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明暗(2 / 2)

竊玉 snow_xefd(雪凡) 7447 字 2021-01-03

南宮星拉著她將她放倒,喚了幾聲,見她毫無反應,倒在地上仍是雙腿擺動,口中一聲接一聲的蜘蛛說個不停,無比詭異可怖。

那脖頸扭動間,絲絲白發中忽然閃過一線銀光,南宮星急忙將她按住,撥開發鬢望去。

數根細長的針,赫然就刺在這老婦的腦後!

也不知唐青何時會醒,南宮星咬了咬牙,伸手便將細針全部拔下,丟到一邊,單掌貼住老婦人後心,想看看能不能幫她收攝心神,問出到底是誰對她用了這種手段。

可下手的人顯然早就想到此處,如此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嫗,竟還受了不輕的內傷。細針才一拔下,那老婦的身體便突然蝦子般蜷成一團,皺巴巴的嘴唇中發出一串垂死野獸般的呻吟,旋即,數股血絲從口鼻間垂流而下,一動不動了。

「混賬!」一日之內連連遭受暗算,南宮星心頭惱火,一拳打在地上,怒罵一句。

這種斥罵,對事情並無益處,他深吸口氣,定了定神,過去抱起唐青,在她幾處要穴上推宮活血,先將她喚醒過來。

聽他說完方才的事,唐青面如死灰,絕望道:「原來……原來不管什么人過來,說起那個詞讓我聽到,我……就會瘋了一樣尋死么?南宮……我……該怎么辦?」

南宮星拉起她,沉聲道:「之後的事,慢慢再想,咱們先折回去找唐歡。此事她就算不是主謀,也一定是知情參與的人之一。」

唐青面帶恨意,咬牙道:「不錯,咱們這就去找她。」

原路返回,他們用的時間比去時還要短些,南宮星心頭有氣,將令符一晃,就氣勢洶洶殺進了里間。

唐歡還在。

她坐在床頭,輕輕撥弄著腳上的鏈子,一見唐青進屋,冷笑一聲,道:「沒想到,你還能回來。」

唐青氣極,上去就正反抽了唐歡十幾個嘴巴,怒道:「我平日就算待你不好,也不至於到了,讓你勾結外人要置我於死地的程度吧!你這叛徒!」

唐歡雙頰紅腫,卻咯咯笑了起來,鬢發散亂,望著南宮星道:「叛徒?唐月依不就是叛徒,真叛徒能過的那么滋潤,那我為何不做叛徒?我本來就是南宮家的後代,我幫如意樓有什么錯?」

唐青臉上一片煞白,喃喃道:「你說什么?」

唐歡怨毒雙眼死死盯著南宮星,一字字道:「唐青,你真以為如意樓的少主會要你這么個風騷的庶出賤婦么!他若不是要上唐門辦事,缺個向導,會費心思找你?若不是江湖四絕色的玉若嫣出事,他新婚燕爾會有時間巴巴的跑來救你?別做夢了!」

「別聽他胡言亂語。」南宮星把唐青往身邊一拉,沉聲道,「我的確當時有事沒能及時來找你,但我娘就是為了你和阿昕才冒險重返唐門的。有沒有玉若嫣的事,我都必定要來跑這一趟。」

他轉向唐歡,冷冷道:「唐歡,我娘找上你,原來竟是看走了眼。」

唐歡白多黑少的眼睛微微一抬,咧嘴笑了起來,「好弟弟,你這是說的什么傻話,我就是在按照月依阿姨的指示辦事啊。她說了,這個唐青妒意太重,心機深沉,若是進了你南宮家的門,必定永無寧日,不如啊,趁著唐門混亂,悄悄把她害死算了。月依阿姨仍舊還和從前一樣殺伐果斷,真是令我崇拜得緊,她還答應,辦成這樁,就讓我也入如意樓,和親生父親便有機會相認。我雖然辦事不力,沒害死她,可我盡力了呀。」

