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淫賊授首(2 / 2)

獨角蒼龍哈哈一笑,神態傲然地怒聲說:「你小子不必對老夫咬文嚼字,什么王法,什么規矩,老夫一概不知……」

獨角蒼龍的話還未完,矮腳和尚一聲暴喝,縱身而出,一指天麟,厲聲說:「小子少說廢話,讓佛爺送你早登極樂吧。」說著,飛舞精光雪亮的大戒刀,向著天麟撲來。

但見寒光飛灑,刀兵勁風,對正天麟迎頭劈下。衛天麟冷冷一笑,星目注定矮腳和尚,身形一閃,橫飄八尺。飛撲中的矮腳和尚看了不禁氣得怒火高燒,厲聲大喝:「小狗想跑嗎?」嗎字尚未出口,霍的一聲,身隨刀進,急變「力劈三關」,寒光閃處,再度劈向天麟的頭頂。

天麟手中折扇,唰地一聲,倏然一合,身形一閃,又至和尚的身後。矮腳和尚果然不凡,經驗老到,閱歷廣博,猝覺眼睛一花,人影已然不見,心知不妙,一聲大喝:「小狗你在後面……」喝聲中,身形閃電疾轉,一招「暴虎掃尾」,戒刀幻起一道匹練光弧,向著身後閃電掃去。

天麟疾演連環迷蹤步,早又到了和尚身後。矮腳和尚閃電轉身,仍未見到對方蹤影,頓時大驚失色,魂飛天外,冷汗倏然流下來。一聲嗥叫,盡展平生所學,一把雪亮大戒刀,只舞得寒光閃閃,刀聲霍霍,風雨不透。天麟身如絮柳,輕飄飄,閃來游去,神情暇逸,快時如電,慢時如行,手中折扇尚未點出。

小翠四女看得心花怒放,個個面綻嬌笑,在一旁快樂得像四只可愛的小雲雀。一群狂徒只看得心驚肉跳目瞪口呆,暗暗叫苦。獨角蒼龍、玉面秀士、花中虎,雖然三人俱都蓄勢前撲,怎奈對方少年,身法奇快,矮腳和尚,戒刀亂舞。周圍行人觀眾,有的嘻嘻哈哈,眉開眼笑,有的瞪眼咋舌,觸目驚心。

倏然,衛天麟一聲暴喝:「禿賊撒手……」喝聲中,折扇閃電點出,金華過處,驚叫一聲,矮腳和尚的大戒刀脫手飛出。唰的一聲,折扇驟張,扇影一閃,一顆禿頭已飛上半空。一聲暴喝,數聲嬌呼。緊接著,一聲凄厲驚心的慘叫,由一個狂徒的口中嗥出。頓時,近百八十人,吆喝驚喊,滾滾跌跌,奪路而逃,眨眼工夫,跑得一個不留。

天麟聽了那聲慘叫,也不覺一愕,轉首一看,一個瘦削狂徒已倒在血泊中,那柄點飛的大戒刀,正穿進他的前胸。人影閃處,一聲暴喝:「小狗竟敢殺人……」暴喝聲中,花中虎一舉手中瓦面鋼鞭,飛撲而出,一招「霸王趕山」,向著天麟當頭砸下。

衛天麟冷哼一聲,身形疾旋,手中折扇,光華耀眼,寒氣彌空。花中虎一鞭未砸到對方少年,只覺二目一花,金星亂閃,四面八方盡是對方人影,心中頓時驚出一身冷汗。繼而一咬牙,立起拼死之心,一聲大喝,手中鋼鞭,疾揮飛舞,東劈西打,上砸下擊,只舞得驚風呼呼,鞭影如山,招招緊,式式穩,果有一人拼命,萬夫莫敵之勢。

花中虎手中鋼鞭明明擊中對方身影,偏偏實際是虛,只著得周圍狂徒,全身直抖,欲跑不能。小翠四女自看了矮腳和尚的禿頭飛空,血噴如注,四張粉臉,嬌笑盡失,四顆芳心俱都縮在一起。這時八只水汪汪的眼睛,直盯著場中,只見全場盡是天麟的影子。

