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設局(2 / 2)

驚情淫夢 lucylaw 6593 字 2021-01-03

但現在,女人這麽一說,我突然覺得,內心好像被什麽東西頂了一下,尤其是想著現在正在侍奉年過半百,一身老皮的顧洋還是妹妹陳菲時,我一下不知道說什麽,只好沈默了一陣說道:「後面的事,後面再說。你抓緊准備好,記住,一個小時後,我會帶著蓉順倉庫的人來接你。」

從四季賓館到榮順商行,只有一條小街的距離。當掛著山城牌照的警車出現在蓉順倉庫門口的時候,即使這里有許多我認識的人,大家還是對我的突然到訪有些意外。

「我還不是為了你們這些不成器的東西。」我對負責門衛管理的那個雖然是初次見面,卻一直在不斷強調對我的身份如雷貫耳的那的警衛頭子牛子說道:「我本來只是來蓉城警察局辦事,結果,今天在警察局遇到了省廳巡視組的人。你們有聽說過省廳最近有派巡視組的事情嗎?」

「好像是有聽說過,之前局里傳話,說省廳派了巡視組在各地的警局及警局下屬機關隨即抽查工作情況,收聽民聲意見。」這牛子雖然看上去楞頭楞腦的,但說話倒是頗有條理。省廳巡視組的事情是的確有的,而我們也是利用了這個巡視組的存在而掩蓋了林茵夢的身份。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個牛子不過只是一個警局下屬商行的警衛頭子,卻對上頭的命令記得如此清楚,看來這人不是一個馬虎大意的人。當下,對這個人,我又多了幾分在意。

「只是,張局長,我們這不過只是個小地方,怎麽,巡視組的專員們也要來檢查嗎?」牛子的疑問,我當然是預料到了的,當即瞪了他一眼說道:「我怎麽知道,我不也是聽他們說了後就立即跑過來了…」官大一級壓死人,雖然我是山城警局的人,但畢竟身份在這里。這個在蓉城警局不過只是個排不上號的編外小頭目,當然不敢質疑我所說的話,於是立即對身旁的一個警衛說道:「通知所有人,全部都給我認真起來。我們帶張局長巡視一下我們的安保工作,准備迎檢。」

「不用了,」我立即叫住了那個牛子旁邊的警衛說道:「平時是怎麽樣,這次就怎麽樣。這一次有我在這里,你們可以提前准備好。但以後,難保檢查組不會再來,到時候你們沒有了消息,又如何准備?」

當即,我對牛子說道:「你也不用陪我了,這里我熟,我四處走走看看,反正他們巡檢組也不會去你們那些守衛森嚴的地方找麻煩,估計也就是走個過場。所以我看到如果有什麽漏洞,就再告訴你。」說完,雖然看的出牛子的表情有些疑惑,但我還是堅持一個人走進了倉庫。也許是剛才牛子的那番談吐,讓我對他多了一些地方。

顧洋他們換班的值班室,在二樓拐角處。雖然這兩年,這里的人也變了不少,但我肩膀上的警徽他們卻是看得懂的。所以無論是誰,見了我都低頭哈腰打著招呼,反而給我的行動增加了諸多不便。

我假裝著巡查案情的樣子,一直在二樓假裝徘徊了好一陣,才找到機會把值班室里那人誆走,然後偷偷溜進值班室。用剛才從顧洋二人身上偷到的鑰匙,取到了他們看管印信保管室的鑰匙。

相比之下,因為本身商行的倉庫門口已經算得上戒備森嚴,三樓的印信保管室此時反而空無一人。本來應該值班的兩人被我拖在妓院,讓我有了足夠的時間,在一排櫃子上順著時間標簽來尋找我要找的目標。然而讓我頭疼的是,這里畢竟是蓉城最大的商行倉庫,我要從這足足有上百個的盒子中找到目標確實有些費事。

卻說另外一邊,牛子雖然知道有我這麽一號人物在替他檢查值班的漏洞,還是心中有些不放心。這警衛隊長的崗位,隨說也是他靠本事爭取來的,但為此畢竟還是花了足足相當於他一年積蓄的銀子去送禮。倘若就因為這一次突擊檢查而讓他丟掉這屁股都還沒坐熱的位置,那可大為不妙。於是等我離開後,牛子還是叮囑身邊的警衛,讓他從一樓開始,一層一層的仔細檢查到崗情況。