南宮星不願與她胡攪蠻纏,只問道:「你為何要讓我帶唐青去那廢院?與你合謀的是誰?」

「就是你娘唐月依啊。」唐歡托腮輕描淡寫道,「我幫她在唐門藏身,不就是因為聽她的么。南宮星,你救了唐青,不怕你娘罰你啊?」

看唐青已經有些混亂,南宮星搖了搖頭,先把她帶了出去,站到院中柔聲道:「她這是走投無路,隨口攀咬,今晚我就帶你去見我娘,見了面,你就不需要再有什么疑慮了。」

唐青低著頭,輕聲道:「我沒懷疑你,你要真想害我,我早已死了。我……只是害怕,唐門中……怎么就成了這樣。行簡大哥,行濟……連你娘找上的唐歡,都起了異心。我還……能相信誰啊。」

「相信我。」南宮星摟住她,柔聲道,「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都已是我的人,以夫為綱,聽我的就是。」

唐青白他一眼,氣哼哼道:「那個唐歡,該怎么辦?」

「她怎么也算是唐門弟子,我不好越界,去找弟子稟明唐掌事,我看……對她上些逼供手段,也不是不行。」

唐青眼中頓時浮現出一股報復的快意,「好,咱們這就去找掌事。」

「他忙,托個弟子帶話吧,今日是非太多,你帶我吃點東西,咱們先去住處休息。」南宮星撫過她面頰,「等到深夜,我再帶你去見我娘。」

唐青眼珠轉動,頗為擔心道:「你娘……之前喜歡我么?」

「還好。」

「那就是不喜歡咯……」

「你能少些算計心機,她自然會一視同仁。」

「我哪有。」唐青咕噥一句,扭頭惡狠狠剜了一眼關著唐歡的屋子,緊緊挽住南宮星胳膊,隨他先往唐遠明安排的客居去了。

雖然嘴上說要把唐歡留給唐遠明處置,但南宮星心里卻做著另一番打算。

今晚見到娘親,把唐歡的事情說明,如無意外,他們娘倆就可以聯手走一趟那間院子,等把唐歡神不知鬼不覺劫走,再好好審問便是。到時候有唐青和傳訊弟子作證,一時半刻,唐遠明懷疑不到他身上,如此一來,即便最後情況不妙,唐歡也可以帶回如意樓送去他父親的隱居福地,免得南宮家的後人在唐門直接丟了性命。

而且,他這姐姐如今性情偏激陰郁,本就有他爹甩手不管置若罔聞的一份「功勞」。

唐門弟子辦事效率頗高,一頓晚飯的功夫,就有人來通報,已查出廢院外的老嫗身份。那是山下村中一個痴呆孤寡,家中早已無人,鄰里之間詢問一番,上次有人注意到她,已是七、八天前。

至於被誰帶走,帶往何處,全無頭緒可查。

唐家堡這陣子風聲鶴唳,江湖草莽出入來往絡繹不絕,尋常百姓恨不得藏頭縮尾,哪里還注意得到一個孤寡老婦,若不是唐門抬屍去問,幾戶鄰居怕是還沒發現這人丟了。

坐在桌邊,看唐青幫著丫鬟收拾碗筷,南宮星心下梳理一番,還是頗為不解。留唐青一命,多半是為了方便做誘餌找到他,把唐昕留在手里,多半也是為了緊急關頭可以有張牌打,可若只是要對唐青殺人滅口的話,她武功平平,何必要費這么一番兜轉功夫?有個唐行濟那樣的叛徒,就能用暗器得手。

到底為何,對手要大費周章給唐青埋下心劫呢?