花中虎的鋼鞭每一擊中天麟的虛影,四位姊妹的嬌軀,便隨之一戰,此刻,姊妹四人,神情緊張,呼吸屏住,一顆芳心,已提到了腔口。最小的,最美的蘭梅,兩眼緊張地望著天麟的影子,夢囈似地顫聲說:「希望他不要再殺人了……」一聲尖厲刺耳的慘叫,鮮血如泉,疾射八尺。

人影一閃,光華驟失,天麟飄身已落在四女身前。同時,撲通一響,骨碌連聲。四女心頭一震,低頭一看,齊聲尖叫,紛紛暴退。滾至四女面前的,竟是一個齜牙瞪眼,鮮血淋淋的虯髯人頭。所有狂徒,俱都呆了,再沒人敢站在天麟這邊。獨角蒼龍仰天縱聲一笑,聲如狼嗥,凄厲至極。同時,功貫雙掌,兩臂微圈,向著天麟緩步逼來。

衛天麟雙目冷電閃爍,俊面充滿了殺機,望著獨角蒼龍,怒聲說:「你這老狗,恬不知恥,快進棺材的人,還調戲婦女,小爺今天叫你不得好死。」說著,欺身逼了過去。

獨角蒼龍勃然大怒,一聲暴喝,停步蹲身,雙掌猛力推出。一股強勁狂飆,卷起滾滾黃土,向著天麟擊來。衛天麟一聲冷哼,左掌閃電劈出一道驚人掌風,挾著倒山傾海之勢,向著滾滾擊來的狂飆擊去。一聲轟隆大響,勁風銳嘯,黃土彌空,人影晃動,蹬蹬連聲,衛天麟身形微晃,獨角蒼龍連連踉蹌,已無法站住腳步。一聲大喝:「老狗納命來……」

天麟聲落人到,手中折扇,唰聲張開,扇影一閃,已到獨角蒼龍的頸間。一聲狂喝,玉面秀士抖手打出三把飛刀,藍光閃閃,疾如驚電,分向天麟的手腕胸肩射來,同時飛舞緬刀,緊跟撲至。天麟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側身、塌肩、身形疾旋,手中扇勢,依然不變。

嗖嗖嗖,三把藍光閃閃的飛刀,擦肩掠過,直向一片綠田中射去。緊接著,一聲慘叫,血光四射,獨角蒼龍由肩至肋,已被折扇劈為兩截。「噗」的一聲,寒光電閃,玉面秀士的緬刀已劈至天麟的後肩。數聲嬌叱,彩影疾動,冷電閃閃,劍氣彌空,小翠四女同時振劍撲來。

這時,天麟早已閃至一丈以外。突然一陣暴喝,所有狂徒俱都掣出兵刃撲了過來。小翠敵住玉面秀士,其余三女,分迎所有狂徒。衛天麟縱聲一陣大笑,身形閃處,扇影如山,金光閃閃,彩霞漫空。頓時,鞭折刀毀,斷臂頭飛,鮮血四射,觸目驚心。衛天麟身形閃電游走,手中折扇上下翻飛,同時厲聲說:「四位姑娘,不要留情,所有狂徒,個個誅絕。」小翠四女,嬌喏連聲,舞劍如飛。

就在這時,風聲颯然,紅影閃動,一聲怒極嬌喝:「好狂妄的小輩,心腸好狠,還不住手……」嬌喝一落,場中打斗,倏然停手。所有狂徒定神一看,頓時暴起一聲震天歡呼。

歡聲雷動中,小翠四女橫劍轉身,定睛一看,嬌喝之人竟是一個全身紅裝,明艷照人,體態輕盈,年約二十六七歲的嫵媚少婦。紅裝少婦秀眉微挑,面凝冷霜,杏目中威凌逼人,粉面上,隱現殺機。衛天麟轉身一看,心中頓時大怒,立在場外的紅裝少婦,竟是武林側目,畏如蛇蠍的女魔頭倩女修羅。於是,折扇唰聲張開,暴喝一聲:「無恥賤婦,快來受死……」暴喝聲中,手中折扇,幻起無數扇影,挾著閃閃金星,向著倩女修羅飛撲而來。

