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1 / 2)

徐晶頭枕在我胳膊上,輕輕打著鼻鼾,我的手順著她光潔的背脊上下撫摸,意慢慢襲來,我終於墮入夢鄉。

我們迷迷糊糊地睡到傍晚七點才醒來,摟摟抱抱地下床來穿上衣服,徐晶攔我不讓我去廚房,叫我一個人坐在大沙發上等著。我只好坐著一邊看電視一邊著廚房里傳來的鍋勺亂響。

好一會兒,徐晶用托盤端著兩、三只大菜碟快步走了進來:「快讓開!讓!」她嘴里一邊嚷著,一邊把托盤重重地頓在飯桌上。

「嘩!老婆,厲害!厲害!」我看了她親手弄的這幾樣小菜,不禁大為贊。自從徐晶搬來與我同居,一直是由我來下廚做飯,徐晶雖是女孩子,但從小有學過廚房的功夫,面對兩人生活,她真是一籌莫展,我卻很樂意親手做飯炒,徐晶除了省心之外,常在她的同學面前誇耀我是合格的「家庭煮夫」。

「冬筍燜雞塊,紅燒蹄膀,西蘭花炒扇貝,好!好!好!啊……老婆,」我身朝著得意洋洋的徐晶說,「你總算能喂飽一家人啦!」

「嘿嘿!嘿嘿!別光說好聽的,嘗嘗味道再說?」

「味道?嗨!添飯來,吃飯!吃飯才有味道!」

得意萬分的徐晶使勁扭著圓圓的屁股,擺呀擺呀的走進廚房,我看著她的背猛咽口水,嗯,秀色可餐哦……

她擺好兩付碗筷,盛了第一碗飯給我,然後瞪著眼看我夾起一塊雞肉放進嘴大嚼,「怎麽樣?好不好?」她看我嚼了半天不出聲音,終於忍不住,問我。

「嗯……」我裝模作樣地點點頭,「從理論上來說,這是雞肉的味道……」

徐晶一聽就知道我要開始胡說了,氣得用拳頭捶我:「別胡說!快說!好吃好吃?」

我抵擋不過,邊笑邊說:「好吃好吃,真的,說真心話,我沒想到你第一次菜能做得這麽好……」

「哼!」她停止了家庭暴力,給自己盛了一碗飯坐在我旁邊,「第一次做?沒回來的時候,我做了兩次都失敗了,這是第三次的,我昨天做好了放在冰箱等你回來吃的,哼,不識好人心……」她低下頭扒飯,眼圈有點發紅。

我意識到闖了禍,趕忙放下筷子摟住她:「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不是有意氣,哦……?別難過了,都是我不好,該死該死!」我抓住她的手往我臉上拍,來,打幾下解解心頭恨!」

「干什麽啊?」她抽回手,破涕為笑了,「誰說要打你?哼!打死你也不解!」說著,在桌子下面重重地踢了我一腳。

……

我和她有滋有味地吃完了晚飯,我到廚房洗了碗筷餐具,徐晶從我背後抱住,臉貼在我寬大的後背上,嘴里和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銅陵的生活條件,她兩只手卻很不老實地伸進我衣服里面,摸著我結實的腹肌和小腹下方的腹股,弄得我百爪撓心。