然而沒想到的是,本來覺得萬無一失的她,在大約二十分鍾後,就聽到了一個糟糕的消息。三樓的印信保管室,此時本應該是在值班的顧樣和董偉兩人,竟然不見了蹤跡。而且,更加糟糕的是,這個事情,還被我發現了。

「怎麽回事?這兩人去哪里了?」我一臉嚴肅的質問著牛子,其實,此時我已經完成了偷梁換柱的計劃。就在我左邊的衣兜里,被我換出來的真正的那個劉憲原留下的印信,正完好無缺的躺在里面。在慶幸自己沒有被發現的同時,我當然也要把戲做足。

「他們二人平時也是這樣嗎?」

「不是啊,張局長。他們兩雖然也算事老油子,但做事情一向也算負責。自從去年行里開始整頓到崗秩序醫院來,他們從來沒有過缺崗,早退的情況。」牛子見我臉色難看,立即慌了神解釋道:「對了,他們兩以前不是在山城警局工作嗎?你應該了解他們的為人的。」

「正因為我了解他們,所以才問你。」我臉色假裝緩了緩說道:「這二人,如此同時的消失,估計是有些不尋常的原因。眼下尋找他們已經來不及了,這樣吧,你先讓其他的警衛臨時頂替他們值班。另外,這件事情也別伸張。如果明日他們正常到崗,你也假裝不知道這個事情,這件事兒我不會上報,睜一只眼閉眼就過去了。但是,如果他們明天沒回來,你就立即告訴我。」

「是是是…」牛子聽我這麽一說,立即點頭哈腰道:「我這就安排人去頂替他們兩,也感激張副局長的大度包容。」說完,這人立即轉過身去對身邊的警衛一通吩咐。看著他忙碌的背影,我心中一陣好笑。顧洋二人明天當然會正常到崗,只是,他們都以為,是另外一人幫自己值了班,好讓自己在「大蓉情」,度過了人生最銷魂的一個下午。

「對了,你現在叫兩個人,跟我去特派員住的賓館接一下人家。」我對牛子說道:「你們這邊做好准備,我們還是把禮數要盡到。」聽了我的吩咐後,牛子立即表示,自己願意陪我去接「特派員」,而我,當然也不會拒絕對他的這個「恩惠」。

這個小子,晚上回家恐怕都要給祖宗的牌位上一柱高香,看他的表情,定然是覺得今天出門遇到了貴人。先是得到了大名鼎鼎的山城副局長的指點,然後又有機會去接待省廳的特派員。恐怕不久,自己就有機會調離這個無聊又沒錢的地方。

大約十分鍾後,我的汽車來到了四季賓館,當然,開車的人已經換成了牛子。當我們在貴賓套房見到一身警裝的林茵夢時,我們兩的表情都是同時一楞。對牛子來說,他當然是在好奇,為什麽這特派員還是個女人。不過,從這人鐵青的臉色,還有我點頭鞠躬的態度,他也不敢懷疑對方的身份。

而我,發呆的原因卻是因為頭一次看到一身警裝的林茵夢。比起平時的高貴端庄的感覺,此時的女人身上正流露出一種我在女人身上從未見到過的英氣。臨時准備的警服,雖然沒有經過貼身剪裁,竟然頗為合體。黑色的警服,穿在女人雪白的胴體上,形成了強烈的色彩對比。我的腦海里,不斷腦補著林茵夢在我面前解開紐扣,露出黑色胸衣包裹下讓人熱血賁張的畫面。甚至連牛子的身份,也忘了介紹。

「張副局長,這位是?」林茵夢注意到了我的失態,偷偷用一種責備的語氣問道我。此時我給林茵夢設計的假身份,是省公安廳的情報科副科長鄭月娥,以牛子的身份,當然無法去求證這個身份的真偽。更何況,我已經再三叮囑牛子,特派員是來調查一件絕密案件的,她的一切言行,包括我的言行在哪,都要絕對保密。

我一邊給林茵夢介紹著牛子的身份,一邊按照約定好的台詞,說自己因為其他事情,耽誤了來接「鄭專員」的時間。林茵夢將事先准備好的調查恭維,給並不敢質疑她身份的牛子看了一眼說道:「牛隊長,我這一次來,只是奉命檢查各地安保工作,所以牛隊長不必緊張。今天,我跟張副局長在警局相逢後,張副局長一直對你們這里的安保制度稱贊有加,因此,我才打算過來看看。另外,還有一個事情,要麻煩牛隊長安排一下。」