倩女修羅見場中少年,身上穿的,手中拿的,竟是仇家魔扇儒俠的寶衫、魔扇,正在心愕之際,對方少年已舞扇撲來。於是立斂心神,身形一閃,橫飄兩丈,立即怒聲問:「小子,你身穿孫浪萍的寶衫,手拿他的魔扇,你是他的什么人?」

衛天麟見問起魔扇儒俠,立頓身形,沙然折扇一合,厲聲說:「要你這賤婦來問。」說話之間,劍眉豎立,星目電射,兩片薄唇緊緊合閉,已閉成了一個下彎的弧形。

倩女修羅看了,全身一顫,十數年前,騰龍劍客衛振清的英挺俊影,又浮上了她的心頭。她確沒想到,對方少年,竟與騰龍劍客的相貌酷似,一般無二,因此,不禁呆了。衛天麟見倩女修羅飄身兩丈以外,神情如痴如呆,一雙媚眼盡望著自己,不禁發出一聲重重的冷哼。於是,怒聲問:「看什么?難道你還認識在下?」

倩女修羅看了一陣,神情茫然地緩聲問:「你可是姓衛?」

衛天麟傲然一笑,說:「我是姓衛,你又怎樣?」

倩女修羅柳眉一揚,粉面倏變,她斷定對方少年必是騰龍劍客的後人,於是,舊仇、情恨,一齊涌上心頭,冷冷一笑,怒聲問:「你小子可知我是誰?」

衛天麟不屑地冷哼一聲說:「哪個不知你是穢名四播,毒如蛇蠍的倩女修羅?」

倩女修羅眼射冷電,面透殺機,她確沒想到對方少年竟真的知道她是誰,於是,厲聲問:「你可是聽你墜崖未死的師父孫浪萍說的?」

衛天麟心頭猛地一震,星目閃電一轉。立即仰面一聲大笑,說:「不錯,是又怎樣?」

倩女修羅突然一聲凄厲尖笑,只笑得全身顫抖,眼射凶光。於是,倏然尖笑,一聲刺耳厲喝:「是我就殺你……」喝聲中,撲身前進,五掌倏伸,直抓天麟的面門。

一聲嬌叱,彩影閃動,不知厲害的小翠,竟振腕吐劍,挾著一道寒光,直向倩女修羅刺去。天麟大吃一驚,腳下立演迷蹤,身形一閃,出手如電,已扣住小翠的皓腕,繼而—旋,已讓開了倩女修羅的撲身一擊。緊接著,唰的一聲折扇疾張,金華閃處,已削向倩女修羅的右肋。

倩女修羅一聲驚吼,紅影一閃,疾退八尺,她不禁有些楞了。周圍狂徒俱都看得臉上變色,膽戰驚心,呆若木雞。他們沒想到天下無敵的參悅樓主倩女修羅,那樣閃電般的一撲,竟被對方少年輕輕一閃躲過。倩女修羅也在驚異對方少年,竟能在這電光石火的一瞬間,閃身、扣腕、讓招、出扇,幾如同一時間發出,迅快無比、奇速絕倫,這令她人乎不敢相信,對方少年會真的是魔扇儒俠的徒弟,騰龍劍客的後人。

小翠驚魂甫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只望著輕扣自己手腕的衛天麟,她不禁有些茫然不解。其余三女,同樣不知女魔頭武功之高,心腸之狠,出手之辣,也俱都不解地望聽天麟。衛天麟恐四女誤會,又不便說明小翠不是女魔頭的對手,於是,輕輕松開小翠的皓腕,說:「對付這個賤婦,還不需你們出手。」

