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往事(2 / 2)

驚情淫夢 lucylaw 6334 字 2021-01-03

玉蓉點了點頭道:「不過鳳巧爺手廢了後,已經再也不能打造這小燕飛了。而且就我以前對王記的那幾個鳳巧爺曾經的徒弟了解來看,他們也不會打這小燕飛。」玉蓉看了我一眼,緩緩說道:「因此,我借機問過王夫人這個銀飾的由來,而結果連我都很意外,這些銀飾,居然是周敬堯送王局的。」

「周敬堯?」聽了這個名字,我突然想起,周敬堯治下所經營的周家銀鋪,其實也是山城的老字號了。只是因為這兩年王記的崛起。加上周家這兩年最賺錢的其實是在其他的領域,以至於我並沒有對他在銀器這一行有特別的關注。

玉蓉似乎明白我內心說想,接著道:「頭,你知道,周敬堯是周記首飾行的老板。在幾年前,周記還是山城第一大的首飾行。但是這兩年王記後來居上,靠的主要是是王記肯花錢,不僅對工匠舍得花錢,也舍得花錢包裝。」

我明白玉蓉的意思,周敬堯的精明是世人皆知,摳門也是大家都知道的。比起王記在社交場的各種揮金如土的行為,周敬堯個人的感覺一直是一點賠本買賣也不會做。因此,這一次看來周敬堯拋出這麽大的手筆,定然是另有所圖。

「當我注意到這個事情後,就一直在嘗試從王夫人嘴里套出更多的話。比如到底周敬堯給王局送禮,安的是什麽心。」玉蓉說道:「也是走運,旁敲側擊之下,這個只顧自己炫耀的母老虎竟然說出了真相。她大概的意思是,最近周敬堯從蜀中收了一大批綢布,需要走水路送到南洋去。因為這些綢布都是花了大價錢包裝好的,為了避免再開箱的損失,他們就找王局想要幫忙打點下碼頭檢查的那批人。而這件事情,在王夫人的眼里,當然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玉蓉說的沒錯,這件事情比起戒嚴期間搞一張通行證,確實是小事一件。但聽了玉蓉的話,我心中卻突然撥雲見日一般,立即想到了昨日在蓉城,我們見到的那個布料店。現在我幾乎可以肯定那個布料店跟周敬堯有關系。

想到這里,我立即給老蔡去了一個電話,將這次蓉城之行的結果簡單告訴了他,並要他立即去調查那件蓉順商行隔壁的布料店的背景,還有這其中胡老三跟周敬堯之間的關系。

等掛掉電話後,我又跟玉蓉了解了一些細節。不過這些信息對我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幫助。我看了看窗外,此時已經時華燈初上的十分,思忖再三後,給劉忻媛打了一個電話。此時劉憲原的屍體應該已經被接回了家中,我迫切的想要知道此時劉家的狀態。然而沒想到的是,接電話的只是是劉忻媛那個保姆,不過好在劉忻媛已經吩咐了她,將此時劉家的情況告訴我。

從電話那頭的隱約的誦經聲音可以得知,劉家正在做風水道場。在道場開始之前,劉家繼續了之前那個沒有結束的會議。而這一次,會議的時間很短,眾人很快就拍板了未來的一年內由劉憲中,林茵夢,跟劉忻媛三人共同決策家中事務,然後再從劉家的後代里選出接任者。

這個結果是之前我料想的可能性中最大的一個,也是對劉家目前的安定最有利的一個。因為這樣三方互相牽制的方式,是劉家維持穩定最好的方法。然而,這也意味著從今天開始,劉憲中就會開始名正言順的插手劉家的管理權。這個一直讓我感到壓力,卻遲遲沒有出牌的人,著實是一個難對付的角色。

不過好在,這趟蓉城之行有所進展。除了關於那個綢布店,我還找到了一些新的線索。而跟林茵夢等人關系的突破,也是我的另一手貨。

回到山城的這個夜晚,我跟雨筠之間早已經習慣的溫存來得更加強烈。小別勝新婚,也許是今天劉忻媛的那番話,讓我對這個最近被我有些冷落的未婚妻充滿了憐惜。於是在她身上游走的雙手,也變得異常的溫柔。在床上的女人,永遠就像是水做的一樣,可以滲透進我身體的每一個縫隙。知道我最近一直四處奔波,女人一直拒絕著我想要讓她幫我弄出陽精的想法,但卻一邊給我做著按摩,一邊不斷的親吻著我身上的每一塊肌肉。而我,竟然在女人這樣溫柔的慰藉中,昏昏沈沈的睡著了。

