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頭緒(2 / 2)

驚情淫夢 lucylaw 6453 字 2021-01-03

「哎,不知怎麽回事,我總覺得這煙雲十一式,是個不祥的玩意兒。」老錢一邊翻看著最近鳳薇薇的身體記錄報告一邊說道:「尤其是這東西一現世,就帶來了這麽多的麻煩,我實在覺得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看了老錢一眼,這個向來不信鬼神,甚至連天天睡在死人堆里也不覺得有什麽異樣的怪人笑到:「想不到,你也會說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

沒想到,老錢卻搖了搖頭道:「銀器,跟淫器諧音。中國自古以來,對於男女性事的態度都是壓抑的。因此,才會有很多前朝的民間教派,把性愛跟一些祭祀行為結合在一起。這些銀器,如果以床第之術來看,確實是巧奪天工,甚至讓人懷疑,在那個封建的時代,為什麽會有人膽敢私自研究如此淫邪的器物。但倘若這些東西,表面上是淫器,其實是跟祭祀有關,那就說得通了。之前我們破獲的山城陰女教的案子,不就是一群用各式銀器坑蒙拐騙的人麽。」

「對了,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個陰女教的祭祀器物,確實也是用的一些銀質的男女器官。」我點了點頭說道:「你覺得,這兩者會有關聯麽?」

老錢搖了搖頭,「我覺得可能性不大,畢竟這兩樣東西的工藝水平差距太大了。而且,陰女案的對象,更多是附近山區無知的居民,跟這次的情況完全不同,涉案之人,都是山城貴胄。」老錢頓了頓,又說道:「不過說到這里,我倒是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件山城奇案。這件事情發生在三十年前,雖然時過境遷幾十年了,但想必你也是有所耳聞的。」

說道這里,我發現徐飛眼睛里突然一亮,而幾乎就像是從一旁的座椅上跳起來了一樣,他急匆匆的拿起了公文包走了出去。

我們並沒有問徐飛的離開為什麽會如此的行色匆匆,多年的默契,我當然知道他們要去干的事情是什麽。剛才,也是同樣的一個閃念,我的腦海中浮現起來一個塵封多年的案件。三十年之前,那一件名動山城的富家小姐殺人案件。一個同樣是牽扯了山城多名商界要人的離奇案件。

難道說,眼前的案件,是那一次案件的繼續?

如果換了以前,如果有一件案件能讓我覺得跟沈睡了幾十年的奇案有所關聯,那我定然會欣喜若狂。然而此次,我卻突然連一點興奮感都沒有,整件事情已經越來越復雜,而每一次當我看到一些頭緒之後,等待我們的是一個又一個新的線索,只會讓人覺得煩躁而無奈線索。

「頭,要回去嗎?」門外等候蘇彤見到徐飛離開後,從外面推門進來問了我一句。我有些發呆,沒有太在意蘇彤的問題。倒是老錢看了蘇彤一眼,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道:「啊,我還要去一趟高成那里,有些關於鳳薇薇的病情還要跟他了解下。你們不用等我,我跟他了解完後就自己回家。」

「可是,現在才下午三點過,會不會太早了。」我見蘇彤所說的這話,並沒有明白老錢顯然是有什麽事情不想讓我們知道,當即也沒有過問而是說道:「我們先回去吧,劉家的事情,可能已經有了結果了。」說完,拉著蘇彤離開了醫院。

「姐夫,你說錢科長今天怎麽怪怪的?」

蘇彤說這話的時候,並不是在跟我回警局的車上,而是慵懶的躺在四季賓館寬大松軟的床鋪上,紅著臉看著我一粒粒的解開著她制服前的那排扣子。

「你說為什麽?」我笑嘻嘻的反問了蘇彤一句,然後慢慢地拉開了她胸前緊緊裹在身上的內衣,低頭一口含住了那一粒嫣紅的凸起:「你還看不出來,他在醫院來是想見一個並不想我們知道的人麽?」午後的陽光下,沾步滿了我帶著一絲晶瑩唾液的乳頭,正散發著一種嬌艷的氣息。

「哦…」蘇彤明白了我的意思,忍不住竟然也噗嗤地笑了一句說道:「沒想到這棵單身多年的老枯樹,也有開花的時候。」說完,蘇彤低頭看著我埋首在她胸前的樣子,微喘著粗氣說道:「姐夫,我想要了。」

