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迷陷(1 / 2)

驚情淫夢 lucylaw 6356 字 2021-01-03

夜雨過後,山間霧氣的還是一如既往的濃密,濃密到直至已經走到了幾米之遠的地方,一臉睡意的樵夫阿生,才發現那個剛下葬不到一個月的老姜的兒子東陽的墳墓竟然被人掘開了。而且不光是墳墓被掘開了,就連里面的棺材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定不是盜墓,老姜家一向清貧,也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去陪葬。況且,就算是有人盜墓的話,又怎麽會連沈重的棺材一起盜走。在他們當地有過說服,房是人的屋,棺乃鬼之家。一旦死人沒了棺材,就會變成四處游盪的孤魂野鬼。

「鬧…鬧鬼了…」幾乎雙腳癱軟的阿生,從墳前的稀泥里驚魂未定的找回了鞋子,急忙向著老姜的家里跑去。然而,讓他跟沒有想到的是,平時足不出戶的老姜家里,此時竟然沒有人應答。很快,關於東陽詐屍已經老姜神秘失蹤的消息,就在村子里不脛而走。

然而此時,在老姜家里這間在火災中得意勉強幸存的主屋中,老姜卻好端端的坐在主屋的中央,甚至此時,他的臉上連一點往日因為喪子的悲痛都看不見。在他的面前,一共有三樣不尋常的東西。一口棺材,空空如也,兩個男人,一老一少。棺材,是他曾經用來收殮從火場找回來的東陽的殘破屍體。而這一老一少,是剛從山城來的警隊的人。而這已經是最近,從山城方面來的第二批警隊的人了。

「真想不到,除了精通建築,老姜一家竟然還有另外一樣本事。」年輕的男人沈聲說道。

「哦?先生這句話我就不明白了,老頭一輩子就這一點本事,僅憑些許技藝謀生,倘若我還有其他本事,又是什麽呢?」老姜的語氣,聽上去似乎有些輕松。

「你太謙虛了,你不光是一個出色的工匠,而且,還是個很厲害的變戲法的人。」山風拂過,吹動了窗邊的幕簾。接著些許的陽光,說話的那個年輕人臉上冷峻的表情終於被人看清。此時徐飛面若寒霜的站在老姜面前,只因為一件事情。

東陽沒有死,是他們兩父子聯手做了一個假的焚屍案來欺騙了之前造訪的張義。其實在打開那口空棺材之前,老錢一直有個問題想不明白。以他自己對與張義的了解,他絕不會犯那種別人能用假屍體在他面前蒙混過關的這種低級錯誤。難不成,這兩人用了什麽連山城前任副局長都看不出破綻的高明手法?

然而,當他在徐飛的提醒下,注意到了老姜家里遺留的東陽使用過的一些物品的擺放習慣時,老錢立即注意到了一個細節。「東陽是個左撇子,而且不光如此,他的身型,年齡,還有很多方面的細節信息,都跟一個最近他們一直在尋找的人出奇的吻合。」

「那個租下了和平旅店202 房間,一直被他們懷疑是和衷社秘密成員,行事神秘詭譎的柴中石,竟然就是杜老板曾經的管家東陽。」老錢終於明白徐飛帶他來這里的原因。原本他一直以為,這個神秘的柴中石是一個山城厲害的人物,結果沒想到的是,此人竟然以管家身份為掩護,就躲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看來,這次徐飛要自己跟他一起來見這個老頭,進行一次逼供了。如果山城里還有誰能夠熟悉除了銀針刺頂那樣的酷刑以外的逼供方式,也就只有他這個經常跟屍體跟怪葯打交道的人了。

雖然很多事情老錢向來不屑做,但這一次他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必須要去完成了。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很厲害。老錢一邊從自己的行囊中拿出來了自己一直私藏從蘇聯那邊得到的刑訊逼供的注射劑,一邊用余光著看旁邊一言不發的徐飛。他竟然能夠在警隊潛伏這麽多年而沒有被任何人發現,此人的心機之深,讓老錢這種老江湖心中也不禁升起了一陣寒意。

而跟東陽家小屋相比,此時山中的教堂,卻是一片春意盎然。一個雖然穿著袍服,卻又胸前洞開的少女,此時正在慢慢的替身邊的男人清理著耳朵,胸前隆起的少女酥胸,故意的在男人的鼻子尖上跳動著。

