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1 / 2)

花千骨. 未知 6301 字 2021-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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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畫左手推掌而出,仿佛捉住蛇的七寸樣將火焰從劍上扯下來,用力一揚,變作長鞭帶著火焰直向殺阡陌席卷而去。

殺阡陌也一把抓住火鏈另頭,一聲爆破,火焰瞬間消失無蹤。紫衣鼓舞,凌空翻下,舉劍威極長劈,未料速度仍慢步,擦過白子畫身側,砍在籠罩花千骨和南無月二人的光壁之上。瞬間光華大震,照亮半邊地。

白子畫一愣,殺阡陌也駭住,兩人都不由得頓頓。

雖安然無恙,花千骨卻慢慢醒過來。雖然被鎖在光壁內,外面景色卻看得清清楚楚。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自己明明應該和小月在墟d之中才對!怎么會突然到外面?

白子畫轉頭,二人目光對視,花千骨大腦頓時就懵了。

哪怕只有一剎那,對她而言卻仿佛千年萬年,萬籟寂寂,整個世界仿佛都只有他們師徒二人。

完了……心陡然下落,望望身邊的小月。終歸還是被抓出來了,還不知道眾仙會如何處置身為妖神的小月,自己又要如何才能護他周全。不過事到如今……自身都難保吧……

看不懂白子畫望的眼神,從來都不懂他的。他就像一片水,沒有溫度沒有形狀沒有菱角沒有任何特征,他是底下最完美的人,卻正因為十分完美所以反而叫人無法更深刻的去感知他,無法用任何語言描述他。他的存在,有時候會想會不會太過空d,遙遠還有乏味。

知道一切已成定數,心底的某個角落突然反而變得釋然起來。這樣正大光明的回來面對一切,哪怕是死,也好過一輩子和小月躲在墟d里面。

能偶而看著師父再一次這樣好好的站在她面前,於願足矣。

只是,為何卻又和姐姐打起來了呢?

她趴在光壁上,有些驚慌的看著他們二人。

「小不點別怕,姐姐就救你出來!」殺阡陌投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單手翻轉,空氣中頓時紫氣彌漫。

卻正在此時,趁著眾人都在緊張觀戰,春秋不敗趁機發難,率領妖兵魔兵向眾兵攻過去。他才不管那丫頭的死活,現在誰搶到妖神,誰就是九天之王,六界至尊。

頓時四下一片混亂,劍芒橫飛,刀光霍閃,矛戈如雨,光波四s,火光熊熊,殺聲震。仙魔混戰,各個威力之強,真氣之猛、速度之疾,比人間界的戰爭不知激烈多少倍。

白子畫長劍不斷與殺阡陌相擊,冰霜與火花四濺。

「不要打了,師父!姐姐!不要打了!」花千骨趴在光壁上看著周圍因她而亂作一團,卻絲毫無力阻止。

白子畫迅馳如風,銀色光波從掌中擊出,殺阡陌驚險躲過,低頭卻見頓時整個海面都被冰凍住,連波浪都凝固成翻飛的形狀。

四周形勢越發不容樂觀,白子畫再不猶豫,出手更加凌厲。軒轅朗見殺阡陌逐漸落在下風,便想上前相助,可是畢竟是高手對決,豈能隨便c手。人界兵將未得他命令,只得按兵不動,坐看仙魔二界廝殺。

白子畫怕傷亡太多,傳音給摩嚴。摩嚴頭,長聲道:「徒添傷亡無益,眾仙隨我先撤回長留山。」

長留離東海不遠,妖魔數量太多,群仙邊戰邊退。

「不准走!」殺阡陌周身皆被烈焰環繞,真氣如游龍四處飛騰,白子畫再不想跟他做無謂纏打。使出全部真氣,掌落在他肩上,直灌而入的內力幾乎將他的每根血管和經脈都凍到爆裂。殺阡陌不閃不避同樣滿是烈焰的掌落到白子畫身上,卻仿佛打在棉花和雲朵里,深不可測,綿綿流長,如水中浸泡。

「想要妖神,有本事就到長留來奪取。至於花千骨,是長留的私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管!」白子畫冷道,又連擊出三掌,傷殺阡陌心肺,又封他大部分內力。

殺阡陌自知自己比不過他,卻硬撐著一口氣直戰到此時,怎肯輕易罷手。

長劍一揮,仰長嘯嘶吼,四處爆破聲慘叫聲不絕於耳。卻見周遭無論仙魔肚膛紛紛裂開,身體癱軟,吐血而死,足有上千余人。

摧心化骨?白子畫心頭一驚,受如此重傷還敢用如此招式,果真是不要命了!

