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晚醉(1 / 2)

竊玉 snow_xefd(雪凡) 5515 字 2021-01-03

剛一邁進卧房,南宮星就察覺到懷中的姑娘變得緊張,連小巧綉鞋包裹的腳掌都不自覺交勾起來。

「心慌了麽?」他低頭望著唐醉晚,燈火昏黃,月光清朗,此時此刻的少女,總會平添幾分嬌羞。

她卻不僅嬌羞,看神情,竟還有幾分窘迫。

「星哥哥,嗯……可以,再稍等等麽?」看床榻近在咫尺,她突然擡臉,軟語央求。

只要不是運功過度陽欲淤積急於宣泄的場合,南宮星尋歡從不急色,自然柔聲道:「醉晚,你要還沒准備好,來日方長,不必急在這一時半晌,那,我這就送你回去吧?」

唐醉晚急忙搖頭,把臉一扭埋進他胸膛,細若蚊鳴道:「不是……我、我是酒喝太多,想……想先去……去……如廁。」

南宮星這才醒覺,唐醉晚不懂武功,好酒量都裝在肚子里,那麽些碗下去,即便此刻還沒有感覺,等到情酣耳熱之際,也免不了漲鼓鼓呼之欲出,的確是該提前解決的問題。

「我去找個燈籠,」今夜丫鬟大都有傷在臉被准歇息,南宮星這客人只好親自出馬,輕聲道,「這就陪你去吧。」

「不必了。」唐醉晚滿面通紅,看來百密一疏,此前把這狀況忘到了腦後。

不過她一個黃花閨女,男女之事上即便到了婆子會教的年紀,也不可能事事周全。

她略一猶豫,輕輕推了推他,「星哥哥,你先去外屋等等,醉晚……好了再叫你進來。」

唐門大戶,待客廂房自然是夜壺恭桶齊備。

如果去外面旱廁,腥臭沖天蚊蠅群起不說,這個時辰黑漆漆的,要是失足一下,唐醉晚這輩子怕是再也不好意思上他南宮星的床了。

南宮星微微一笑,在她頰上一吻,「好,那我便再去喝上一碗,多醉幾分。」

似乎唯恐他真醉倒,她急忙輕聲道:「只一下就好。」

南宮星點點頭,將她緩緩放下,轉身出去。

但他並沒真的回到桌邊坐下喝酒。

他甚至沒有離開那扇並不太厚的門。

門板剛一合上,他就凝神運功,閉目傾聽,將屋內一絲一毫動靜也不放過,盡收耳底。

他並不完全相信唐醉晚,或者說,除了他認定的寥寥幾人外,他誰也不敢盡信。

而且,此事略顯突兀,即便合情合理,唐醉晚的解釋也算是絲絲入扣,他依舊不敢怠慢。善泳水底溺,貪花馬上風,他好色這弱點就快人盡皆知,自己豈能不多加留意。

以他運功時的耳力,唐醉晚這樣沒有半點修為的年輕女子,一舉一動幾乎等於呈現在他腦海之中,再沒有半點隱秘可言。

她將房門落閂,便急匆匆碎步走到屋角短屏風後,大抵是覺得這一泡量大,沒取夜壺,直接掀開蓋子坐在恭桶上,放松下來,長長吁了口氣。

不一會兒,淅瀝瀝的聲音漸漸轉大,轉眼變成嘩啦啦,那解放的舒暢還讓她輕輕呻吟了一聲,惹得凝神細聽的南宮星胯下不自覺便是一翹。

水聲響了好一陣子,才哩哩啦啦停下,草紙一折,輕輕揩抹干凈。

但之後,卻不是襯褲提起系帶的聲音,而是雙腳逐次擡了一擡,接著,步點走到另一角,斜穿了整間屋子。

南宮星正感疑惑,就聽到輕輕一聲邦,好像是把銅盆端下,放在了地上。

然後,嘩啦呼啦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他略一思忖,頓時下腹一緊,唇角泛起了一絲微笑。