「爺,你說,這個雪琳是什麽時候開始會對一個老頭產生興趣的?」

激情過後幾個小時里,陳鳳姐妹臉上的嬌羞跟紅暈一直沒有褪去。不光是因為我今天突然興致異常的高,把這對姐妹花玩弄的一個多小時。也因為盡興之後,我將雪琳日記里面的故事給她們姐妹兩簡單講了一遍。顯然,對於這一對少女來說,相比較煙雲十一式的逐步浮出水面,陳鳳姐妹還是對雪琳的情感變化興趣更大一點。

「那我問你,你會對一個年齡足夠當你爺爺的男人動心嗎?」我反問到陳菲。

「以前不會,現在不知道。」陳菲的回答,讓我有些意外到:「爺,其實有的時候女人跟你想的不一樣,相貌,力量,權勢,談吐,這些方面固然會成為吸引一個女人的優勢方面。說實話,就像我跟姐姐一見到爺…就喜歡爺一樣。那時候爺是人上人,你肯定以為我被你的身份吸引,甚至連我自己都有這樣的想法。但當爺真的出了事情後,好像並不是這樣的。」

少女頓了頓,竟然很認真的說道:「也許現在我還小,我還說不清到底爺那一點是最有魅力的。但我只是覺得,蘇彤姐姐能為爺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

「嗯。」陳菲突然提到蘇彤,讓我心中又是一陣痛苦。也許經歷過了生死的考驗,也會讓這個一向天真爛漫的妹妹陳菲成長。此時從她嘴里說出來的這番充滿感性的情話,反而讓我的內心有著一絲不說清的酸楚。

「那你覺得,這個老頭有什麽吸引力呢?」我嘆息了一聲問道。

「不知道,雖然按照爺所說的,這個丁伯為了救雪琳,還受了傷。但畢竟年紀差異很大,就算是心存感激,那也更多是感動吧。我想,應該是丁伯有什麽別的地方可以吸引到雪琳吧。」

陳菲剛說完這話,就被一旁走進來收拾房間的陳鳳在嬌臉上擰了一下道:「小丫頭在這裝什麽大情聖嘛,別打擾爺。」

我看著同樣是稚氣未脫,卻又比妹妹老成幾分的陳鳳,微微一笑。作為和衷社的核心人物,丁伯就算年邁了,也是一方諸侯。看起來,就算是以宿管的身份隱藏著自己,在跟雪琳接觸的過程中,也難免透露出那種叱吒風雲的人物氣質。看起來,這個雪琳的內心,也是一個不安分的主。

在我的內心里,也許因為雪琳的事情,我竟然對雨筠的背叛多了一絲寬懷,或者是麻木。也有可能是,內心的空洞,正在開始被這兩個小姑娘,還有蘇彤,劉忻媛等人慢慢所填補。

「八月十七,晴」我翻看了新一天的日記。

「昨天晚上我幾乎一夜沒睡,我昨天晚上把那張畫用信封裝起來放在了值班室,一直躲到丁伯看到了那個信封才離開。雖然經過幾次的修改,她一定認不出畫里的人是我,但一整個晚上,我都覺得好像是自己是裸體站在丁伯面前一樣。

我的臉很燙,心中的愧疚,盡然慢慢變成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狂躁。三番五次,我將那日繪畫的筆墨都扔進了垃圾桶,卻又一次次忍不住撿回來。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力量,總是讓我會以一種很荒唐的借口說服自己。一次次的內心冷靜,又一次次的有那種沖動。

今天晚上我回宿舍的時候,我一直試圖躲避著丁伯,然而沒想到的是,這一次他竟然先叫住了我。我當時心跳得快極了,深怕他跟我說她認出來了畫中之人。然而沒想到的是,他卻很突然問我,想不想知道更多關於煙雲十一式的更多的事情。

我知道,這煙雲十一式是淫邪的東西,當時我的內心也很糾結。然而,事實上的結果就是,我竟然在他的房間里,聽他講了近一個小時的事情。不過幸好的是,他沒有再說起這些男女夫妻用的東西的用途什麽的。他叫我的目的,似乎只是想告訴我一件關於這些銀器背後的事情。」