「妖孽!我好心留不得你!」白子畫厲聲喝斥,全身真氣往劍上凝結。橫霜劍瞬間透明猶如冰刃。

殺阡陌早已殺紅眼,快要滴出血的眼睛狂傲俯視眾人,仙魔皆是一片膽寒。

「是的,我告訴你白子畫,若敢為你門中弟子傷她一分,我便屠你滿門,若敢為天下人損她一毫,我便殺盡下人!」

殺阡陌美艷驚心的紅唇輕輕開合著,一字一句的。長發在狂風中飄搖亂舞,緋夜劍迎風自響,嗚嗚不絕。周圍空氣中的水分在白子畫陡變的情緒下凝結成漫冰晶,隨風四合,在他身旁環繞不息。

花千骨驚呆住了,周圍的所有人也都驚呆住了。

很安靜,只有風嗚咽的聲音。看著白子畫的劍尖輕輕垂下去,神色依舊不變,只是身子輕輕向前傾些,剛要邁步。

花千骨腿軟便在光壁中跪下去,使勁的磕頭,滿臉的驚恐:「師父!不要!求求你!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跟他們都沒有關系,我跟你回去受罰!我跟你回去受罰!」

周圍的所有人這一刻才又能夠開始重新呼吸,急劇的喘息起來。剛剛那瞬間白子畫散發出來的殺意實在是太驚人太可怕,天地都凝固般,連眾仙都不由得打個寒戰。

白子畫冷冷掃花千骨一眼,沒有說話。

「不要求他,小不點,姐姐帶你走,去他什么狗p仙界魔界。去他的狗p妖神,姐姐帶起你走,咱們什么都不要,想去哪們就去哪。」

殺阡陌踉蹌上前幾步,抬起手來,想抱住花千骨小小的身子,卻只觸摸到冰冷的光壁。

花千骨心痛如絞,手隔著光壁與他牢牢相貼:「姐姐,答應小骨,不要再亂殺人了,不要再管小骨,是小骨做錯事,讓小骨回去受罰!小骨從沒求過你,若真想幫小骨,以後有機會,請記得幫小骨好好照顧身邊的個孩子!」

殺阡陌望望身邊依舊昏睡中的南無月,輕輕點頭。

花千骨開心的點頭,像以前一樣跟他做個鬼臉。殺阡陌鼻子一酸,忍不住快要掉下淚來。

「姐姐別哭,哭了就不美了……」花千骨努力在笑,卻比哭還難看。

白子畫由始至終沒看過二人,身子晃已在十丈開外,殺阡陌手中一空,看著花千骨隨著光壁瞬間飄遠。他腳步剛移,身子微晃的便吐出一口血來。

「魔君!」春秋不敗等人想上前扶他,他卻抬手制止。

不能放棄,不能放棄!他怎么能么就放棄!殺阡陌看著前方,臉上片凄艷狠絕。

「尊上!」軒轅朗還有雲隱行人匆忙攔住他,雖然也擔心花千骨的安危但是畢竟不能像妖魔樣來硬的。

白子畫皺眉,飛速御風而行,冷道:「二位不用多費唇舌,人有王法,仙有仙規,三尊會審之後,花千骨自會按長留門規處置。」

軒轅朗並不解長留門規,更不知道三尊會審是什么。只是看著輕水還有落十一若干人等瞬間蒼白的面色心里隱隱預感不妙。

「尊上,就算千古犯下大錯,可是妖神出世已經被及時制止,而且她也甘願受罰,請網開面……」

「多說無益,陛下還是管好人間的事吧!仙界的事不是該你c手的。」

眾仙同長留弟子道飛臨長留山,接下來要商討的便是關於對妖神和花千骨的處置。

到長留山的壁罩外,白子畫突然停下來:「長留乃是仙界,再加上特殊時刻,陛下領著重兵不方便起入山。」

軒轅朗大驚,白子畫難道已經知道會審結果,故意要將他遣開,不讓他入山,怕他大怒生事么?

