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1 / 2)

我面朝下趴在蘇莉身上,粗壯的兩條臂膀緊緊摟住她,活像老鷹掐著一只毛沒長齊全的小母雞。

我快速地上下掀動屁股,黝黑粗長的陰莖在蘇莉那分泌旺盛的陰道里奮力沖,帶出一層層白沫。

過往幾十次的性愛接觸,蘇莉逐漸熟悉了我的身體,早已適應了我的節奏和度,與我達成了身體語言的默契,加上經歷了昨晚連接不斷的高潮體驗,她徹敞開了心底深處的羞恥之門,輕而易舉地使自已到達持續癲狂的境界。

蘇莉仰躺在沙發上,眼鼻緊皺成一團,面部表情分不清是痛苦還是痛快,她張著嘴,露出兩排白白的牙齒,高一聲低一聲地尖叫著,身體隨著我的沖擊在發上劇烈地彈跳,壓得沙發的彈簧「吱嘎、吱嘎」亂響。

我低下頭,伸出舌頭舔著蘇莉瘦小的胸脯,牙齒輕輕咬住兩顆暗紅的奶頭,上提起,她渾身上下的皮膚頓時泛起一陣陣紅潮。她腦袋向後,仰直了脖子,里發出一連幾聲「哦!哦!哦!哦!」的驚呼,全身四肢的陣陣痙攣突然變成板一樣的僵直,陰道的肌肉緊縮成一團,差一點把我的陰莖擠出來。

我吐出嘴里的奶頭,像只大蝦一樣弓起腰,猛力地用陰莖向她大大張開的大中間插進去。蘇莉鯁直脖子,向上翻起白眼,滿臉被涌上來的血憋得豬肝一般紫紅,下身的肌肉緊閉成一圈石頭樣硬的肉環,仍擋不住我凶狠地抽插。

緊鎖的陰道比處女的更加狹窄,我那條粗壯的陰莖被箍得幾乎透不過氣來,樣,龜頭的磨擦感覺也非常過癮,不一會兒,我急急地快馬加鞭猛操了幾下,背一挺,龜頭一脹,陰莖最後往前伸了伸,「突!突!突!」一股股新蓄的精噴射了出去。

「噗!……」我長長吐了口氣,身子無力地趴在蘇莉胸前,連續兩天十幾次交真的淘空了我,我忽然覺得胸口發涼,小肚子發虛,胸膛里心跳得「咚咚咚」,像擂鼓一般。

蘇莉由於持續的高潮,也消耗了大量的體力,累得說話的力氣也沒了,只能閉著眼,頭歪在一邊喘粗氣,臉上似笑非笑地,彷佛仍陶醉於剛才的強烈刺激。

我喘了一會兒,把蘇莉抱到床上。窗外艷陽高照,可是我的房間門窗緊閉,里悶熱異常,剛剛的激烈廝殺使兩人滿身大汗,兩人的身子貼住身子,滑膩膩,更加激起了我倆全身心投入放縱的痛快感覺。

蘇莉的手握住我的陰莖上下捋動,雞巴盡管保持著四、五寸長,可是仍軟軟,打不起精神。我知道她遠沒有滿足,只有昨晚那種痛快淋漓的持續瘋狂,才使她徹底崩潰。

我伸出左臂枕在她腦後,嘴吸住她的雙唇,我上身靠過去,用胸膛壓住她的體,右手輕輕按住她小腹下方,蘇莉迫不及待地張開兩腿,眼睛熱切地看著我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來!來!放進去!」

我的右手向下移去,手掌按住她濕滑的陰毛叢上方,食指和中指並攏起來,慢地滑入她火熱的入口。

蘇莉兩腿用力地向兩旁叉開,小腹使勁向上挺了挺,她的身體無比熱烈地歡我的侵入。

我曾經用手指撫摩過徐晶的私處,但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弄傷了我自的女人。可蘇莉只是我的玩伴,早晚她會爬上別人的婚床,我犯不著疼惜人家老婆。