「星哥哥,想什么呢?」一頓飯的功夫,唐青就嬌滴滴換了稱呼,大概是知道自己這條小命現在只能靠南宮星保著,那滿眼的依賴恨不得滿溢出來。

南宮星見她已經主動將房門閂上,心中了然,將她一摟抱坐在腿上,柔聲道:「在想你的事。」

「騙人,」她一翹唇角,嬌聲道,「我人就在這兒,有什么可想,你准是在想別的女人。是你那新婚夫人,還是天仙絕色的玉捕頭啊?」

「我真在想你,想你身後多出的一塊刺青。」

「刺青?」唐青一愣,「我……我們唐門家規雖說很嚴,可我也沒發什么大錯啊,為何會有刺青?」

「這應該就是你被唐行濟捉去後,遭人設計刺上的。」南宮星掀開她後腰小褂,掌心貼住那一只栩栩如生的蜘蛛,緩緩道,「那圖案,就是不能在你面前提起的毒蟲。」

唐青倒抽一口涼氣,反手摸了摸那地方,小臉煞白,「這……難不成是……要我自盡在你床上?」

「可若是那樣,應該選個更加不容易被湊巧喊出的事物才對。」南宮星用指尖摸索著那一片溫軟細膩的肌膚,疑惑道,「這么設置,就不怕你們下山路上遇到個大蜘蛛,有人喊出要了你的命么?」

唐青氣的眼圈都微微發紅,委屈道:「還不是我的賤命不值錢,連對頭都不當回事。」

南宮星略一思忖,心中一動,問:「阿青,你回來的時候,玉捕頭是不是還沒到?」

唐青點點頭,「雖說那之後我腦子就一直不清不楚的,可我還記得,我差不多養好,能出屋走動的時候,玉捕頭才來唐家堡,住了幾天,來這兒見世子,結果……把他殺了。我剛聽說的時候,還當自己病沒好,都不敢信呢。」

南宮星皺眉道:「阿青,你們唐門有沒有什么用在血脈中的毒葯,人死之後,就對四周起效的?」

唐青嗤笑道:「那還能沒有,哪家擅用毒的也會煉制這種葯的,不過唐門的屍僵散我們早就很少再用。畢竟……這些年我們也被算成名門正派了嘛。」

「你身上……會不會就中著這種毒?」

「怎么可能,那葯可不比落紅殺,吃下去後,腦子都不清楚,若不解掉,病歪歪跟個活死人也沒什么區別……」說到這兒,唐青的眼睛陡然瞪圓,扭頭看向南宮星,顫聲道,「莫、莫非……我……我當初……」

南宮星將她抱緊,點頭道:「如此看來,當初他們可不是只准備了玉捕頭這一把凶器。阿青,你這容貌氣質,本就是容易撩動男人欲念的類型,若是玉捕頭不到,這幫人將渾渾噩噩的你進獻給世子,讓你死在床笫之間,毒殺世子,想必……也有幾分可行吧?」

「我……我……」唐青不住戰栗,短短一句話,竟夾雜了數下牙關相叩之聲,「我好像……的確聽誰提過,那時我……我不知道自己已經跟你有過、有過肌膚之親,可我……就是不太願意……後來,都說玉捕頭要來,就……沒人再說了。原來……我那時……已經是個毒人了么?」

「是唐行濟么?」

唐青左右搖了搖頭,「不是,我想不起來……可……可記得應該是個女子,她說話很好聽,很溫柔,我睡不著的時候,只要一聽她說話……就可以睡過去,還不會做夢,不會頭痛……她是誰?我……我怎么想不起她是誰了?」

她臉上一片茫然,突然轉頭直勾勾望著南宮星,喃喃道:「星哥哥,你說……我是不是還在做夢啊?其實……我壓根就沒有醒來,我是做了一個好夢,夢到你來找我,來救我了?其實……其實……我是不是還在壞人手里,我只要醒來的話,是不是……就又要受……折磨了……嗯……嗯啊啊……星哥……哥……我的頭……好痛……」