說罷,女人急不可耐的解開了我的褲子,已經不需要我雙手的指引,女人已經熟練的坐到了我的身上開始扭動起來。

女人如水,尤其是這個年紀的女人,下體的敏感與濕潤總是會有一種異常的曼妙感覺。在床鋪的另外一頭,是房間里蘇彤專門挪到我可以一擡頭就能看到的位置的穿衣鏡。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可以清晰的看到我的肉棒在女人的下體中進進出出的樣子,而除了這個,就只有在激情之巔用力後仰著頭,那張眉頭微皺的迷離的迷離俏臉。

而此時,在劉家深幽的大院里,一個女人也同樣的眉頭微蹙。自從這個決定著家族未來的會議開始以來,林茵夢就一直是這個表情。當然,她的表情在別人的眼里也是正常的,因為無論是誰,面對劉憲中這樣的突然發難,心頭估計也會覺得一陣胸悶氣短。

在會議開始之前,林茵夢就已經預計到劉憲中可能要搞些花花腸子出來。為此,他還特地說服了家族的幾位長輩,不要對三叔所說的話言聽計從。然而,當劉憲中突然抖出了劉憲原跟曹金山之間的那個秘密決議時,別說她自己了,就連一直秘密負責著這個秘密計劃的劉忻媛,坐在一旁也是驚訝的目瞪口呆。

然而,跟劉忻媛的表情不同的是,此時林茵夢不但表情不對,其實暗藏在桌子底下的雙腿,也在難受的相互摩擦著。本來應該站出來阻止劉憲中計劃的女人,此時卻因為身上突然冒起的那種強烈而有熟悉的感覺而變得十分難受。

這種感覺很特別,女人覺得似乎就像是被電擊一樣,渾身上下的肌膚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此時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正在一反常態侃侃而談的劉憲中身上,並沒有人注意大林茵夢此時竟然連耳根都泛起了一陣紅暈。

唯獨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的注意力卻並不在劉憲中的身上。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一言不發的阮凝秋。雖說今天的會議對她來說甚至比其他人都要重要,但從一開始,她似乎就有些心不在焉,就好像自己的孩子,並不是劉家的潛在繼承者一樣。

「大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阮凝秋注意到了林茵夢的變化,同為女人的她,當然明白女人這個樣子的感受。只是讓她內心驚訝的嘴都合不上的是,為什麽在如此重要的場合下,林茵夢會有這樣的反應。

「沒,沒事,繼續吧。」林茵夢深呼吸了一口,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來讓自己的呼吸變得稍微均勻一些。其實此時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面前那張桌子的一條腿,已經被她的指甲摳出了幾道粗重的抓痕。

「嗯,林夫人,你覺得憲中的這個提議如何?」劉憲中的話剛說完,三叔就急不可耐的想要在上面加上一把火。若是換了以前,對於三叔的這種舉動,就算長幼有序,林茵夢也定然會損傷對方兩句。更何況,此時劉憲中雖然說沒有反對劉憲原當時做出的決定,但他卻明確表示不能將劉家擁有的煙雲十一式賣給曹金山,甚至他還要求眾人將手中的煙雲十一式集中起來,由三叔統一管理。

林茵夢看了劉忻媛一眼,見劉忻媛悄悄跟她搖了搖頭,顯然,劉忻媛自己也在提防著這個二哥。相比之下,劉忻媛曾經目睹過劉憲中跟鍾琪的秘密協議,也知道鍾琪手中那件「彼岸雨露」已經落到了劉憲中的手上。因此比起林茵夢,劉忻媛對這個二哥的提議更加謹慎。尤其是倘若家族真的決定跟曹金山重新談判,這件事情還能不能成就不好說了。

然而眼下,以她的身份,這件事情上她不好率先做出表率。尤其是三叔在家族中的影響力,也不是她能左右的。因此,劉忻媛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林茵夢身上,只要她一表示反對,自己將立即全力表態維持之前跟曹金山已有的協議。

然而這一次,就連劉忻媛也注意到了林茵夢的表情變化,就在她想要詢問林茵夢是否身體不適的時候,林茵夢卻突然大聲說了道:「這件事情,眼下不是最著急的,還是等下再決定吧。曹金山那邊,要麻煩三妹多留意一下他們的動態。嗯,今天的會議就先到這里吧,前面決定的幾件事情,就按照我們約定的事情來。」

