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路在何方(1 / 2)

金庸列女傳 流殤 8764 字 2021-01-03

苗頭越來越不對,薄嘴唇根本就不是領著我回到跟鳩摩智一塊住的那陰涼的山洞去,我開始滿腹狐疑了,是不是李秋水突然改主意要收拾我了?有這個可能!走的稍慢了一點,我就挨了一腳。

「我說,咱們不能客氣一點呀?」我咧嘴,伸手揉著生疼的屁股,看不出來這看起來挺單薄的女孩還真有把子力氣。

「你這樣的男人,值得對你客氣么?」薄嘴唇又給了我一拳。

我更來氣了,索性抱住旁邊的一個石筍說什么也不邁步了,「要不你打死我得了!」我聲嘶力竭地嚷著,一點轍也沒有,我沒有反抗的能力,她怎么打我的,我都弄不清楚。於是又挨了好幾下,每下都疼得要命。我快挺不住了,她對我太差,不然她也算一個漂亮姑娘,現在我只能零零碎碎地罵她,有一拳打在我的軟肋上,我疼得連罵人的力氣也沒有了。

「明明,不要打了,帶他到我的房間來。」有一個很斯文的男人制止了薄嘴唇,我想看看,就看到了一片衣角。

無崖子長的很英俊,比想象中還要英俊一點,我覺得他要是當個偶像明星什么的,准紅,他的微笑很有光彩,同時,在英俊的外表下,他還有一種成熟男人的沉靜,這就使那些只有漂亮臉蛋的奶油小生們相形見絀了,他看起來也就跟我歲數差不多的樣子,不是後來那個妖怪一般的老頭。我算了一下,無崖子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七八歲,那么李秋水也就是二十三四歲,中間還有一個比無崖子小兩歲的天山童姥,也不知道那天山童姥長什么模樣?也挺值得期待的,我這是跑《天龍》的前傳來了,這是一個總讓我向往的世界,從來也沒弄明白過。對了,李秋水的妹妹是什么樣的?估計跟李秋水很象,就是嘴角多了一個痣,唉——費勁想這些也沒用吧?

這個石室很寬敞,四壁都是漂亮的燈台和漂亮的燈,很亮堂,腳下鋪了木制的地板,打磨得很光滑,陳設很簡單,到處都是書架和書,房間的正中是一張矮幾,幾上一副琴,無崖子就坐在矮幾的後面,他捧著一卷書,他的頭發真不賴,黑油油的。薄嘴唇把我扔在地板上,然後在門口跪伏著,等待無崖子的號令。我哼哼唧唧地爬不起來,不好的感覺一個勁地往外冒,落無崖子的手里,准沒好。這沉默實在不怎么好受,尤其我的肚子還一個勁地呱呱叫,都一天了,我還沒吃飯呢。

「明明,服侍流兄去沐浴更衣,然後我要與流兄小酌一杯。」

「是。」薄嘴唇稍微遲疑了一下,還是跪爬著退到門外,站起來,冷冷地看著我。「我不去!她老打我!」

「流兄且去,她不會再打你的。」無崖子還是沒有抬頭。

人要是倒霉,喝涼水都塞牙。我還是得乖乖地到了旁邊的一個有一汪清潭的石室里,我的想象是太豐富了,我開始想象操薄嘴唇的時光,不過不敢讓她發現罷了,不然又是一頓好打。薄嘴唇把我曬在那兒不搭理我,她輕盈地走到清潭邊,伸手解開自己的發髻,柔軟亮澤的秀發就披散下來,掩住了半邊臉頰。我被吸引了,這一刻,她很好看。纖柔的手指輕巧地解開長裙的帶子,讓長裙飄落在腳邊。我的天!我覺得那感覺來了,她的身材真不賴呀,非常苗條,腰肢纖纖的,曲線很流暢,多少有點瘦,不過依然很動人,長裙里的衣衫很合體,把她的曲線勾畫得很恰如其分。我的雞巴不由自主地站起來了,腦海里想到了鴛鴦浴。她找了一塊石頭坐下,瞟了我一眼,彎腰解開束住小腿的綁腿,到底是練武的女孩子,那小腿真結實呀,纖細但不失圓潤。

