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1 / 2)

清晨醒來,人去床空,女孩兒已經不見了。

我在被窩里靜靜地躺著,不由得念叨起小珠珠,這個鍾點她該起床了吧?

長這麽大,──也就是從昨晚上開始,珠珠才第一次踏踏實實地睡在自己的褥上,床單上畫著可愛的米老鼠或者小丸子,早晨醒來還可以賴在被窩里撒一兒嬌,用不著急急忙忙地爬起來,端著茶缸站在走廊里等工友送早飯來的手推,過不了幾天,她也會像其它的小女孩兒一樣,擁有自己喜歡的毛毛熊和芭比娃,而不是出院病人丟掉的殘舊的橡皮鴨子。

可是……,昨夜的女孩子呢?也許她的父母正在燈下苦候,她卻寧可在陌生的床上借宿一宵,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態?

我打了個哈欠,下床,檢查了一下衣袋里的錢包,果然空空如也,我嘆了口,還好,昨天分到的一萬五已經鎖進抽屜里,要不然……哼哼!

洪良准時來接班了,見我心事重重的樣子取笑飛機打得太多。我笑笑,收拾東西回家。

在家里坐了不到五分鍾,孫東風風火火地來敲門,拉起我就往樓下跑。

沒想到他會開車,我坐在副手席上納悶,看著他駕著不知哪弄來的「金盃」包,後面的車廂里堆著幾幅作品,用毛毯包紮得結結實實。

「幫幫忙,實在來不及了,今朝下午開幕昨天才給我場地,拆那!忙了一個宵!」孫東把著方向盤罵罵咧咧。

我心不在焉地應付著他,心里想著約好了季彤明天出去玩的節目。

到了地方下車,我倆把東西搬進一個小展室,空落落的廳堂里鋪滿深藍色的毯,場地中間豎起了一圈屏風,外面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玻璃繪畫,當中圍著幾鋼鐵的焊接制品。

「不是你一個人的展覽?」我一邊氣喘吁吁地搬動沉重的箱子一邊問孫東。

「幾個人合搞,場地費平攤,」他忙得汗流浹背,「等一會兒還有人來,利我這里的空間展覽塑像的。」

「塑像?」聞言,我怔怔地,徐晶的畢業作品不就是塑像?「男的女的?」問。

「女的,」孫東簡短地回答,忽然意識到什麽,看了我一眼嘆口氣:「唉,弟,不要再想了,她要是心里有你,不會不回來的,天下女人多了,何必一棵上吊死呢?」

我默默地擦著牆上的玻璃畫面,嘴里又苦又澀。

不一會兒,進來一個穿著風衣的女人,指揮著兩三個搬運工又推又抬幾只大條箱,我認出來在孫東的狗窩里見過。

「阿東,你的朋友啊?有點眼熟嘛…」女人笑嘻嘻地咧開塗得粉紅的嘴唇,出兩排白牙沖我點點頭,然後趴在孫東肩頭耳語。

「哎……哎,沒啥關系,不要緊的。」孫東促狹地朝我擠擠眼,嘴里的話說女人聽。

這時,又來了一個在小別墅里見過的任勇,吊兒郎當地,嘴角叼著煙,身後著幾個女的,個個卷發短裙,花枝招展,吱吱喳喳地鬧得不行,他聳了聳肩,來幫孫東的忙,路上碰到了她們,以前相識的。

三個男人快手快腳地干活,終於趕在中午之前布置完了場地,孫東鎖好門,著一干人等在「避風塘」吃了午飯,各自散去。

回家洗了澡,換下汗濕的襯衣,我躺在床上呆呆地發愣。

不多久,季彤來了,身穿灰色西裝西褲,襯衣的白領翻在外面,穿著一雙淺黑皮鞋,頭發盤在腦後,走起路來英姿颯爽。我笑說她的衣著像個婦聯主任,聽了直樂,高顴骨下面笑出了深深的褶子。

她和同事在上海市區轉悠了一整天,剛拜訪完四處的「土地公公」。季彤洗把臉,坐下喘了口氣,就拽著我坐上她開來的車。

輕輕一踩油門,黑色的桑塔納2000竄上了內環線高架,看著她嫻熟地踩合器轟油門換檔,我感慨道:頭一回坐女人開的車。

季彤的嘴角一撇:「哼!德性,看不起女人?」說著,車速猛地提高了,車震得「嘩嘩」亂響,窗外一片嗚嗚風鳴,我嚇得冷汗直冒,連忙陳言利害,好她也深明大義,才沒有搞出人命。