說完這句話,林茵夢幾乎是在眾人做出反應之前就站了起來,急匆匆的離開了房間,只剩下一屋子面面相覷的人,還有臉上一道青,一道白的劉憲中。此時對於他來說,一個本來大好的機會竟然被林茵夢這有些下三濫的方式搪塞了過去,讓他心中燃起了一種許久沒有過的憤怒。甚至就連家中的那些長輩,也覺得林茵夢這樣的做法有點不通禮數。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事,此時林茵夢的內心也被那種突如其來的感覺弄的煩躁不安。獨自將自己反鎖在東廁里女人,就像是虛脫了一樣靠著牆壁上,一滴晶瑩的液體,正順著光滑的大腿,緩慢的流了下來。雪白的大腿肌肉上,一種特殊的紅暈正在她的腿上蔓延著。

午後的一番風流過後,我帶著一身的舒服回到了警局。王局的那班手下們,此時正忙里忙外的調查著劉憲原的命案。一大票的人,被帶到了警局問話,其中有行商的,有開店的,有碼頭小工大半的青年,也有沈迷酒色一臉蠟黃的舞廳妓女。而在人群當中,我還注意到了兩個人的存在,這兩個人,就是前日里我在老鳳記銀鋪見到的那兩個夥計。

「老鳳記那邊有沒有新的進展?」為了避開王局的耳目,我特意找了個借口將老蔡叫道我的辦公室問道。

「頭,」老蔡小心的檢查了下百葉窗外的大廳,確認沒人後才神神秘秘的說道:「今天上午,我們按照王局的要求查封了老鳳記。目前從鳳巧爺的兩個夥計口中得到的消息,跟你當時跟我講的內容幾乎一致。唯一的發現,就是我們在鳳巧爺的房中,找到了一本手抄的銀飾冊子。」

「哦?這冊子現在在哪兒?」聽了老蔡的話,我心中一驚。難道說,這個手冊又跟煙雲十一式有什麽關系?

「剛才你叫我的時候,我就把這件東西帶出來了。」老蔡小心的從衣服內兜里拿出了一個證物袋,遞給我說道:「頭,你看快些。為了避免王局手下的那些人找麻煩,我是悄悄把這東西帶出來的」

我點了點頭,從老蔡手中的證物袋里取出了一個巴掌大小已經發黃的冊子翻了翻,見里面只是一些普通的銀飾的制作圖,雖然從諸多細節來說,這些圖譜中的銀飾也算精湛的手藝。但卻跟煙雲十一式沒有絲毫的關系,讓我心中難免有些失望。

「頭,我知道你的想法」老蔡說道:「你是在遺憾這個冊子里記錄的並不是煙雲十一式有關的東西。但是我想,以鳳巧爺的名聲來說,各種銀器的制作手法已經是信手拈來了。但為什麽在他的櫃子里,單獨還收藏著這樣一本銀首飾的制作圖。」

「這倒也是。」老蔡的話,難的的提醒了我。如果說還有什麽銀器的圖譜能夠入鳳巧爺這樣一位大行家的發言,恐怕只有那些曠世經典的傑作。但眼下這些平平無奇的銀飾制作圖譜里,我卻沒有發現任何跟經典沾邊的東西。那麽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手冊本身,跟鳳巧爺有關系。

想到這一層,我又拿起手冊仔細翻了翻,想要從字里行間發現點什麽端倪。可惜的是,自從鳳巧爺的手廢掉以後,就似乎連拿筆的能力都沒有了。我們甚至都不能通過筆跡的比對,來驗證下這手冊上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是不是鳳巧爺自己留下來的。

「嗯,把手冊送回去吧。」我見忙碌了半天,也沒有任何頭緒,於是將手冊遞還給了老蔡。「對了,那個柴中石的畫像話出來了嗎?」

「嗯,畫出來了,但我們問了很多人,卻沒有人認得出這個人到底是誰。」老蔡說道:「這兩年我們還不能公開調查此事,所以估計要不要張貼此人的通緝令,我們也要過兩天看王局的意思吧。」

我點了點頭,這個柴中石的身份調查不到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現在與其大海撈針的去撈這個人,倒不如叫老蔡幫去查一下,今天徐飛所說的那個和衷社,最近在我們的案底里面有沒有別的線索。而就在我想要開口的時候,我桌上的電話再一次響起了,讓我十分意外的是,電話的另外一頭,竟然是劉才那有些刺耳的聲音。

「張局長,我只有大約十分鍾的時間,我現在是在地下室用備用電話偷偷打給你的,因此我們長話段說。」從劉才的語氣中,我已經聽出了情況的不對勁。從時間上推算,劉家的家族會議此時應該已經結束了。顯然,會議的結果定然對他們這邊十分不利。