「尊上?!」他上前就想理論。

花千骨趴在光壁上連忙向他揮舞著小手:「沒事的!朗哥哥放心!」莫又突然加上一句:「幫我照顧好輕水!」

輕水頭轉向一邊,偷偷哽咽著擦著淚水。她都成什么樣子,還有時間想別人。

軒轅朗欲繼續往前卻被長留弟子攔下,只能焦急的在原地打轉。

白子畫沒有回絕情殿,直接帶著被鎖住的花千骨和南無月向長留正殿飛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轉過頭看著東方彧卿,一直以來最冷靜的便是他。

東方彧卿躬身笑,一副溫文無害的模樣:「在下孤身一人,什么惡意都沒有,只是身為友人,擔心骨頭,想多陪陪她,無論會審結果是什么,我都不會有異議的。」

二人目光相對,白子畫知他才是幾人之中最難應付的。不過花千骨和南無月已被他牢牢鎖住,就算他有大的本事也救不了人。

花千骨見白子畫不再阻攔東方彧卿,自己總算可以多看看他多說話,開心的比個勝利的手勢,東方彧卿無奈的笑著搖頭,都什么時候了,她還真能苦中作樂。

「將二人壓入仙牢,稍後提審。」白子畫拂袖入殿,至始至終沒有跟花千骨說過一句話。

仙俠奇緣之花千骨(79二吻真言)

「小月,醒醒,小月!」花千骨奇怪的發現自己的真氣和內力竟是半點都使不出來。腹腔之中好像有個什么東西沉沉的壓制住她,想用力又全部被反彈回來。她來不及細想,輕輕拍打著南無月的面頰,試圖喚醒他,可是他依舊睡得香沉。

花千骨從他頭頂上x位順著經脈路按下去,南無月終於慢慢有醒來的跡象。睜開眼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便習慣性的往她懷里鑽。

「小月,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花千骨捧起他水嘟嘟的小臉仔細端詳著。

「花花……」南無月咕噥聲,四處打量下,才發現二人已不在墟d之中,卻被關在個巨大的鐵籠子里。

「這是哪啊?」

花千骨將他緊緊抱在懷中:「小月別怕,我們被從墟d里抓出來,這是長留山的仙牢。」

南無月似懂非懂的看著她:「我們會死么?」

「我不知道,或許會吧,小月害怕么?」

「我不怕。」南無月無畏的搖頭。

花千骨看著依舊一臉天真的他,伸手摸摸他的頭,還么小,什么都沒經歷過,怎么會明白死呢?

早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死倒也沒什么。欠綠鞘,溫豐予還有朔風的終歸是要還的。只是小月怎么辦,還有糖寶……

「小月記住,一會如果要提審問話,你什么都不要說,不論上面要怎么懲罰我或者處置我,你都不要頂撞或是生氣。妖神之力太過巨大,我猜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殺你。姐姐自身難保,我照顧不周全你,但是我相信憑你的能力不會輕易受傷。你有機會就逃跑,無論妖界、魔界還是人界,隨便哪里都好,但是切忌不要傷人。你妖力還只恢復一小部分,是打不過師父他們的,否則他們更有借口殺你。」

「那花花呢?我們一起逃跑吧,你不說有機會出來就帶我到處去玩的么?我想去你說的那些地方,吃很多好吃的東西。」

「小月還記得我們在墟d中說好的么?」

「記得,在墟d里你就一直陪著我,出墟d我就全部聽你的。」

「恩,姐姐做錯事,在墟d里還可以逃避一時,就當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死了,只好好陪著你,但是既然出來了,就要鼓起勇氣去承擔當初自己犯的錯。小月從生下來就沒傷害過任何人,用不著因為自己的能力或者潛在的威脅去償還誰些什么,所以只要加油逃出去。但是姐姐若是逃,就是錯上加錯。所以小月不要管,也千萬不要想著救我。知道姐姐若能好好接受師父的處罰,才會踏實才會安心。否則就算逃也永遠都不快樂。」

