打麻將的笑話。有一天,應大記者同三位小姐打麻將,我在一旁觀戰,一付牌,打著打著,眼看成了黃庄,坐在下家的小姐生氣了,不滿地埋怨說:『應大記者老是在我下面碰啊杠的,把我搞死了。』第二個小姐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說:『我一直在自摸一d,哪曉得應大記者一人就摸了三個一d。』第三個小姐不無幽怨地說:『我一直在等么j,可是應大記者始終捂著他的小j不肯放一炮。』」

吳銀兒笑著問道:「應花子,這事可是真的?」應伯爵道:「聽他胡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倒是聽說過一個故事,說給諸位聽聽,逗個樂子。」應伯爵清清嗓子,說道:「有一回,常時節從深圳參觀歸來,對他爹說:『深圳有一種機器,真叫先進,這頭放進去一頭豬,另一頭就出現了香腸。』大伙兒猜猜,他爹怎么教訓常時節的?他爹說:『這有什么奇怪的,去問你媽,這種機器家里就有,我這兒香腸塞進去,你這頭活豬就出來了!』」

眾人哄地一聲笑了起來。常時節脹紅了臉,卻又不好發作,只得怏怏說道:「應大記者,你這張油嘴,不愧為清河第一嘴,我說不過你,認輸行了吧。」應伯爵謙虛地回答道:「哪里哪里,離黨和人民的要求還相差很遠。」西門慶聽了會兒葷笑話,見服務小姐在旁邊已等候多時,便倡議說:「不如收了這桌齋席,去唱卡拉ok。」眾人歡呼雀躍,拍手稱快,於是一群人前呼後擁,朝卡拉ok歌舞廳那邊走去。

一進卡拉ok廳,西門慶興致盎然,要了間包廂,點了一碟開心果、一碟牛r干、一碟核桃仁、一碟魚皮花生、兩包口香糖、兩瓶葡萄干紅酒,坐在沙發上,拿起話筒,要和韓金釧兒來首合唱。應伯爵將韓金釧兒朝西門慶跟前推了推,說道:「難得西主席有這么好的興致,金釧兒可要好好發揮喲。」西門慶左邊擁著李瓶兒,右邊擁著韓金釧兒,謙虛地笑道:「即使發揮再差,人家也是歌星的嗓子,比我強百倍哩。」

第一首歌是《纖夫的愛》,西門慶一邊唱一邊搖晃身體,作出纖夫拉纖的姿勢,朝韓金釧兒擠眉弄眼,韓金釧兒嗲聲嗲氣地應和著,拿塊手絹遮住半邊臉兒,像個害羞的少女。

歌唱完了,一群人紛紛叫好,接下來二人又唱《你悄悄地蒙上我的眼睛》。西門慶半閉著眼睛裝純情,此刻仿佛成了天下第一號處男,唱著唱著,西門慶溜到韓金釧兒身後,學著歌詞中唱的,果真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韓金釧兒也十分配合,身體煽情地亂扭,像條活蹦亂跳的魚,尖著嗓門叫道:「瓶兒姐,你看慶哥,哪像個領導樣兒?」李瓶兒只顧抿著嘴笑,懶得去動一動身子,白來創在一旁道:「金釧兒,領導就是這樣子的。」

有醇酒和美婦人相伴,時間過得特別快,西門慶早把祝日念的托咐的事忘到九霄雲外,直到李瓶兒接連打了好幾個呵欠,滿臉露出掩飾不住的倦意,西門慶才想到時辰不早了,彎腰對李瓶兒道:「你先去睡吧,玩得太晚,恐怕會傷了胎氣,對我們的寶貝成長不利。」李瓶兒撒嬌道:「不嘛,我等你陪我一起去睡。」西門慶本來還想再唱幾首歌,這會兒也只好收起雅興,摟著李瓶兒的腰站起來,要向眾人告辭。

應伯爵道:「慶哥走了,我們哪還玩得上勁?」韓金釧兒、秦玉芝、林彩虹等幾個也說,唱來唱去幾首老歌,沒多大意思。吳銀兒本來還想多玩會兒,一聽大家都說要走,只好改口道:「不唱了不唱了,再唱下去,這庵里的尼姑就該罵我們了。」於是,一群人走出卡拉ok廳,踏著月色,回到岫雲庵賓館。

西門慶與李瓶兒同住一間房,這沒什么說的。雲里手在工商局當科長,腰包里比較暖和,很快被秦玉芝搶著挽走了;畫家白來創雖說不太富有,但出手大方,也是受小姐們歡迎的對象,被林彩虹要了;剩下應伯爵、常時節二人,因為平時給小費不積極,這會兒頗受冷落。

應伯爵一張油嘴,及時展開自救,過去摟住吳銀兒的小蠻腰,嘻笑著道:「我們老夫老妻,誰也別挑誰了吧。」吳銀兒啐他一口,說道:「你真是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葯。」話音未落,被應伯爵攔腰抱走了。留下一個常時節,像被人挑剩下的爛梨,好不尷尬,他鼓足勇氣,上去拉了韓金釧兒的手,溫柔地說了幾句什么,韓金釧兒腆著臉兒笑了,同他進了最後一個房間。