南宮星急忙抬手從兩側按住她的太陽穴,順勢沖開她雙肩經脈禁制,「阿青,心神澄明,摒除雜念,不要再想這些了,這不是做夢,我在這兒,在你身邊。不會再有事了。」

足足一盞茶功夫,唐青才漸漸平靜下來,她軟軟往南宮星身上一靠,半閉水眸,怔怔也不知在想什么。

「亥末還要出去,你先躺下歇會兒吧。」左右無事,南宮星將她抱起,繞過屏風,放在榻上,本還想親昵一番,結果多出這么一場,只好暫且忍耐,「我在旁守著,不必擔心。」

唐青卻睜大了眼,水汪汪盯著他,身子一挪,讓出了靠外一側,輕聲道:「星哥哥,你也上來休息一下吧。」

「我若上來,你可就休息不成了。」南宮星奔波一天,又偷窺了唐蕊傅靈舟一場好戲,要說心里不癢癢,未免有些自欺欺人。

可看起來,唐青似乎比他還要心癢,小手一伸,輕輕拉住他一根指頭,用指尖緩緩撓著他的掌心,咬了下紅嫩唇瓣,低聲說:「你跟我講了這么多咱們的事兒,可偏偏……我心里最在意的,你卻一帶而過。你……不如也躺上來,跟我說說,那些被你跳過的事兒,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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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f-376】

坐在辦公椅上思考了一會兒,沒留意已經是下班時間,他正要起來問鄭馨打算去哪個酒店來完成造人大計,就見她突然拉上了辦公室的窗簾,接著,把外間的門反鎖上,轉身走了過來。

「你……打算在這兒?」他有點吃驚地問。

而她的回答,就是用迫切的唇,緊緊地吻住了他。滑溜溜的舌頭難得積極主動鑽入他的口中,上下左右撥弄。

他吮著她濕潤柔滑的舌尖,斜眼瞄一下手邊寬大的辦公桌,心想,實現男人夢想的機會,就這么來了。

「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先吃飯。」靠在辦公桌邊,浦傑摟住鄭馨柔若無骨的纖腰,看著她水光盈盈的眸子,強壓著心頭的悸動提醒說。

「我不餓。」她呢喃著回答,手掌意外的大膽,已經嘗試著去抽出他襯衣的下擺,「我一點都不餓……浦哥,你餓嗎?」

按說所謂食色,吃還是排在前面的,可任何男人懷中摟著這么一個媚意流轉滿心期盼的妹子,胃部的需求都會被暫時往後押。

「我倒也不是太餓。」他笑了起來,低下頭一口咬在她昂起的脖子,逐漸壓下的勁道,終於還是讓她半躺在辦公桌上,「那就先吃你好了。」

因為工作妝的緣故,她的脖頸有淡淡的脂粉香,和洗過澡的素凈香氣略微不同,嗅著這股香氣,他上下輕舔,欲火如一道道溪流,匯聚向漸漸緊綳的小腹。

她點點頭,曲起的腿擦過他的臀側,用腳跟有些急躁地勾著他的身軀,眯起了眼睛,略顯不安地扭動一下,輕喘道:「要不要去沙發?這里……總感覺不合適。」

「怎么會,這就是最合適的地方。」他笑著伏低,指尖劃過她梳攏的發鬢,緩緩繞到後面,一只只拔下了她的卡子,「給你挑套裝的時候,我就想來著,不過沒想到,我都還沒開口,你就主動留下了。」

她抬起頭,輕輕晃開腦後的青絲,烏發頓時鋪開在桌上,四下流淌,「我……也是不想錯過任何機會。去酒店太費事了。」感覺到他手掌的走向,她連忙提醒說,「浦哥,你……你這次可別給我撕破了,我要是光腿去外面買新的,肯定……會被看出來的。」

「好吧好吧,這次就放你一馬。」浦傑收回貼在光滑絲襪上都准備好用力的手指,轉而抱住她的腰,把她往桌邊用力一端,登時便有大半臀部懸在了半空。

順著勻稱的大腿一路摸進一步裙里,貪婪品嘗過絲襪柔順魅惑的觸感,他擠開裙腰,摸到了連褲襪的頂端,連著內褲一起,向下扯落。

好似給什么細白粉嫩的生物剝下了一層半透明的黑皮,絲襪連著內里的遮蔽翻卷成繩,順著修長的大腿滑動,離開一只腳,掛在另一邊的膝彎。

飽滿的臀肉隨著被抬高的下肢自然分開,豐美的溪谷就此開裂,綻放出鮮紅的細嫩果肉。

僅僅是深吻加上簡單的愛撫,她的內部,就已濕潤欲滴。

看著自己高高指向空中的腳,鄭馨有點嬌羞地說:「浦哥,連鞋也不脫了么……」

硬要算起來,她身上還一件衣服都沒少,可該解開的已經解開,該推上去的上去,該褪下來的下來,該被他占據的,已都沒有了任何遮蔽。

他抬起手,摘下她剩下那只微微晃動的高跟鞋,側過來放到她手旁,旋即,側頭輕吻著她另一邊離開了絲襪的白皙足弓,挺身進入,給予了她此刻最期待的密合。

「唔唔……」她的眉心蹙起,輕輕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半懸的臀部款款扭動,迎合著他開鑿的動作。

