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2 / 2)

花千骨. 未知 6301 字 2021-01-03

……

「只要是我觸碰過的舌頭,一炷香內不管什么,都會受我控制!」

「哼,我干嗎會讓你碰到的我舌頭啊?!」

……

卻原來,竟然是……

「東方!別鬧,趕快替我解開咒術!」花千骨恐慌起來。

「別擔心,我只是讓你不管問什么都實話實罷,不然我知道,你生意全無,心受罰,一定是什么罪名都往身上擔不知辯解的,如果那樣,就算是白子畫有心都幫不了你。」

「東方!你說在什么!師父他一向賞罰分明,不會對我偏私的。別鬧了,趕快替我解開。」花千骨面色越發蒼白起來,若是有人問為什么要這么做,對師父的愛意就兜不住了。

看著驚恐猶如小鹿的花千骨,東方彧卿露出輕佻的笑容。

「想解開也很容易啊,你只要吻我……」

花千骨躊躇片刻,二話沒墊起腳勾住他的脖子,把唇印上去。東方彧卿長長的驚嘆一口氣,將她抱得更緊。感受著她小小的舌尖笨拙的輕觸下他的舌尖然後飛快退回,他及時的纏繞捕捉,久久不肯放離去。

心頭幾多幸福又幾多苦澀。夠了,都夠了,骨頭,你的前一吻已經還清欠異朽閣的所有債。而這一吻,東方彧卿從今往後會把所有都給你,為你做所能做的一切

提審的人到,門突然打開,戒律閣的幾名弟子走進來。

東方彧卿放開花千骨,滿臉促狹的對她笑著,花千骨腳步不穩的退兩步。

「東方?」

「我騙你的,我下的咒哪那么好解開。殿上好好為自己辯解吧!」

「你!」花千骨氣得快要不出話來。這種事怎么能拿來開玩笑呢!居然還騙她主動親他!氣死了!

花千骨鼓著腮幫子小臉通紅,使勁踢他腳,卻被他靈巧躲過。

「罪人花千骨,長留殿三尊會審。」牢門打開,花千骨走出去。小月扯著她的手不肯放開,糖寶鑽進她耳朵里又被東方彧卿揪出來。

「去吧,骨頭,不要這么輕易就放棄,也試著努力為自己爭取一下。不光只有你師父的,我和糖寶還有小月都還在等著你……」

花千骨低頭看看南無月,又看看東方彧卿和糖寶,心頭一酸,轉身走出去。

仙俠奇緣之花千骨(80三尊會審)

從天牢到長留殿並不遠,可是花千骨走了很長時間。因為是掌門弟子,待人又一貫極好,押解的幾個弟子都認得她,也不催促。

花千骨走得極慢,好想這條路永遠也走不完。抬頭仰望下漂浮在半空中的絕情殿,很想能回去最後看一眼,看看剛移栽沒多久的桃花樹,開的可好。

望望四周,海天之間雲霧繚繞的仙境,她的第二個家。在這里,她度過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七年。盡管前面有可怕的刑罰在等著她,或許馬上就要死了,可是她都不害怕,唯一害怕的,是師父失望的眼神。

大殿的門吱呀一聲打開,花千骨低著頭慢慢走進去,大門再一次在她身後嘭的一下合上,她的心也隨之使勁往下沉。

周圍人並不多,能參加會審的都是本門和外派資歷較深,輩分較高,或很有威望的仙人。輕水,雲端,落十一,朽木清流,火夕,舞青蘿等也都在,另外還有雲隱和兩個茅山派的長老,都一臉擔憂的望著她。

坐在最高處正上方的是白子畫,右邊是摩嚴,左邊是笙簫默,再兩側是幾閣的長老和閣主。四周鴉雀無聲,氣氛十分嚴肅壓抑。

花千骨始終沒有抬起頭,往前走幾步,然後跪下去。

戒律閣的首座站在戒律台上,不怒自威的大聲道:「長留弟子花千骨,偷盜神器,偷習禁術,欺師滅祖,天地不容。結交j黨,勾結妖魔,與妖孽殺阡陌有染,罪不可赦。還殺死長白掌門溫豐予,私放妖神出世,導致仙魔大戰,死傷無數,更是百死難辭其咎。可認罪?」

