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2 / 2)

「怪不得,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你。」

我的心顫了一下,好險!媽媽常說我的眼眉是老爸的青年版,只是體形不如粗壯,鼻子和嘴卻像她娘家人,老爸也時常以此為得意,說我是他倆精心打造混合產物,──不男不女。

「哦,我舅舅算是老演員了,聽說演了不少電影,我一部也沒看過。」我打哈哈,身體朝後一仰,慵懶地陷進沙發深處。

阿芳被逗樂了,捂著嘴吃吃地笑,這時,她一眼瞥見我肚子下面的褲襠里隆了一大團,她笑著指指,我低頭一看,褲子前方明顯地被頂出一個圓圓的「蘑」,她大笑起來,身子一歪,抱住我的肩膀渾身亂顫。

我再也按捺不住,雙手抄起阿芳的身子把她抱到床上,她躺在那里,手腳平,臉兒紅紅的,靜靜地看著我站在床邊脫光衣服。

「你下面真大,比那老頭子的還大。」她伸出手握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

我彎腰去脫她的褲子,阿芳抬高屁股從身子下面抽出褲腰,她只穿了一條肥的長褲,一下就褪到了腳踝,她蹬掉了褲腿,把褲子揉成一團,連同枕頭和被一齊推到床下。

她平躺在光禿禿的床鋪上,上身依舊穿著薄薄的白色汗衫,兩粒奶頭顯出清的輪廓,我跪在她兩腿中間,雙手撫摸著她平坦的腹部。

「來吧,和我做愛。」她盯著我的眼睛,催促著。

我托起陰莖,龜頭抵近陰道口,阿芳兩腿向外張開更大,兩片紫紅的陰唇凸出來,又肥又厚。

我俯下身趴到阿芳胸脯上,兩手伸進她的汗衫里握住乳房,屁股漸漸下沉,於完全占據了她。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吐出來,「呃……」她呻吟著拱起腰,雙手抱住的後背上下撫摸,她緊致的肉體包含著我,深處傳出一絲顫動,火熱的情慾正使我一點點融化。

我牢牢地插在她深處,穩穩地控制住她的身體,好像在里面紮下了根,她的吸急促起來,臉上泛出紅暈。

「來,動呀,用點力氣。」她合上雙眼,胸脯高高挺起,彷佛奉獻出自己,長的睫毛微微發顫。

我開始抽送,粗壯的陰莖在阿芳下體一進一出,她咬住下唇強忍著,堅持不出聲來,我用力地挺插,有一些粘稠的白汁從陰道里流了出來,漸漸地,隨著根的持續運動,越來越多的液體涌出陰道。

「啊!啊!……」終於,阿芳不再強忍自己的興奮,她大聲地呻吟著,一次抬起腹部,配合著我的節奏上下搖擺,她的腿夾住我的腰,狠命地晃動身體,里大聲叫喚。

床架劇烈地搖晃起來,「匡!匡!」作響,彈簧床墊震盪著,整個世界都在抖。

阿芳的歡愉迅速攀升,很快,她來了一次高潮,緊接著又是一次,「來呀!呀!不要停!」她尖叫著,身體在床上扭動,她張開嘴瘋狂地咬住我的肩頭,只腳在床鋪上亂蹬。

肩上的血流了出來,我感覺不到疼痛,血流進她的嘴里,她貪婪地吮吸,去的姜敏也是這樣,絕望地吮吸同一個地方。

我的手插進她的身體和床墊之間,托住了她的後背,我狠狠地撞擊她,兩人小腹下方水花飛濺。

「好!快!再快一點!我要來了!」她歡喜地尖叫,聲音刺耳。

「一起!我們一起來!」陰莖飛快地膨脹起來,我一口叼住她的舌頭,使出身力氣頂住她最深的盡頭,花心正在開放,輕輕覆蓋著我張開的「炮口」。

「我要死了!啊!……」她大叫一聲,脖子梗了梗,粉紅的香舌長長地吐了來,全身不停抽搐。

我最後挺了一挺,在她的痙攣中,龜頭抵進花蕾正中,將一串滾燙的精液射進去。

……

許久許久,兩人癱軟在床上,一動不動。

「你是他兒子,」阿芳閉著眼,喃喃自語,「你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樣,眼神像他,像有團火在里面燒。」

「你知道,剛才為什麽不說?」我捧起她的臉龐,吻干淚水。

「不,」阿芳微笑著搖搖頭,「就在你插進來的一剎那,我才感覺到的,」睜開眼,凄慘地笑著看我,「原來,他要介紹給我的就是你。」

「這事我一點不知道,」我苦笑道,「怎麽樣,我跟你想像的一樣嗎?」

「呵呵呵…」她笑得有點神經質,「氣質差不多,長相不如我想的那麽好,見過你媽媽,真漂亮……」她的神色有些黯淡。

「要不要我拔出來?」我動了動。

「用不著,」她的手繼續摸著我的背,「人都給你睡過了,還避諱什麽?」停了停,拍拍我的後背,「要是兩年前你爸爸真的做媒,我倆到今天也是這樣一張床。」

「他不常回來?」我指指牆上的照片。

「一去兩、三個月,回來住一個月又去,他也是你爸爸介紹的。」

嗯,這是江阿姨搗的鬼:她老公是海運局的頭頭,既解決了大齡青年難題,拖住了阿芳,還賣給關系戶一個人情,一箭三雕,高明。

在床上躺了一會,看看時間不早了,我提議出去吃飯,阿芳怕給鄰居看見,我先走,我只好先開著助動車從小區出來,遠遠地等在路口。

一會兒,阿芳沿著人行道走來,身上換了件橙色團花的短袖圓領上衣,背著色皮包,下身穿杏色長褲,配著白皮鞋,她走得很快,步履輕盈,焗成栗色的發披在肩上,在直射的陽光下變幻色彩。