牛子一聽有機會為省廳專員效勞,立即興奮的點頭道:「鄭專員請吩咐,在下一定奉命行事。」

「是這樣的,在最近的一個案子中,我們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情報。我們的一個線人,將一些重要的證物存放在了蓉城的一處隱秘之處。然而後來,這個線人因為事情暴露,遭到了追殺。所以,這件事情一直拖到最近,我們才知道,我們的這個線人,是將證物存放在了蓉順商行。」

「哦?這麽說來,鄭專員是要來提調這里寄存物品了?」牛子說道:「按照警局法務的規定,如果涉及到重大的刑事案件案件,我們這里是可以不經過寄存者許可而提取證物。只是,這樣是要省廳的特批的,鄭專員從省廳來,相比也是帶著省廳的批文的吧。」

「不,我沒有批文。」林茵夢聽了牛子的話,偷偷看了一眼對她暗暗點頭的說道:「不過,我已經有寄存者的印信。」

「如此?那就更加方便了。」

一路上,牛子不斷找機會向身邊的這個「鄭專員」吹噓的自己的政績,好像蓉順商行的安保工作,除了那幾個不經常露面的總負責人意外,就要數他的功勞最大了。

半個小時後的再次光顧,榮順商行的所有的人已經「不約而同」的做好了迎檢准備。林茵夢按照我之前吩咐好的路線,假意檢查了那幾個我故意透露給牛子等人的工作崗位後,就給牛子遞了一個「眼色」,牛子當然對這個眼色心領神會,立即做出一番心領神會的表情,帶著林茵夢來到了印信保管室。

此時被安排在印信保管室的人,是兩個陌生的面孔。在牛子跟他們說明了「特派專員」來意後,本來只是以為自己不過是被抓過來頂班的兩個人,一頭霧水的開始在剛才把我折騰了好一陣子的櫃子中尋找著那個被我替換掉的假印信。

跟剛才「偷東西」時緊張相比,此時換了個角度看著別人找東西的我,反而覺得時間過得異常的慢。我假裝東張西望的看著四周,有意識的讓我的眼神回避著那個我知道具體位置的櫃子。但很快,我也注意到林茵夢此時的一個細節,她的右手,在不易察覺的位置,握成了一個緊緊的拳頭。

這是緊張的表現,雖然之前女人努力在保持著自己的平靜和從容。但此時,我從她微微聳動的肩膀上看得出來,在隨時覺得騙局可能被識破時,女人已經難以駕馭自己的內心情緒。尤其是知道,自己的行為,將會影響到的是整個家族的未來林茵夢的內心,此時應該承受著我完全體會不到的壓力。

「還沒有找到嗎?」我假裝不耐煩的說著,走到了林茵夢的面前,用半邊身子側身擋住了女人微微顫抖的身軀,讓女人能夠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表現有些失態。

「啊,請稍等,馬上就找到了。」果然,聽了我假裝發怒的話語,那兩個值班的人立即也緊張了起來,就連牛子也一起加入了查找的行列。

「啊,找到了。」終於,在焦急的等待後,他們如同預期一樣,拿出了林茵夢手中那個銀牌印信的復制品。當林茵夢看見兩人將印信細節一一比對,然後不疑有他的將櫃子中所放置的存儲箱鑰匙交到我手中時,我身後的女人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剛才嚇死我了。」

我借口案件保密需要,說服了存物處的人員破例讓我們自己進倉庫取東西。也是在這種情況下,林茵夢終於在我身邊,發出了一聲如釋重負的喘息。我正想扭頭,對這女人笑了笑,但讓我有些始料未及的是,林茵夢突然伸手在我的手背上抓了一把,竟然將因為緊張而冒出的一手心的汗蹭在了我的手背上。

「啊,對不起,下意識的行為。」林茵夢意識到自己行為的失態,立即不好意思的看著我。然而我不光沒有抱怨,反而一臉壞笑的將手背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作出了一副享受的表情。其實,我這表情一半是為了調笑林茵夢,另外一半卻是真實的感受。雖然只是一瞬間的摩擦,但卻是第一次跟林茵夢的肌膚接觸。盡管只是手掌的一下撫摸而已,卻讓我的內心,如同初次跟心愛的女人牽手一樣,咯噔了一下。

自從離開了山城後,林茵夢似乎就像是離開了那個封閉的牢籠一般。從早上到現在,女人跟我的對話越來越不一樣。在此之前,女人每說的一句話都像是要維持住自己大夫人的形象一樣緊綳。而現在,女人的話語開始慢慢地變得輕松隨意,甚至偶爾還會像剛才那樣有些少女一般的調皮。

