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2 / 2)

她兩手狠狠抓著我屁股後面的肌肉,使勁向自己靠攏,同時,一下一下向上高骨盆,迎合我的動作。

我捉緊章娜的兩肩,把她的身子壓在牆板上,下身使勁向上頂撞,兩人的恥碰得「咚咚」直響。

「肏啊!肏啊!使勁兒!」章娜含糊不清地喊著,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聽見她急促的喘息聲。

「使勁兒操哇!使勁……!把漿子射出來!來!」她不停地鼓勵我,兩手在屁股上狠命地摳。

我一面抽送,一面氣喘吁吁地問她:「說!舒服不舒服?」

「舒服……舒服透咧!」

「讓不讓我射在你里頭?」

「讓!你想射就射里面吧!來……射唄!」說著,章娜用力向上挺了挺胯。

我急切地操了幾下,小肚子猛地向前一挺,身體用力把章娜壓在牆壁上,陰一陣亂抖,渾身劇烈地哆嗦幾下,股股精液射進了章娜下體。

從章娜兩股間抽出陰莖,我站在黑暗的車廂里,摸索著脫去了我和章娜全身下的衣褲,兩人只穿著腳上的鞋子,摟抱著走到車廂里,喘著氣倒在硬座的綠長椅上。

這一夜,章娜在長椅上被操得高一聲、低一聲地叫喚,連續兩次出現高潮,我穿好衣服下車的時候,她還躺在椅子上呼呼直喘。

關先生的任務雖然繁重,但我完成得很好。章娜星期一出車後,晚上我獨自人呆在宿舍埋頭工作,沒了蘇莉的騷擾,翻譯進度很快,忙到深夜,終於完成五千多字的稿子。第二天白天上班,我忙完了病房事務,就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在椅背上補睡,同事們走過看見,只能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星期二下午,等到傍晚章娜才打來手機,讓我拿著她的衣服送到她車上。

章娜在車站大門等我,見我夾著塑料袋快步走來,她老遠就向我伸出手,臉笑靨如花。

天已經黑了,我隨著她一前一後擠進乘務室,地上放著一盆水,搭著一條毛。章娜鎖好房門,「唰!」一聲拉緊窗簾,在天花板那盞昏黃的小燈映照下,間立時充滿一種暖融融的氣氛。她毫無羞澀地解開褲腰褪下褲子,光著雪白的股蹲到盆上,用毛巾撩起水清洗下陰。

一邊洗,她一邊悶著頭說:「想著今天又要見著你啦,下邊兒的水整整流一。」她「嘿嘿」地笑,站起身,拿毛巾擦乾,脫去褲子換上一條又肥又寬的制裙,章娜坐在長椅上,裙子提到大腿上面,兩腿毫無顧忌地叉開,中間的私處我眼前一覽無余。她伸腳踢了踢水盆:「你也洗洗吧,這水不臟……」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就著那盆她用過的水洗了一下汗漉漉的陰部,章娜端著出去倒進廁所里,回來照樣鎖好門,「先吃飯吧,機車那邊還有『銀』沒走,買啦,餐車上的。」她端出兩個泡沫飯盒,里面是面條。

吃完面條,章娜正在收拾桌子,燈一下子滅了。我順勢上前一步抱住章娜,她身子轉過來面朝向我,兩人手忙腳亂地剝掉對方身上的衣物,我提起章娜的條小腿扛在肩上,讓她向後躺倒在小桌面上,我兩手緊緊卡住她的腰胯,下身前一挺,陰莖自然地滑入她兩腿中間的水火之洞。

章娜厚實的背脊在桌面上來回滑動,身體在我的頂撞下一次又一次地向上聳,她大張著嘴痛快地叫喊,像一只發情的母獸嗚咽宛轉,她伸出一只手按在自的陰蒂上方急速揉搓,在漸漸逼近的快感中雙腿綳得筆直。

高潮猝不及防地到來,章娜的肚腹向上拱起,「啊!」地一聲,腹肌劇烈地盪開了。我抽出身體,頭伏到她兩腿間,嘴巴貼在肥厚的陰唇上用力一嘬,一淡淡微咸的液體被我吸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股……

