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悸動(1 / 2)

驚情淫夢 lucylaw 5555 字 2021-01-03

當我從睡眠中醒來的時候,太陽不過剛到頭頂。但是我已經不想再睡覺了。我並非恐懼黑暗,只是這段時間以來,我實在是睡了太久了。當今天山里出現了難得一見的艷陽天時,我突然很想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好好的洗一個澡。

這里沒有浴缸,陳菲不知道是從哪里弄來了個很多年前才有人使用的那種大浴桶,然後將我整個人都放了進去。對我來說,這水溫有些燙了,但小丫頭覺堅持說這樣可以幫我活絡體內的血脈,於是我只好等泡的身體就像一只剛烤好的乳豬一樣紅潤時,才從浴桶里面爬起來。

不過經過這樣的熱水一泡,我身上那種壓抑的感覺確實好了許多。換上了一身浴袍的我一邊在後院的草坪上享受著難得的陽光,一邊享受著小丫頭在我足底的按摩。

「爺,你看了那麽久的日記本,有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陳菲跟陳鳳性格不同,心里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不會像陳鳳那樣,總是擔心引起我內心的痛苦而一直回避著這個話題。

「嗯,有一點有趣的事情,但還沒有進入到正題。」我從一旁的桌子上有拿起了那個日記本說道:「不過這個叫雪琳的小姑娘,確實是挺有趣的。」

借著正午的陽光,我繼續著昨天閱讀到的那個地方。隨著小真的離開,關於梁永斌的話題也慢慢地從雪琳的日記里消失了。反倒是關於小展那兩個小混混的事情,在幾天之後突然有了進展。

「七月十一日,晴。

今天坤哥打電話給我說,他已經找到了那兩個小混混,並讓人私下把他們教訓一頓了。其實聽了這件事情我一開始時是挺開心的,但開心之後反而有些後怕。以這兩個人的性格,他們會不會因此而報復我,或者是我身邊的人,我很難說不回。

我講這個想法告訴了坤哥,雖然坤哥一直要我安心,而我對他的話自然也不會懷疑,但我想,這種事情還是要小心一點。我提醒了寢室的同學,最近不要單獨在晚上處學校。對了,還有出院之後只打過一次招呼的丁伯,我明天也應該把這個事情告訴他。」

七月十一日的內容很簡短,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但到了七月十二日,我卻一下子有些傻眼了。這一天,不光日記寫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篇,而且,第一句話就讓我驚訝了。

「七月十二日,陰。

我在想,我是不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我竟然背著坤哥,做了那種事情。

今天因為圖書館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於是晚上我回來的有些晚。等到寢室樓下的時候,已經過了熄燈的時候。

按照學校的規定,這個時候回宿舍是需要登記的。本來我還在慶幸的是,我發現丁伯還沒有來得及鎖門,而且好像他的值班室也黑燈瞎火的。因為如果晚歸太多,宿管還要周知老師的。所以以往遇到這些事情,大家是能躲就躲。但今天我卻想主動去找下丁伯,順便告訴他最近要小展那兩人找他報復。

我看著值班室黑燈瞎火的,本以為那里面沒人有人。但沒想到的是,此時丁伯里屋的房間卻是開著燈的。還是跟上次一樣,外面的值班室門並未上鎖,但里屋的房門卻是門鎖緊閉。

我覺得當時丁伯可能有什麽不方便的事情,敲門會有些不禮貌,於是本來就像離開的。然而就在此時,我突然從門縫里面看到里屋里的一片片光亮,心中一下想起了那日看到丁伯在他的房間里看到他擦拭銀器的事情。而這一次,我又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透過門縫看了看里面的情景。

而這次我才知道,原來上次看到的那件丁伯擦拭的那個銀器,其實只是某種更加復雜的銀器的一個組成部分而已。在他的桌子上,竟然足足有上百片大小不一的東西,整齊的擺在丁伯的面前,亮閃閃的成了一片。別的不說,雖然我不懂銀器,但就這些碎片的工藝來說,換成現銀的話少說也夠他過很多年衣食無憂的日子了。為什麽明明私藏著這樣珍貴東西的丁伯,會跑來當一個辛苦又沒多少收入的宿舍管理員?

當然,更讓我好奇的是丁伯為什麽會將這些東西都擺在桌上。因為他是後背側對著我的,所以我並不能看到他的表情。但我卻看的出,他很在意那些銀器,他就像撫摸自己的戀人一樣,撫摸著那些碎片。而身體,竟然也在發出有節奏微微的顫抖。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對這樣的畫面十分的好奇。但是一直到後來,當丁伯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之後,我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麽……其實,跟了坤哥這麽久,我已經看得出丁伯在里面干什麽。也許從一開始,他身體顫抖的節奏就已經足夠讓我明白了,但我當時,真的就沒有離開,在他的門口,我竟然就這樣站了十幾分鍾。直到他顫抖過後站起來,讓我看到他那只一直在黑暗中的手上,到底有什麽東西。