女人見到我這有些輕浮的舉動,本來因為緊張而緋紅的臉龐,變得更加紅潤了。林茵夢不敢在直視我的目光,扭過頭去,開始在架子上繼續搜索起我們的目標來。經過這一番折騰,暮色已經開始慢慢的爬了上來。外面的光線已經不足以將密封完好的倉庫照亮。我們只能用手電筒微弱的光線,在倉庫中尋覓著目標的蹤跡。

這一次,我當然希望這個時間盡量的長一點,我假意站在女人背後跟她一起尋找那個櫃子,但其實一直在背後偷偷欣賞著警服下女人美好的背影。然而,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麽愛捉弄人,往往當你希望一個事情進展的慢一點的時候,這個事情偏偏又進展的如同白駒過隙一樣。不到五分鍾時間,林茵夢就找到了那個貼有與寄存時間相吻合的封簽的櫃子。

「要不要我來?」我看得,此時站在那拍櫃子前的女人,臉上的表情又凝重起來,於是試探性的問了問。只是沒想到,這一次林茵夢竟然真的將手中的鑰匙遞給了我,然後讓到了一邊。跟我的心情完全不同,也許在她的心中此時會覺得突然十分害怕,她十分害怕這一打開之後,里面卻是空空如也的情景。而這個情景,在前一段時間,她是真真切切的經歷過。

我准確的將鑰匙插入了那個櫃子的鎖孔,一切都嚴絲合縫沒有任何問題。在我有些吃力的將那扇沈重的鐵門打開時,我跟女人之間,終於同時松了一口氣。兩尺見方的保險櫃中,只是整齊的放著兩個幾寸見方的檀木盒子。雖然東西未打開,但我已經從外觀認出,這三個盒子跟劉忻媛用來裝金玉翠蟾的那個盒子一模一樣。

當然,這一次,身邊的林茵夢也認出了這兩個盒子,急不可耐的伸手取出了其中一個盒子打了開來。在我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精致的河蚌樣子的銀器。

「嗯,這是玉蚌珍珠。」女人的語氣如釋重負。我一直在默默的注意著女人表情的變化,在林茵夢在說完了這句話後,她立即將手中的盒子關上。讓我都沒有機會仔細看清這個銀器的奇妙淫靡之處到底在哪里。而接下來,女人又迅速打開了第二個盒子。而同樣,除了發現那件戲蝶覓香是一個由兩只蝴蝶拼成的眼罩一樣的東西以外,我也沒看清任何細節的東西。

「嗯,是這兩個了。」林茵夢拿出實現准備好的證物帶,將三個盒子收了進去。然後,終於才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看著我的臉上,開始慢慢泛起了一絲寬慰的笑容。

我看著難的表現出輕松狀態的女人,心中一盪。上次這樣在密室中跟異性獨處一室的情景,還是在劉府跟劉忻媛的那次香艷的初次邂逅。當然,眼下雖然知道女人的功夫跟劉忻媛完全沒法比,我反而卻失去了想要去親吻一下女人的勇氣。

「啊…」就在我發楞的時候,突然,在我的下體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刺痛。原來就在剛才林茵夢想要轉身的時候,手中的盒子撞上了正在嘗試著接近她的我的身體,竟然不偏不倚的在我好不容易消停了下去的肉棒上,砸了一下。這個讓人覺得有些哭笑不得的劇情,竟然再次發生了。我突然覺得很好奇,是不是這劉家的女人,都喜歡這樣在不經意間襲擊男人的「命根子」。

「是不是哪里撞疼了?」女人看不清我痛苦的表情和位置,又順著剛才撞到我的地方,做了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就想剛才將自己的手心的汗蹭到我手背上一樣自然。而這一次,我終於不在因為女人下意識的動作而感到異樣,因為那一只剛才在我手背上蹭滿了香汗的手,此時竟然直接抓住了我腫脹的下體。

「啊…」這一次,輪到女人發出驚呼。一把抓住我下體的女人,並沒有立即明白她抓到了不合適的位置,而是當她嘗試想要給我揉揉下體時,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因為女人的反手動作,林茵夢胸前的紐扣,竟然因為警服的狹小而崩開了一顆。

就在一瞬間,房間里因為這個尷尬的畫面而再次陷入了沉默,而除了這個之外,能聽見的,只有血脈賁張的我粗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