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屍首(2 / 2)

驚情淫夢 lucylaw 6714 字 2021-01-03

再訪劉府,然而此時我的心態已經不同。跟前天相比,此時鳳巧爺的噩耗對劉家來說無異於一個重磅炸彈。雖然對劉家,這個消息我必須要暫且先隱瞞。但我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劉家上下的氣氛已經有些微妙的變化。

「劉管家,這劉府上下,除了你跟夫人,還有什麽負責劉府工作的重要人物嗎?」我一邊仔細地察看著上次讓劉才收集的最近一段時間,劉家保鏢的出勤記錄,一邊跟劉才打聽著各種細節的問題。本來懷著再見佳人的心思來到劉府的,接過卻被告知林茵夢此時有事外出了,讓我滿心的期待撲了個空。

「嗯,一般來說,家里的事情都是我在負責,這個張副局長是知道的。而在外面的生意,其中采礦跟茶葉,這兩筆最大的生意來源,一直是老爺親自管理。而像煙草,葯品,這些比較細碎的工作,都是夫人全權負責的。不過,張副局長也知道,山城煙草的大頭在曹老板那里,葯品的大頭在杜老板那里。劉家在此兩塊的生意並不算大。」

「嗯,那槍械呢?」我看了一眼劉才說道:「明人不說暗話,你我都知道,在蓉城的那個槍械廠,其實背後的東家就是你們老爺。除了每年給國民政府的特供訂單之外,你們還從各個地方勢力那里接了不少的訂單吧,說吧,這一塊業務是誰在打理?」

面對我的開門見山的問題,劉才好像早有心理准備一樣,嘴角強擠出一絲笑意說道:「既然張副局長對我劉家上下的事情已經調查得如此清楚,劉某哪里敢隱瞞呢?這蓉城槍械廠,現在是由我們家少奶奶,也就是老爺的妹妹劉忻媛在管理。」

「哦?你們老爺竟然讓自己的妹妹這樣一屆女流,去天天玩槍火。」雖然我早知道劉忻媛這頭母豹子的名號,但還是故意這樣說道。

「先生可別小看我家少奶奶,我家少奶奶從小就是巾幗不讓須眉。她十七歲出國,去法蘭西學習的機械制造,而自己又選修了槍械工程。別的海口不敢亂誇,但說起這山城的名門後人中誰最會玩槍械,在下敢說,沒有誰在我們家少奶奶之上。」

「既然如此,那爲什麽你們劉家最近這麽多事情,卻沒有見她出來?」

「啊哈,這個原因就很多了。首先,少奶奶最近去了蓉城,今天早上才回來。其次,這蓉城的槍械廠,是南京方面特批的,就算劉家這次丟掉了在山城的諸多特權,槍械廠的生意也不受影響。第三嘛…」

劉才的表情有些尷尬,頓了頓才說道:「既然已經委托先生全權辦理此案,那也不妨明說。雖然少奶奶跟我們老爺是親兄妹,但他們二人的性格一直也不怎麽對付。我們老爺是儒雅紳士,而少奶奶卻是烈火脾氣。因此即使在以前兩人都在家中的時候,他們之間出了核對賬目這些事情上,其他時候也很少往來。這一次,劉府遇到的事情雖說也跟少奶奶多少有些關系,但畢竟目前我們還沒有將府庫失竊的事情告訴少奶奶,因此,今日張副局長來這里,我們也沒有通知少奶奶。」

「那劉小姐跟你們家夫人的關系如何?」我這麽問當然不是在關心劉忻媛,而是想更多了解下林茵夢此時在家中的處境。

「少奶奶跟我家夫人關系道是很好。也許都是女性的原因吧,所以她們之間的交流,比起少奶奶跟我們老爺之間反而還要多了一點。而且…」劉才道:「去年,我們老爺替少奶奶謀劃過一門婚事,少奶奶非但不許,還差點把南方揍了一頓。老爺氣不過,本來想以家規責罰少奶奶的。接過這件事情,最後還是夫人出來替少奶奶說了話,老爺才就此作罷的。」