「干嗎呢?過來呀!」她皺著眉毛。

「我不過來,你又要打我。」嘴里念叨著,我湊了過去。

「放心,我不會打你的,主人讓我服侍你沐浴更衣的。」她抬起了右腿,綳得很直,腳尖也向著我,「幫我把鞋子除了。」她的陰冷不見了,嘴唇微微地翹著,臉上的神氣象小姑娘,嬌滴滴的,目光很嫵媚,這讓我有點發暈。我托住她的腳腕,輕輕地把鞋子扒下去。薄嘴唇咬著嘴唇,用眼神鼓勵我把襪子也脫了。那白白的腳丫很可愛,尤其是她波動腳趾時候,我恨不得過去咬一口。不過內心是充滿疑惑的,她干嗎突然對我這么好?這樣忽冷忽熱的,能受得了嗎?我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這一只。」她把左腳又遞過來了。我來氣了,「這到底是誰服侍誰呀?不干了。」我把她的腳摔開,抱著腦袋,蹲到旁邊,綳緊了肌肉,准備挨打。

過了好久也沒挨打,這讓我很奇怪,於是偷偷地看。薄嘴唇正在饒有興致地盯著我,我嚇了一跳。「你到底有什么好?怎么主人和夫人都對你那么好?」

「對我好?得了吧。」看到她似乎真的沒有什么惡意,我膽子大了不少。「可不是么?夫人沒有殺你,主人又把我賞給你,這還不叫好?」我直勾勾地看著她的腳丫,覺得簡直不能置信,估計是陰謀,得加小心。「你說的是真的?」

「是啊,主人從來沒有讓我服侍過別的男人,他讓我服侍你,就是把我給你了。」她的臉蛋紅了,目光中有一點煩惱,不過那笑容好看多了。「有這事?那你干嗎讓我服侍你?還打我。」

「我討厭你唄。」

「討厭我?」

「就是。你那么恬不知恥。」

「我哪兒恬不知恥了?」

「你下流。」

「我哪兒下流了?」

「不跟你說了。」她站起來,跑到石壁旁,低著頭,把玩著內衣的帶子。我真的松了一口氣,因為眼前不是那個說打就打得我找不著北的夜叉了,她現在就是一個羞答答的小姑娘,這感覺都久違了,讓我春心大動,她雖然不能跟李秋水那樣絕世驚艷相比,畢竟是一個很出眾的姑娘,我不知道宋朝的時候有沒有這把使婢隨便送的規矩,也弄不明白無崖子干嗎要對我這么另眼相看,不過看她的樣子,好象不是在扒瞎。

我愣了一會兒,覺得還是有必要小心點兒,於是在石頭上坐下,掏出煙,抽。薄嘴唇的背扭動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轉過來,好奇地看著我,「你干嗎呢?」我懶得解釋了,就靠在石壁上,翹起了二郎腿,腳丫被石子刮破了,一陣火辣辣地疼,剛才由於緊張,沒覺得,現在心情放松了,疼勁就上來了,我嘶嘶地吸氣。她走過來了。「別打我!」我馬上把身子抱成了一團。「我現在干么要打你呢?」她在我的身邊團坐下,「讓我看看。」她握住我的腳腕。「不打了?」

「主人把我已經給了你,以後你就是我的男人了,我雖然還有點討厭你,會對你好的。」她把我的腳拉過去,放在她的膝蓋上,很仔細地看著我的傷口。「真的?」

「你干嗎總不相信我說的話呢?」

「因為我覺得沒這可能,你好象特別喜歡打我,打我的時候你肯定特興奮。」

「以前我討厭你,就打你,你們這樣的男人就是,就是……」她的臉上有了一絲靦腆。「就是狗屎,是么?」

「現在不一樣了,你是我的男人了。」

「這話我怎么聽不明白?你討厭我,還要對我好?你自己不難受嗎?」

「我自己?以前我是主人的丫頭,就對主人好,現在,主人把我給了你,我不是就應該對你好么?這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我覺得沒法再探討這個問題了,她看來單純得透明,腦袋里沒有旁的東西。「那我要你干什么都行了?」

「你要干什么呢?」她的頭垂得更低了,手使勁地捏著我的腳。「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明明,你姓流,以後我就叫流明了。」她用手指抹去了我腳心的泥沙,然後把我的腳托到胸前,伏下頭,伸出嬌嫩的舌尖輕輕地在傷口上舔了一下。我一激靈,接著就舒服了,雖然還有點疼,不過她的舌尖很溫柔……我覺得自己是陷入了溫柔陷阱不能自拔了,她牽著我來到清潭邊,讓我坐下,撩起水,清洗了傷口後,取出帕子很小心地包扎好。我情不自禁地把她摟在懷里,讓她坐在我的腿上。

