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2 / 2)

花千骨. 未知 6302 字 2021-01-03

小月在一旁痛苦的發出呻吟,身子顫抖的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小月!小月!」花千骨把他緊緊摟在懷里。看他滿頭大汗,唇色蒼白,緊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月光下在臉上投下y影。

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診斷不出任何生病的跡象,花千骨只能拼命的給他輸入真氣和內力。

「花花,我疼……」小月的小手緊緊的抓住她的衣服。

「哪里疼?是哪里在疼?」花千骨急得手忙腳亂,在他肚子上背上輕輕搓揉。

「全身都疼,骨頭,骨頭像要裂開……啊……」南無月一聲慘叫,疼得不由翻滾起來,花千骨按住他,可是他的身體仿佛一個大d,輸入再多的真氣和內力都瞬間被吞噬殆盡,消失無蹤,沒有半回響。

「為什么?為什么會有人,有人想要進來!不許!絕對不許!」南無月感受到外界有人正妄圖打開墟d的口子,連忙閉上眼睛嘴里默念著什么咒語,仿佛在與人斗法般。可是身體極度的疼痛叫他越來越吃不消。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疼得哭起來。花千骨急得直抹汗,緊緊摟著他源源不斷的輸入內力。親吻著他的面頰和淚水,低聲安慰著。

紅色的圓月光芒越來越盛,南無月突然拼命從她懷抱里掙脫,跪倒下去,仰對月凄厲長嘯。花千骨驚恐的望著他,無奈被他周身血紅色光芒彈開根本靠不過去。

無色無味的冰蓮月光下突然散發出絲絲縷縷的清香,仿佛被人施攝魂術般,覺得大腦越來越模糊。隱隱聽見南無月身體里骨骼在生長和綻裂的聲音,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從身體里刺出來,骨為樹杈,把血r綻開成花。伸出手去,卻夠不著他。眼睜睜看著他的身體在月下劇烈的因疼痛而扭動著,如起舞的蛇般的妖冶迷亂。眼皮慢慢耷拉下來,身上的氣力仿佛被什么抽光。

小月為什么好像長高了許多?

看著南無月痛苦扭動的身子總算停止下來只是仍然不斷顫抖,慢慢回轉身靜靜看著她。

從七歲小孩瞬間成長成十七八歲少年那么大,上身的衣物全部撕裂掉落,僅下身殘掛著兩塊。露出依舊青澀稚嫩的小胸膛來。皮膚如牛奶般光滑,在月光下反s出誘人的白皙剔透的光澤,長發絲樣垂順,在風中輕輕飄飛著,黑得耀眼。完美的腰線和修長的腿,絕對勝過少千倍白倍,叫人忍不住伸手想要觸摸。

那臉雖長大許多,既有少年的俊雅亦有少的清秀,雖沒有殺阡陌的傾城絕色,亦沒有白子畫的絕世風采,但是那水晶樣的玲瓏剔透,清澈純凈,仿佛未沾染過世上的半塵埃。

依舊是小月沒錯,她的孩子,化成灰都認得。

「月……」迷迷糊糊伸出手去。

南無月向走過來,身子略有些搖晃,目光里真無邪中又多一絲緊張無措。仿佛剛從蛋殼里孵化出的小j一樣,鑽進花千骨懷里輕輕顫抖著。

冰蓮的香味越發濃重,花千骨大腦越來越沉,怎么掙扎抵抗封閉五識都沒有用,最後慢慢閉上眼睛竟然睡著了。

南無月抬頭望望天空,發現月亮中心顏色微微淡些。集合幾界中所有高手的力量妄圖突破墟d入口,他知道靠自己現如今的力量是抵抗不住……很快便會有人進到這里。

只是妖神之力,豈可么輕易便奉送於人!

南無月撫撫花千骨的臉,眼睛里閃爍的再不是稚嫩的童光,而是種蔑視九的高傲和叛逆,只是望著依舊如水般溫柔。

修長的手指緩緩從花千骨身體上撫過,滿臉驚嘆與渴慕。

「神之身啊……才是能夠承載毀滅地妖神之力最完美的容器。」他低喃著,眼中盡是妖媚與狡黠。

南無月周身散發出金光,將花千骨完全籠罩其中。

沒有星子,天海之間只掛著輪巨大的圓月。東海之上狂瀾翻卷,幾界的人正合力妄圖在墟d上打開道口子。

春秋不敗看時機差不多,轉過頭正想跟雲翳話,卻發現他人居然不見了。

再一轉頭,果然看見遠處雲隱帶著茅山派一群人匆匆趕來。

「沒用的東西!」他冷哼一聲,氣不打一處來。

一邊繼續向著神器那邊施法一邊向殺阡陌密語傳音。

「魔君,一會墟d打開你一定要第一個沖進去,這可是千載良機。」

「可是……」

「這既可救出那丫頭又可獲得妖神之力,何樂而不為?我們千方百計搶奪神器,不就是為了待他出世力量最弱的那刻將他制服,吞噬他身上的妖力么?到時候,六界就都是魔君的天下。」