稍待片刻,水聲停了,擦拭之後,盆子又放回原處,悉悉簌簌應是穿回襯褲後,唐醉晚過來拿起門閂,高聲喚他:「星哥哥,呃……我已好了。」

南宮星稍微等了一下,開門入內。

如他所料,銅盆的確動過,旁邊搭的兩條布巾一條已經濕了。

他望了一眼已經繞過屏風坐到床邊的唐醉晚,笑著走到架邊,故意道:「咦,這布巾怎麽濕了?是知道我剛好要擦擦臉麽?」

說著他把濕巾拿起,抻掌展開就往面上湊去。

唐醉晚果然驚叫一聲沖了出來,都顧不得再維持名門閨秀的矜持,飛奔來就搶,嘴里喊:「別!不行!你、你用另一塊!」

南宮星故意將布巾一擡,敞開胸膛把她抱了個滿懷,「為何,現成的濕巾,我擦擦怎麽了?」

說著,那布巾上潮濕的地方就已經到了他鼻端,他深深一嗅,笑道:「咦,好香。」

唐醉晚臉頰紅得像要滲出血來,仰頭盯著他羞恥道:「你……你……不要聞啊……」

「為何?明明有股熏人欲醉的香氣。」南宮星湊到她頸間,故意道:「我先前還當是你的體香,可嗅嗅這里,似乎又不像,醉晚,為何會如此呢?」

唐醉晚咬唇低頭,一雙白嫩小手緊攥著裙布,嗓音又輕又顫,宛如羽毛撥弦,「我……我洗……洗了……別處……」

這羞恥至極的模樣分外刺激男子情欲,南宮星鼻息都禁不住粗濁幾分,回手一揮,將房門關上,把她抱緊微微摟起,一邊往床邊慢慢挪去,一邊沈聲道:「那,是洗了哪里,才會這麽香呢?」

「我……不說。」她羞得緊閉上眼,雙肘一夾擋在胸前,腿兒蜷起,兩只小腳懸在半空微微晃動,眉目之間,恥意流轉。

他低頭用鼻尖輕輕蹭了一下她的耳朵,轉身在床邊坐下,將她放在腿上,親一下她滿是紅暈的下巴尖,輕聲道:「如此香的地方,你不說,我可要自己找了。」

「怎……怎可能香啊。」唐醉晚羞得都有點亂了方寸,早沒了剛才酒桌上鎮定自若的模樣,下意識就用雙手壓住了裙腰下緊夾的雙腿之間,「不……不能找。」

「那你倒是告訴我,你洗了哪兒啊?」南宮星笑吟吟湊在她耳邊,將一道道熱氣隨著話音輕噴在她耳根,那墜了顆小小珍珠耳環的耳垂,禁不住一抖,讓那小珍珠都跟著晃了幾下。

「我……我……」唐醉晚猶豫幾下,怎麽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來。

南宮星含住她耳垂,抱住她因此而突然一僵的身子,輕柔吻了片刻,呢喃道:「醉晚,你都有決心與我赤裸相對,共赴巫山,那還有什麽是羞於啟齒的呢?」

「這豈能一概而論,」她的伶牙俐齒果然又冒出了頭,「有些事即便是成了夫妻,也該有所矜持。否則自曝其丑,反不討人喜愛。」

「可我偏偏喜歡坦白直率些的。」南宮星輕笑一聲,「你我不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要破男女大防,禮數之類,難道還需要在意麽?」

「這不單單是禮數的問題,而……而是也太露丑了……」唐醉晚癢得扭開頭,稍稍躲了一下耳朵,「我可不說,也不准你找。」

「男歡女愛,沒有什麽丑不丑的。」他單掌輕捧住她發燙的面頰,柔聲道,「你若成了我的女人,自然每一處在我心里都是美的。」

「那……也不會香。」唐醉晚果然有幾分固執,偏著頭仍不松口。

「好聞便是香,」南宮星大掌一抄,從後方握住她半邊臀尖,「顛鸞倒鳳的時候,縱然這邊,聞起來也香得很呢。」

「這我可從沒聽過。」唐醉晚更加緊張,嬌怯怯的身子快要綳成拉滿的弓。

看來她此前侃侃而談條理分明,終究不過是紙上談兵,躬行則亂。

但她決心之強,南宮星輕易便能感覺得到。

已經緊張到如此程度,她依然沒有躲,沒有抗拒,只是嬌喘著,面紅耳赤著,滿臉羞極地等待著。

此前背負她的時候,南宮星就猜到,她身子骨雖然嬌滴滴的頗為羸弱,衣裙飄飄似是弱不禁風,可那些布料之下,其實很有豐腴之處。背起來最直觀感覺到的便是那片豐綿軟嫩的酥胸,和抄起後柔若無骨的大腿。