「別,別,我還沒漱口呢?」她躲避著我的尋找,她的手在我的胸前輕輕地推著,「很臟呢。」

「一點也不。」我固執地托住她的後腦,讓她的臉沖著我,她的嘴唇又抿起來了,有點驚慌,我吻下去。「那么,就來吧……」明明的身子軟了,她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她迎合著我,我才發現,她很會接吻,並且似乎很了解男人,她的撫摸都恰倒好處……我沒有聽到腳步聲,但明顯地感覺到有人在看我,我嚇了一跳。

「秋水妹,看見了?」無崖子的聲音響起來了。明明在我的懷里劇烈地顫抖了一下,我愣住了。李秋水的目光淡淡地在我的身上掃過去,再掃過手足無措的明明,她沒有任何表情,淡淡地離開了,我看到無崖子的臉上掠過一絲冷冷的笑容,他過來了。

「怎么樣?流兄,明明的味道還不賴吧?」無崖子得意地看著我。的確是陰謀,他們是設計好的。我覺得很難受,倒不是覺得有什么對不起李秋水的,我就是覺得自己被當作他們彼此折磨的工具了,這滋味很不舒服。我把目光轉向明明,我松了一口氣,因為明明顯然也是被利用的,這讓我好受了一點。

無崖子蹲下身子,伸手在明明的臉蛋上拍了一下,冷冷地一笑,再看著我。

「你覺得這么弄,有意思嗎?」我回應著無崖子的目光。

「很有意思。」他笑了,「她不讓我舒服,我也不能讓她舒服了,就這么簡單。」

「那你們在一起是為什么呀?就為了彼此折磨?」

「怎么是折磨呢?你知道她多喜歡我么?」

「你喜歡她么?」

「你不覺得她很美么?跟她在一起是好的吧?」

「真好么?那你喜歡的那個人怎么辦?」無崖子愣了一下,不過依然不動聲色,「你這個流殤是什么人?」

「其實,我就是你們的朋友,大老遠地趕來看看你們的。」

「朋友?我好象沒有你這樣的朋友。」

「你愛怎么說都行。你覺得跟李秋水在一起還有味道么?除了還留戀她的身體。」

「你胡說!我還喜歡她。」

「有時騙一騙自己是挺好玩的事情吧?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的確也挺了不起的,你值得好多女人喜歡,你英俊,而且有本事,連天下最有本事的兩個女人也在爭奪你,現在,你和李秋水在一起,是想看著這爭奪繼續下去,對么?你自己想體會這成就感,可忘了自己還喜歡另外的一個姑娘,對么?到底是怎么樣才真幸福呢?你自己也犯嘀咕吧?是去找自己的幸福重要?還是把這個游戲繼續玩下去?」

「你說的都是什么?」無崖子的目光變得非常柔和了。我還想繼續嘮叨,明明突然擋在我的身前,她張開雙臂擋住我,「主人,您……」我意識到無崖子是要殺我了,也意識到明明是在用她的生命來保護我,這一刻,我覺得很害怕,同時很激動。

「死丫頭,你覺得他哪兒好?」無崖子沒有動手,他站起來,那一刻,他象被冒犯了的神。

「我不知道,可他已經是我的男人了。」明明勇敢地擋在我的身前,她閉上眼睛,但不躲開。

「無崖子!你真沒本事,枉你練成了絕世武功,枉你自負才情超群,你他媽的連自己都不敢面對,你殺我呀!殺了我,就沒有一面鏡子讓你看到你自己了,那樣你就可以繼續玩了,繼續折磨自己,也折磨你身邊的人,挺好的,不是么?」

「你覺得你是鏡子?」我站起來,繞到明明的身前,挺坦然的,被一個女孩子保護的滋味很好,同時作為一個男人也應該干點什么吧。「我知道,你要殺我,不是因為你看見我和李秋水在一起,因為你很清楚,李秋水玩男人是因為你,你還挺得意這樣的感覺,因為這樣說明李秋水離不開你。你要殺我,是因為我讓你感到了疼,對嗎?一個自負有通天本領的人也覺得疼,雖然這疼是存在的,你也不願意讓別人扎你的心窩子,對嗎?殺了我,你就不疼了嗎?」

