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噩耗(2 / 2)

驚情淫夢 lucylaw 6411 字 2021-01-03

但此時劉憲原已死,家族很快就會面臨一場權利變更的腥風血雨。到時候形勢會發展到什麽情況?一切還不得而知。因此眼下,維持穩定是劉忻媛最想要的結果。這三天的時間,對她來說是一個重要的緩兵之計。

只是唯有一點的是,在這山城有個風俗,枉死之人必須要在頭七之前就下葬。否則就可能因為過不了奈何橋,而變成孤魂野鬼。雖說我對於這些傳說是一直置若罔聞的,但劉家畢竟是本地鄉紳多年,就算家世顯赫,也依然會迷信這個說法。因此就算劉忻媛能拖上幾天,這個時間也不會太長。

「我覺得,三妹的話有道理。」林茵夢見兩人意見不一,顯然不願意這二人當場就對峙起來,於是終於開口道:「此時家里大事在即,倘若這個時候家夫的的死訊傳了出去,恐怕不用曹金山出手,劉家自己就會因為內亂而不攻自破。」

從林茵夢的話語里,我還無法判斷她是否已經知道了劉憲原,劉忻媛兩兄妹跟曹金山的協議。不過毫無疑問的是,就算她不知道此事,以她跟這兩兄妹的關系來看,她也應該會站在劉忻媛這邊。

「就這樣吧…」林茵夢見劉憲中似乎還有話想說,於是干脆直接表態道:「家夫新亡,我們在此各執一詞也是毫無意義。二哥,小妹,能否聽我一言,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回去商量一下,時間,也不用等到三天以後了。明天上午,我們就將家里輩分最高的幾位長輩請過來開個會。無論三日後警方的結果如何,那時我們也該有了應對之策。」

說完,林茵夢又對我說道:「因此,這幾天里,還麻煩先生替劉家將家父的死訊保密一下,茲事體大,還請先生理解。」而就在此時,我突然注意到,在我的衣服後面,一只手伸了過來,在我的衣服上拽了拽。從目前幾人站的角度來看,這個狹小的空間中,只有離我最近的林茵夢可以做到這事而不讓眾人發現。`

「當然,這種事情,我們一定盡量按照家屬的意願辦。」我一開始以為,女人的這個動作是為了讓我支持她的意見。然而等我說完了那句話,我卻發現自己想錯了。此時女人抓著我的衣襟,只是因為她需要一個支點來保持平衡。

從進屋以來,這個屋子里的每個人的表現都顯得十分壓抑。在劉家這種封建世家長大,他們已經無法自由的表達自己的情感。似乎在他們眼前死的這個人,並不是自己至親之人。他們眼中的劉憲原的身份,更像是一個家長,一個長輩,一個家族的權利象征而已。因此對於他的死,這些人心中更多的應該是一種對於權勢的敬畏之心。

而直到此時,當女人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其實林茵夢是一直在強壓自己心頭的悲傷。老蔡叮囑他們不能觸碰房間里的任何東西,因此林茵夢只能悄悄用這種方式來向我這個利益關系之外的人,來表達著自己內心此時的傷痛。

「好了,幾位辨認遺體時間也到了,如果可以確認死者的身份,就麻煩去下面幫我們登個記。」我擔心林茵夢再這樣下去會真的有什麽不適,於是讓眾人離開了凶案現場。

「幾位,我們還有幾個點需要明確一下。」在林茵夢默默的按照老蔡的指引在各種手續上一一簽字的時候,我對劉家眾人說道:「第一,在遺體檢驗中,我們需要對遺體進行一些必要的處理,因此需要先征得幾位的同意。」

這一次,眾人倒沒有想象中那麽刻板保守,就連林茵夢也只是點了點頭說道:「行,但請先生盡量小心對待家夫遺體。」

在送走了劉家一行人後,我又跟老蔡了解了一下調查的一些細節,讓老蔡跟手下一一打好招呼,這兩天對此事嚴格保密。其實如果換了以前,面對這些亂七八糟的家族關系,我才不會這麽上心。但這一次不同,當剛才我看到林茵夢失落的鑽進汽車的背影,還有劉忻媛憂心忡忡的給我的回眸時,我突然覺得,好像自己應該趕在劉家發生動亂之前多做一點事情。