次日清晨,我先是回到局里,翻看了一遍這兩天的調查進展。老蔡私下告訴我,王局的人這幾天將和平旅店跟老鳳記的那兩個小徒折騰了個老夠卻一直一無所獲。我聽了這個消息後,不過也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本來跟那兩個人了解下,他們是不是有什麽師兄弟在周敬堯那邊工作,不過此事也不急於一時。因為徐飛那邊,關於上次我們想到的那件三十年前的殺人案件,有了新的進展。

「其實,情況可能沒有你預計那麽樂觀。」徐飛一邊從一個公文袋中拿出一堆已經發黃的調查記錄,一遍說道「事情畢竟太久了,檔案室的檔案中,記錄的檔案也十分不完整。我研究了幾天,並沒有找到什麽當時案件跟現在的聯系。案件的當事人一共有五人,你手中的資料死者張海坤,丁伯,黎欣欣三人的記錄。然後另外在案件中受傷的青年女子王雪琳在案件之後離開了山城,而最關鍵的人物富豪黎楚雄,在半年之後在監獄里患病身亡。」

「在三十年前,這黎楚雄應該是山城最大的富商吧。當時曹金山尚未發跡,不需要懷疑。不過無論是劉家還是像周家,他們這些在山城盤踞了幾代的商人,跟黎楚雄難免會有生意往來吧。」。自從昨天得知周敬堯跟王局開始有聯系的時候,我對這個人也開始多上了一份心。

「這個很難說,因為目前我們沒有任何記錄可以證明這事。況且,就算是他們之間有生意上的往來,似乎也不能說明什麽問題。」徐飛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一疊幾乎已經褪色的照片遞到了我面前。

我接過照片,都是一些死者現場當時的記錄。黎欣欣的行凶目標,首先是鎖定在了那個曾經有警察背景,後來成為私家偵探的張海坤身上。從死亡的傷口和位置來看,黎欣欣應該是是選擇從背後偷襲用匕首刺殺了張海坤。

而在殺死了張海坤之後,黎欣欣又接著將目標轉移到了丁伯和自己的室友雪琳身上。然而,就在驗看最後在搏斗中同歸於盡的丁伯和黎欣欣的照片時,我的腦海中,卻突然冒起來了一個問題。

「頭,你是想問我,為什麽這丁伯和雪琳,會同時在一個拉貨的火車的車廂中出現,而雪琳的未婚夫卻在另外一個車廂?」徐飛看著我的眼神,已經明白我想問的問題,可見他在看到這幾張的照片的時候,也有我一樣的疑問。

「不光如此,」我的腦海中,又是一個閃念:「從記錄中來看,張海坤死亡的地點,是距離丁伯死亡現場不過數米距離的另外一個火車車廂里。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背後被人捅上一刀。你覺得,可能會不驚動丁伯二人嗎?更何況,這個雪琳是張海坤的未婚妻,一個人遇到襲擊,卻不驚動自己的未婚妻?這點怎麽也說不過去吧。」

徐飛點了點頭道:「這也是我百思不解的地方,一般說來,除非是咽喉部位受到刀傷,不然在受傷的時候發出喊叫是人最本能的反應。張海坤的死亡傷口是在背上,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一刀刺穿了心臟,死者也會掙紮一陣才死的。」

「這還只是其一,」我將張海坤的傷口照片拿在手里,招手叫徐飛靠近一點說道:「你看這傷口的形狀,這可不是一刀斃命的。黎欣欣是女子,還是一個女大學生,從這十幾處深淺不一的傷口來看,黎欣欣只是握著匕首在張海坤的背後一陣胡亂狂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徐飛聽我說完,點了點頭道,「說明,這個黎欣欣並不是一個具備很強殺人能力的人,這就更解釋不通為什麽張海坤沒有驚動另外兩人。而且,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麽她會在搏斗中,跟丁伯同歸於盡。要知道,從這照片上來看,這個丁伯雖然年過花甲,身體卻是矯健如壯年。恐怕,就算是有三個黎欣欣,也做不到這一點吧。」