就在天麟應聲剛落之際,玉面秀士一聲不響,一抖手中緬刀,挾著一道寒光驚風向著天麟閃電刺來。衛天麟哈哈一笑,正待出扇還招。驀地,嬌叱一聲,紅影電閃,倩女修羅也將玉面秀士的手腕扣住了。在場狂徒俱都一愣,不知道他們的參悅樓主為何阻止他們的分院掌院玉面秀士去殺持扇少年。天麟、小翠、其余三女,也俱都有些茫然。

只見玉面秀士面色蒼白,渾身微抖,沉聲問:「樓主為何阻止本掌院……」

倩女修羅未待玉面秀士說完,立即怒聲說:「哪個要你多管?」說著,右手輕輕一抖,玉面秀士立被震退三個大步。

玉面秀士強捺心中妒火,恨聲問:「樓主是否想收這小子為分院掌院?」

倩女修羅勃然大怒,柳眉一豎,杏眼暴睜,厲聲說:「是又怎樣?」玉面秀士牙齒緊咬,一雙眼正瞪得又圓又大,狠狠地盯著倩女修羅,全身發抖,手中的緬刀,愈顯得寒光閃閃,冷氣森森。

倩女修羅冷哼一聲,繼續厲聲說,「我看你的確活得不耐煩了。」說著,又狠狠瞪了玉面秀士一眼,才轉首望著天麟和小翠,正待怒聲指問。

倏然,一聲狂喝,銀虹電閃,玉面秀士疾揮緬刀,竟然橫掃倩女修羅的纖腰。事出突然,距離又近,兩人之間僅僅只有三步,緬刀伸手可及,加之又在背後他襲,倩女修羅即使有通天本領,已無施展余地。一聲尖銳慘叫,血光四射,五臟齊出,一代蛇蠍女人立即倒在血泊中。

四周狂徒俱都傻了,天麟和小翠四女更是看得一愣,只知他們之間,一個稱「樓主」,一個稱「掌院」,究竟是什么「樓」,什么「院」,他們根本不知。玉面秀士揮刀殺了倩女修羅,神情如狂,暴喝一聲,又向天麟撲來。

衛天麟一聲氣極的大笑,說:「你這陰險狠毒的暴徒,我要你死得更慘。」聲落扇出,一招「慘岳絕魂」,金芒耀眼,扇影如雲,折扇忽張忽合,彩霞忽明忽暗,盡將玉面秀士的身形罩住。玉面秀士自知難免一死,緬刀飛舞,嗥叫連聲。

衛天麟突然一聲暴喝:「狂徒納命來……」喝聲中,光華大盛,血肉橫飛,白光閃處,一柄雪亮緬刀,直向數丈以外射去。玉面秀士的修長身軀血肉模糊、面目全非,已倒在距倩女修羅不遠的血泊中。

衛天麟收扇飄身,轉首一看,所有狂徒俱都抱頭鼠竄,早在十數丈外。再看四女,橫劍而立,俱無追趕之意,本想問問這些狂徒,究竟是什么幫,什么會,這時也懶得問了,心想:與倩女修羅混在一起的,還會有什么好組織。於是,沙然將扇一合,面對小翠四女,說:「我們走吧。」說著,轉首去找寶馬,五匹健馬,正偎在路邊,磨頸低嘶,互銜嘴唇,樣子顯得親呢已極。

衛天麟不禁笑了,衣袖微拂,縱身飛上馬鞍,小翠四女,同時收劍,分別縱落自己馬上。赤火驊騮一聲長嘶,放蹄向前奔去,其余四馬,相繼長嘶,緊緊相隨。

這時,紅日將落西山,彩霞片片,緩飄西天。片刻,前面已現出一片花海,在夕陽照射下,赤紅似火,向前一看,竟是一片廣大桃林,游目四瞥,一望無垠。五人一直默默前馳,各人似乎都有一份心事,對這如畫景色,竟無一人投出欣賞的一瞥。

