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2 / 2)

我顧不得多想,挺起粗硬的肉莖向她體內猛搗亂塞。

我有心作弄這小妞,便在她雙眼緊閉、頭發亂甩的緊要時分停止了動作。快、快來!莫停下!玲玲睜開眼睛注視著我,急得滿臉彤紅,雙手使勁摳撓我的後背,肏呀!就快到了……說著,她急切地挺起腹部,一只手探進下陰揉搓起來,另一只手伸到胸前撥弄了幾下突起的奶頭。

我再次開始進攻,很快,玲玲又開始氣喘噓噓,呼吸變得更加紊亂。

這時,蓉蓉走了過來,她跪在沙發旁的地毯上,伸出兩手握住玲玲的乳房,手指飛快地捻動兩粒紫色的乳頭,頓時,玲玲嗷!的一聲叫了出來,痙孿的手腳死死地摟實了我,僵硬的身體在沙發上一彈一跳,隨即爆發出一連串無法抑制的震顫。

蓉蓉側著頭把臉湊到我眼前,咻咻鼻息直噴到我臉上,我挺起上身,一面享受玲玲體內傳來的陣陣驚悸,一面把蓉蓉的香舌含在嘴里吮吸。

片刻後,玲玲四肢癱軟地松開了我,我一提屁股,抽出依舊斗志昂揚的陰莖,蓉蓉雙膝跪地爬了幾步,上身撲倒在沙發上,屁股向後高高撅起,腦袋一晃,把長發甩到腦後,側臉望著我,彎彎的眉毛往上一挑,甜甜地笑了……

第二天我特意趕回父母家吃晚飯,飯桌上,我裝作順便提及的樣子,把張浩的事情告訴了老爸,老爸問了一下原委,點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過了兩天,張浩打來電話,開口就是謝謝、謝謝、多虧你……電話里約定了周末請我在梅龍鎮吃大閘蟹。

秋風起,蟹腳硬。十一月,正是螃蟹們膏滿油黃的最後時光,「梅龍鎮」的大堂內人來人往,空氣中彌漫著米醋和姜汁的辛辣氣。我跟著張浩笑呵呵地登上樓梯往包廂走去,忽然,眼前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抽身趕了幾步追上那人,張浩在身後叫了幾聲,見我頭也不回,便自己一個人挽著玲玲進了小包廂。

王兵停住了,慢慢轉回頭,眼里忽然放出熱切的光芒:怎麽,是你?他伸出手來,一把握住我的胳膊,還好嗎?科里他們都好嗎?好、好的,大家都挺想你的。我攥住師兄的手,他的掌心寬厚了許多,手指又肥又短,不再是一雙靈巧的外科醫生的手,我端詳他的臉,亮亮的泛著油光,肉乎乎的下巴垂下來,圓滾滾的肚子把西褲撐得緊綳綳的,金光燦燦的皮帶扣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師兄苦笑了笑:你倒蠻會這套生意經的……忽地,他抖擻起精神,唉!想想也是應該的,人家買了我這麽多葯,總歸要報答一下吧,互利互惠嘛,哈哈哈哈!

他挺起胸膛,渾厚的笑聲在四壁間回盪,還別說,這些頭頭,沒有我搞不定的,錢到門前必有路,生意就是這樣做出來的……他得意地撫著肚子,眼睛笑成一道細縫。

望著師兄拖著臃腫的身影遠去,我搖搖頭,輕輕地在心里默念:對不起,師兄,我也不是什麽好人。席間,張浩殷勤地敬酒布菜,螃蟹腳滾得滿桌都是,作陪的除了玲玲,還有一位不拘言笑的陌生女郎,她身穿一襲黑色的無袖長裙,低低的衣領露出頎長的脖頸,雙頰搽了深色的妝粉,顯得面容清瘦,每次她向我敬酒時,凝眸淺笑的一瞥讓我不禁心旌一盪。

飯畢,照舊是張浩開車送我們,沒走多遠,車子便在市中心的一幢老式公寓樓下停住,我坐在後排,茫然地望著黑衣女子鑽出車外,她站在車門邊,朝我招招手,嫣然一笑,隨後舉步走向公寓大門。

我恍然大悟,跳出車外,快步追了上去。

我跟著她一前一後走進大樓,管理員沒有盤問,只是站在大廳角落里冷冷地望我們一眼。

電梯很舊了,淡藍色的鐵門被日積月累的運作磨出了一道道褐紅的銹跡,轟隆隆……門關上了,狹小的電梯里立刻氣悶起來,她按了6字,我擡眼望望,頹敗的蜘蛛網從排風扇的柵格中垂落下來,像附在天花板上的游魂,飄飄盪盪。

走廊里,高高的拱頂讓人覺得四壁正向我逼過來,她踩著高跟鞋格登格登地走在前面,油亮亮的柚木地板在昏暗的電燈下泛出一片明滅不定的浮光。

她歪過頭笑了一笑,領我走進房內。

她接過衣服掛在門口的衣帽鉤上:倒也不是,老房子配這些家俱正好,她彎下腰,從衣帽架下拿來一雙男式拖鞋放在我腳邊,換上吧,地板剛打過蠟……我向窗邊踱去,從木頭書架的上排抽出一本翻了翻:《紅玫瑰與白玫瑰》?你喜歡張愛玲?啊,呵呵……,你也看她的書?她扶著門框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又放下盤在腦後的發髻,把瀑布般的長發甩到背後,你覺得她怎麽樣?