03

一覺醒來,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西門慶揉揉眼睛,一時竟不知身在何處。李瓶兒早已起床,這會兒見西門慶醒了,趕緊遞上件皮背心,催他快點穿上。難得有女人這般細心,西門慶有幾分感動,親了李瓶兒一口,提著褲子,去衛生間解小溲,扭頭一看,台面上放著洗漱口杯,上面擱著擠好了牙膏的牙刷,不用說,那是李瓶兒干的。

想想昨天夜里,李瓶兒摟著他的脖子,口口聲聲叫他「我的親親」,那付巴心巴r的模樣,讓西門慶欲火中燒,一連三次爬上李瓶兒的身體,同她做成了好事。這會兒,西門慶走路有些恍惚,身體好象被人掏空了,形同風中蘆葦。他將李瓶兒摟過來,調笑道:「瓶兒,都是你弄的,害得我現在一點勁也沒有。」李瓶兒扎在他懷里撒嬌道:「慶哥,你還說呢,昨天夜里,我的心情好矛盾,又想要你,又怕你累壞了身體。」西門慶道:「好瓶兒,只要你要,我隨時隨地都會滿足你的。」李瓶兒道:「慶哥,我給你提個意見,你在外邊玩小姐,我不反對——反對也沒用,但有一條,千萬要保重身體,即使不為我著想,也該為我們的寶貝著想。」

西門慶像個演戲的小丑,做了個滑嵇動作,然後伏在李瓶兒肚皮上,默默聽了一會,說道:「昨夜里那么折騰,該不會驚壞了我們的小寶貝吧?」李瓶兒笑著說:「怎么沒驚嚇著,剛才他還給我提意見,一個勁地踢我哩。」西門慶一邊撫摸李瓶兒的肚子,一邊關切地說:「懷了寶貝,可不比從前,營養要好,還不能累著。」李瓶兒連連點頭稱是。

西門慶像是想起了什么,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個紙包,那是昨天祝日念送他的一萬元鈔票,西門慶從中數出五千元,遞到李瓶兒手上,說道:「拿這錢買點營養品,滋補一下身子。」李瓶兒推辭幾句,終於還是收下了。

回到清河時,已是下午一點多鍾。一路上,西門慶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全都是祝日念打來的,催問西門慶那事兒辦了沒有。在電話中,祝日念焦急地說:「慶哥,今天是最後一天,你無論如何抓緊點辦,何二蠻子是個滾刀r似的混混兒,我怕把他惹惱了,什么事他都做得出。」西門慶大咧咧地說:「沒事的,日念,難道你還不相信我?」

這天晚上,西門慶同何二蠻子約定,在城南美眉茶庄見面。和西門慶一同到茶庄的,還有個穿便服的胖子警官,西門慶向何二蠻子介紹說:「這位叫蕭成,是城南派出所蕭所長。」何二蠻子朝蕭所長瞅一眼,滿不在乎地點了點頭。

趁蕭所長進衛生間解溲的當兒,何二蠻子不滿地道:「西經理,帶個穿黃皮的來,什么意思?」西門慶道:「兄弟誤會了,這位蕭所長,是我在公安局的一個朋友,想介紹給兄弟認識,今後做什么事都方便些。」何二蠻子問:「狗p,我要認識那些黃狗子有什么用?」西門慶正要說什么,蕭所長從衛生間回來了,聽見何二蠻子後邊那句話,憤憤地瞪了他一眼。

坐了一會,蕭所長口稱有事,要先走一步。等蕭所長走了,二人坐下來接著談話。才談了不到十分鍾,西門慶掏出一疊鈔票,往桌上一放,說道:「我那個小兄弟祝日念,對何二哥多有冒犯,這是五千元,算我替他送的陪禮費,請何二哥給個面子。」

何二蠻子把那疊鈔票往開推了推,冷笑著哼了一聲,說道:「慶哥這是打發叫花子?」西門慶道:「話挑明了說,就這些,多了我也沒有。」何二蠻子道:「聽慶哥話的意思,是想黑吃黑?」西門慶道:「你是明白人,懂了這意思,我也就不多說了。」何二蠻子一拍桌子,憤憤地說:「我的女朋友韓消愁兒,讓那王八蛋白睡了兩年多,我要的是十萬塊!」

西門慶一笑,說道:「何二哥,不就是要錢嗎,何必發那么大的火?」何二蠻子說:「別拿這些缺油鹽的話敷衍我,少說廢話,給錢走路。」西門慶問:「要是沒有錢呢?」何二蠻子道:「沒有錢?那我們騎驢看劇本——走著瞧。」談判無法再繼續下去了,西門慶叫來服務小姐,掏錢買了單,同何二蠻子不歡而散地分手。