此刻握著的臀尖,也將此驗證,藏在裙下的屁股,盈滿掌心腴彈幼滑,與肌理緊湊的姑娘大不相同。

到了這時,他更清晰地意識到,懷中抱著的,是個柔弱嬌軟的深閨小姐。

南宮星並非沒有與不懂武功的女子歡好過,但不論是樓里的丫頭也好,露水之歡的婦人也罷,都與唐醉晚大大不同——前者身體壯實,後者經驗豐富。

這還是第一個身嬌體柔,初嘗滋味就遇上他的純正大家閨秀。

幸好他此刻功力穩定不至於欲火過盛,否則,以他的本錢,她明早怕是要下不來床。

「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往後山走走的姑娘,沒聽過才是正常的。」南宮星繼續跟她軟語聊著,手掌隔著衣料在腰肢側面上下撫弄,一點點助她放松。

「我……我早到了年紀,院子里常有婆子過來,講些我這個年紀姑娘該知道的事,我可沒聽過……那事兒能叫人鼻子也不管用。」唐醉晚揮手捂住自己臀上熱乎乎的大掌,輕聲道,「你定是哄我。」

「那你叫我聞聞看。」他笑著將她抱起,一個翻身,就一同滾到床上,往她後頸輕輕一吻,便縮向下面。

「呀!」唐醉晚驚叫一聲,急忙翻轉,換成正面對他,急匆匆護住裙心,兩腿一夾,小聲央求,「別……別,我承認,我……我是怕……怕不干凈,用巾子……稍稍洗了洗……下頭。我跑了一天,汗津津的,肯定有味道,你莫再逗我了,真要羞死我麽……」