「花花的師父真的那么重要么?不要小月?」南無月鼻子吸吸氣,嘴巴一癟,眼淚水就開始在框框里打轉。他依舊什么也不懂,只是隱隱有不詳的預感,感覺花千骨在跟交代後事,他並不知道死是什么,有多可怕,他只是不想離開再也見不到。

花千骨笑起來,輕輕吻掉他的淚水。

「沒有不要啊,就算看不見,不也一直在心里么?」花千骨拍拍他的小肚子,幫他把衣服整理好,「只需要記住么久以來我跟你說的話,然後做個堅強勇敢的好孩子,千萬別做任何危及六界蒼生之事,我就什么牽掛都沒了。」

小月似懂非懂的點頭,花花怎么說,他就會努力怎么去做的。

只是……

「花花,我好像什么法術也使不出來……」南無月覺得身體里空空如也,什么力量都沒有。

「這是仙牢,可能法力都被封住吧。」花千骨並沒有意識到什么不對。

四周潮濕y暗,死般寂靜,並未見到什么其他被囚禁之人。戒律閣的刑罰總是來得又快又狠,很少會采用長期囚禁的方法,所以仙牢只是用來臨時關押犯人。

不知道過去多久,突然聽見有人。花千骨抬頭看,果然是東方彧卿。就知道他一定會想辦法進來的。

「骨頭……」東方彧卿隔著鐵欄緊緊握住的手,「你受苦了……」

「骨頭媽媽!」糖寶從他肩上跳跳到她臉上,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落。怎么可以不帶它,自己個人去冒么大的險呢!它再也不理她了!臭骨頭!嗚嗚嗚……

花千骨緊緊抱住東方彧卿,糖寶在她臉上蹭來蹭去,忍不住也微微有些哽咽。

「是南無月,你剛剛見過。」花千骨吸吸鼻子,把南無月推到東方彧卿面前。

「小月,這就是常常和的東方和糖寶。」

小月害羞的從花千骨身後探出頭來,面頰粉粉的:「……你好。」

這是他有生以來除花千骨第一次和別人接觸,所以很不習慣。但是看到東方彧卿眼兒一彎,陽光般和煦笑,陌生和拘束感便瞬間消散。

糖寶嘿的一下跳到他肩上,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戳戳,軟軟的,不由得開心的望著花千骨笑起來:「花花,糖寶蟲蟲好可愛!」

糖寶抱住他的手指親昵的蹭蹭,非常喜歡他身上干凈又純粹的味道,哪里有半像妖神嘛。

東方彧卿笑道:「這下我們有兩個孩子了呢!」

花千骨笑著輕輕用額頭撞他一下:「眾仙商討結果已經出來吧?」

東方彧卿面色微微凝固:「妖神必須處死,他們說來說去也不過是什么時候怎么死的問題。妖神之力太強,因為只有每次的月圓之夜其力量才最弱,但是眾仙又都等不到y年y月y時,怕拖久多生事端。所以說定來年的七月十五在昆侖山眾仙齊聚,施萬鬼魂陣,請齊諸百八十二路神佛,滅妖神真身。再次將妖神之力封印回十六件神器……」

花千骨頭:「幸好,時間還剩很多,你幫我救救小月好么,他明明什么也沒做過!」

「放心,他一定會想辦法的。但是你自己的打算呢?再過會就要有人來提審你,他們不可能也拖那么長時間才處置你……」

「沒關系,當初決定做這些的時候就已經料到。照顧好糖寶和小月我就沒有後顧之憂。」

「你說的輕松,你可知道你將面臨怎樣殘酷的刑罰?」

「是長留弟子,心里自然再清楚不過,就算是掌門弟子,也難逃死罪。如果師父慈悲,或許能直接賜死我。」

東方彧卿臉色更差幾分:「或許你把所有事實真相都跟白子畫說清楚他會理解免你一死的。」

花千骨搖搖頭:「長留誅仙柱,五百年來釘死了六十六個仙人,不但失卻仙身,一半以上都是處以極刑被釘得魂飛魄散。我太了解師父。錯就是錯了,無論理由是什么,結果是不會變的。」