我勾起兩根手指,指頭肚貼緊蘇莉陰道的前壁,照准一個半硬半軟的肉球狠地按了下去。

她猛地瞪大了兩眼,「唔唔!」叫著,弓起了身子,兩腿猛地夾緊,兩只手死地抓住我的手腕想把我的手指拖出來。

我哪里肯依,上身牢牢地將她壓在床墊上,讓她不能動彈,兩條粗壯的大腿在她的腿上,使她的身子不能屈曲,只能平坦地仰面躺在床上。

我的食指和中指仍然插在蘇莉的陰道里,用力按著肉球,緩緩地轉圈揉搓,睜大了兩眼,眼神中充滿了當快感撲天蓋地而來時,內心無法自控的恐懼,蘇的嘴巴被我堵住發不出叫聲,腹部劇烈地上下起伏,無助地承受著陰道內部傳的快感震盪。

我慢慢加重右手手指的動作,按住肉球的手指漸漸加快了轉圈速度,同時,手掌托住蘇莉的恥骨,更加用力地揉搓她的外陰。

我不再含住她的嘴唇,她的嘴半張開,無聲地一口口倒抽著涼氣,渾身隨著的手指運動發出一輪又一輪顫抖。

我用腿格開她的膝蓋,讓蘇莉紅中透黑的女陰暴露出來,我的兩根手指插在黑的小陰唇中間,快速地震盪,陣陣白濁的液體從陰道深處涌出,在手指的運下變成白沫,被甩到蘇莉大腿內側,或滴落到她屁股下面的床單上。

忽然,蘇莉的陰道緊縮了一下,接著又縮了一下,隨即身子一抖,「來了!了!來了!」她用憋在嗓子眼里的最後一口氣一連尖叫幾聲,肚皮一陣劇烈地嗦,兩只腳的腳跟蹭住床墊蹬了蹬,小肚子往上一挺,陰道猛然收緊,使勁地住我的手指,久久不肯松開。

我趁熱打鐵,右手的手指在陰道里繼續揉搓那顆鼓得圓圓的肉球,手腕靈活左右搖擺,那團肉疙瘩在指頭的刺激下變得更加粗糙、突出。

蘇莉兩腿綳得筆直,兩只腳的腳趾分得開開的,她兩手使勁抓住床單用力撕,小腹一次次向上抬高,後腰騰空離開了床墊,陰道緊握住我的手指不放,她到達了超乎尋常的持續高潮。

我低頭看看自己胯間,陽具只是略微脹大了一些,依舊半軟地垂著,露在包外面的龜頭表面皺皺的,泛著粉色,不知怎的,尿孔里不知不覺流出一股淡白精液,慢慢地滴在床單上。

壞了,壞了!精關松了,准是昨晚玩得太過份,導致身體太虧虛了。

我一下子慾念全消,興趣索然地抽出手指,放進嘴里啜了啜,蘇莉的身體忽」地松弛下來,手腳攤開躺在床上,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

我躺在蘇莉身畔,看著她漸漸喘過氣來,臉色恢復了正常,我拉起被子蓋好人的身體,「困覺吧,困一會兒,我有點吃不消了。」

蘇莉溫存地往我懷里偎了偎,胳膊搭在我胸口上,閉上了眼。

晚上睡醒來,八、九點鍾的光景,我和蘇莉把下午吃剩的胡亂填進肚子里,就光著小小的身子進了衛生間洗澡去了。

我看著蘇莉進了衛生間,聽見她「嗒」地一聲抽上門銷,這才從抽屜里取出機,撥通了家里的徐晶,可是鈴聲響了很久仍沒有人接。我想了想,給父母家了電話,接電話的是老爸,好像旁邊有嵐嵐正在用刀切水果,碰得碟子叮當亂。