「夫人讓我把會議的結果告訴張局長。」

「哦?夫人怎麽了?遇到了什麽麻煩嗎?」我的一番話脫口而出後,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反應過激了。不過劉才那邊的回復好想並沒有在意這個,而是憂心匆匆的說道:「夫人身體有些不適,會議結束後就回屋休息了。今天會上,二老爺,啊,也就是那天張局長遇到的那一位,突然發難,抖出了一件據說是老爺跟曹金山之間的秘密協議。「

我當然知道這個劉憲中所說的秘密協議的內容是什麽,也知道劉憲中暗懷的鬼胎,只是這些事我不能告訴劉才。等劉才將協議內容說了個大概後,才故意繼續問道:「劉二老爺看上去不是整天無所事事嗎?為什麽他會知道這件事情。「

「這也是我跟夫人萬般不解的情況,但此事說來話長,眼下時間緊急,我們先不說這個。」劉才說道:「眼下最要緊的是,二老爺要求接手跟曹金山的這場賭局,並且已經得到了家里幾個長輩的同意。」

劉才以為我不知道三叔的存在,於是只是用了家族長輩的字眼。但其實在今天跟阿虎的對話中我已經得知了這個在劉家舉足輕重的人物。顯然是他出面干預,才讓劉憲中這個在家中一直沒有實權的人的提議得到了支持。

「這件事情,夫人是什麽態度?」

「夫人今天並沒有表態。」劉才說道:「也許是因為夫人身體不適吧,所以這場會議提前結束了。不管夫人是不是真的身體不舒服,但目前我們也只能暫時把這件事情拖下去,看看有沒有什麽方法解決。」

「另外,二老爺還提到了一個點。」劉才見我沒有表態,繼續說道:「他說劉家可以放棄山城的買賣,但目前手中掌握的四件煙雲十一式卻絕對不能交給曹金山。」

「哦?這是為何?」

「按照二老爺的說法,目前劉家手中的四件煙雲十一式都是從老太爺那里傳下來的傳家寶,就算劉家放棄山城的生意,也不能讓這幾件傳家寶這麽輕易的就交給劉家的仇人。」

「嗯,好,還有別的嗎?」我見劉才那邊好想已經把想說的事情說完了,於是想要掛掉電話。然而沒想到的是,劉才那邊卻突然支支吾吾的說道:「嗯,張局長,不知道明天你是否能來劉府看看夫人。」

「嗯,我眼下劉老板的命案已經移交給王局親自辦理,這件事情我想你是知道的。」

「不,我不是請王局來繼續調查,」劉才見我似乎有推辭的意思,嘴上急忙說道:「我的意思是,張局長,明天能不能來見下夫人?」言語之中,似乎有一種隱隱的暗示。

我當然想去見林茵夢,甚至巴不得是現在就去。我剛才那番話的意思其實是在試探劉才的態度,今天跟阿虎面談的內容,林茵夢應該還沒有來得及知道。不過我這邊倒是可以肯定的是,也許一開始,她們找上我不過還是相互利用。但目前劉家突然動盪的局勢下,任何一個可能成為決定因素的外力,都會變成他們想要爭取的對象。

雖然想到了這一層,但是我表上面還是不動聲色,只是告訴劉才,我明天只能以個人身份暗訪劉府,讓他按照約定的時間派人來接我。

掛掉電話後,我腦子里一直是在琢磨著剛才劉才給我說那番話。我沒有想到的是,劉憲中竟然如此快的就跳出來了。不過從他勾結鍾琪時那雷厲風行的舉動來看,這件事情他定然已經謀劃已久。也許劉憲原的死,很有可能只是他等待了多年的一個機會。劉憲中的算盤,也許已經打了很多年了,甚至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他在幕後操縱著?

我翹著腳,看著牆上的黑板上剛才我寫下的關系網。我盡量克制著自己先入為主的對劉憲中的懷疑,以免我的眼睛被別人蒙蔽。這件事情困難的地方在於,隨著每一條新的線索的出現,似乎眼前的這張關系網都在不斷的被放大。在劉憲中的身上,到底還藏著什麽秘密。是什麽原因讓他對劉憲原一直如此的忌憚,而那個他一直想要的東西又到底是什麽?如果搞清楚了這一點,也許我就能解開很多謎團。

而眼下,也許有一個人能給我想要的答案。只不過,如果要撬開她的嘴,我還需要多花點功夫。對於這個女人來說,使用上風流跟溫柔也許是最好的方式。

我本非浪子,奈何有佳人。

想到這里,我嘴角突然邪魅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