「哦?這麽說來,劉小姐還沒有婚嫁。」

「是的,少奶奶今年二十有五,雖然尋常人家女子到這個年紀多已成婚,但我們家少奶奶一直眼光高遠,所以至今任未找到如意郎君。」

「嗯,我能見下你們家劉小姐嗎?」聽了劉才剛才那番話,我突然對這一頭名問山城的母豹子有了點興趣。

「今天恐怕不行。」劉才又是笑了笑,說道:「少奶奶是昨晚連夜趕回來的,現在還在休息。不過,如果先生想見她的話,我可以跟少奶奶說約到明天,只是今天,就恐怕不太方便。」

「也無妨,」劉才這市儈的笑意,看久了我都有點麻木了。我放下手中的審問記錄,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單看這些記錄,也看不出什麽端倪。不知道是否方便在下在劉府上下四處走走?」

「當然,夫人吩咐過,先生可以檢查劉家上下任何地方。」

在得到了劉才的許可後,我獨自離開了劉憲原居住的小樓,在劉家偌大的花園中獨自思忖著。此時我的身份在劉家早就已經被公開了,因此當過往的夥計,佣工,保鏢看到身的我的時候,都主動的跟我點頭打招呼。

在昨天的訪問中,劉府的布局我已經了然於心。劉家大院的結構很龐大,一共有前後好幾進的房舍組成。而在劉家大院的四周,還有一些星羅棋布的小樓,就像是衆星拱月分別住著劉家的外戚或者資歷老的家佣,隨從等。

在這些小樓里面,每一棟小樓又是不同的規格,代表出房主不同的身份。我望著這些與劉家阡陌交通的小樓,心中不禁在暗暗嘀咕,這些獨立的小樓中,到底還藏有劉家上下多少的秘密。一個在山城盤踞多年的家族內部,也不知道會有著許多的明爭暗斗。這些事情,是旁人永遠無法看到的,除非你能像我一樣,在劉府的里面能夠自由出入。

而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我此時才注意到遠處的一座兩層小樓門口,一個人影突然一閃,又迅速消失在了小樓門里。雖然,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警察的本能還是讓我注意到了這個細節。那個身影,是一個女人,而且,以她進屋前東張西望的行爲來看,這個女人是在刻意躲避著周圍人的視線。

她是誰?爲什麽會有如此詭異的行爲?幾個問題在我的腦海中迅速飛過,而就在閃念間,我已經悄悄地借著一旁牆壁的掩護,摸索到了那個女人消失的門口。

在我的衣兜里的鑰匙串上,有一個專門用來開鎖的鋼針,在我身上,從不缺少這些跟蹤暗查用的工具。然而,讓我再次意外的是,此時的房門其實是虛掩著的,上面的幾條嶄新的劃痕表明剛才的女人也同樣是撬門而入的。不光如此,而且她的手法也頗爲老練,雖然是撬門而入,但鎖眼卻是沒有一絲損傷。

看來,這個女人也跟我一樣是別有目的。雖然目前我還不知道這人的身份,但顯然在此劉家的敏感時期如此行事,這個鬼鬼祟祟的女人身上定然會有什麽讓我感興趣的收獲。

只是眼下,我不能貿然的推門而入。不過幸好,我身邊的工具還不止一件。從衣兜里,拿出來了一個醫生用來聽診的迷你聽診器,讓我可以隔著房門聆聽著房間里的動靜。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此時的房間里,正傳來一陣奇怪的女人聲。

這聲音,有些撕心裂肺的沙啞,又有些婉轉嘹亮的呻吟。只要你是個正常男人,就自然會知道這種聲音是什麽意思。此時的房間里,一個女人正在男人的胯下,享受著男人最原始的進攻。在大白天的這個時候與男人廝混,這個女人要麽是春心難忍,要麽,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二人之間並不是正當的男女關系。所以只能選擇這看起來人們最不會想到的偷情。