看到這里,我急忙調亮了面前的燈光。重要的線索,終於要浮出水面了。

「丁伯跟我講,這些銀器的背後有一個古老的傳說,而這個官說竟然關系著很多人的生命。一旦秘密被解開,甚至會改變整個國家的命運。聽他說,這些銀飾組合在一起,可以發掘出十一處足足可以支撐國家政府運轉幾年的財富。而眼下,有另外一群人爺盯上了這一批寶藏。這些人,據丁伯說是也是一群軍閥背景的人。他們一旦得到這些寶藏,就會立即攫取革命運動的果實。於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些人得到這些銀飾中的秘密。」

雪琳的話,跟之前從劉忻媛那里得知的消息相吻合。按照之前從老姜那里得到的消息,和衷社的人一直都守護著這一批寶藏的秘密。而這一點,在隨後的日記里面也得到了證實。不光如此,我甚至還知道了另外一個重要的消息。丁伯曾經拜在了銀器大師黎強的門下,而這個黎強,就是黎楚雄的父親。也就是說,黎楚雄跟丁伯,算得上有同門之誼。

「相比起這些銀器背後的秘密,我更關心另外一件事情」我繼續讀著雪琳的日記:「我很想知道,丁伯這一次來到學校,是不是奔著欣欣來的。丁伯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我只能先安慰自己,如果他的行為是針對欣欣的話,顯然就不會這麽容易的讓我知道了。」

「後來,丁伯見我對他的話將信將疑,才對我說起了另外一個事情。原來梁老師的身份,也是他的師弟。而同樣,梁老師手上的那個銀飾,也是從他的師父那里得到的。只是最近,有人盯上了梁老師的東西,而偏偏他的這個師弟,對這些又一無所知。丁伯擔心自己的這個師父的關門弟子被人暗算,因此才選擇潛伏在學校里。

不過在我看來,丁伯也應該只對我隱瞞了很多。要保護自己的師弟,他只用將今天的話直接告訴梁老師就行了。結果他這事情都告訴了我,反而對自己的師弟緘口不言。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除此之外,就是他先在手上的那些銀飾碎片的來歷。丁伯在我的追問下,承認了其那些銀片也是煙雲十一式之一,而且,竟然還是被稱為煙雲十一式之首的「白龍抱珠」的殘片。十幾年前,這件銀器就在一次事故中化為了碎片。而因為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丁伯不得不嘗試將這件銀器要重組起來。按照他的說法,這些東西以後會有大用處的。

只是…眼下丁伯遇到了一個困難,這銀飾要想復原,會比想象中要麻煩很多。因此,他才支支吾吾跟我說起了自己找我的緣由。而我,竟然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這件事情,我不敢告訴任何人。也許只有在日記本里,我能對著自己的筆記講出這個事情。我居然答應了丁伯,要替他當修復銀器的人肉支架。當然,丁伯一直表示只是很簡單的在我的身上一件件的掛上那些銀飾而已,他說不會有任何的肢體上接觸。關於這點,我自然是相信他的。」

看完雪琳這段話,我微微一笑心里想,就算丁伯能做到坐懷不亂,但這白龍抱珠的樣子我是看過的。那日穿在曹金山家中那個婢女身上的銀飾,就像是盤踞在女人身體的一條銀龍。十幾處的精密的機關,每一個都會刺激到女人身體的敏感部位。因此就算是隔著衣服在女人身體上操作,對於這個未經人事的少女來說,這簡直是一種男女之間另類的調教了。

本來已經在激情過後得到安撫的下體,在一瞬間又膨脹了起來。我滿懷期待的翻開了第二天的日記,就像是在尋找一個渴望中的禁書片段一樣。

「八月十八日,晴。」

「心跳好快。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兩點過了,在被窩里我一直心神難寧。我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在被窩里接著手電的光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記下來。

我跟丁伯約定,今天選一個最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時間去他那里。因為今天離校休假的同學都回來了,我不得不等到了熄燈之後很久,才悄悄從被窩里面爬了起來。今晚的丁伯表情很凝重,也跟以前的感覺很不同。在一盞孤燈下等待著我的他,就像是在等待著某種儀式的開始。而我,也沒有說話,就像是一個祭品一樣默默躺在了他的那張床上。

其實整個過程中,的確如同丁伯所說一樣,沒有任何的接觸。丁伯一件件將那些銀飾碎片擺到我的身上,然後從我肚子上的碎片開始,一件一件的用鑷子將碎片安裝在一起。他很專注,也很沈穩,沈穩得仿佛讓我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個正在接受手術的病人一樣。只是這個過程中,我卻一直緊綳著身子,握緊了拳頭。在漫長的等待之後,那一件叫做被白龍抱珠的銀器,開始一點點的在我的身上露出了自己的樣子。