言辭語氣之凌厲叫在場人心頭都不由一震。

花千骨想認罪,反正橫豎都是個死,不如快點結束,不想再這樣跪在白子畫面前,比凌遲更加叫難以忍受。

可是她的舌頭卻完全不受控制,聽見自己的聲音不卑不亢,不高也不低的:「溫豐予和朔風不是我殺的,我和殺姐姐又怎么可能有染!」

摩嚴冷笑一聲,嗤之以鼻:「殺姐姐?這是什么興趣愛好,那妖孽仗著美貌,還真當自己是女子么?」

花千骨一驚抬起頭來,又立馬低下去:「殺……姐姐他是女的?」雖然一時叫人難以接受,但是略微一想就知道是自己笨,她從開始就誤會。殺阡陌為她與師父大戰一場,還殺那么多人,也從不避嫌的與他摟摟抱抱,難怪別人會誤會他們倆。只是姐姐為何不早告訴她呢?

花千骨知道一再辯解也沒用,沒有人會相信她,只是仍舊平靜的強調:「和他沒有關系,溫豐予不是我殺的。」

「你還敢狡辯?你妄圖奪取神器,溫豐予不從,便施攝魂術殺他,否則你是怎么取得神器的?」

「我只取神器,沒有殺人,人是藍雨瀾風殺嫁禍於我。」花千骨聽見自己的聲音干巴巴的,仿佛是另一個人在話。

「大膽孽徒!事到如今還不招么?」摩嚴怒斥道。

花千骨背脊挺得直直的:「他雖因我而死,卻的確不是我所殺。」

摩嚴眉頭一皺剛要發飆,笙簫默眼神制止住他,語氣和緩的道:「人不是你殺的,就你把如何偷盜神器,偷習禁術,又放妖神出世的詳細經過陳述一遍吧。」

花千骨心頭一驚,咬咬牙,拼命的控制著自己的話語,顫抖著聲音道:「神器是我偷的,妖神也是我放的,偷習禁術,欺師滅祖。我通通認罪,不必再審,還請三尊處罰。不管結果是什么,弟子毫無異議。」

「掌門!」雲隱緊皺眉頭,看著瘦弱細小的身子跪在下面,心頭不由痛。

笙簫默輕輕搖頭:「花千骨,身為長留弟子,掌門首徒,你置師父於何地?更叫長留顏面何存?身背清虛道長重托,代任茅山掌門,又叫茅山派如何向下人交待?愧對長留,是為不忠,愧對師父,是為不孝,愧對清虛道長的托付,是為不義,更愧對下人,是為不仁。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長留門下再容不得你。如今判你逐出師門,誅仙柱上受九九八十一根消魂釘。但念你年紀尚小,暫留一息魂魄拘於白露瓶中服刑三百年再入六道輪回。你服是不服?」

此語一出,滿堂皆驚。誅仙柱上不知道多少仙人被釘死在上面,從手足開始釘起,卻不傷及要害,每根入骨皆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法力較弱的,能撐到二三十余根不斷氣就已經很不錯。是長留山最殘酷的刑罰之一,卻竟然要釘在花千骨身上八十一根之多么?