「對了,頭,還有一個事情。」老蔡打破了我的沈思說道:「這些人怎麽處理?」說罷,指了指那些在旅館的飯堂里被扣留住的人。

「按照規矩辦事吧,未來的48小時內,把他們全部留下協助調查,一個都不能漏,尤其是要盯好他們跟外界的聯系。」我說道:「特別是住在202隔壁的那些年輕人,盡量從他們那里挖出更多的信息。另外還有就是,那個柴中石的身份你們也要盡快調查,這幾天我要跟的事情很多,所以這件事情你來跟一下。」

對老蔡吩咐完之後,我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虛弱感。本來今天已經忙碌了一天,晚上跟雨筠的春風一度已經讓我十分頹廢了,結果又強打著精神,折騰到了現在。

等手下開車送我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三點。一路上我沈默不語,先前的判斷已經被證實。劉憲原的失蹤,的確只是一個開始。從發現劉家財物失竊,到後來鳳巧爺父女遇害,再到今日的劉憲原的遺體被發現,山城的這件疑案,正在朝向著一個巨大的漩渦發展。而在不知不覺的,我竟然也被卷入到了這個漩渦的深處。

而此時,就在曹金山的住所里,一臉倦容的曹金山癱軟沙發上,也同樣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在半個小時前,他得知了劉憲原的死訊。得知多年宿敵去世的消息,曹金山本應該歡呼雀躍的。然而此時,他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不知怎麽的,曹金山竟然心里冒出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高處不勝寒,對於這個身處於山城財富頂峰的男人來說,也許只有同樣如履薄冰的對手,能夠懂得他們這種人每天所承受的壓力。動盪的國家,給了他們一個人想要擁有的一切財富,然而一瞬間,這些東西也可能會離你而去。

半年前,當劉憲原約他私下見面時,表面上是在談一筆買賣,但其實他心里清楚,無論是他還是劉憲原,其實都在選擇同一樣東西,妥協。

劉家退出山城是妥協,他選擇留在這里接管山城的全盤生意也是妥協。在這個時代,能夠決定自己命運的人是少數,就連他自己也不例外。為了維持這個商業帝國的運轉,他不得不每天起早貪黑的去算計,算計一切人,算計一切事情。很多時候,他甚至希望自己沒有這麽多錢,只用小富即安,帶著三五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去過一些更加普通的日子。

然而,人總是會有欲望的,那些美麗的女人總是會有諸多的要求,而他自己也更是如此。於是,他就一直這麽糾結著,一邊承受著財富的壓力,卻又一邊享受著財富帶來的巨大快感。

不得不說的是,在大多數的時候,他還是比別人開心的。也許只有像今天這樣的情況,才會讓他如此的心神不寧。本來如果劉憲原只是失蹤,按照今天跟張義的會面結果來看,自己跟劉家的約定也不會受到影響。

然而現在,劉憲原一死,一切就不好說了。尤其是對於劉家這種名門世家來說,長幼尊卑,男女之別,是更加嚴苛的門規。因此,劉忻媛到底能否將自己兄長的計劃進行下去,成了他此時心中最大的疑慮。

曹金山點了根煙,他其實很少抽煙,因為他總是覺得,一個男人如果能多在女人身上持久一會兒,就應該有更加健康的身體。不過眼下,只有兩個方法,可以緩解一下自己心中的壓力。一根煙,還有,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是他最近的傑作。為了將馮半丁那個嬌艷欲滴的女兒弄到手上,他著實費了一番功夫。曹金山只有一方婚事,他答應過自己的原配妻子不納妾,所以他的女人,要麽是快活坊的妓女,要麽是一夜風流的情婦,要麽,就是像眼前這樣,到他的家里,當一個侍奉他起居的女仆。