房間中的女人,此時越來越興奮,伴隨著女人狂野的呻吟,那個不明身份的男人此時也開始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嘶吼。甚至隱約間,連床鋪的搖曳聲音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顯然,這房中正在酣暢淋漓的交合著的女人,跟剛才我看到的神秘女人並非同一人。倘若是爲了跟男人相會,她完全不用撬門而入。況且,她進入的房間不過比我早兩分鍾而已,用兩分鍾的時間就脫光衣服更男人如此酣暢的激戰,恐怕就算是再春心難忍的女人也不會如此。

因此,相比起房中的男女,女人的動機更讓我好奇。終於,在思忖再三後,我決定進入房間去看看。面對女人可能把守住的大門,我選擇了房間二層那個看上去並沒有被鎖牢的窗戶成爲目標,三下兩下爬牆而上跳入了房間。

一股帶著木頭腐壞氣味的揚灰幾乎讓我打了一個噴嚏。從這些廢棄的家具來看,這個房間的主人在這劉家應該備份不高。一大堆廢棄的家具,大多是梨木制成,這跟劉家顯赫的家境並不十分相稱。

當然,眼下我也沒時間通過這些家具來琢磨這個主人的身份了避免引起樓下女人的反應,我小心翼翼的用一根金屬片從里面撬開了房門。而就在開門的一瞬間,我果然看到了預期中的一幕。在樓梯下面,剛才見到的神秘女人,此時果然正弓著身子,通過門縫偷窺著卧室里發生的一切。

這個女人是來捉奸的?這似乎是目前最好的解釋。我躲在角落的暗處,仔細的打量著這個身型有些清瘦的女人。

此時的女人背對著我,正身穿一身暗銀色旗袍。別的不說,單就著衣服的質地,就能知道這個女人在家中的地位。因爲只有那種用上好的絲線跟純銀打成的箔片,才能做出如此柔軟卻又充滿了光澤的面料。雖然並沒有跟女人打照面,但我已經基本可以判斷,這個女人在家中的地位,並不會比林茵夢低。

這個女人是誰?我的腦海中飛快的閃過了幾個名字。然而,就在我還在一一分析這其中每個人的可能性時,我卻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這個錯誤,並不只是因爲我在剛才開門的時候,發出的那一絲不易察覺的聲音。而是我突然意識到,我好像招惹到了一個十分麻煩的女人。

我很少會覺得一個女人麻煩,除非這個女人是一個能夠注意到我剛才幾乎完全不留痕跡的行蹤的人。剎那間的直覺,讓我的手快速摸向了暗藏在衣服下的配槍。多年的警察生涯,讓這個動作已經變成了一個不需要思考的肌肉反應,就好像是要一個人用手拿起桌上的筷子一樣簡單。

然而,恐怕你問遍我身邊每一個認識我的人,他們也絕不會相信我面前發生的這一切。甚至就連作爲當事人的我,也難以想象眼前的女人,是怎麽做到眼前的動作的。她明明還是背對著我,但當我的槍還只是舉到腰間的時候,她手中一把精致的手槍,已經瞄准了我的額頭。

自從警校畢業,我曾經對決過很多用槍的高手,其中有打仗多年的職業軍人,有殺人如麻的江洋大盜,還有百里挑一的頂級保鏢。這期間,即使我不能每次都占盡上風,但也從未輸的如此慘過。

是的,我輸的很慘。

舉到一半的手,停了下來。勝負已分,我已經沒必要再做剩下的多余動作。我看著那只如同鬼魅一樣速度的手中握著的那把精致的手槍,一剎那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因爲在劉家,能夠有如此的速度,而對槍械又如此了解的人,只有一個。

劉忻媛,劉憲原的妹妹,西南地區最大的民營槍械制造廠的老板。

我快速掃視著女人的上下,比起林茵夢身上散發的萬種風情,劉忻媛給人的感覺更多是男人身上才有的精明跟干練。小巧的臉龐上,一雙如同鷹隼一樣的眼睛正看著我。略顯瘦削的身體,似乎蘊含著一種說不出的能量。尤其是此時拉開拘槍姿勢的雙腿,從開衩的旗袍的一側,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肉。