她慢慢地平靜下來,黏液不再涌出。我直起腰再次扛起章娜的小腿,重新占她的身體,隨著我的動作,她的情慾又點燃了,她瘋狂地上下顛動屁股,努力高自己的入口迎向我的突出,白白的肥肉「啪!啪!」拍著桌面,一道道熱汗著腿向下淌過屁股,流到桌子上,隨著拍擊四散飛濺。

「往里邊操!使勁!」她大聲地發出鼓勵,纖細的腳脖子被我捉在手里向兩分開,我低頭望著,夜色蒙朧中,一條粗壯的陰莖插在她大張的兩腿間,里外騰。

伴隨我最後的沖刺,章娜再次癲狂,她欠起身,飛快地左右甩動長發,兩手抓身下的桌沿,腹部肌肉硬得像塊石頭,肚子上的皮肉皺成一楞楞的橫褶,一嘶喊之後,她挺起的上身僵直在半空,兩腿綳直了腳尖一陣亂蹬,陰道規律地縮一緊,龜頭被擠捏得麻酥酥、熱乎乎的,忽地一脹,眼前就要噴射。

松開她的腳踝,我從小桌上抱起正在抽搐的章娜,讓她坐在桌沿上接受沖。緊縮的陰道像處女般緊窄,龜頭終於一哆嗦,射出第一股精液……我仍不停地抽送,隨著汩汩的噴射,快感一浪高過一浪……

章娜被抱到用來睡覺的長椅上,我用濕毛巾擦乾凈她的大腿根部,又擦了擦己胯下。她看見我穿好衣服,問:「咋啦?這就走啊?」

「是啊,趕回去准備准備,這里的醫院讓我下禮拜回上海了,他們提前放我了。」我坐在長椅邊上,伸手撫摸著章娜有些粗糙的臉頰。

她的眼睛暗淡了一下:「那……你回上海後,我找你去,中不?」

「呵呵呵……」我猜到她想什麽,笑了笑,「行啊,你來跟我作伴兒!告你,我一個人住的,家里父母另外有住處,你啥時候來都行!」我從身上摸出紙,寫了幾行字交給她,「收好嘍,這是我在上海的地址和電話,你到了先打電給我,好去接你……」

「哎……」章娜滿意地笑了,收起字條塞進枕頭下邊,一只手卻伸進我褲子握住里面的勃起,「來,多玩會兒再走,我還沒樂夠呢……」

……

兩個鍾頭後,我滿身疲憊地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啥也不想干。章娜的性慾如無底的深淵,永遠不能滿足。她索取了一連三次,直到她的吸吮再不能使萎軟器官恢復雄風。

銅陵醫院法外開恩的主要原因,在於夏天最忙的手術季節過了,科室里人手再緊張,留著我們這些「外來人口」,影響本院職工的獎金分配。科室負責人我談話時先表達了謝意,然後婉轉地告訴我下個星期不用來上班了。我如蒙大般地長出一口氣,但語氣中沒有露出一絲大喜過望,只面帶誠懇之色,再三感科室和院方幾個月來的百般照顧。

蘇莉終於在星期六趕了回來,她聽完我轉告的消息以後,興奮得直拍巴掌。二天一大早,我們兩人麻利地收拾好行裝,拎著大包小包擠上了回滬的長途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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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傍晚我回到家中。

沿著熟悉的樓梯,推開久違了的大門,家的氣息撲面而來。我放下行李,關門,在屋里踱著步來回巡視。

大房間桌上,兩把鑰匙仍躺在那里,這是我在徐晶離開後特意擺放在外面,希望她回家的時候能一眼就看到。我撿起鑰匙打開五斗櫥門,那疊厚厚的五塊錢還整齊地放在原處,沒人動過,抬起頭看看各處,房間里,家俱上干干凈,纖塵不染,可能是老媽來打掃過。

走到小房間,床上依舊鋪著我春天離開時的被子和床單,我俯下身子,臉埋被子里深深嗅著,那里仍然留著徐晶的味道,淡淡的,幽遠悠長。

忽然發現枕巾被撩起一角,好奇之下,我掀起來看個究竟……

「我愛你」!