「男女情投意合,氣息怎會互相嫌棄。」南宮星黑眸一擡,凝望著她緩緩湊近,「你我方才都喝了不少,如今口中盡是酒臭,那我要親親你的嘴兒,你會覺得難聞麽?」

唐醉晚望著他漸漸逼近的唇線,緊張得渾身僵直,輕聲道:「醉晚……聞不出……」

「那便嘗嘗。」他微微一笑,脖頸一傾,便將她朱紅嫩唇吮在口中,輕柔磨蹭。

「唔嚶……」她登時又閉緊了眼,雙拳緊握擱在自己腹前,兩只還穿著綉鞋的腳像是怕踩臟了床,足尖勾在一起微微擡高了幾寸,嗓子眼里溢出一絲柔婉低吟,嫵媚動人。

不論是少女還是婦人,南宮星都相信,溫柔繾綣的吻,是最能讓對方放松下來的方式。

如他所料,唐醉晚僵硬的嬌軀,就這樣在他耐心的親吻中逐寸軟化,變成了絲綿無骨酥軟如泥的一汪春水。

於是,他試探著將舌尖探出,在她軟滑的唇縫中輕輕撬了一下。

她又有點緊張,小嘴兒本來開的那條縫反而閉上,鼻後細細唔了一聲。

沒撬開,他自然不能硬闖,便微微豎首,舌尖順著那條唇縫的走向來回滑弄,齒關輕輕一合,把她唇瓣微微扯開,細細舔吻吸吮其中略帶酒味的津唾。

在她悅耳的婉轉嬌哼中不緊不慢下足水磨功夫,那青澀懵懂的小小唇瓣,終於微微發顫地對他張開。

南宮星嗅了口氣,將她腦後輕輕一扣,挺身翻到上方,深深吻了下來。

唐醉晚大概是過了最羞澀難當的關口,睫毛輕纏著微擡一線,水光盈盈望著他近到看不真切的面孔,喉中溢出一絲曼妙呻吟,將柔滑的丁香小舌主動湊到了他侵入的舌尖上。

他心中大喜,順勢一吸,便將她嫩舌吮到了自己唇間,微微用力嘬住,輕柔吞吐。

這已不再是尋常的親密淺吻,這已是唇舌交歡,恍如陽物於牝戶中出入的臨摹,香津潺潺,濕滑泥濘。

南宮星已不必再等。

他繼續吻著她,靈活的手指,像一陣春風,輕易拂化了衣衫襟扣的冰層,亮出藏在下面的,那柔白細膩的凝脂春水。

唐醉晚的呻吟越發綿長,在那嬌軟鶯啼之中,她擡起手,一根根拔掉頭上的釵簪,甩手丟到床下。

烏黑的長發從糾纏的桎梏中解脫,南宮星將她抱起,激吻著脫去上衫時,玄色的瀑布從她身後灑下,映得肩頸間柔潤的曲線分外清晰,分界出夜一般的黑與奶一樣的白。

南宮星放開她的唇,緩緩拉開半尺,凝望著已經半裸的上身,探手一勾,扯開了肚兜的系帶。

頗緊的細繩像突然割斷的弓弦,向兩旁勞燕分飛。

那桃紅綢布仿佛早已不堪重負,先是向前一飄,跟著才緩緩落在唐醉晚的腿上。

火燒雲降,兩輪月升。

她的腰肢比起久經鍛煉的唐昕其實要豐腴一些,可若僅僅看著,只會覺得那里盈盈一握,纖弱欲折。

因為那雙雪圓柔挺的乳峰,竟比唐青胸前的還要飽滿幾分。

尋常女子穿的肚兜,在她身上原來一直有著束縛的味道。

唐醉晚發出一聲短促驚叫,雙臂本能抱在胸前,欲圖擋住這長成後就未再被男子看過的玉瓜。

可那兩團白馥馥的肉,即便是南宮星的粗壯雙臂橫攔過去,也不可能嚴嚴實實擋住。

「醉晚,把手放下。」他展臂挪開屏風,讓原本被數層輕紗篩著的光全部透了進來,「讓我看看。」

唐醉晚面紅耳赤搖了搖頭,蚊子哼哼般道:「不好看。」

「瞎說。」他柔聲道,「這怎麽會不好看,明明美得很。」

「我……總被堂姐妹笑,說……這種胸脯,必定不能練武,單是輕功,便學不成。」

南宮星略一思忖,他見過的女子一流高手之中,還真沒一個生著如此豐碩乳房的。

不過細細想想也對,習武之道若想有所成就,自幼年便要辛苦鍛煉修行,女孩長身子那幾年,也正是武功進展最關鍵的幾年,多半都是夙興昧旦,夜不能寐,不倫內家外家,婚前連豐腴些的都少有,哪里還有肉撐起這麽一雙碩乳。

「練武不合,豈能叫做不美。」南宮星反手輕輕一握,捏住她綉鞋中小巧軟嫩的腳掌,微笑道,「你這腳骨骼偏小,一摸就知道必定好看得很,練輕功差上幾分,還能影響到美不成。」

唐醉晚輕咬唇瓣,猶豫再三,大概是想著早晚也要被看,都到了這個地步,羞澀矜持還有何意義,終究還是藕臂一沈,擱在了雙乳之下,成了一個托抱般的姿勢。

難怪她從小在唐門長大,山間登攀依舊很快便會累得氣喘吁吁,肩背腰肢要撐起這麽一對肉球,豈能不耗掉許多額外體力。

那雙臂托在下面,上頭延伸至外的乳尖,就已經抵得上天生小巧的姑娘整個奶兒的個頭,即便唐醉晚肌膚緊湊,一身青春彈力過人,那酥乳還是沈甸甸幾欲墜落,方才喝酒的大碗接在下面,怕是都承托不住。

飽脹隆起的嫩白根部,淡青血絡清晰可見,仿佛過量的豐腴將皮膚拉扯得透明,而到了丘頂,色澤隨著聚攏而由淺至深轉為艷紅,比銅錢略大一圈的紅暈到最深色處,本該是蓓蕾俏立待君采擷的地方,卻只有兩道短短凹縫。就像奶頭羞於見人,縮回去閉門謝客似的。

唐醉晚低頭望著自己乳首,羞慚道:「我……和一般姑娘生得不同,星哥哥,還求你……莫要嫌棄。」

原來她說的不好看,指的其實是這邊。

南宮星心知空口無憑,單靠嘴上說說,無法緩解她此刻心底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