辦公桌又大又穩,什么聲音也不會發出,可以讓他們兩個盡情地在上面工作,賣力地工作。

當然,就像平時的分工一樣,鄭馨終究只是個助理,她可以安排,設計,歸納,整理,為浦傑做好一切准備,連那小小的水杯,也迅速盛好了溫潤晶瑩的瓊漿,但當工作進入正題,一切就都交給了他,她只需要等待,迎合,回應,偶爾主動參與其中,享受協作的加倍快樂。

浦傑很喜歡這種主導者的感覺,在這張辦公桌上,他擁有一切,掌控一切,他可以在電腦最關鍵的開關上來回撥弄,可以從不同角度把玩光滑的筆筒,堆疊的文件全都是他留下的印記,身下的白紙,也早都已經寫滿了他的色彩。

很快,鄭馨的嬌喘就到了短促的界限,隨著他突然加快速度的一陣密集沖刺,她昂頭輕叫一聲,歡愉地攀上升起的浪頭,爬向高潮的巔峰。

把她疲倦的雙腿蜷曲並到一旁,橫看成嶺側成峰,換了一個角度之後的美景,依然能讓他流連忘返,勇猛攀登。

嬌小的蜜唇快要抱不住粗大的杵柱,一波波涌出的愛液被擠出腔臼,染在他筆挺的長褲上,當動作最激烈的時候,甚至牽拉出了細長的銀絲。

沒有用太多技巧,浦傑只是變換著節奏,在快於更快之間交替,在深邃與淺探之間搖擺。

可鄭馨的耐力終究還是差了一大截,即便心病所致比以前鈍感了不少,滿腔柔情還是很快把她拉扯進升騰的雲海,在一片迸射金光中,迎來了腦膜麻痹般的第一次浪潮。

浪潮未退,海底的震動就變得更加猛烈,忍耐了幾天的定海神針,怎么可能就此壓下翻攪的沖動。

他揉搓著她白皙的臀肉,保持著進入的節奏,一下一下輕點著她膨脹的蕊心,讓整個花房在刺激中暢快地戰栗。

於是,浪來之後是潮,潮起之後,便是海嘯。

當浦傑氣喘吁吁地放開她,抱著她也半躺在辦公桌上時,她已經綿軟如絲,只用最後的力氣垂手捂住了一直期待的寶物,小心翼翼地拱高下面,期盼大地的引力給她能量,把盡可能多的生命引導到屬於新生命的殿堂。

「餓嗎?我去買點東西吃吧?」他的體力畢竟好得多,喘過那口氣,就又有了勁頭,一邊輕輕撥拉著在峰頂立正站崗的紅帽哨兵,一邊湊到她香汗猶在的耳邊問道。

「餓到是不餓……」她有氣無力地說,語調還帶著壓不住的尖細嬌聲,「不過總得吃點的。」

「那你休息會兒,我去買。」他站到桌邊,伸手就要抱她。

沒想到她搖了搖頭,說:「別,浦哥,先把我包拿來。」

他一愣,還是走到外間把她的挎包拎了進來。看著那個像是大雜燴商場里買的廉價小包,他突然想起孟沁瑤說蘇小婷光包就讓孟慶鐸買了十來萬的,尋思正好鄭馨五月十二號生日要到,干脆就找人參謀參謀,買個好點的包包給她得了。

他這兒還正想著,一眼看到鄭馨掏出來的東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問:「這……這是那種玩具吧?」

鄭馨面紅耳赤地點點頭,把那個梭形帶底座的人工制品垂手放了進去,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我就是買來當個塞子用,不然……真想不出有什么合適的。」