「你這么說,就是為了保住你的小命,對么?」無崖子的嗓音有點嘶啞了,他現在一點也不英俊,顯得有點恐怖,臉發青,眼睛通紅。

「你真聰明,連我不想死都知道。」

我樂了,但一個勁地肝顫,我自己沒有什么,還有明明,她保護了我,那么就是已經冒犯了無崖子,她也會死吧,嘗試著用自己的一切去保護別人,這感覺很來勁,我以前很不清楚這滋味,現在,我得做點什么。

「可是你就是想不明白你自己,對嗎?」

「你的存在對我是一個障礙了,我要殺你。」

「很簡單,我根本就逃不了,可是你就輸了。」

「輸了?我會輸?」

「你要是想不明白自己,你就輸了,再強大也不行。我勸你還是別殺我,跟我賭一局,比一比,誰得到了幸福。你不會不知道幸福是什么吧?要不,我給你講講?」

「你一點也不怕死?」

「你看你說的,我不是正在爭取活下去嗎?咱們就在這兒斗心眼呢,我賭你不願意輸,你賭我怕死,不是就這么簡單么?你可別動歪心思,你要是把明明殺了,讓我自己在這兒熬著,是不是就不那么光明正大了,你的本事可比我大。」

「我要是不跟你賭這一局,我殺了你,然後我自己去找一個幸福呢?」

「不會吧?那樣我也沒辦法。其實這一局很簡單,我賭你殺不殺我,你賭,就是賭上自己以後的人生,是有點太沉重了,不知道你能不能賭得起?你現在殺我,就不會有人知道你輸了,是一個挺好的捷徑。要不,你馬上動手得了,省得又把你自己折磨得夠戧,來吧!」

「秋水妹說的不錯,你就是一個魔鬼。」

「別說的那么難聽,我就是鏡子,照一照,你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快樂,對么?」無崖子狂笑了起來,震得我耳朵直嗡嗡,一個勁地要栽跟頭。「這本《小無相功》你拿去,你千萬別死在我的前面。那樣,我贏了也沒意思吧?」我的腿一個勁地哆嗦、發軟,同一個伎倆,用了兩次,我不行了……無崖子走了,李秋水又來了,我這小命真不容易保住呀!

「你一篇胡說八道,保住了你和明明的性命,還得到了《小無相功》,你的嘴是什么做的?」李秋水淡淡地笑著。

我坐在地上起不來,也懶得起來了。明明看著我,目光迷迷糊糊的,她也懶得過來保護我了,覺得再那么來一次,精神太累。「你要是也想殺我,就殺了得了,我口干舌燥,都沒詞兒了,也實在沒本事跟你嚼舌頭了。」我索性躺下了,點上煙。明明托著我的頭,讓我枕在她的大腿上,很軟,很有彈性。「流殤,你說的,我聽的不大明白,我就知道你是一個膽子很大的男人。」

「多謝誇獎。」李秋水瞪了明明一眼,能感到明明哆嗦了一下。「跟我回西夏去,好么?我想聽你胡說八道。」

「你不想繼續玩了?」

「你告訴我,幸福是什么,好么?」

「幸福是什么?這我不能告訴你,你得靠你自己找吧。」

「我已經很累了。」

「小妹妹,人哪能那么總舒服著。」

「你叫我什么?」

「現在,你比我年輕,叫你妹妹不對么?」

「你太放肆了,我永遠也不是你的妹妹。」

「對了,是不是西夏有個人在等者你?」李秋水沒搭理我,她飄走了。

我們同時長長地噓了一口氣,過去了,明明也軟倒了。「流殤,你說的都是什么呀?」明明的手在我的臉上輕柔地滑動著,很舒服。我覺得自己的頭發都被冷汗濕透了,我抹了一把汗,把煙掐掉,我翻了個身,把下巴枕在明明的腿上,「現在,咱們好好地洗澡?」

「不要,我的魂都出殼了。」

「我現在挺來勁的,真的,我知道你是要我的。」

「你怎么知道的?」

「剛才你用你的性命來保護我,對嗎?」

「那怎么了?你不會武功呀。」隔著褲子,我使勁地在那嫩嫩的大腿上咬了一口,「我就是知道了,現在,我報答你。」

「疼呀!」

「一會兒就不疼了。」我一點一點地向她那里蹭過去,用手把她的腿輕輕地分開,能感到她大腿的肌肉輕微地蠕動著,她的手揉著我的頭,順從著。這滋味很好,我在她的下身拱了幾下,然後抬起頭,她也正看我,她的臉很紅,嘴唇咬的緊緊的,我銜著系著蝴蝶結的帶子,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