我點點頭,朝浴室揮一揮手,她別轉身,光著腳板,一溜碎步走去。

我放下手里的書,朝四周望望,發現偌大的房間空空盪盪,沿街的西窗下放了一張寫字桌,旁邊是一座老式的紅木衣櫃,房間正中,幾張黑皮高背沙發圍成一圈,算是招待來客的地方,牆角擺了一張碩大的油黑木床,床的四角,高高的雕花木柱撐起一頂白色的紗帳,帳幔撩開半邊,露出床上粉色的緞被。

我走到沙發邊坐下,沈重的身體深深地陷了下去,門窗緊閉的屋內一片靜謐,只有窗戶縫隙中不時鑽進來樓下常熟路的喧鬧,我伸手從茶幾上的煙盒里取出一支紫羅蘭點著,在煙灰缸里磕了磕,然後望著掛在對面牆壁上的女主人的藝術照出神。

浴室里的水聲嘎然而止,接著,一串輕輕的腳步聲漸漸走近,我回頭一看,女人梳著濕漉漉的頭發走來,身上穿了一條紫紅色的浴袍,兩條雪白的小腿隨著走動在袍襟下一閃一現。

她走過來,彎腰從茶幾下取出兩只高腳杯,又摸出一瓶紅酒斟滿酒杯,絛紅的液體在晶亮的杯子里飛快地打著漩:張老板說你能喝,陪我喝一杯好嗎?好,我接過她遞來的酒杯,抿了一口,你常一個人喝?是啊,晚上不用出去的話我就自己喝,她淡淡一笑,身子往沙發後背上靠了靠,天花板的吊燈投下慘白的光,在她高高的顴骨下方塗了兩片濃濃的陰影,嗯?你不喝?她喝了一大口,又抓起瓶子給自己倒上。

望著女人嫺熟的動作,轉眼間,她的杯子又空了大半,我心里微微一跳:你平常…白天都干什麽?白天?她看我一眼,看看書,寫寫信什麽的,要不就陪朋友出去玩玩,她仰頭把酒杯中剩下的喝乾凈,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說,你白天出去玩想人陪,打個電話來就行……我舉起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把酒杯放到茶幾上:你喝慢點,我去洗洗就來。

當我披著白色的浴衣走出浴室,女人已經熄了屋里的燈光,她坐在沙發里,手里捧著酒杯,全身沐浴在窗外斜射進來的青色的月光下。

我坐到她身邊,兩人背對著窗戶,我搬過她的上身,讓她橫躺在我懷中,她睡袍的腰帶散開了,露出左胸小小、尖尖的乳房,我掩攏她的衣襟,右手隔著衣服撫弄她纖細的腰肢。

我嘿然無語,默默地把酒杯放回茶幾上,胯下開始發燙,小肚子里已經升起了一團火,但陽具依然軟趴趴的,欲念全無。

我點了支煙,換坐到另一個沙發里,注視著月光下女人的側影,良久,我緩緩地開口勸解:算啦,不就是場戀愛嘛?至於你這樣銘記一世?

我等她哭了一陣子,又試探著問:真回不去?爹媽能和你真計較嘛……

我欠起身,從茶幾上抽出紙巾塞進她手里:別哭啦,過去的事過去算了,多想也沒用。女人擦干眼淚,靜了一會兒,忽然她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餓不餓?

我下點面條,咱倆一起吃。

女人又恢復了先前在酒家里敬酒時顧盼自如的眼神,她飛快地吃完,趁我還在廚房里漱口的空檔,她迅速地躲進廁所洗了把臉,等我走出廚房,她已經麻利地化好了新妝。

我站在房間里,吃驚地望著神采奕奕的女人,她笑吟吟地望著我,鬢發高挽,峨眉淡掃,兩腮桃紅,豐滿的嘴唇鮮艷欲滴,她把浴袍的領口往兩旁拉了拉,露出一抹潔白的胸脯和小巧的鎖骨,她婷婷嬈嬈地走上前來,身子輕盈地在原地轉了一圈:好看嗎?我點了點頭,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好…好看,真漂亮……

她一聲巧笑,按熄了牆上的電燈開關,頓時全屋沈浸在一片黑暗里,我伸手去摟她,她身子一扭躲開了。

女人把我引到大床邊,她扭亮了床頭櫃上的台燈,放下撩起的帳幔,牽起我的手一同鑽進白色的紗帳。

床頭的燈光透過細紗,映白了四面的紗幔,帳子里圍成一片溫馨的天地,我胳膊支起上身,歪靠在枕頭上,看著女人解開睡袍的腰帶,柔軟的睡袍順著她的兩肩無聲地滑落下去,她一絲不掛地跪在我身旁,雙臂抱在胸口,慢慢向我俯下了上身。

我伸手去摟女人的肩膀,她卻撥開了我的胳膊。

她的手按住了我的胸膛,眼睛卻斜向一旁,注視著從我睡衣下擺中間挺首而出的陽具,她的呼吸逐漸加快,吃驚的眼睛盯著那條男性的器官,在葯物的作用下,整條陰莖粗壯得趕上小號啤酒瓶,表面虯筋遍布,就像一條千年老藤從我兩腿之間蜿蜒而出,油亮的龜頭黑中透紅,如一顆熟透的李子,隨著脈搏一晃一搖,前端的尿眼大大地張開,不時冒出縷縷熱汽,一滴亮晶晶的黏液慢慢地從尿孔中冒出來,顫顫巍巍地停留在龜頭頂上。

女人勉強按捺住呯呯的心跳,雙手扯開了我的睡衣,她把衣襟掀到兩旁,仔細地端詳著我健碩的身軀,她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我胸前腹下,手指尖順著肌肉的紋理來回逡巡,她俯下身,濕潤的嘴唇在我胸膛上熱切地印著,她的舌尖繞著我小小的乳頭盤旋,又用門牙輕輕咬了咬。

我眯起兩眼,大聲地呻吟起來,唔……雙腿一分,用力向上挺了挺骨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