這件銀器挺好看的,就像是一件亮閃閃的盔甲一樣套在我的身上。慢慢的,我好像忘了自己在做什麽一樣,竟然開始欣賞起來丁伯在我面前那種靈巧而嫻熟表演。這個銀器真的很復雜,那些銀片之間的連接機簧各不相同,我一直屏住呼吸,深怕自己一個動作就讓他前功盡棄。

然而也是這個時候,我感覺的身體的一股強烈的燥熱。由於來之前擔心自己的身體在這樣的接觸中吃虧,我今天在衣服下面特地穿了一件冬天的厚衣。結果沒想到,就是這個多余的舉動,讓丁伯接近一個小時的努力,最終變成了泡影。

因為身體的灼熱,我後來終於忍不住扭動了一下身體。一個輕微的難以控制的動作,一下讓我身上的銀器的碎片就像發條一樣彈射開來。我看著散落在床上的那些銀光閃閃的碎片,我不好意思的看著一臉汗水的丁伯。但此時,他依然面無表情,過了一陣,才遞給了我一塊毛巾跟一杯熱水。

我低頭著,不好意思的用毛巾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整個過程中,我並沒有因為自己的魯莽而對丁伯道歉。因為我確定,丁伯並不會責備我,其中原因不光是因為他後來大度的替我開脫的話語,而且,還因為在剛才的那一番嘗試中,我已經知道了那些他並沒有在一開始就告訴我的事情。

就在剛才的過程中,我已經明白了這件銀器的組合原理。整個過程中,最關鍵的就是要用幾根頭發絲粗細的銀線順著人的身體盤好,然後再將剩余的銀片一件一件組合上去。就在機簧彈開的一瞬間,我已經明白,只有借助人的真實感受,才能調整到最精確的位置。

我默不作聲的在丁伯那里呆了很久,直到身上的汗水已經也已經干涸。我看得懂丁伯那種焦慮而不知所措的表情,但也當然更明白倘若我主動將我心中所想的方式告訴丁伯,會意味著什麽。就算我用千萬種理由說服自己這只是一種出於無奈的妥協,但倘若讓我背著阿坤,用自己的身體在另外一個男人面前去感受那種男女在私房用的東西。哪怕這個過程中我跟丁伯沒有任何的接觸,但在我的內心里,我也無法認為這種行為對阿坤是一種不忠的背叛。

我很想離開丁伯那里,明確地跟這件事情劃清界限,然後去教堂,去禱告,祈禱神靈對我的骯臟的靈魂的寬恕。但當我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我其實已經在丁伯那里發呆一樣的坐了一個多小時了。當我雲里霧里的回到寢室的時候,我實在不敢去回想,我當時竟然會主動提出明天晚上我還要去丁伯那里的事情。那一件漆黑的小屋里的銀器,就像是有一種魔力一樣吸引著我,向這個一無所有的老頭,不斷的索取更多。我不知道怎麽去阻止自己這個瘋狂的念頭,但那些銀器,那些銀器背後的秘密,還有丁伯守候了一輩子的事情,就像是在我身體里種下的一劑毒葯。

也許,我本是一個可恥的人,之前關於梁老師的調查表面上是為了小真,但不得不說,那種對未知事物的洞察跟了解,甚至會比阿坤的熱吻還要讓我興奮。我…已經越來越看不懂自己了。

算了,天也要亮了,我還是早點睡吧。一切,等到下次丁伯找我的時候再說吧。」

我急忙的翻開下一頁日記,面對著主動送上門的絕佳人選,丁伯能否在少女面前把持住自己?然而,第二天的日記里,這件事情卻是戛然而止。因為一個突發的案件,破壞了丁伯本來的計劃。梁永斌的宿舍,在次日的夜里發生了火災,梁永斌本人在火中被焚燒致死。

一時間,死亡的疑雲籠罩在了整個學校,尤其是跟梁永斌有著莫大關聯的雪琳宿舍內。關於梁永斌離奇的死因,甚至有人猜測是小真因為感情受挫產生的報復行為。但在此時,只有兩個人,對梁永斌的死有著另外一種焦慮。其中之一當然就是雪琳,她所擔心的是,自己前幾天才最知道了丁伯跟梁永斌的關系,隨後就傳來了梁永斌遇害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