她領著我繞著上海市轉了一大圈,直到夜幕降臨才收了車,她請我在「鎮鼎」吃了晚飯才回家。

洗完澡,我坐在計算機前上網,答覆兩、三個問病的帖子,季彤換上新買的頭睡衣,坐在一旁削蘋果,她切下一塊塞進我嘴里,嘎吶蘋果又脆又香。

「唔,不錯,挺甜的。」我一邊嚼著,一邊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

「哎,小軍,我問你個事兒,你找沒找對象?」季彤啃著手里的蘋果問。

「對像?」我心不在焉地反問,一面打字。

「就是結婚對象,我說的不是章娜。」

「那倒是有一個,父母介紹的。」我貼完一篇回復,順便存進軟盤。

「啥時候結婚?」

「結婚?還早著哪。」我關了機,收拾攤開的書本資料。

「你和她辦過那事兒?」季彤吃完蘋果,直勾勾地看著我,表情似笑非笑。

「嗯?什麽事兒?」我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搖搖頭,「沒有,她一指頭我沒碰過。」

「哼,我不信,你就那麽老實?」季彤嘴角向下撇著,神情卻明顯放松了下,她抿著嘴唇,端起盛果皮的小筐走了出去。

望著她的背影,黑亮亮的長發挽成一個疙瘩盤在頭上,窈窕的腰臀在肥大的衣里若隱若現,下面露出兩條白晰圓滑的小腿,舉手投足間不經意地流露出少的風騷,讓人怦然心動。

我坐在沙發望著書桌上的筆筒發呆,「世」字里的血跡發出陰森森的寒光,打了個哆嗦,連忙站起來走過去,拿起一張《新民晚報》蓋住筆筒。

季彤在廚房里倒完了果皮回來,往床沿上一坐,抬手招呼我過去:「哎,九多了,還不睡?」

熄了燈,兩人脫了衣褲,一先一後光著屁股上床。

黑暗中,季彤熱情萬分,她的四肢像章魚一樣地纏繞住我,不斷挺起腹部,急地催促著:「快!快來呀!」

我小心翼翼地趴到她胸脯上,屁股輕輕一落,陽具沒至盡根。

季彤滿意地哼哼著,眯起眼看著我在她身上聳動,她的兩腿緊絞住我的腰,里不停地「哎唷」,下身隨著我的動作一次次向上抬高。

像往常一樣,她的第一次來得很快,她一下子摟實了我,大腿狠命地夾攏,嗷!」地一聲,身體在床上劇烈地翻騰。

我待她完全平息才從里面抽出,她兩腿大張,無力地撇開兩側,胸脯起伏不。

我擰亮床頭櫃的燈,到廚房倒了杯溫水,扶起季彤喂給她喝。

「射了沒?」她喝了幾口,身子躺在我懷里,睜開無神的眼睛看我。

「沒有,干得不過癮。」我毫不顧忌地說出大實話。

「呵呵呵,」她疲倦地笑了笑,「瞧你狂的,將來誰家姑娘給你做媳婦可受了,嘿嘿嘿……」季彤掩口竊笑。

見她恢復了精神,我把她放在床上,向前一撲,上身壓在她的胸口,下身一,又捅了進去。

季彤輕聲哼了一哼:「這回能射精不?」

「你還怕受不了?」我嘿嘿一笑,「上回讓我操出『黃子』來了,忘啦?」

「你這家伙真壞,」季彤擰我一把,臉上笑得有點不自在,「章娜讓操你就,也不問問我?」

「得了吧,那陣兒你美得都流出來了,還用問?」我嬉皮笑臉地,開始緩慢擺動身體。

「你還說,還說!」季彤笑著在我身上亂掐,「掐死你!看你還敢不敢胡?」

我嘻嘻哈哈地抵擋一番,終於捉到她的兩只手腕,一左一右按在枕頭上。然,我像蛤蟆一樣趴著,撅著屁股上下掀動,季彤的腿盤繞住我的腰,小腿搭在面,隨著起落,兩腳跟不停地敲打我的尾椎。