「所以,這件事情恐怕沒有我們看道的那麽簡單。」說完這句話,我將手上的照片放了下去,然後又拿起來了當時的記錄。

「頭,我猜測也許有兩個可能性。」徐飛說道:「其一,就是現場可能還有其他的人存在,與黎欣欣是合謀者。但是,這個可能性雖然存在,我們卻無法解釋,為什麽案件中還有一個幸存者。除非…」

「你想說的是跟黎欣欣合謀殺死丁伯的人,正是這個雪琳。」我拿起已經有些模糊了的雪琳的照片看了幾眼,雖然當時拍攝證物照片時面如死灰,但這個女大學生單從臉部的輪廓看上去,也算是個美人胚子。

「這個只是猜測,也許是因為搏斗聲引來了周圍的工人,情急之下,本來是凶手的雪琳,只能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受害者。你看,在報案者的口供中,不是說聽到了丁伯車廂的搏斗聲後立即趕往了犯案現場麽。」我看了徐飛手中的資料一眼說道:「不過,這個猜測的可能性也比較低,畢竟兩個女學生加一起,也未必是這個丁伯的對手。」

我堯徐飛將雪琳的口供給我,然而徐飛卻搖了搖頭說道:「這個雪琳,在被發現的時候,是昏迷在車廂里的。等她蘇醒後,她的精神就出了問題,當時因為她的精神狀態無法達到審問的條件,因此,檔案中並沒有雪琳自己的記錄。」說完,徐飛只是將一張當時的警局官員,開具的無口供說明記錄遞給了我。

「哎,這樣以來就麻煩了。」我沒有仔細看那個記錄,不過大概也知道,當時的警局不歸國民政府直轄,而是由當地割據的軍閥統屬。平時出了幫那些軍閥當看門口,這些警察啥也不會干。在當時,恐怕沒有人會在意這個女子身上的疑點,恐怕除了惦記著黎楚雄的巨額家產是否會旁落他人之手外,這些人也干不出什麽事情來。

「這個雪琳是蓉城人,在出事之後,她在山城的療養院住了一陣,就由她的父母接走了。一般說來,如果女孩子遇到這樣的巨大打擊,很多人都會選擇該換環境,甚至改頭換面。而當時負責這個案件的幾個警察,包括當時的局長在內,都在前幾年退休的退休,離開山城的離開山城。因此,事情過了三十年,如果檔案中沒有記錄,我們也無法再找到這個案件關鍵的人物了。」徐飛見我將資料看完,於是將證物一一整理好了仔細的收了起來。

「不過,頭,還有一件事情。」徐飛說著,打開自己的筆記本,將一張已經幾乎要褪色的照片地給了我。:「據說當時,張海坤也在參與一件重大的銀器調查案,我不知道這東西跟煙雲十一式有沒有關系,但據說這是當時張海坤自己留下的一張照片。」

我立即接過了照片,內心卻突然興奮的一震。因為就算照片已經褪色,但這堆銀器的精良程度依然是隔著時間的流逝而感受到的。更何況,此時要證明這件銀器是不是煙雲十一式,有一個最好的去處。就是持有另外四件煙雲十一式的曹金山那里。

正午的山城,難得的陽光明媚。這對於早已經習慣春季陰冷天氣的山城人來說,是一件無論平窮貴賤都覺得欣喜的事情。似乎就連眼前靠著窗戶跟我對坐的這個富可敵國曹金山,在說話的時候也是眉飛色舞,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一旁的留聲機實在讓我覺得有些吵鬧。

這是我第一次來曹金山家里,雖然以往我們接觸過很多次。但之前跟曹金山會面的地方,大多數還是飯館,戲院,或者是風月場里。但這一次,曹金山將我破例約到家中見面,是因為我以案件有重大線索為由,要求他給我看一下他手中的幾件煙雲十一式。而說起這幾件銀器,這個見慣了各種奇珍異貨的山城富豪竟然也是一臉滿足感。