我整理完廚房,轉過身來,把她的手從我衣服里拽出來,「走,我們出去看電影去。」

我和她在衡山電影院看完電影走回家,己經十一點多了。

我讓徐晶先去洗,自己走到桌旁拿起剛才忘記帶在身邊的手機,一看顯示,提示有兩個未接來電,我按了查詢,內容是「長途電話」,沒有具體的號。誰呢?我猜不出。

我試著用手機撥通了父母家的電話,片刻,母親的聲音「喂」了一下。

「姆媽,是我。」

「哦,小赤佬,深更半夜打電話來,儂在哪里呀?」

我咬了咬牙,「我剛回到宿舍里,看見手機里有一個電話我沒有接到,所以問儂有什麽事情。」

「哦?這樣啊……,我和儂爸爸剛才沒有打過電話給儂,哎……來電什麽號?」

「沒有號碼啦,就是longdistance,我想大概是儂或者爸爸,啦,沒事沒事,我掛啦!」

「哦哦……」

浴室里,徐晶「嘩嘩啦啦」地洗得正歡,還曲不成曲地哼著歌兒。

我拿起台上的電話,想給姜敏打個電話,剛按了幾個鍵,又轉念一想,算,太晚了,她已經睡了。

我在兩個房間來回巡視,四處家俱上一塵不染,徐晶把這個小家打點得井井條。

徐晶洗完了出來,我也急急地洗了一下身體,然後飛快地回房間鑽進被窩。

「想要嗎?我給你後面……」徐晶輕輕握著我的身體,眼睛徵詢地望著我。

「別別別!」我搖搖頭,「後面弄一次兩次可以,不能常搞的,弄不好會松的,關都關不住,算了,等下次我回來吧,好不好?」

「嗯,好,等下次……」徐晶幸福地閉上眼,讓我在她臉上密密地親吻。

「等結婚的那一天晚上……」我一邊吻,一邊趴在她耳旁說,「我要一連操十次也不拔出來……」

「好……」她一邊喘著氣,一邊笑,「到了蜜月,我給你連干三天,不下……你想怎麽樣都行……」

甜蜜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如同兩性歡娛的巔峰僅僅持續幾秒,但醉人而回無窮。

在家里和徐晶過完了休息天,星期天下午五點,徐晶戀戀不舍地送我到了西汽車站,看著我上了開往銅陵的長途卧鋪車。看著她裹著紅羽絨大衣的身影站上海三月的冷風中,朝我不住地揮手,我鼻子酸酸的,眼淚慢慢地在眼眶里聚。

我的床鋪在下層,窄窄的一條,旁邊躺著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漢子,從他身那件昂貴但滿是折痕的西裝,還有他布滿血絲的眼睛和被煙熏得焦黃的手指,得出是個走南闖北的生意人。

我躺在舖位上和身邊的小老板聊了幾句,話不投機,索性閉眼睡了。

凌晨三點鍾,長途車開進銅陵長途客車服務站,我拎著包包下了車,辨了辨向,經剛下車的小老板的指點,我才得知銅陵醫院就在五百米以外。

我在昏黃的燈光下爬上三樓,摸出鑰匙開了鎖進門。蘇莉的房門下面一片漆,哦——,她正睡得香呢。我剛想打開自己房門,忽然,蘇莉在她房里一聲喝:「啥人?!」

我一愣,這小妞干啥呀?我低低地回答她:「是我,黃軍,剛剛回來,儂不害怕。」

我話音剛落,蘇莉房間的門輕開了一道縫,門後露出一只警惕的眼睛,哦…,真的是儂。」她放心地拉開房門,我看見她穿著棉毛衫褲站在黑暗里,上穿著雪白的厚運動襪。

「去睡吧,快四點鍾了,時間不早了,」我打開自己的房門,按亮了燈,回去看她,蘇莉還立在那里看著我,臉上很落寞,「好啦,你去睡吧,明天還要班哪!」她點點頭,關上了房門。

我進到房間,放下包,顧不得整理東西就脫了衣服,打著哈欠拉開被子鑽了去,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仍是蘇莉猛拍我的房門叫醒我,我迷糊著眼起來,胯下又是脹老大,聽著蘇莉在外面洗臉的動靜,我坐在床沿上掏出陰莖套弄了一會兒,想一泄憋了半個月的火,可是精液久久不肯出來,我更加用力地刺激自己,腦子努力回憶和徐晶做愛時的場面。

「咚!」

我嚇得一哆嗦,回頭一看,蘇莉站在門口一手推著房門,另一手還在用毛巾著眼角鼻窪,沒看清我在干什麽,嘴里催促著:「快點了,快點了…早飯…」

我一時懵頭懵腦不知該怎麽辦,慌慌張張地站起身,把勃起的陰莖放回褲衩,手忙腳亂地往上提褲子,可是粗壯的陰莖一時半會兒小不下去,褲衩鼓得滿的像個白饅頭,從西褲前面開口的地方冒了出來,更要命的是忙中出錯,褲子拉鏈又被內褲絞住了拉不上來,我低著頭,忙亂中出了滿身大汗。

她的聲音卡住了,我一抬頭,她吃驚地張著嘴,瞪大眼睛愣愣地看著我的胯。

我趕緊轉過身去,側過臉對她說:「好好,我就出來了……」

蘇莉意識到自己失態,低下頭紅著臉,急步走開了。

一整天,蘇莉有意地躲著我,連我和她交代工作時,她都盡力避開我的視,眼睛不自然地望著地上。我真想狠狠給自己兩個耳光,他媽的!這算怎麽回兒呢?我早就料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早晚會出這方面的麻煩,可萬萬沒想到然這樣發生,都怪我前一晚太困了,連房門都沒有鎖好。

不錯也錯了,我只能盡力在她面前裝出沒事的樣子,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畢竟,是蘇莉無意中看見了我的身體,而不是我撞見了她的裸體,論起來是更加吃虧一些,何況她只是瞥見了衣服下的輪廓。

午飯和晚飯蘇莉不再來找我一起去食堂買飯,而是和她剛熟悉的幾個實習護生一道走,我拿著飯碗垂頭喪氣地遠遠跟在她們後面,看著她們幾個年輕的女子在前面有說有笑,心里那個別扭啊,真想找堵牆一頭碰死。