曹金山有很多女仆,但最近他卻只喜歡馮可兒在他身邊待著。雖然今天在快活坊已經風流過一番了,但當馮可兒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他還是覺得自己的下體,似乎又是有一陣熱流在匯聚。

男人站了起來,走到旁邊的一個保險櫃,熟練的從里面取出來了一個不大不小,剛好有自己一個半巴掌大小的一個檀木盒子。然後從里面,將那個最近無數人想要得到了「牛舌取蜜」拿了出來,遞給了面前已經脫得一絲不掛的少女了。

少女雙手接過這個銀器,價值連城的煙雲十一式,此時在她手中,不過只是一個假的男人陽具而已。也許當一次曹金山把這個冰冷的東西給她,要她在自己面前自慰給他看的時候,少女還很抗拒這個行為。但時間久了,少女也已經對這件事情麻木了,雖然這個過程,不過也就是短短兩天的時間而已。

少女接過了那個銀器,然後從容而優雅的坐在了曹金山面前的沙發上,將自己的雙腿分開沖著男人,讓男人可以看到那個銀光閃閃的「假陽具」,可以摩擦自己最私密的下體的樣子。

少女已經認命了,就從當她點頭答應讓曹金山得到自己寶貴的身體時開始,所謂的貞操已經離她遠去了。當那個被沾滿了自己身體蜜汁的龜頭分開那個只有眼前的男人才能占有的那兩片肉唇時,少女的身體,已經開始散發出一陣嬌艷的紅暈了。

曹金山默默的坐在少女的對面,抽著煙,沒有說一句話。很多時候,他對女人只有肉體上的征服欲,似乎只有趴在自己身下婉轉求歡的女人,才配稱為女人。但是自從得到了這幾件煙雲十一式後,他突然發現,有的時候看女人們用這些假玩意兒自慰,也是頗有意思的的一件事情。

這個牛舌取蜜並不是十分的粗大,並非所有的女人,都喜歡那種長得像驢鞭一樣的大陽具。四寸左右的長度,正好迎合了每一個女都能接受的尺寸。而更難的的是,這個假陽具其實是用了整整五百一十三跟銀絲和簧片編織而成,在家上白銀的延展性,進入少女的身體後,竟然就像是活了一般,能夠自然的變換形狀。也是正是因為這種完美的填充感,才能讓這個剛被自己開苞幾天的馮可兒,徹底放棄自己的矜持,而成為一件自己的淫樂工具。

此時的少女,手上的動作已經越來越快,「牛舌取蜜」下面的那兩顆銀球,就像是活了一般開始跳躍起來,相互摩擦碰撞不光產生著金屬撞擊的聲音,而且還以恰到好處的角度,摩擦著少女蜜洞口下方的那一片嫩肉。少女的下體,已經在這樣的刺激下通紅腫脹,著反應跟每次跟自己在少女體內注入男人的精華後的淫邪氣息一樣。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曹金山突然覺得,自己心頭的郁結好像沒那麽難受了。女人的兩腿之間,永遠是男人忘記煩惱最好的地方。而然此時,曹金山卻並沒有再享受這溫柔鄉給自己帶來的快感。而是心滿意足的滅掉了那根夾在手上已經差不多要燃完的煙頭,然後走進書房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他並不常撥打,卻記得十分清楚的電話。

「你可以按約定的計劃開始了。」這一通電話,只需要說短短十幾個字,但卻可以對整個山城的商界,造成難以估量的影響。

而當天的夜里,我從平安旅店出來後並沒有回家。第二天的事情肯定活更多,已經不允許我再回去補覺了,然而即使這樣,時間剛過八點,我就被王局從沙發上叫了起來。

劉憲原的死訊,已經成為了警界的最高機密,因此一大早,我跟老蔡等昨日參與過和平旅店現場偵查的一干人等,就被叫到了局長辦公室重申了保密協議。聽說了劉憲原死訊的王局,終於表現出了難得一見的認真工作狀態。