那是一件內衣,一件墨綠色的女人的小衣……而且,這件小衣……竟然是我的。

上個月起大風,幾件陽台上沒有來得及收進來的衣服被吹落到了樓下。當時的其他的衣服已經找了回來,只有這件小衣,我也不好大張旗鼓的去找。只是沒想到……

算了,丁伯也是個可憐人。我前幾天聽坤哥說,丁伯光棍了大半輩子,而且自從成為了宿管之後,他對大家一直很好。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麽不規矩的行為。我就當自己的這個衣服丟了吧,也無所謂了。

只是想起自己穿過的東西被丁伯拿來那個,尤其是上面被弄傷一片片白花花的白漿的時候,我…我竟然只是覺得臉上發燙而已,甚至…甚至在我心里還有些同情他,哎,只希望這件事情就當永遠沒有發生過吧,我…我真是個壞女人。」

我突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這是我第一次讀這個年紀的少女的私密日記,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女人也會將自己內心的悸動,如此直白的用文字表達出來。在此之前,雪琳的日記里面曾經也寫過小真跟梁永斌的初次激情,也寫過自己跟未婚夫之間的溫存,但那也只是簡單的一帶而過。但今天的日記中雖然關於丁伯自慰的描寫依然很含蓄,但少女內心的變化,卻讓我感受得很清晰。難倒……

我的內心很回避這樣的猜測,雨筠跟我之間的事情,隱約間竟然就像是雪琳的故事的翻版。同樣的純真無邪的女人,同樣的悸動,我只是好奇,為什麽那些本來已經有了未婚夫的女人,會有著這種莫名其妙的沖動。

按照檔案的記錄,這個雪琳在當時的女子學校中算得上是校花級別的人物。這一點通過那日舞會上只是見了她一眼,就不惜鋌而走險的兩個年輕人的舉動就可以佐證。但這個丁伯在年紀上,已經足足可以當雪琳的爺爺了,這兩人之間發生這種妄念倫理行為,竟然讓我的內心隱隱約約之間也有了一種異樣好奇受。

我不知道我我的感受是否真實,但我知道我閱讀日記的速度開始加快。我迫切的想要從少女的字里行間里,看到她跟丁伯接下來的發展。而很快,在一周後的一篇日記里,雪琳跟丁伯之間更加過火的事情,也終於發生了。」

「七月二十日,陰。」

「今天坤哥又來了學校,他還是昨天那樣神神秘秘的。」雪琳說的事情,是昨日張海坤突然來他們學校要找梁永斌的事情。也就是說從那時開始,關於梁永斌的調查就已經開始了。按理說,這樣重要的信息我定然會仔細思考,但此時我卻更加關心另外一件事情,就是當張海坤在晚飯後,將一個資料袋專門給了黎欣欣,要她幫忙送到教室樓三樓的一個信箱時,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因為本來按照雪琳所說的,張海坤時讓黎欣欣把那個資料袋給二樓的趙老師,而自己,則是要幫張海坤帶東西去校醫室。結果就在教師樓下,黎欣欣一次意外的崴腳,卻讓這件事情陰差陽錯的走向了另外一個結局。

「因為天色已晚,所以教師樓早已經沒有人了,只有昏黃燈光下幾乎看不清的一條走廊。而就在這時…我突然又遇到了那天同樣的事情,而且,比起上次那兩個小流氓的襲擊,要來得更加的突然。」雪琳的文字很簡單,但她卻交待的很清楚。這個美貌的少女,又遇到了陌生人的淩辱。

「如果…如果不是後來從這個用黑布包著臉的陌生人嘴里聽到的聲音,如果不是我從他身上聞到的那種特別的味道,還有慌亂掙紮中看到的他腿上的那一道傷疤。我恐怕到現在還以為是上次那兩個小混混在作怪。但偏偏這一切,就是丁伯做的,為什麽是他,他明明是當時就過我的人。」

筆記很潦草,顯然書寫的少女心緒很亂。但幾乎是跟少女的思緒同步的時間,我卻注意到了一個問題。顯然,本來應該在宿舍里值班的丁伯,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到這里來。用這種幾乎是守株待兔的方式,等待著女學生的上鉤。而且從時間上來說,雪琳出現的時間本來應該是一個完全的巧合……除非……

「我的腦中,有一個很可怕的想法。今天晚上回來的路上,坤哥好像是在刻意的拖延時間。而偏偏也是在分開的時候,坤哥才把兩個東西給了我,還特地叮囑給趙老師的這個東西要欣欣自己去。倘若這個安排不是巧合的話,那……難道說,丁伯的出現,也是事先安排好的?」雪琳的想法跟我一樣,顯然這個事情是有預謀的。

「一定是的,」雪琳的日記里,肯定著自己的想法:「丁伯定然是坤哥指使的,也只有對丁伯有大恩的他,才能要求丁伯干這種違法的事情。從後來丁伯看清我臉後慌亂逃走的表情,我可以肯定,丁伯本來襲擊的對象,應該是欣欣才對。我不知道坤哥最近到底接手的那個委托是什麽,但我真的想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麽鬼。誰能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麽辦?」