04

這天夜里,西門慶叫了蕭所長,帶上兩個警察,到韓消愁兒坐台的那家歌舞廳去捉賣y嫖娼。

蕭成同西門慶是在麻將桌上認識的。西門慶出手大方,給蕭所長留下了深刻印象,有一次,身穿便衣的蕭所長到朋友家玩,正逢上一幫人打麻將,要拖他下水,蕭所長推諉說沒帶錢,西門慶二話不說,當場掏出一疊百元鈔票,數也沒數就遞過來,叫蕭所長「試試運氣」。那天,蕭所長的運氣果然不錯,一場麻將打下來,贏了八千元,還錢給西門慶,西門慶怎么也不肯收,說那錢是「見面費」。一來二去,蕭所長就同出手大方的西門慶交上了朋友。

既然是朋友,需要幫忙的事盡管吩咐便是。西門慶早已打探清楚了,何二蠻子才從牢里放出來不久,還沒有固定的住處,一直和韓消愁兒一起住在這家歌舞廳的包間里。叫來服務員,開了門,問清包間具體位置,蕭所長沒讓開燈,帶著西門慶和另外兩個警察,直朝包間撲去。一腳踢開門,幾只電筒在黑暗中四下亂晃,映照出沙發上兩個白花花的身子,何二蠻子大聲罵道:「我c你乃乃,誰這么缺德?」兩個警察撲上去,將何二蠻子按在了地上。

何二蠻子被帶回城南派出所,按嫖娼處理,按照慣例,罰款五千元。何二蠻子直喊冤,說道:「我哪里嫖什么娼,我同韓消愁兒是談朋友,在清河人人都知道。」蕭所長說:「據我們了解,那個叫韓消愁兒的,是坐台的三陪小姐,經檢查,她的小紳包里還有半包避孕套,你同三陪小姐睡在一張床上,不是嫖娼是什么?」何二蠻子還要辯解,一個年輕的警察過來踢了他一腳,叫他態度放老實點,何二蠻子嘀咕道:「我也沒犯法,老實什么?」那個年輕的警察不容他多說,拿來個生銹的手銬,將何二蠻子銬到了一排靠背椅的椅腳上。

這一拘留就是兩天兩夜,最後出面解決問題的還是西門慶。看著何二蠻子憔悴的樣兒,西門慶心中暗暗發笑,嘴上卻充分體現出領導的關懷之情:「何二哥,你受苦了,請允許我代表個協,向何二哥表示親切的問候。」

何二蠻子說:「媽拉個巴子,慶哥你說冤不冤,誰不知道我同韓消愁兒是談對象,他們硬說我嫖娼。」西門慶說:「何二哥,你也要體諒搞公安的同志,他們經費緊張,不靠這個辦法賺錢,恐怕日子沒法過。」何二蠻子說:「可我明明是談在戀愛……」西門慶打斷他的話,說道:「何二哥別說了,這事兒我已經擺平,罰款的五千塊錢,我替你交了,我們走吧。」

何二蠻子一楞,好一陣才會意過來,說道:「怪不得圈里的朋友都說慶哥講義氣,夠哥們,看來真是不假,謝謝慶哥。」西門慶笑著說:「都在江湖上混,誰沒個為難的時候,能幫人一把時,就盡可能幫一把。」說著,西門慶話風一轉,壓低了聲音說:「何二哥,有句話我想勸勸你,人在江湖,無論紅道黑道,還得多拜菩薩多燒香,不然會有吃不完的苦頭。」何二蠻子的手腕被銬了兩天,這會兒還有些發麻,掄在空中搖晃了幾下,說道:「慶哥,往後我聽你的。」

走出派出所大門,陽光有些刺眼,在街邊一棵懸鈴木樹下,西門慶叫住何二蠻子,語氣神秘地說:「俗話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何二哥,你也是在社會上混的英雄,怎么為一件穿舊了的衣服想不開?」何二蠻子道:「慶哥別揶揄我了,手頭一時緊張,缺錢花,就想了這么個點子。」

西門慶搖頭道:「何二哥,依我說,這樣長期在社會上游逛,也不是正經出路,不如到我公司里來,沒事幫我跑跑業務,也算捧了只瓷飯碗。」停了一會,西門慶又道:「我們十兄弟中,自從花子虛花二哥過世後,一直就缺個名額,我想找個機會把你補上,不知何二哥是否願意?」何二蠻子拍胸道:「只要慶哥看得上,小弟我上刀山下火海,沒半句多說的。」

見何二蠻子已經入港,西門慶笑道:「至於女人嘛,只要何二哥有興趣,抽空我叫人安排一下,請你品嘗姊妹花的味道。」何二蠻子厚著臉皮問:「清河的三陪小姐隊伍中,有好幾朵並蒂的姊妹花,不知慶哥說的是哪一朵?」西門慶曖昧地一笑,說道:「說起來你一定不陌生,就是你那相好韓消愁兒兩個年輕的姑姑,一個叫韓金釧兒,一個叫韓玉釧兒。」何二蠻子眼睛發亮,連連點頭說:「知道,知道,我們清河的兩個歌星。」

西門慶說到做到,不放空炮,三天後,在賓館安排了個房間,又花了些銀子,叫來兩個正在冉冉升起的歌壇新星,讓何二蠻子進去睡了。吃過「夾心面包」後,何二蠻子信心百倍,決心緊跟西門慶,以流氓無產者的大無畏精神,在風月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