「骨頭,沒必要為白子畫做那么多還一個人承受那么大的委屈,他也有權力知道事情的真相!」

「東方,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要以為我有多偉大,想一個人默默背負下些苦和委屈。不想讓他知道,怕他難受只是一方面。不管發生什么,事情的結果都不會改變。就算他再不忍,對我也會下殺手,與其讓他為難,還不如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反而走的踏實,我心里有一絲微微希冀著,如果有朝一日他明白,對我的惱怒會少點,會多懷念一分。而如果他已經知道,死在他手上我無論如何心里是會有委屈的。瞞住他,只是我自私又自欺欺人的想自己心里好受罷了,你明白么?」

東方彧卿沉默良久的點點頭,寧願被毫不知情的白子畫所殺,然後騙自己師父還是疼愛自己的,只是他誤會自己,不知道事情真相而已。也不願意白子畫知道一切後就算不忍依舊按照長留門規下狠心殺她。

骨頭,你知道自己已經愛他有多深么?

東方彧卿長嘆一口氣,只是,她也看輕白子畫對她愛護。或許,就算是真的做錯一切,毀天滅地,欺師滅祖,他也寧可違背自己的原則,不忍心殺她呢?

二人緊緊靠在一起,看著小月蹲在地上和糖寶玩,一會扯著它扭來扭去,一會又用來搓麻條,可憐的小糖寶被折騰的頭暈暈眼花花的。

「白子畫有心放水,可能是想帶糖寶進來見你最後一面。輕水,落十一,火夕,舞青蘿,朽木還有雲端他們一直在外面很著急的守著,可是進不來,交代你好好照顧自己,一會三尊會審的時候,千萬不要死鴨子嘴硬什么都不說,更不要一時沖動擔下所有罪名。」

花千骨感動的點頭:「我沒做過的,自然不會隨便亂認。讓他們放心……」

感覺到隱隱有人過來,知道是提審的時刻到了。

東方彧卿突然俯下身來,聲音溫柔如蜜般濃得化不開:「我很想相信白子畫,也不是對他沒信心,只是這人太深,我看不透,更不敢冒任何的險,把你的性命都押在他身上。所以,你自己也要努力去爭取……」

「什么……」

花千骨剛想開口,東方彧卿便用一個吻將的所有話封住。

南無月吃驚的望著這邊,隱約知道他們在做羞羞的事情,連忙一只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捂住糖寶的眼睛,卻又忍不住好奇的偷偷從指間縫隙里偷看。

「東方……唔……」花千骨腿一下就軟了,腦袋里成一團糨糊。東方彧卿的吻溫柔纏綿到極點,卻又帶著深沉有力,酥到骨子里去。她半分勁都使不出來,只是驚慌失措的睜大眼睛。

為什么?這么久以來東方雖然會常常說她是他娘子,口頭上占她小便宜逗逗她,可是從來沒有半分無禮過她。

和師父失去意識時為吸血的親吻不同,東方的吻炙熱激情如燎原野火,熟練而有意識的搜索唇內的每寸柔軟。生澀而笨拙的躲避著他舌尖的纏繞,急促的呼吸顫抖著。

這個吻輾轉纏綿著持續很久,東方彧卿終於放開她,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復雜,又帶著與他貫冷靜不相符的灼熱。

輕輕碰碰她的鼻尖,感受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二人都沉默。

「我……」花千骨有些手足無措的剛想話。

東方彧卿食指輕輕噓聲,花千骨的嘴立馬合上,竟然不管怎么想說都說不出來。

看著東方彧卿一臉的壞笑,花千骨突然想起初次見到身為異朽君的他時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