晚上吃了飯,我蹓躂到病房轉悠了一會兒。在醫生辦公室里遇見本院的賈醫和兩個安徽醫大的實習同學,雖然這天不是我值班,為了避免太早回去碰見蘇的難堪,我就在病房里和他們聊了好一會兒,看看時間快九點了,我才站起身辭。

蘇莉的房間半掩著門,里面透出黃色的燈光,傳來時斷時續的說話聲,我側聽了聽,小妮子在用上海話講電話,大概是和上海家里聯絡。我沒多理她,先廚房水池里洗了手,回到自己房間里往床上重重一躺。

在床上翻來覆去一點睡意也沒有,我坐起來,端起臉盆到廁所,從熱水器里了一大盆熱水,端回到房里放在地上,扒去襪子,把兩只冰涼的腳往熱水里一,啊……呀呀……!燙死我啦!

我強忍著,兩腳泡在熱水里攪和,一陣陣麻酥酥地快意從腳心傳了上來。蘇還在隔壁講個沒完沒了,我一邊聽著她高一聲低一聲,一邊愜意地坐在沙發,兩只腳丫子在熱水里搓悠。

我洗完了腳去倒了水回來,蘇莉的電話還沒有打完,好家伙!她也不怕把電線燒斷。

我脫了衣服,只穿著褲衩,上床前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門鎖,確定無誤才舒舒服地上了床,靠在床頭坐好,打開從家里帶來的短波收音機,拉出天線,調到國之音,在鑼鼓喧天中分辨著字句。

忽然,房門輕輕響了兩下,我關上收音機,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啥人?」

「我,開門出來。」門外是蘇莉低低的聲音。

我跳下床,手忙腳亂地穿上睡袍,系好腰帶,打開門:「啥事體啊?小?」

蘇莉站在門外,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我心里一動,關切地問她:「哪啦?有人欺負儂啦?」

她低頭不語,只顧用手絹擦著眼睛,我只好硬著頭皮問:「是不是早上的事?呃……真的不好意思,……我昨日晚上沒鎖好門,結果……這種情況,是我,是我錯……」我語無倫次地說著。

蘇莉略微有些吃驚地看著我不停解釋,等我說了一陣她才擠出淡然一笑:呵呵……,我沒怪儂,早上事體我也不好,沒敲敲門就進來了……,儂不要想多啦……,講句不像腔的閑話,男人的物事我看了少講也有幾百趟了,老早就受刺激了,現在我……」她說著挺了挺胸,朝她房間方向擺了擺頭,「有空?過來陪我吃幾杯……」

「哦……哦唔……好的好的,」蘇莉剛才幾句解釋讓我臉上有點掛不住,好她後面的邀請解除了我的難堪,我爽快地答應下來,隨她來到她的香閨。

一走進她的屋門,迎面撲來一陣濃重的酒味,我往寫字桌一看,上面東歪西地放著三、四個啤酒罐,旁邊站著一瓶汾酒,瓶里還剩下一半,桌上散亂地攤幾包椒鹽花生米和牛肉乾之類,見此場面,我心里一動:看不出蘇莉還真能,就這幾樣小零食喝了那麽多,她說話仍然有條有理,可見酒量不一般,至少我之上。

她讓我坐在寫字桌前的鋼管椅上,自己坐在床頭,倚住桌子斜對著我,眼睛著桌上愣愣地出神,不知想些啥。

我給她茶杯里續上點酒,又擰下汾酒的瓶蓋當酒盅,給自己滿上,端起來在眼前晃了晃,一仰脖,「吱溜」一聲抿進嘴里,頓時,一道火線向下沖進胃,肚子一熱,翻騰開了,我趕緊撮起幾粒花生米丟進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勉壓住熱浪。

蘇莉平靜地端起酒,湊到嘴邊呷了一口,鼓起腮幫過了過,這才慢慢咽下。

厥倒!這是善飲的酒鬼標准喝法,老爸的朋友徐叔叔就是如此,每喝一口烈白酒都要先在嘴里品品味,最後才依依不舍地吞下去。

蘇莉己經喝了不少啤酒和白酒,面色微醺,眼皮和臉頰泛起片片酡紅,兩只膊肘支在桌上,上半身微微向前傾斜靠住寫字桌的一邊,因為胸部以下的衣服桌子邊擋住,貼在了身上,胸前一對飽滿的乳房更顯得脹鼓鼓的,好似她把自的乳房放在桌子上。

我收回意亂神迷的目光,提起酒瓶又給她倒滿,自己也斟了點,小心翼翼地起來醮醮嘴唇,放下杯子,看著蘇莉,「哪能啦?心里不開心?是剛剛電話里儂男朋友吵相罵了?」我問。

「沒……,唔……沒……」她避開我的視線,裝作很輕松的樣子端詳手指甲的指甲油,「沒事體的,儂當我有啥事體啊?」

「唔,沒事體就好。」我見她不想多講也就不多問,悶悶地端起酒盅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