殺阡陌點頭。

重要的不是神器,而是誰放妖神出世。重要的不是妖神,而是妖神之力。

神器在眾仙的攻擊中被一片強光包裹著幾乎都看不清。

終於,墟d中心出現道極小的口子。殺阡陌撤去內力飛而上,卻猛然被彈開,轉身看,是白子畫的清音指。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什么主意么?」白子畫冷道。

殺阡陌知道自己真動起手來不是他的對手,眼看著眾人撐不住,那口子馬上又要合上。知道二人僵持下來,反而白白耽誤進去救花千骨的良機。權衡再三,使勁一跺腳。

「行了行了,我不進去還不成么?你一定要把她救出來,萬萬不可傷她!」

白子畫愣了一下,似沒想到一貫別扭又任性的他居然為小骨可以到放棄妖神之力的地步。

為什么?

沒再多想,他閃身,已經朝著墟d里鑽進去,墟d立馬回復如初。眾人個個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春秋不敗仰長嘆,天意如此。有個這樣傲氣隨性的主子真不知是對是錯是福是禍。卻更是把花千骨當成眼中釘r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花千骨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覺有什么軟軟的東西在咬自己。啃啃的脖子又啃啃的臉,最後在的唇上啃來啃去。

「小月,別鬧了……」她睡得正香呢,還夢到師父來著。

南無月又變回七歲大的丁模樣,光著身子在懷里鑽來鑽去。

「花花,我還要吃……」南無月被一掌拍開,依舊迷迷糊糊閉著眼睛,吧噠吧噠小嘴,抱起自己的小手豬蹄樣啃起來。

空中巨大的圓月突然撕裂道口子,一個白衣翩翩的人飛進來。落在大樹頂端的冰蓮上,空曠而寂寥的世界里頓時有了比月還美麗耀眼的一道光亮。

白子畫沉默的低頭看著依舊渾然不知在沉睡中的二人。

小骨……

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心頭微微有了怒氣。她在這倒是睡得安穩,可知道外面因為她鬧了個天翻覆地,可知她自己這回闖下多大的禍,可知他又有多擔心!

片刻之後,才緩緩將目光移到邊頭枕著她肚子呼嚕呼嚕正熟睡的孩童身上。

妖神?

白子畫皺起眉頭,心中微微有不詳的預感。為何他竟未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絲妖氣?

探探南無月的內力,居然虛空一片什么都沒有。

再轉身看花千骨額上神的印記竟是越來越明顯,心里陡然一涼,暗叫不好。微微一探,果然……

他長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感覺到外力入侵,南無月把所有妖力導引到花千骨身上。他的雛體才成長七日,還未成形,無法負載太多的妖神之力,可是花千骨卻可以。

如今神之身再加上毀天滅地的妖之力,這孩子怎么得!?百年來白子畫心里頭一次有這樣的驚惶失措。

現在小骨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妖神,而南無月卻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七歲小孩。

自己進來是為誅殺妖神的,難道親手將小骨殺了么?雖然她犯下大錯,死有余辜,卻終究是自己看著她長大的……

不能婦人之仁啊!妖神尚且無人可以抵抗駕馭,何況是具有神身的花千骨。只需彈指間,天界便可以瞬間消亡。這樣無所不能的力量太可怕,可怕到他光是想想都覺得滿眼是血光。

白子畫拔出劍來,手竟然在微微顫抖。

「師父……」在夢中呢喃句,她臉上都是幸福和被寵溺的神采。

白子畫轉過身,劍垂了下去。深吸一口氣穩定心神,告訴自己要冷靜,且不可忙亂手腳。

就這樣將他們帶出去,就算自己不殺,師兄師弟還有整個仙界又怎會輕易放過。

就算他信得過小骨的單純善良,可是她身懷如此能力,其他人怎么想?