倘若換了常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定不會有心思去關注女人身體的這一裸露部分。但畢竟,我也不是常人。因爲即使是被女人用槍指著鼻子,我依然會忍不住將眼神,放肆地在女人那兩條透露著如同豹子一般力量的雙腿上來回掃視著。

女人的身材並不豐腴,但唯獨這兩條雙腿,渾圓而充滿了彈性。尤其是露出了一小片的大腿肌肉,即使是在此光線並不充裕的房間里,依然能讓人感受到肌肉的光澤。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我的行爲會如此荒唐,明明被人用槍指著鼻子,我竟然在幻想著那兩條腿被我握在手中,甚至是赤裸地纏在我腰間的感覺。

「你是誰?」女人的嘴角動了動,雖然沒有發聲,但清晰的嘴角動作讓我讀出了她想說的話。我沒有回答劉忻媛的問題,而是將我的風衣拉了拉,露出了外套掩蓋下的警服,算是亮明了身份。

果然,女人眼神中的驚訝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女人已經收起了手中的槍支,默默的點了點頭,做著手勢示意我從樓梯上下去。

「你就是張義吧,江北警察局的副局長。」等我走下樓梯,女人才壓低著聲音說著這話。一樓的光線比二樓要充足許多,讓我可以更近距離的打量起女人的五官。不得不說得失,雖然女人的五官不算是那種絕世容顔,但卻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尤其是那一雙玲瓏的妙目中帶著的幾分少女一般的清澈,恐怕很難讓人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那讓山城周圍九幫十八寨都不敢造次的劉忻媛。

不過既然眼前的女人是劉府的大小姐,我也不能太過無禮,否則剛才吃的虧就是我的下場。當下,我將頭轉到一邊的門旁,伸手指了指里面正在偷歡的男女,做了一個好奇的表情。

「你不先問問我是誰嗎?」

面對女人冷冰冰的表情,我突然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心思,將頭湊到女人的耳邊,故意調皮地說道:「除了從小跟槍械一起長大的劉大小姐,哪個女人有如此厲害的拔槍術呢?」

雖然我此時言語之中充滿了挑逗的意味,不過對劉忻媛的贊許倒是真的。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很難想象一個女人能有這麽淩厲的拔槍功夫。然而,就在我想要轉頭看看女人對我這話的反應是,門外卻突然出來了一聲低沉的男人聲音:「把門撞開。」

這個聲音有幾分熟悉,低沉中,帶著一股沙啞。不過眼下,我已經來不及琢磨著人到底是誰。顯然這個人很快就會破門而入,然後,發現我們的存在。

雖然可以確信門外之人目標並不在我們身上,但我們在這里的事情也不希望就這樣被人發現。電光火石之間,我跟劉忻媛同時做出了一個決定,用最快的速度鑽進了我們所處環境中的唯一的一個藏身之所,那個放在一口進門處的一個衣帽櫃里。

而就在我們關上櫃們的一剎那,外面的大門被一股幾乎能將房門擊飛的里道撞開了。我透過衣櫃上的縫隙,看到了兩個手持鐵棍的彪形大漢,正一頭霧水的看著彼此。顯然他們兩也沒想到,這房門其實沒有上鎖。因此剛才的一撞,差點讓兩人摔個跟頭。

「擋著路干嘛,讓開。」中年聲音在此從他們兩身後響起,我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見到了一個身穿錦緞袍服的中年男子。雖然因爲角度的問題,我看不清這個人的相貌,但我已經通過他的身型,認出來了他就是劉家的二老爺劉憲中。只是此時,他看上去跟上次的醉氣熏天的樣子完全不同。破門而入的他,步履沉穩,行爲鎮靜,舉手投足之間,竟然也有一代大家的風范。