「爸爸,你好,是我。」

「知道,聽出來啦……,怎麽樣啊?那邊生活還可以吧?」老爸從來沒有用種溫和得發膩的語調跟我說過話。

「還好啦,吃得下睡得著,食堂伙食不錯,肉蠻多的,哎……媽媽呢?不在?」

「呃……你媽媽?這個……她出去了,有點事情,你找媽媽有事啊?」

「也沒啥要緊的,媽媽出去了就算了,我下次再打電話吧,我要掛啦!」

「哦,好好,你注意身體啊,別吃得太胖,要注意運動,啊……」

「我知道,這還用說!」

「哦哦,好……,你錢夠用?」

「夠,我通過郵局從上海取錢,這里沒地方花銷,算是省錢了,好啦!我掛話了,以後再聊了。」

「哦,好好。」

我握著電話沉吟片刻,想想應該給姜敏去個電話,她要生的話就在這半個月。我正要按按鈕,蘇莉拔開了浴室的門銷,緊接著一條纖細的白腿邁了出來,趕緊關掉手機,扔進了寫字桌的抽屜里。

我洗完澡走出浴室,下身穿著白色的內褲。蘇莉身上穿著全套的睡衣褲,在房間沙發上端端正正地坐著看電視。

我走過去從到她身邊,剛想摟她,胳膊卻被她推到一邊:「不要來了,我來經了。」

「是伐?」我皺了皺眉頭,心里不免一陣輕松,「那麽過兩天再講羅?」

「嗯,儂困過去好了,這兩天不要和我睡,免得……」

「好,」我站起身來,「儂好好休息幾天,我過去了。」

躺到自己的床上,「哇喲!」剛才在浴室里用熱水狠狠地一燙一蒸,現在全一旦放松,才覺出渾身骨頭像散了架,每一條肌肉都在酸痛,每一處骨節都在辟啪」作響,除了眼球在眼眶里轉著不費力,全身上下都像灌了鉛,彷佛有千重。

我眯著眼躺在床上尋思,這兩天的放浪形骸的確是透支我的生命,再說,守蘇莉那麽個又瘦又小的妖精也沒多大意思,就她那身皮肉骨架,別說跟那細皮肉、曲線玲瓏的尚玉比,連三十五、六的周芹都比她強得多,看來以後還是悠點勁兒留給徐晶吧!正好,蘇莉最近身子不方便,我可以趁機休整休整嘍!

想著想著,我眼皮發澀,迷糊著睡去了。

後來的一個星期,我和蘇莉間又回復到剛來銅陵時的狀況。每天下班回來,醫院食堂買了晚飯吃完,看一會兒電視就各自回屋睡覺,有幾次,蘇莉坐在沙上往我身上擠擠挨挨,我都輕巧地以她的身子作理由推搪了過去。

為了更好地維持體能,我買了一根單人跳繩,每天早六點、晚九點兩次,在舍樓下的空地上跳繩鍛煉,加上一日三餐特意多吃點,不幾天,我爬樓梯時不感到心如擂鼓,面色重新變得黑中透紅,體能恢復到了大學畢業時的水平。

眼看著牆上的月份牌又劃到了星期六,我提前收拾好旅行袋,周五下班鈴一,我就從醫院大樓的台階上飛奔而下,趕上了六點多的長途汽車。

凌晨,我踏進了家門,徐晶沒有像往常那樣躺在床上等我。我打開了所有的,四處翻找徐晶的影子,床上、床下、衣櫥里,連浴室的拉門後面我都查找了遍,哪去啦?結論是,徐晶不在。

我吃驚地發現,她的東西和衣服不見了,羊毛襪、圍巾還有大衣,原先都疊整整齊齊,碼放在壁櫥里,現在那里只放著我的冬季衣服,徐晶仔細地把它們熨乾凈,還放了些樟腦丸,可是,她的衣服一件也沒留下,全都拿走了。

我瘋了似地在屋里轉圈,可是,沒有,徐晶沒有留下一點可以讓我找得到的跡,如同她從沒有在我生命中出現過,像玻璃上的水珠,清風掃過便消失得無無蹤。

我頹然坐在地毯上,頭痛欲裂,心亂如麻,究竟怎麽回事兒?她發生了什麽情?