可是此時仍聽摩嚴冷道:「師弟,以花千骨重罪就算是魂飛魄散也難辭其咎,刑罰怕是太輕,難以服眾吧?」

輕水,雲端等人皆倒抽口涼氣,所有和花千骨熟識的長留弟子全都撲通下跪倒在長留殿上。甚至包括上上飄,落十一,火夕,舞青蘿等三尊弟子,唯有霓漫天滿臉幸災樂禍的俯視著花千骨。

摩嚴眯起眼睛,大聲呵斥:「你們個個都給反么?」

旁東華上仙,嶗山掌門,北海龍王看,也於心不忍,紛紛為她求情。

摩嚴冷哼一聲:「花千骨是長留弟子,犯下如此危及六界的大錯,如此還算輕饒,再是長留私事,該如何處置還輪不到外人來管。」

雲隱怒道:「花千骨也是本門掌門,豈可輕易交由長留說殺就殺!今就算拼整個茅山派,也絕對不會把人交給你們!」

「雲隱!」花千骨輕喝,望著他搖搖頭,平靜說道,「茅山掌門花千骨,罪犯滔天,現革去掌門職,由弟子雲隱接任。」說著交出掌門的宮羽,臨空給雲隱傳信印。

「掌門!」雲隱望著懇求的眼神只能欲言又止。

花千骨慢慢俯身於地,一字一句的說道:「長留弟子花千骨,罪不容誅,三尊仁慈,弟子甘願伏法。只求三尊開恩,不要逐我出師門。哪怕魂飛魄散,弟子也毫無怨言。」

眾人又是一驚,不敢想象更無法理解寧願魄散都不願脫離長留山。只有霓漫天冷笑聲,想不到花千骨對白子畫的執念竟深到種地步。

所有的人都看向白子畫,唯有他至始至終都沒有開過口,花千骨畢竟是他的徒弟,最後到底要如何處置還需他來定奪。

白子畫面無表情,端起茶盞喝口茶,周圍靜得連根針掉落都聽得見。

花千骨不敢抬頭看他,她什么也不要,只求師父不要逐出師門。是白子畫的徒弟,死也是!

「你為何要盜神器放妖神出世?」白子畫的聲音冷冷的在大殿內回響。

花千骨的心咯嘣一下,完了。

她的唇舌開始不停使喚的顫動起來,緊緊咬住牙關不話,面色越來越鐵青。

「為了……為了……」

不行!不行!死都不能,死都不能!拼命搖頭,唇被咬破,流出血來。

周圍的人都奇怪的看著她,不明白她在掙扎些什么。

可是咒術不是光不話就逃的開,花千骨聽見自己的聲音沖破喉嚨個字個字的擠出來。狠心用力,將自己舌頭咬爛,鮮血流出,疼得快昏過去。

「會氣……洗……衣服……鐵樹……(為替師父解毒)」殘缺不明的字眼從嘴里發出。周遭的人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些什么。

白子畫眉頭皺起,看模樣是中異朽閣的咒術,可是是什么事寧願把自己舌頭咬破也不肯說?心頭不由火起,什么也不說,一口認罪,又叫自己如何有理由為她開脫?她就真的那么想死么?!

「順你的意,不逐出師門。」

「尊上!?」戒律閣還有摩嚴都驚驚,長留山怎么可以留下這樣的弟子,就算死也是污名有辱。

「我的弟子,我說不逐就不逐。」白子畫冷冷說道,周圍的人都不再說話。他一向甚少拿主意,但是只要是出來的話就板上釘釘,從沒人敢反駁,也不知道他是開明大度,還是強權專制。

「那誅仙柱上消魂釘?」首座小心翼翼的問道。

白子畫站起身來,長袖一拂,向後堂走去:「立刻執行。」

四個字一出,頓時整個大殿混亂成一團。輕水和落十一等本來直還抱著一絲期望,只要尊上還念著師徒之情,千骨就或許還有救。下面全部一慌,紛紛又拜又叩,求情之聲此起彼伏。

摩嚴暗自松口氣,白子畫果然還是他熟悉的那個白子畫。

花千骨癱軟在地上,心頭空盪盪的,周圍的聲音好像都聽不見了。擦擦嘴角的血跡,舌頭很疼,心頭更疼,可是同時卻又很欣慰。雖然犯下大錯,至少師父,依舊是當是他的弟子的,做鬼也心安……