「昨天晚上的驗屍結果,有什麽初步的結論嗎?」一臉嚴肅的王局,此時甚至難得的把那張肥大油膩的臉也洗干凈了。就像是一頭剛洗完澡的斗牛犬一樣,耷拉著臉上的肥肉看著老錢帶來的驗屍報告。

「所以,最終確認的死因,是電擊而死的。」

「是,但是從劉憲原的體內,我們發現了大量鎮定劑。」老錢說道:「還有就是,跟鳳巧爺的屍體一樣,劉憲原也在臨死前,有過過度的性行為。」

「哦?這麽說來,202房間隔壁的那幾個青年,聽到的女人呻吟,應該就是劉憲原死前發生性行為對象的女人發出的聲音了。」王局長說道:「這就奇怪了,明明是凶殺,為什麽劉憲原臨死前會跟人發生性行為。按照你們的說法,劉憲原是被人挾持到和平旅店的,難道說凶手在殺人之前,還要讓他來一次斷頭銷魂啊?」

雖然我一直覺得,王局長在偵案時過於在意一些表現線索,不過目前的這個疑問,確實也不無道理。一般來說,死者生前發生性行為,要麽是在性交的時候被其他人所襲擊而亡,要麽是這個女人是通過色誘接近的男人。但顯然,這兩個可能性都不成立。劉憲原已經被他們控制多日,為什麽在臨死前會有這樣離奇的行為,確實是讓人有些費解。

「張副局長,我看,這件事情就由我來負責,你就暫時把精力放在其他的案子上吧。」從王局的嘴里突然說出了這麽的一句話。身邊的老蔡跟老錢,一下目瞪口呆傻了。王局長的風格他們都知道,遇到這些麻煩的案子一直是能躲就躲的。而且,這件事情我已經忙碌了這麽多天,他著突然的插一腳,擺明了是要攫取我已有的成果。

但是,此時我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警界改選在即,卻在我們管轄的地方發生了劉憲原這個山城巨賈的命案。無論背後的原因如何,倘若在述職時,他這個局長對這樣的一個大案完全一無所知,那豈不是自討苦吃。更何況,以王局的老狐狸性格,他定然會用這個案子大做文章,在劉家身上大撈一筆。

如果換了以往,在想明白了這層關系後,我估計會選擇讓著這個上司一點。但如今,且不說別的,但就王局長這流於表面辦案能力,能否解開劉曹兩家的這團亂麻就為可而知。更何況從昨天的那次跟劉忻媛,曹金山之間的會面開始,我已經被卷入了這個利益集團。此時的我,已經容不得別人再來插手我的這盤棋。

「我知道,這樣的決定對你來說很不公平。」王局一如既往的假笑到:「但是,這個是總局直接下達的命令,我也不好違背,要不你以為我以前那樣懶散慣了的人會來忙碌這個事情啊,凡事交給你辦就行了。」

面對王局虛偽的笑容,我應付般的笑了笑,卻聽見他又繼續說道:「不過,眼下還有一件更為要緊的事情需要你負責一下。山城另外一名著名的富豪,周記銀鋪的老板周敬堯,今天早上給我打電話。說是在下個月一號後將舉行一次盛大的晚會,而舉辦的地點,是之前你們認識的那個杜老板的山水庄園。因為那個盛會參會的都是全國各地的社會名流,周老板擔心安保工作有漏洞,就委托我們參與其中的安保工作。這件事情,我想交給你,畢竟,你跟杜老板有往來,你會處理得更好一點。」

王局這番話說完,我可以肯定的是,周敬堯還沒有告訴王局這一次拍賣會的主要目的。而且從王局那里得到的聚會時間,比起之前劉忻媛給我的時間實際上晚了一個星期。我不知道是否是因為劉憲原的死訊造成了延期。但可以肯定的至少有一點,就是目前王局應該還沒有接觸到這個案件中的關鍵信息,也就是圍繞著煙雲十一式展開的一系列商界斗爭。否則,他絕不會用這件事情太搪塞我。