「怕漏出來?」他有點無奈地笑了,彎腰抱起她過去放到沙發上躺下。

「多一點留在里面……總是好的。」她有點執拗地說,「網上說一滴里面就幾千萬精子呢。」

「好好好,真不知道你急什么。」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說好留給你的存貨,我又不會分給別人。」

鄭馨似乎有點慌神,趕忙說:「我……我也沒全要,我……我就想好好珍惜你給的那一份。」

意識到她的情緒其實還是有點不太正常,浦傑沒再多說,彎腰吻了吻她,出門下樓去了。

公司早已經沒人,不過就算有,他跟鄭馨的關系並不是秘密,辦公室的休息時間老板和助理女友娛樂一下放飛放飛自我,也沒什么的嘛。

隨便買了點吃的回來,反正這個中午也顧不上什么口味問題,倆人坐在招待客戶的長桌邊簡單吃了一頓,就算是對付了午餐。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鄭馨一直都沒好好整理衣物,只把不提起來走不了路的部分兜了回去,衣襟也就是隨便扣了一下,看起來,明顯還打算再壓榨點機會進去。

那浦傑當然不會客氣,隨便收拾了一下回來坐到沙發上把她一摟,貼耳道:「別塞著了,我再給你點兒?」

她抿唇一笑,紅著臉點了點頭。

他看了看還算厚實的窗簾,指了指沙發靠背後面的窗台,小聲說:「你站到沙發上扶著那兒怎么樣?」

「可……可那兒是窗戶吧?萬一簾子……」她說到一半,看見浦傑充滿期待的眼睛,把後面的話吞了進去,咬牙點了點頭,脫掉才剛穿上的高跟鞋,踩著軟軟的墊子,站了上去。

趁著她沒反悔,浦傑趕忙也跟了上去,從後面雙臂一圈,抱住了她。

她喜歡從細碎的吻開始。

而他,也從不讓她失望。

溫熱柔軟的嘴唇從耳後,一寸寸吻到被握住掀起的發根,那修長的後頸在舌尖的撫慰下細微的震動,表達著她的欣喜。

他拉開她的外衣,一粒粒解開襯衫的扣子,衣領向後,向下,隨著他的吻滑落,掉在柔軟的沙發上。

乳罩早已解開,從前方掉下。

浦傑輕輕托住一顆粉潤的乳桃,掌心溫柔地收緊,一邊用指肚飛快地磨蹭嫣紅的乳頭。

蓓蕾緩緩翹起,而他的唇,也沉下到她的雙肩中央。

「嗯嗯……浦哥……可以……可以進來了。」她向後撅起飽滿的臀部,漲紅著臉,犧牲催促道。

但他並不著急,而是繼續向下,保持著對她欲火添柴加油的態勢。

她踮起腳,雙膝微微打顫,柔軟的腰肢,已經忍不住在輕輕搖晃。

塞子還堵在漲鼓鼓的花房外,只露著一個圓圓的底座,花瓣因此而撐展,連帶著下方羞澀的相思豆也跟著從皮下露出了頭。

他從兩側吻過,蹲下,昂頭,用舌尖靈巧地碰觸著小豆的頂端。

她發出哽咽一樣的幸福呻吟,膝蓋一軟,半趴在了窗台上。

噗,塞子發出令她羞恥到顫抖的聲音,滑出到體外。

「啊……」她叫了一聲,還沒接著催促,她期待的熾熱硬物就已經取代了塞子的位置,一口氣劃入到泥濘腔道的最深處。

「浦哥……浦哥……」她抓住窗台的邊緣,一聲聲喚著。

他喘息著握住她柔軟的雙乳,從輕柔的律動開始,展開了新一輪的沖擊。

情酣,耳熱,搖晃的身軀漸漸碰到了巨大的布簾,縫隙開合,一束束金芒燦爛無比地灑下,落在被解除了束縛的鄭馨身上,分外白皙。

低頭品嘗著她戰栗肌膚上淡淡的汗咸,一句詩突然竄進了他的腦子里。

窗含西嶺千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