對未知能力的極端恐懼會讓一個人變得自私和殘忍,非族類其心必異,人總是有各種理由為保護自己而將原本並不會對自身造成威脅的東西假想成敵人,費盡心思鏟除殆盡。

如果讓人知道小骨就是妖神,怕是全天下的人都會起追殺她吧,然後呢?然後小骨忍無可忍之下再將六界都付之於焦土?

不行,雖下不了手殺小骨,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養不善,師之過。

如果是罪,就讓他一同承受吧……

白子畫扶起花千骨,剝落她的衣物跟剝橘子皮似的,花千骨沒有發育的身體在他眼中跟一塊五花r樣沒有分別。咬破手指,從她臉上,脖子,手臂,胸背直向下,全部寫上密密麻麻的血咒。

以他白子畫全部功力,將她體內妖神之力層層封印。她永遠只是他膝下普通的孩子,不會成為什么毀天滅地的妖神。

白子畫手心微微有冷汗沁出,知道自己正犯下大錯,可是依舊面無表情的一面施法一面念咒。

花千骨覺得身上癢癢的,想要醒來可是花香撲鼻,被困在夢中怎么掙扎都醒不過來。

「小月……別撓……」嘟嘟囔囔道。

小月?白子畫轉頭看看旁邊啃著自己小手睡得正香的小家伙。明知道這樣的後果是什么,卻仍然沒有猶豫的將一切全部封印。

這里所發生的切,沒有任何人會知道。小骨是他犯下大錯必須重罰的徒弟,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

消去了花千骨額上印記,身上血色咒文也瞬間全部消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為她把衣服重新穿好,將他們二人抱在懷里,向著圓月穿飛過去。

失去妖神的墟d,大樹,冰蓮還有整個空間,瞬時無限坍塌。

早已等得急不可耐的眾人,都是一片焦躁和喧嘩,白子畫進去的時間似乎用的太久些。是在和妖神大戰么?時間越久,眾人越是絕望和不安。

終於看到那白無瑕點的身影從墟d里飛出來,群仙大喜,妖魔則恨恨咬牙嘆息。

十六件神器頓時黯淡無光急往下落。白子畫收攏放入自己的墟鼎之內。

「妖神和孽徒皆已俯首,由長留山先待為看管,眾仙可放心離去,至於處罰和善後們再從長計議。」白子畫冷冷的道,南無月被他鎖在光壁里依舊在安然沉睡。

眾人一看,妖神原來只是個六七歲大的孩子而已,不由又是議論紛紛。

除月圓變身之外,脫離墟d,南無月將再也不會長大,永遠保持這樣七歲的形態。

這次大難是由花千骨造成,所有人都知道她若回長留必受重罰,以長留森嚴的門規,就算是死千次都不足以低過。輕水和落十一等人面面相覷,都為花千骨擔心起來。

此時卻見殺阡陌突然怒氣沖沖的出現在白子畫面前攔住他去路。

「把小不點還給我!」

仙俠奇緣之花千骨(78仙魔大戰)

白子畫和殺阡陌二人在雲端對峙著。周圍的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靜觀事態發展。

殺阡陌一身紫色華服,雪白毛領,從袖沿到腰帶,從發冠到紐扣無不精致異常,腳踏火鳳,手持緋夜,緋夜劍通體透紅,猶如鮮血凝成,劍身周遭環繞圈炙熱的火焰,一丈之內草木皆焚,三尺之內冰水汽化。

他一貫愛笑,因為美人笑起來會更美。所以在下人面前猖狂的笑,在部下面前y險的笑,在敵人面前狠毒的笑,在花千骨面前開心的笑……竊笑,媚笑,微笑,冷笑,無論何時,他總是笑著的,不同的笑展示出他不同的風情以及不同的心情。

可是此刻,他卻再也笑不出來,冷冷的望著白子畫,臉色一片肅煞,猶如最雍容華貴的牡丹上覆蓋著白白的一層霜,顏色卻越發明亮起來,仍然艷似盛世繁花。

很少人見過他的緋夜劍,因為以殺阡陌的能力極少需要出劍。更從不佩劍,因為佩著劍很難搭衣裳,那樣就不夠美麗了。

他出劍只有兩個字:絕殺!