「這三件,就是牛舌取蜜,桃源迷津跟極樂娃娃」在曹金山的面前,整齊的放著三個木盒子,每個里面都有一件銀器。左邊極樂娃娃,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的玩偶,應該也跟劉忻媛手中的「金翠玉蟾」類似,有很多機簧在其中的玩意。中間的「桃源迷津」,是一根銀色帶子拴著的一顆銀球。而只有那個牛舌取蜜最為直接,是一個粗大的男人陽具一樣的玩意,就連胯下的兩顆肉丸,也是復制得栩栩如生。

「怎麽,先生為何要看這幾件東西。」跟劉忻媛相比,曹金山言語間流流露對這幾件銀器的關切要更加重一些。雖然三件銀器均打開攤在我的面前,但從他的態度來看,她顯然並沒有打算要我去觸碰這幾樣銀器。

「曹老板。不是說你那已經有四件煙雨十一式麽,為何這里只見到了其中三件?」曹金山當然能料到了我的疑問,肥大的臉頰上突然流出一絲詭異的微笑。轉過頭,對著外面喊道:「進來。」

而就在這時,門口那個一直站在門口伺候的曹金山的年輕女子,轉身走到了我們身邊。

「脫掉你的衣服,」曹金山對這那個面無表情的女人,發出了一句讓我意想不到的指令。而讓我更加意外的是,聽了曹金山的話,這個女人竟然沒有絲毫的猶豫,伸手在自己的背後一拉。舉手投足間,自然得就像是進屋脫帽子一樣。

而此時我這才發現,女人的衣服結構竟然也是頗為別致。這一根帶子,居然是這一件衣服唯一的力量維系。就在繩子拉開的一瞬間,整件衣服已經從她的的身上滑落了。

被陽光照得透亮的房間,立即因為女人的這一個動作變得更加明晃晃起來。讓這房間增色的,不光是女人呢衣服下完全赤裸的胴體,更因為此時女人的身上,穿著一件銀光閃閃的網狀內衣。不,與其說是內衣,不如說是一件穿在身上的裝飾品。因為內衣的存在,是為了保護住女人身體的關鍵部位。但是這一件東西,卻偏偏只是暴露了女人的關鍵位置。

高聳的雙乳上四周,被一條純銀的鏈子夾著,幾根就像是爪子一樣的器物,正盤踞在女人胸前,恰到好處的夾住了女人腫脹的兩顆乳頭。下體貼身的銀片包裹的身體中,露出了一片嫣紅的肌肉,女人粉嫩的下陰,在兩側銀片的襯托下若隱若現。不用女人演示,我就可以腦補出,倘若女人的蜜汁流到這些銀片上,那下體的視覺效果會更加完美。

「你扭動幾下,給張先生看看。」曹金山的話剛說完,那個女人就立即面無表情的扭動了幾下,這幾下的動作十分優雅自然,以至於讓我差點覺得她實在跳舞。如果不是我此時努力的控制著自己內心的情欲,恐怕女人散發的致命魅力,會讓我都無暇去打量那件銀器最美妙的地方。

隨著女人如圖性愛一般的身體扭動,那兩只龍抓竟然隨著女人的動作,開始揉捏起女人胸前的雙乳。女人身上的每一處銀絲,竟然本身也是一種機簧。跟隨著女人的每一次扭動,女人雙乳跟下體的銀片盡然也開始揉捏起女人的身體。看起來,這件銀器的原理跟落入劉憲中手中的「彼岸花露」一樣,只是從這件銀器的精細程度來看,比起「彼岸花露」要復雜幾十倍。

「好了,下去吧。」隨著曹金山的一個指令,女人迅速又穿回了衣服站在了門口。我突然覺得,相比於陳鳳兩姐妹,女人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性愛奴隸。可以在任何時候只要主人有命令,任何時候也可以立即赤裸相對。而同樣只要主人一聲命令,又可以立即像這麽若無其事的迅速穿回衣服。