然而他的出現,對於房中的男女來說絕對不是好事。因爲此時房中那對男女所發出的驚呼,不是好事被人打擾的憤怒,而是一種只有被捉奸在床的人才會發出的慘叫。

打開的里屋房門,正對著衣櫃,讓我終於看清屋內的情形。一張寬大的床上,一個渾身赤裸男人正跪在床頭,拼命的給剛才進來的人磕著頭。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婦人,正用被單裹著赤裸的身體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哼,挺會玩嘛。」劉憲中背對著我們,讓我們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然而,從我的角度卻能清楚的看見他拿著手杖,在男人身後挑起了一根銀色的鏈子。我這才發現,原來男人的脖子上,正帶著一個平實用來栓狗一樣的項圈,只是這個項圈,看上去也是銀光閃閃。而項圈上的那條銀色的鏈子,正從背後延伸出來,就像是滿清人的大辮子一樣耷拉在男人的背上。

「他們都是誰?」

說這話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劉忻媛的個頭其實挺高。因爲櫃子空間的原因,我們現在只能幾乎是面對面的擠在櫃子中。而我幾乎不用低頭,就能貼著女人的耳朵說話。蜀中女子多嬌小,大多身高不過我的肩頭,能像劉忻媛這種穿著高跟鞋後跟我幾乎差不多高的女子,倒也是十分少見。

「站著是我二哥,床上的男人是他管家。」劉忻媛機敏的趁著里面的人說話的時候回答我的問題,好掩蓋自己的聲音。「那個女人,就是我三哥的小老婆。」

哦?我心里嘀咕道,原來這個女人,就是劉憲原的小老婆。我原本想今天找機會拜訪一下劉憲原的兩個小妾,沒想到這麽快,我就見到了其中一人。而且還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

「喲,挺會玩兒的嘛,老三把這」彼岸雨露「交給你保管,你果然是物盡其用啊」劉憲中說道:「不過三嫂你放心,我這次來,並不是爲了來捉奸的。」

劉憲中的話讓人有些奇怪,既然不是來捉奸,那他干嘛來破壞而人的好事。不過,讓我更加驚訝的是那一條拴在男人脖子上的銀鏈子,雖然不明來歷,但就單從這「彼岸雨露」四個字,我也能大致猜出這東西的來頭應該是煙雲十一式中的其中一件。再細看之下,果然會覺得那件東西也是巧奪天工的玩意,男人脖子上的項圈竟然也是機簧打造,可以隨意順著人的脖子變化形狀。

然而眼下,我卻沒有功夫去仔細欣賞那件初窺容貌的煙雲十一式。從劉憲中嘴里蹦出來的每一個字,對於床上的男女如同刀子一般紮心,而對我來說,確實十分重要的線索。

「本來呢,我是不想管這些事情的。但是畢竟家里最近是多事之秋,這門風的事情,也不得不管管。」劉憲中看了看女人,說道:「三嫂,你說吧,你跟劉福廝混到一起,是爲什麽。要說長相,我這個管家實在無任何亮點。至於…」

劉憲中說道這里,又用手杖在劉福被上敲了敲笑著說道:「至於這床上的功夫嘛,劉福不過充其量一個年輕力壯的身子而已。哪里比得上那些風月高手的調情。你以你的身份,肯委身於他,定然是有別的原因吧。」說完,劉憲中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陣陣譏諷。

面對劉憲中的問題,女人依舊是一言不發,躲在床角瑟瑟發抖不敢回答。倒是一旁跪著的劉福,見女人如此害怕,於是牙一咬,低著頭說道:「老爺,我…這是我的不好。是我…」

「你閉嘴,」劉福的話才說道一半,就被劉憲中嘴里平靜的三個字給堵回去了。雖然此時劉憲中的語氣依然平靜,雖然此時他的嘴角依然掛著笑意。但認誰都知道,此時他的內心並多少耐性了。

因爲此時,他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光站了起來,還走到了女人的旁邊,低著頭,用一種就像是老雕看著兔子的眼神一樣直勾勾的盯著女人。

他在等待著,女人給他的答復,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爲什麽,劉家的少夫人,要跟一個管家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