干了不到二百下,她嬌喘聲聲,雙眼緊閉,臉別過一邊,兩片嘴唇像捏起的子邊,狠狠地抿住,鼻孔張開,「呼呼!」地直噴熱氣。

我低頭向下朝兩人中間看去,立時熱血沸騰。

季彤的下陰仰口朝天,敞開的門戶內杵進一根通體黑紅的肉棒,正在一刻不地自上而下猛搗,一股股白色細膩的泡沫被搗騰了出來,在陰道口越積越多,步向四周泛濫,漸漸淹沒了大腿根之間的整片「峽谷」。

季彤忽地拱起腰,肚子挺了出來,「啊!」地喊了一嗓子,接著身子一落,皮又癟了進去,腹部肌肉一陣亂顫,陰道猛縮成一團。

我的肛門不由自主地緊了一緊,類似強忍大便的射精緊迫感悄然掩至,陰莖她「咬」得死死的,欲拔不能,我趴在季彤身上,兩手抄進她後背勾牢肩膀,開一切花樣技巧,快馬揚鞭,放開手腳猛操。

正在快樂得忘形的季彤猛然瞪大了雙眼,高潮中的女陰敏感異常,肉棒的持抽插引發了接二連三的小高潮,像大海的波濤一浪緊接一浪,陰道不停收縮,嫩的肉壁變得血紅,連綿不絕的白沫漸漸變得稀薄。

季彤的身體綳緊得像一張弓,頭向後仰去,兩眼翻白,兩條粉腿在半空亂踢蹬,這是她即將抵達轉折點的前兆。我索性跪直上身,兩手抄住她的屁股平端來一通急戳,她的長發拖在床單上,雙手死命地揪住身子下面的毛巾毯,手指節的皮膚由於缺血變成了白色,全身打擺子似地亂抖。

只聽「啊呀!」一聲,季彤兩腳蹬了蹬,雙腿挺得筆直,陰道里面「呼!」沖出一股液體,熱熱的,淋到我小肚子上,緊接著,她身子一哆嗦又噴出一大,然後張開嘴巴「噗!……」地吐了一口長氣,身體軟綿綿地癱倒下去。

我挺了最後一下,抽了出來,右手握住陽具擼了擼,龜頭向前一伸,精液射了她白花花的肚皮上。

……

心滿意足的季彤流露出女人的溫柔情懷,她的臉摩挲著我的面頰,兩只滾燙手在我後背上又搓又揉,接著,捧住我的頭狠勁地吮吸我的嘴唇,她的舌尖在嘴里攪拌了一陣,把我的舌頭吸過去含在嘴里,用牙齒輕輕地咬了咬,爾後,連咂吸。

女人的無限柔情是最烈性的壯陽葯,連木乃伊都能起死回生。

疲軟的陽具在季彤的陰道里急劇膨脹,一股熱氣從小肚子沖下去停在陰莖根,本已半軟半硬的陰莖似乎又粗了一圈。

我暗叫不好,唯恐就此一泄無遺,慌忙停止抽送,又舍不得退出來,只得勉靜止在季彤深處,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沖動,緩緩放松會陰部縮成一團的肌肉。

「累嗎?」季彤臉上桃紅未退,春意分外誘人,她伸出舌頭舔著我的耳廓,了嗓子喘著粗氣說:「別干了,我真受不了了,咱倆先睡一會兒吧?」

我摸了摸她濕漉漉的後背,自己也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怏怏地說:也好,你開一下午車,該好好歇歇。」說完,扶季彤躺好,扭熄床頭櫃上面的燈,拉過被子蓋住兩人,摟著她睡了。

秋夜,漫長而漆黑,由於窗戶緊閉,房間里有些憋悶,我半夜醒來便難以入。暖烘烘的被窩里,季彤匍匐在我懷中,雙臂縮在胸前,溫熱的身子隨著均勻呼吸微微起伏,我輕撫她玉石般光滑、柔軟的後背,心中無限感慨:這樣的天尤物被棄若敝帚,那人可謂身在福中不知福。

「嗯,幾點了?」季彤被我摸醒了,她嘟囔著,一條腿橫壓到我身上。

「不到三點,睡吧,還早呢。」我吻了吻她的秀發,洗發水的馨香沁人心。

「唔……,」她揉揉眼皮,打個哈欠,「啊喔──,你還沒睡呀?」

「我睡半覺就會醒,醫院值班熬出來的壞毛病。」我跟著也打了個哈欠,睡卻無,大腦異常清醒。

「你要是晚上睡不著咋辦?」季彤靈巧地爬到我身上,臉對臉地端詳我,伸椒舌舔弄我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