白子畫只是靜靜的注視著他,面上沒有絲毫怒色,眸子里更看不出半點情緒。一襲月牙白的長袍簡單干凈,衣袂上有華麗卻不張揚的暗紋流光溢彩在風中飛舞。黑發如瀑,隨意披散,依舊垂如緞,順如水,絲毫不亂。只是這些日子,三千青絲再無人為他束了。

他的風姿遠在九天之上,絕不是簡單的一個美字可以概括和形容。聖潔,清冷,塵埃不染,總是叫人心生敬畏,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是種褻瀆。

他舉劍,水空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冰斂橫霜」四個字,於他,於劍,都再貼切不過。

很難在兩人中分出個高低上下來,殺阡陌更勝在傾國傾城的外貌,白子畫更勝在天下膜拜的風骨,但都不輸於對方的是各自的能力和氣勢。

看著無論是外貌還是能力皆冠絕六界的二人之間的一場對決,幾乎每個人都各懷心思。

藍雨瀾風,紫薰淺夏,春秋不敗等人自然是一手心的冷汗。摩嚴,笙簫默等人卻鎮定自若。雖然正邪易辨,但是軒轅朗,輕水等人卻不由自主隱隱祈禱著殺阡陌能勝,否則花千骨性命堪憂。

「把小不點還給我!」殺阡陌腦海中回想起多年前誅仙柱上的那一幕,心頭一陣陣犯涼。他再也不能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花千骨本是長留弟子,何來還你之說?」

花千骨和南無月被鎖在光罩里,在白子畫左右緩慢浮動。

白子畫甚少與人動手,雖然做好應戰的架勢,語氣依舊不溫不火。

此時天還未亮,紫色的天空已變作漆黑的墨色。月亮似乎怕被波及般躲在雲後,海上光線頗暗,卻依舊風浪不減。

糖寶昏過去後被白子畫托付給落十一照顧,卻始終沒有醒來,落十一擔心想要施法把它救醒,東方彧卿卻搖頭制止它,否則只會亂上加亂。

每個人都心神惶惶,東方彧卿看著花千骨和南無月也是一臉的y晴不定,他再怎么也沒有想到……

骨頭,或許……

他突然眼中閃過一抹欣慰,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願意冒這個險,尊重骨頭的決定,把骨頭交給白子畫處置。

只是他肯,殺阡陌哪里肯。

知道這一戰是非打不可,懶得再多廢話。當下意念凝聚,真氣運轉。手中緋夜劍輕輕提,浮雲踏浪,轉瞬間已出百招有余,速度之快,叫人咋舌,縱是仙魔,遠遠的也只望得見他紫色的身影。

緋夜劍赤紅色的真氣吞吐不定,熱浪人。白子畫凌空翻轉,輕易而又巧妙的躲過他波波凌厲而凶險的攻勢,穩穩落在海面上,而花千骨和南無月始終漂浮在他身邊不近不遠。

殺阡陌閃電似地疾追而來,長袖旋轉,絢光流舞,猶如花開。火鳳也隨之盤旋而下,玫瑰色的紅光與緋夜劍交相映,炫目繽紛。

摩嚴空中觀戰,冷哼聲:「妖孽,果然有些門道。」

白子畫始終不慌不忙,以退為進,以守為攻。殺阡陌出百招,他只出一招。橫霜劍來去揮灑自如,人劍合一。

殺阡陌皓腕揮舞,素手招展,騰空劈下,緋夜劍與橫霜劍狠狠相擊,空中陡然炸響一個平空驚雷,閃電劃破漆黑夜空。

眾人看得緊張,額上沁出汗來,一個個屏氣斂息,心跳如撞。

暗雲翻涌,狂風肆虐,二人在驚濤駭浪中轉眼已斗數千回合。

白子畫見他功力竟比之前爭搶伏羲琴戰時提升如此之多,變得更加詭異莫測,妖異凌厲,也不由得暗暗心驚。而自己毒傷初愈,真氣不濟,竟只能勉強與他戰個平手。

白子畫攻勢漸漸加快,時間拖得越久越對他不利,他無心與殺阡陌爭什么勝負,但是豈能如此便將花千骨交給他人。

右手結印劃過地,頓時空氣中出現無數冰凝的細小水結晶,狂風中猶如水波劇盪,四周景色都像水中倒影搖曳變形。殺阡陌的身子在空中滯,地陡然間極冷,似乎連空氣都被凍住。一條紅色火焰從他劍上盤旋而出,蜿蜒怒舞,緊緊將橫霜劍纏繞住,力道之大,似乎要將其扭曲變形。冰火互斥,只聽得片「滋滋」作響。

白子畫左手推掌而出,仿佛捉住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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