於是當下,我假裝思考了一下,便答應了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然後將之前我已經掌握到了的消息,「撿重點」交待給了王局,然後從他的辦公室里出來了。其實王局沒有意識到,他這樣的爭功行為反倒是幫了我一把。倘若我真的被任命成了調查劉家凶案的主要負責人,劉家方面定然會持續給我施加壓力。這樣反而會打擾我已經制定了的調查計劃。但眼下,這樣的一種角色轉變,讓我反而可以將我從暴露在眾人目光之下轉為暗中行事。

「頭,這對你也太不公平了吧。」從王局的辦公室一出來,老蔡就低聲抱怨道:「這件事情誰能查明白,誰搞不明白,大家心里都有數。王局這樣做的目的顯而易見,說真的,我不覺得他這樣做,就能應付的了下個月底的選舉。」

我頗為好奇的看了這個一向說話謹慎的老蔡一眼,這麽多年,他之所以業績平平卻可以在警隊一直混下去,靠的就是這八面玲瓏的處事方式。可以說,在以王局為首的保守派,跟以我為首的激進派之間,這個人一直是左右逢源。可是,今天為什麽他會一反常態,在我面前說如此犯忌諱的話,著實讓我有些意外。

「頭,你肯定奇怪我為什麽會這樣說,這明顯不是我的性格。」老蔡顯然也看明白了我的心思,接著說道:「但昨天,你是看到的,劉憲原的命案牽扯之廣,情況之復雜,這個可以說是我們局從未有過的。面對這些山城的富豪們,一旦處理不好,就夠我們從上到下的喝一壺。這個時候,就算他想分一杯功勞,也沒必要把你排除在外,老錢,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這時,我身邊的老錢雖然沒有說話,卻同樣點了點頭。比起老蔡,他壓根兒不關心人事斗爭,不過這一次,他也破例說了一句話:「後面的案子,你想知道任何信息,隨時問我。只要我能做的,說一聲就行。」

老蔡聽了老錢的話,也同樣點頭道:「對,我這邊也是一樣。」

我明白,此二人雖然因為性格不同而鮮有往來,但無一例外,都是局里有些資歷的人。就算平日對什麽都無所謂,但畢竟自己下面帶的人還要吃飯,還要升職。劉憲原的案件稍微處理不好,不光是會影響王局在下一次改選的格局,更可能影響我們局未來幾年在總局的競爭力。所以此時,他們也看得清著一層厲害關系。

我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在這二人的肩旁上拍了拍,就算是對此二人的托付有了個回應。其實,剛才在王局辦公室內如果我還因為憤怒而內心有些失控,但此時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的我,立即意識到,我現在的處境其實比起之前反而有優勢。

表面上,我失去了這個案件中最光鮮的角色,但仔細一想,劉憲原的生死,其實並非整個這場賭局的關鍵。曹,劉兩家的紛爭持續了幾十年,兩大利益集團之間的對決,早就不只是曹金山和劉憲原個人的事情了。此時,雖然我看上去只是一個旁觀者,但其實無論是在曹家跟劉家,我都握有足夠多的談判籌碼。

從警局升遷到現在的職位,王局一直將我作為一個替他辦事的工具。在以往的經歷中,似今天這般攫取我勝利果實的事情,其實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這次,我突然意識到,只要我此時手中的牌玩好,以後,這個警局的持牌人,也未嘗不可以是我。

更何況,我自認為雖然王局根基很深,但那些他所謂的黨羽,也不過是一群蠅營狗苟之輩而已。想通了這一層,我身上的壓力驟減。在這幾天,我跟曹劉兩個集團的多股勢力已經建立了信任關系,而這一層,並不會因為王局的半路殺出二改變。

我突然覺得有趣的是,劉憲原的死,王局的介入,對我來說,似乎並不是一個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