枕巾反面赫然寫著三個朱紅大字,是用口紅寫的,是徐晶愛用的顏色。

她回來過,她睡過這張床,我知道,上次回來沒這些字,枕巾仍是那一條,明徐晶在我回安徽後來過。

我瘋狗似地在房間里來回亂竄,趴在地毯上搜索哪怕一絲一毫能證明她回來痕跡,可是找不到,唯一能夠證實徐晶重又出現的,只有枕巾上的三個字。

我跌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對面的牆壁出神,腦子一片空白,徐晶來了又了,她分明不願留下,但她留下了三個字,彷佛為了讓我有一天會發現,可她究還是走了。

這樣胡亂想著,我的手無意觸到了電話機,忽然,心里猛地一動,她在這里的晚上給誰打過電話?

我抖著手拎起電話聽筒,按了重撥鍵,我等著,等著,漫長的等待好像沒有頭……

耳機里剛傳來第一聲「嘟……,」腰帶上的手機同時響了,我解下手提電話了一下接聽鍵,貼在另一只耳朵上……

徐晶從這里撥出的最後一個電話是給我的,最後一線希望落空了。

我蜷縮在沙發里,窗外是上海八月的夏夜,濕熱的晚風徐徐拂來,我卻從心發出陣陣寒意。

下樓吃飯前,我給鮑主任家去了電話,對銅陵醫院提前結束合同,他並不意,安慰了我幾句後,他讓我明天一上班就去他辦公室,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停下來,站在路邊,哪里都可以去,哪里都可不去,腸胃在咕咕叫喚,可是不想吃東西,胸口滿滿的,啥也裝不進去。

買了盒煙,走回小區,一路上拚命抬起頭昂得高高的,胸膛才沒有塌下去。然,胳膊被人從後面拉住,回頭一看,竟是尚玉。

她仍是那樣淡淡地,若有若無地笑,長發的波浪束在腦後,圓潤的臉在路燈發出柔和的光。

「怎麽啦?我在店里看見你走過去又走過來。」她擺了一下頭,身後是聯華市。

「你買東西?我幫你提回去吧。」我打起精神,看看她空空的兩手。

「呵呵…」她笑起來,「你當我拉你做民工啊?走吧,」她挽起我的胳膊,帶你去參觀參觀我買的房子。」

「房子?」我有些意外,「你買房子了?」順從地跟著她邁開腳步。

「嗯,就在前面,嘉庭豪園第一期,剛裝修好,我才住了一個多月,去坐坐。」尚玉拽住我走得很快,好像趕著去什麽地方。

乘電梯上了十六樓,尚玉打開門鎖領我進了房間。地方不太大,布置得卻很致,地面鋪上了杏色長條地板,牆上貼著淡粉的壁紙,八、九十的建築面積,里不過五、六十平方的樣子,分成一廳兩房,外間廳里擺著長方形的原木色餐,圍著四把椅子,旁邊小房間靠牆安置著一張雙人大床,鋪著紫色的床罩,大間錯落有致地擺放著音響和電視,對面一長兩短的沙發繞成半圈。

尚玉讓我坐到大房間的沙發上,倒了杯汽水,然後坐在我側面的小沙發里,大黑幽幽的眼睛看著我,一言不發,神情肅穆。

我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掏出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尚玉拿出一只煙灰缸放茶幾上,仍舊靜靜地倚在沙發扶手上,看著我。

「你不想問問我,」她忽然開口,「你不想問我,你上次回來的時候,我要訴你一件什麽事?」

我停住夾煙的手:「什麽事?那次我忙著別的事情,顧不上多問,到底什麽情?」

「什麽事情,其實就是你那天忙的事情。」尚玉的右手舉到眼前,仔細端詳指甲。

「我忙的事情你知道?」我咧了咧嘴,想扮個笑臉,沒做到。

「那個徐晶不見了,是吧?」

「你,你怎麽會知道?」我按熄了煙,直直地瞪著她。

「我知道,」尚玉放下手,兩手抱住膝蓋,蹺起二郎腿,「我看見她走。」

「你看見了?她什麽時候走的?」我一把抓住尚玉的胳膊,「快說,她什麽候走的?」

尚玉輕輕撥開我的手:「不要激動嘛,」她揉揉被我抓疼了的胳膊,「就在遇見你的三、四天之前,而且……」她停住不肯往下說,臉上浮現出譏諷的笑。

「而且什麽?」我追問。

「而且,我看見是你媽媽用你爸爸的奧迪轎車送她走的。」尚玉一字一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