五匹健馬,穿進桃林,精神似乎大振,俱都長嘶連聲,挾著一陣疾風,狂馳如飛,兩側桃樹,俱被震得枝搖花動,粉瓣飄落。眨眼之間,五馬如飛而過,穿出桃林,即見前面晚霞中,隱約現出一座巍峨高大的城樓。天麟轉首笑著說:「桃源已然在望,四位姑娘可策馬入城,在下因有要事,還須再趕一程,就此告別,後會有期。」說著,望了四女一眼,微一抱拳,撥轉馬頭,斜向北門方向馳去。

小翠四人滿腹心事,正在低頭前馳,聽了天麟的話,俱都芳心一震,急剎坐馬,高舉玉手,輕張櫻口,但沒一人能呼出聲來。半晌,四女才同聲幽怨地說:「衛相公保重,祝你一路福星。」衛天麟轉身舉手,俊面綻笑,高聲道謝,但他極快地又轉過身去,一抖轡韁,寶馬放蹄如飛,直向北門奔去。

衛天麟在轉身舉手,高聲呼謝時,他看到了四張黛眉緊蹙,神色幽怨的粉臉,八只水汪汪的眼睛,俱都顯得黯然無光。跑出數里,轉首再看,小翠四女,仍高舉玉手,呆坐馬上。

一陣淡淡清香,迎風習習撲來,左右一看,驊騮又穿進一座挑林。天麟騎在馬上,前進如飛,平穩異常,穿出桃林,是一道寬大江堤,驊騮一聲長嘶,沿堤向前馳去。江中水流甚急,兩岸桃林片片。驊騮一聲長嘶,天麟抬頭一看,四野一片黑暗,夜已經降臨到大地上。

前面燈火萬點,想是一座大鎮,轉背回頭,夜色茫茫,再看不到沿江一片花海,更不知越過桃源多少里了。進入大鎮,放馬緩行,就在鎮中一家客棧住了下來,隨意進了一些晚餐。天麟倒在床上,一直想著杜冰,他非常擔心她的出走,他以前從沒為一個女孩子如此憂心過。林麗蓉曾離開過他,他很放心,因為她有一身卓絕的武功,孫蘭娟曾離開過他,他也很放心,因為她身邊還有個武功驚人的媽媽。只有杜冰,負氣出走,毫無去處,讓他特別關心。

驀地,天麟倏然由床上躍下來,飄身來至院中,仰頭一看,疏星幾點,彎月當頭,已是二更時分。左右廂房,仍有燈光,前店酒樓,依然在高談闊論,猜拳行令,似乎仍有不少酒客。這時,恰好走來一個中年店伙,天麟微一招手,店伙急步走了過來,滿面堆笑,一躬身問:「爺,你要什么?」

衛天麟微微一笑,說:「我只是問一下路程……」

店伙立即笑聲插言說:「爺,你請問。」

天麟毫不猶豫疑地說:「大荊山距此多遠,如何走法?」此話—出,店伙面色大變,身不由主地打了個冷顫。天麟不覺一愕,頓時大悟,立即對店伙和聲說:「你不必怕,我不是藍鳳幫的人,我只是問路而已。」

店伙舉袖擦汗,連連躬身,說:「出鎮直奔西北,越過一片廣大樹林,即可看到大荊山高聳入雲的四座峰頭,快馬半日可到山前。」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天麟看了店伙神色,心中不禁一陣迷惑,心說:藍鳳幫在江湖上的聲譽莫非不好?果然如此,焉能躋身武林與各大門派並駕齊驅?於是,立即和顏急聲說:「小二哥回來,我還有話問你。」

剛剛走了兩步的店伙,轉身恭聲問;「爺,有話您請問。」

「此地是什么地方?」

「李家集。」

天麟微一點頭,又放低聲音問:「藍鳳幫在此地的聲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