我當然能明白少女此時的仿徨,沒有女人是生來淫盪的。她選擇對這個事情緘口不言,當然不是因為自己也享受這種侵犯行為。一頭是自己的同學閨蜜,一頭又是自己的未婚夫,他們之間的事情,自己作為其中最敏感的角色卻又必須要假裝不知道的忐忑心情,我當然能夠體會。

而在另外一方面,我的內心也隱隱多了一種情緒,我希望面對這樣完全混亂的情況,這個叫雪琳的少女能夠再勇敢一些。因為現在我就像是她體內的一個靈魂一樣,只能透過她的眼睛,卻了解當時發生的事情。如果對於這件事情她才去了避讓的態度,那我亦無法還原當時的真相。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的日記,我看得很仔細。我並沒有因為少女的心緒不寧而有任何的焦躁,反而我一字一句的耐心了解了接下來的幾天發生的事情。終於,在過了半個月之後,關於那天的事情,有了新的進展。

這是第一次,雪琳在日記里寫出了黎欣欣的秘密。原來讓我想不到的是,黎欣欣在此之前竟然被人淩辱過。時間是在自己的父親黎楚雄五十一歲的生日當晚,而人物竟然是……

「當時欣欣給我說起此時的時候,她的語氣異常的平靜。然而我卻怎麽也想象不到的是,那個將欣欣劫持到後院綁起來,然後扒光了欣欣的衣服,對著欣欣自瀆的人,竟然……就是欣欣自己的父親。那個用銀質面具掩蓋自己罪惡獸性行為的男人,竟然就是將自己從小養大的父親。」

我反復閱讀著這一段簡短的文字,但我能想象得到當時雪琳的心情。通過之前的日記,我了解到張海坤負責調查的事情,是跟黎欣欣父女有關。現在按照雪琳的推測,張海坤接受的委托中,我聞到了一股強烈的不倫氣息……

「然而今天,我想寫的事情還不止是這一件。」翻開下一頁,雪琳的筆記更加淩亂道:「今天,丁伯找到了我,他跟我坦白了一切。那天晚上的事情,竟然真的是坤哥叫他去做的。坤哥要他裝扮成蒙面人,九點的時候守在教室樓二樓。倘若這個時候有個女生來往趙老師的郵箱里投遞資料,就要他立即從身後,用那種方式襲擊這個女生,然後將女生的反應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我真的……我真的不敢相信這一切。雖然那天晚上,當丁伯發現是我後立即選擇了離開,但倘若沒有欣欣的那一次崴腳,那丁伯是不是又會想那個惡心的面具男一樣,再次傷害到欣欣。

我質問過丁伯,問他為什麽要答應坤哥的要求。但我也知道,丁伯沒有辦法拒絕坤哥。我不希望坤哥再這麽錯下去了,丁伯也一樣。就算他自己不斷跟我道歉,我也覺得錯了就是錯了。當然,這件事情還沒有到丁伯自己所說那樣干完這個月就一定要走人的地步。我告訴丁伯不必這樣做,卻也告誡他不可再替坤哥做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現在寫這些文字的時候,我很想去找坤哥,告訴他他現在所做的事情,會對欣欣產生多大的傷害。然而,從認識他開始,他工作上的事情我就從未過問過一次。而事實上,他一次次向我證明過他的正確。這一次,我又要如何跟他開口呢?還是靠自己,從欣欣跟丁伯那里多了解一點東西再說吧。」

看起來,那種與生俱來天生的同情心跟好奇感,真的會讓這些身處漩渦之中的女人們失去理智。明明是自己被占了便宜,但卻好像是對對方的一種包容。這種簡直是聖母的爛好心,讓多少純真的女人被那些骯臟的男人們玷污。

同樣作為男人,我甚至都會認為這是丁伯面對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以退為進的策略。只是後來,當雪琳的日記里越來越多的提到丁伯,提到她對丁伯的憐憫,已經隨著張海坤越陷越深後雪琳對那些銀器的越來越強的好奇心。我終於意識到,原來每個入魔的人,都是在這樣的不知不覺之中完成的。

看起來,那兩人之間,也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七月三十日,雨。

我今天跟丁伯攤牌了,我直接的問了他,那個他珍藏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是不是跟梁永斌老師的那個東西有關,而坤哥要調查的事情,是不是也跟這個有關。

丁伯一開始,當然是很抗拒我的質問。我也知道,在那種情況下,就算是以那天晚上在教室樓里面發生的事情來要挾,也沒有辦法讓他輕易開口。但是,我告訴了丁伯,我是真的很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麽,我又是如何像當初擔心小真一樣擔心欣欣的時候。也許,丁伯最後終於被我說動,他終於告訴了我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聽上去又是如此的光怪陸離。

丁伯果然知道梁老師手中的那件銀器的來歷。之前從半瘋狀態的梁老師嘴里,我知道了這銀器叫煙雲十一式,是一種十分淫邪的玩意兒。而丁伯則告訴了我,他是清朝末年能工巧匠打造的一種很特別的男女之間行房用的東西。而之前無意中見到的那一堆的碎片,也是其中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