「先生覺得怎麽樣?」

「嘆為觀止。」面對曹金山的問題,我表現出一臉的興奮感。

「這件東西,叫白龍戲珠,他可是煙雨十一式之首。」曹金山看了一臉興奮的我,以為女人的姿色讓我有了如此的反應,哈哈一笑道:「這一件,可是我花大價錢弄來的,為了得到這個白龍戲珠跟牛舌取蜜。我買下了整間那個有名的南山藏物館。不光如此,這白龍戲珠的妙處在於,必須要找到「杏花雨露」體質的女人,才能真正在床上發揮這件銀器的最絕妙之處。不瞞先生說,比起買下這兩件銀器,找到這個女人的難度要大上十倍。」

「哦?」我有些意外,這個女子雖然也算得上絕色佳人,但並非那種傾國傾城之人,以曹金山的勢力來說,這似乎並不是什麽難事。

「「杏花雨露」的體質,在女人身上是萬里挑一。這個女子,家里在山城也是有點名堂的商人之後,一般家庭想要攀上她們家的親事已經是遙不可及,因此要她來當我的玩偶,自然是要話費些心思。」曹金山看了一眼我的表情,有些得意到道:「也許等那天先生如果有興趣了,可以試試這個女子的美妙之處。」

「在下可不敢破壞曹老板專美的雅興。」我知道男人的心思,收拾起了偷偷看著女人的眼神說道:「前不久只聽說,這南山藏物館易了主,沒想到竟然是曹老板花錢買下的。」

「是啊,雖說南山藏物館這些年因為政府問題,很多珍寶被充了國用。但我還是花了接近二十萬錢,才拿下這件藏物館。」

「那就是說,這兩件器物一件最多就值十萬?」說真的,雖然二十萬元雖然是一個很大的數字,但倘若以這場賭局來看,十萬的價格能收到一件煙雨十一式,絕對不是一筆賺翻天的買賣。

「不,價錢十萬一件,但獲得牛舌取蜜跟白龍戲珠,卻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如果不是因為藏物館老館主突然因病逝世,而他的兒子又偏偏游手好閑欠了一大筆債,我也不能現在就把這藏物館弄到手。所以若論上這件事情話費的精力,反而不如另外兩件直接花錢來的方便。」

我當然明白曹金山,這老館主的「病逝」絕對不是突發情況,沒准,這一切都是曹金山安排好的一個騙局而已。不過眼下,我也沒有心思來追究這件事情,當下只是問道:「按照藏物館的規定,在新入庫一個藏品時,都要仔細記錄這件東西的背景以及接收記錄,不知道曹老板那里是否有這兩件器物的入庫檔案?」

「哦?先生對這個有興趣?」曹金山說道:「說實話,我本以為今天先生來此,是給我帶來了一些劉忻媛的最新消息。沒想到現在在我這里呆了半個小時了,竟然對此事只字不提。我希望先生幫我給劉小姐帶句話,山水庄園的夜宴時間已經快到了,劉家的選擇也要早點讓我知曉,我可是沒有那麽多耐心的。」

我當然明白曹金山此時的焦慮,從上次答應曹金山的委托以來,劉家的事情就一直是逡巡不前。我本想等今日從曹金山這里走後再去劉家打聽他們的最後結果,沒想到此時曹金山先提起了此事。然而眼下,我不比急於將昨日從劉忻媛那個保密告訴我的事情立即告訴曹金山,而是拉開了我的外套,從內兜里取出來了那個我從徐飛的檔案里面得到的銀飾照片。我有十足的把握,曹金山看到這張照片後,一定會給我說什麽。因為剛才見到的穿在那個女人身上的白龍戲珠,分明就是我帶來的照片中,那一對已經有些模糊銀器。

果然,當曹金山看到這張照片之後,臉色也立即陰沈了下來。他帶著一種驚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後立即起身從身後的保險櫃里,拿出來了一疊信封道:「這些東西是我從藏物館得到的。雖然已經翻看多次,但並沒有發現太多的端倪。先生先看完,我再告訴先生一些也許先生會感興趣的事情。」

說完,曹金山手中的那疊信封遞給了我,而果然如曹金山所說,其中一個信封,立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一個發黃的信封封面上,寫著幾個蒼勁有力的毛筆字:「關於煙雲十一式的調查報告。」

落款是武志忠,也就是前不久過世的南山藏物館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