我們走了一段,離她住的地方遠了一些,找了飯店剛坐下,正在點菜,忽然只小手拽了拽我衣服:「哥哥……」

我一回頭,是珠珠!她穿了新衣服,白色的哩士或者泡泡紗做的裙子,毛茸的,像只蒲公英的球球。

我把珠珠抱起來,親了親她紅彤彤的臉蛋:「程爺爺呢?還有思思阿姨?」

「喏,」她笑得甜甜的,用手一指。

遠處,程師父和思思坐在一張圓台旁,笑嘻嘻地朝我點頭,我要過去,思思忙朝我搖手,指了指阿芳,然後靠在師傅身上捂著嘴笑。

我讓珠珠叫阿芳「姐姐」,她鼓著大眼睛轉了轉,怯生生地叫聲「阿姨」,聽這稱呼,我臉都青了,阿芳差點笑倒。

我放下珠珠,拍拍她的屁股,她樂顛顛地跑開了,我重新坐好。

「哎,要緊嗎?」阿芳有點擔心地問。

「怕什麽?他一個老頭子都不怕,我怕什麽?」我收斂了笑容,恨恨地說。

兩個人默默地吃完一頓飯,我要送阿芳回去,她攔住我,「別送了,我自己去,」她低下頭,「你以後別來了,讓他知道了不好,替我想想……」

我嘆了口氣,無奈地點點頭:「也好,有空上我家,你有地址的。」

「嗯,那我走了。」說完,她看我一眼,眼神幽幽的,轉身走去。

回到家里洗完澡,我上網回復完幾個貼子,許久不見新人進來詢問,正坐在發里無聊萬分,門鈴忽然響了。

打開門,一個女人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張紙條,「黃軍,你在家里呀?我擔心你出去了呢……」

「朱冰?你怎麽會找到這來啊?」我讓她進來,一邊打量這個艷麗的少婦。

她笑著收起紙條,站在房間里看看四周,「哦,這就是你家,怎麽空空盪盪,要搬家?」

「哦,我一個人住用不著那麽多家俱,」我很奇怪,「你怎麽找到我的?」

「噢,吳芳叫我來的,她說以後不能和你在一起了,讓我和你交個朋友。」

「和我交朋友?」這女人話里有話,我聽得暈頭轉向,「你知道我和阿芳是麽關系?」

「呵呵,知道,」朱冰笑起來,「她說和你是前世姻緣,今世只有合體緣,哈哈哈……」她邊說邊在沙發上坐下,蹺起了兩郎腿。

「哼哼,」我覺得好笑,坐在長沙發的另一頭,「你跟阿芳很熟?」

「阿芳和我從小就認識,沒事常在一起玩。」

「什麽都一起玩?」我一邊往她的杯子里倒水,一邊沒好氣地問。

「咯咯咯咯!」女人笑聲很響,做作地用手掩住嘴,「你知道了還問?」說,她用眼睛撩我一下,轉過臉去看電視。

她的眼神讓我不由得心神一盪。

這個叫朱冰的女人坐在我側面,烏黑的秀發挽得高高的,妝化得很濃,長相不難看,甚至有幾分姿色,兩條腿很淑女地疊壓著,可是裙子短了些,黑色絲的收口和半截大腿露了出來。

朱冰察覺我在注視她,便挑逗地交叉大腿換了個姿勢,故意蹭下一只高跟鞋在腳尖上晃盪,眼角余光有意無意地瞟向我。

我端起茶喝了一口,點了一支煙,悠閑地蹺著二郎腿,一邊看電視一邊輕松和她聊了起來。

她的話很多,滔滔不絕,說的都是和阿芳有關的話題,從她倆怎樣從小學時就是好姐妹,一直說到後來如何互相幫忙解決家務急事,再後來,經彼此間穿引線交往了幾個「新朋友」。

使我意外的是,阿芳和朱冰的經驗並非我想像的那樣多姿多彩,小圈子里不三、五男女而已,但關系多數長久,大家好合好散,少有齷齟。

好一部凹凸啟示錄!

我好奇地問:「那麽說,阿芳的情人你全都認識?」

「差不多吧,反正來來去去就那幾個,」朱冰抬起胳膊撫了一下頭發,「只一次,我到她家去正好碰上了個不認識的,也是小青年,跟你差不多,呵呵呵……」她笑了起來,飛快地瞟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