終於等到了天亮,我騎著車,飛快地趕到與徐晶合租的兩個女孩住處,我敲,沒人出來,我使勁敲門,「啪!啪!啪!」

許久,門後傳來一個怯生生的女孩子的問話:「誰呀?」

「我是黃軍!快開門!我找徐晶!」

「吱……」門輕輕開了,里面站著那倆個女孩子,一個手里提著一把菜刀,一個握著剪刀,臉色煞白。

「徐晶呢?」我站在門外,探頭向里張望,也許徐晶就穿著睡衣在里面。

「徐晶?她回安徽去了,你不知道?」女孩子們見是我,放下心來,菜刀女輕聲細語地說,「有一個禮拜了,東西也拿走了。」

「東西也拿走了?我……可以看看嗎?」我不由分說地擠進門去,女孩子們情願地給我讓開路。

果然,里面牆角的地方,原來堆放徐晶大皮箱和帆布袋的地方,現在空空如,只有地面上露出一塊淺淺的灰白,表示前不久堆放東西的印跡。

女孩們不知道徐晶為什麽這樣匆忙回去,只告訴我她搬走那天,有一位面容祥的半老太太和一個小青年幫忙,兩人都講上海話,我猜那是她的嬸嬸和她堂。

我回到家里,拿起電話撥通了徐晶安徽父母家的電話,電話接通了,可是沒人聽,我繼續撥,仍沒有人,再撥,還是沒有人。

我下了樓,打開自行車鎖,騎上車,正向小區大門蹬著,迎面看見穿著運動的尚玉氣喘吁吁地慢跑過來,她老遠看見我,向我揮揮手:「哎!黃軍!我跟講件事情!儂等一歇呀!」

「以後再講了!我有事體!」我顧不上理她,車子一拐,騎遠了。

徐晶的叔叔嬸嬸對於我的來訪很不耐煩,徐先生陰陽怪氣地斜靠在紅木太師里呷著茶水,瞟了我一眼:「儂尋徐晶?笑話,徐晶幫儂住在一道,我哪能會得伊去哪里了?」

我忍著氣,客氣地問:「那麽……徐晶的嬸嬸曉得伐?」

「咚!」徐陰陽重重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儂啥意思啊?!儂啊是講我女有事體瞞牢我啊?啊!小赤佬講話當心點哦,不要忘記徐晶的戶口已經遷到儂里去了,伊有啥三長兩短我還要尋儂算帳咧!」

「拆那娘的逼!」我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徐陰陽嚇得一抖,坐在一旁的徐陰陽張大了嘴半天關不上。

「老甲魚儂聽好!我今朝是看在將來要與儂做親眷的份上叫儂一聲爺叔,儂自家幾斤幾兩啊?我問徐晶的事體,儂曉得就講,不曉得放介許多屁做啥!」

說完,我哼了一哼,大踏步走出了黑油漆的石庫門大門。

我回到家里,余怒未消地在屋子里來回亂竄。

五斗櫥台面上,放著一串鑰匙,那是平常徐晶帶在身邊的,上面系著一只小的塑料斑點狗,徐晶說那狗叫史努比,我們商量好了,結婚後養一只這樣的白黑眼狗。

我把鑰匙托在手心里看,徐晶留下了家里各處櫥櫃上的鑰匙,只拿走了家門彈簧鎖和掛鎖的,那是她臨畢業前,搬來與我同住的時候我給她配的,銅的,她的褲袋磨得錚亮,她拿走了,也許她還會回來?

我打開五斗櫥門,原先里面兩個人的存折只剩下我的那本,徐晶的不見了,去銅陵時交待給她的幾千元錢也沒了,看來她是急著用錢。

我無心多理,隨便翻了翻就鎖上了櫥門。

我重新給徐晶父母打電話,依舊不通,直到這時我才驚覺,我竟然不知道徐父母的住址,只知道在蕪湖。

我找出徐晶的公司電話,打過去沒有人接,當然嘍,今天星期六,明天也沒人上班。

我忽然想到什麽,再次飛跑下樓,騎上車向孫東家駛去。

孫東迷迷糊糊地睜眼看我,半天才認出我來:「哦喲,朋友朋友,是儂啊!了交關,差點認不出了,進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