被人押解著向後山懸崖高台上的誅仙柱走去,她的腳步微微有些踉蹌。

輕水一抹淚水,御風飛也似的向長留山屏罩處飛過去。她不能讓千骨死,絕對不能。

軒轅朗只見得山中一片混亂,卻始終過不了屏罩,不一會兒殺阡陌也趕來,二人皆焦急的等待著會審的結果。

「輕水?」軒轅朗看著那個平常總是淺笑顧盼的明麗女子,此刻是滿面淚水,哭的梨花帶雨的直奔而來。

「軒轅陛下……求求你救救千骨吧!」緊貼著屏罩把會審的結果通通告知與他。

「八十一根消魂釘?」軒轅朗臉色霎時蒼白。

殺阡陌退兩步,閉上眼睛,消魂釘?又是消魂釘?白子畫……好狠的心!

花千骨一步步走上白玉階,誅仙柱高高的屹立在面前,抬頭微微有些暈眩。柱子上滿是陽刻的圖案、花紋、銘文和咒語,柱體瑩白通透,鏤空和縫隙里卻是烏紅色的,花千骨知道那是前面無數死在誅仙柱上的仙人干枯的血跡。

戒律閣的首座又在旁將的罪狀重述遍,然後宣布開始執行。

花千骨被仙鎖牢牢縛在誅仙柱上,面色依舊平靜。會很疼吧,不過疼著疼著到最後也就沒感覺。

三尊依舊坐得高高在上,突然有人飛速上前來報,妖魔和人界的軍隊對長留山發起猛烈的攻擊。

「讓所有弟子牢牢守住屏護,一只蒼蠅都不許放進來。」白子畫早有預料,所以才不讓軒轅朗入山。長留弟子就算對審訊結果有異議也不敢怎樣,而他和殺阡陌就不同了。他看看笙簫默,笙簫默心神意會,轉身離席。

花千骨抬起頭,見外面烏雲滾滾,電閃雷鳴,狂風大作。

東方彧卿依舊在牢內陪著南無月,也不讓糖寶出去。不需要親臨,外面發生的一切他都若指掌,只是仍忍不住心驚r跳。沒有人可以在白子畫手下救人,如果白子畫想讓她死,她就真逃不過。

「再問一次,你為何偷盜神器放妖神出世?」白子畫凝眉道。

花千骨拼命搖頭,依舊吐詞不清。眼睛望著他,無盡話語無限思量只換作苦苦一笑。

未待做好准備,第一根消魂釘已經釘入左手手腕,花千骨不防,忍不住一聲凄厲慘叫,聽得眾人陣膽寒。

花千骨顫抖著閉上眼,如此之疼痛她憑生從未受過,從手直蔓延到四肢,疼到頭皮都發麻戰栗的感覺。鮮血順著柱子流下,浸入縫隙之中,又覆蓋上新鮮的層。

「千骨……」輕水哭喊著,掙扎著上前又被朽木清流硬拖住,拉回去。

緊接著又是第二根釘入右手手腕,花千骨不再失聲驚叫,卻仍是痛到咬破下唇。

接下來是雙腳腳踝,膝蓋,股骨,手臂,鎖骨等,連釘十二個,每釘入一個,都可以聽到穿透骨頭和血r的聲音,以及花千骨的聲悶哼還有下面倒抽一口的涼氣。輕水暈過去了,落十一,朽木,火夕,舞青蘿等人都是雙眼含淚。

霓漫天么久以來從來沒有覺得如此揚眉吐氣過,每釘入一釘,她的心中就涌出股強烈的喜悅和興奮。恨只恨自己不能將她暗戀尊上的事情暴露出來,否則會讓她死得更加難看。

天與地都在劇烈震盪著,殺阡陌和軒轅朗久攻長留不得入都快要急瘋掉。

軒轅朗手持利劍屹立當空,猶若神。雙眼之中燃燒起烈火般熊熊熾熱的殺意,發冠崩落,長發在狂風中飄搖亂舞。體內真氣仿佛被燃般,順著他的經絡延綿而出,化成滔滔不絕的力量從劍身上逸出。

而殺阡陌早已經殺紅眼,劍下毫不留情,上前阻止的長留弟子在他的劍氣下不斷迸爆。鮮血、腦漿、斷肢、腸子,到處飛散四濺灑落。

空中到處是各種波光散s,風吼雷鳴,矛戈如雨,劍氣怒舞。幾界之人,前仆後繼,死傷無數。

殺阡陌和軒轅朗眼看便要突破,卻突然又被道青光擋回。定睛一看,竟然是儒尊笙簫默。

笙簫默長簫揚,臉上笑意不變:「奉尊上之命,前來會會你們。在處刑結束之前,你休想踏上長留山步。」

十四根消魂釘下去,花千骨已是奄奄息,仙身已去一半,魂魄也散十分之一。疼得幾度昏死過去,又再次被用法力強制喚醒。

好痛,可不可以直接讓她死?不要再這樣受折磨?運功想要自斷,卻發現仿佛是被封印般,半內力都使不出來。

快死,快死……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吶喊,只盼著切早結束。

周圍空氣里漂浮著濃郁的血腥氣味,可是血里又有一股香氣。白子畫聞著那熟悉的血腥味,想起她一次次喂自己飲血時的場景。

「尊上……」落十一等人不停的在旁磕頭求情。

白子畫依舊面色平靜,只是有些不明的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發現手在微微顫抖。

「停」他突然開口,即將釘入花千骨胸膛的第十八根消魂釘停在半空。

「師弟!」摩嚴大驚。

白子畫慢慢站起身來,一步步慢慢走下去。花千骨失血過多,面色蒼白一片,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著他。

白子畫手揚,仙索松落,十七個消魂釘從身體里脫出,花千骨狠狠的摔在地上。十七個窟窿血流如注。

眾人皆不解其意,卻不敢多言。落十等人驚喜若狂,知道下花千骨有救。

「花千骨是長留乃至下的罪人,卻究竟是我白子畫的徒弟。是我管教不嚴,遺禍蒼生,接下來的刑罰,由我親自執行。」

周圍一片哄然,落十一等人都傻掉。花千骨驚得更是面無血色,顫抖著雙唇連連搖頭:「師父,不要……」不要!不要!無論什么苦痛都可以承受,可是如果師父親自動手又叫她如何承擔?

花千骨拼命的向後爬著,在地上拖出一條長而驚心的血跡。

可是她逃不掉,怎么可能逃得掉?只能眼睜睜看著白子畫一步步向她走過來。

「我錯了,徒兒知錯了,師父……」她孩子一樣慌亂無措的哭起來,依舊沒有淚,可是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害怕。

白子畫依舊面無表情,彎下身子,從她身上抽出斷念劍。

花千骨完全呆住,師父竟然……竟然要用斷念。那是他親手贈給她的啊!里面寄予她多少美好幸福的回憶,從來沒有刻離身過。可是,他竟然要殘忍到用斷念劍來處罰她么?

「師父,求你,不要……至少不要用斷念……」一只手抱住面前白子畫的腿,一只手使勁的抓住斷念劍的劍柄,驚慌失措的低聲懇求著,鮮血染臟他雪白的袍子。

白子畫眉頭深鎖:「當初贈你劍是為了什么?你太叫為師失望……」

想著要舉起劍來,卻驚異的發現斷念劍凝固在空中,嗚嗚作響,半點都不肯動。它跟隨花千骨已久,雖還達不到人劍合一,完全臣服,但是亦有靈性,怎么肯出劍傷她。

白子畫無奈搖頭,好一個斷念,明明是他的佩劍,這才幾年,卻竟然連他也使喚不了!

「今天一定要用!」白子畫大怒,手指狠狠在劍身上彈,真氣頓時注滿劍身。

「不要!師父!求求你!求求你!」花千骨哭喊著,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