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希望(1 / 2)

一番忙碌,待到將事辦完,已是華燈初上,只擔心舅子文弱書生受不住,鄭鳶接骨端是精細,昨日抓「淫賊」本就被摔的夠嗆,加上今日這一折騰,饒是他孔武有力,回到家中也是渾身如淋了暴雨一般,從上至下濕了個透。也因而扯到昨日舊傷,回到家中,只痛的直咧嘴,幸得王太醫離去前他又強要了一瓶跌打葯。

鄭鳶喚了小桃去提熱水,胡亂洗個澡,便趴下了要小桃給他抹葯,卻見方綺彤握了絲絹過來,主動在他額頭輕輕擦了擦,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讓鄭鳶有些楞,再看她,卻是說不出的嬌楚可人,竟把他又看得呆了。

「呆子,看什麽?」方綺彤見得自己夫君如此發呆,雖已是肌膚之親,也不由臉羞意。

「看仙女。」鄭鳶幾時見過方綺彤這般溫柔嬌羞模樣,直看得垂涎三尺,怕是口水都要下來了。

方綺彤被他眼神看得滿臉發紅,不敢再看他,便要轉身,卻被鄭鳶一手擒住。

「夫君……」方綺彤大窘,待要掙紮,又被鄭鳶一把拉近懷里,胡亂的吻了下去,往日里只覺那臭男人雖沐浴了依舊濃烈的味道,今日卻化作了雄性的氣味,讓她幾乎渾身癱軟起來。

鄭鳶只見她羞答答不肯擡頭,從綉鞋兒往上看,看到柳腰兒夠一搦,看到她滿臉羞色,再看她的雲鬟金釵,欲語還羞,滿目含春,不由食指大動,正欲去解她衣裳,方綺彤尚有些驚嚇的不能言語,一旁伺候的小桃卻是急了,趕緊拉住鄭鳶。

「四爺,今日小姐為少爺之事已是乏了,你又有傷……」卻見鄭鳶冷冷看她一眼,嚇得不敢說話,手里卻依然扯著鄭鳶的衣袖。

「小桃莫不是想一塊兒來?」因三少奶奶之事,鄭鳶本就憋著一股邪火,乘著今日幫舅子的事,就想將家中嬌妻拿下了,言語間也沒了平日里的溫和。

「不是……」小桃嚇了一跳的松開了手,這讓鄭鳶很是不爽,作為陪嫁丫頭,替小姐暖床,陪姑爺伺睡本就是她的事,誰知嫁過來幾年,印象里鄭鳶還沒碰過她,也算敬了她些禮數,誰知她竟然得寸進尺還來阻擋姑爺小姐的床笫之事,鄭鳶本就有些惱,見自己一句玩笑話卻將她嚇成那樣,更是不爽。

小桃自小跟隨方綺彤長大,方綺彤一直當她妹妹一般,知她心思,見她這般模樣終是不忍,又看鄭鳶今日這般模樣,怕是不從他是不行的,無聲的嘆口氣,對小桃道:「小桃,我來吧,你且去歇息。」

小桃大急:「小姐,這……」方綺彤這話倒讓鄭鳶心花怒放,哪能聽出小桃那語氣里不光是著急,還多出幾分責備意思來。

「走了走了,去歇了,莫在此處礙事!」說著幾手便將小桃推出門去,「咣當」關上了卧室門,並打上了門栓,開玩笑,他才對這小丫頭片子沒興趣呢。

他興沖沖的趴到床上,倒有幾分孩子尋得新玩具的玩心,讓方綺彤不由有些好笑。只臨了見到他的裸背,卻又無故多了幾分羞澀,結婚幾年,似乎這樣的親昵接觸還從未有過。

方綺彤將絲巾放在身側,從那紅釉小葯瓶里倒出些許黑色的膏葯,放在雙手之間捂住,輕輕搓了幾下,略微有點溫度後,小心的擦到鄭鳶背後,卻是看到那背青一團、紫一塊,顯是摔得不輕,好在對方未有殺人之意,未傷筋斷骨,已是萬幸。

「官人此番也是幸運,這般高處摔下來,未有大礙,這番事自有家中護院去做,下回莫再如此呈英雄了,太過危險。」

「我省的,也是一時急了。幸好看來這娘們兒不是要殺我。」鄭鳶不及思索,脫口而出。

「娘們兒?」方綺彤一楞。

鄭鳶也是一楞:「我有說的是娘們兒嗎?這幾日忙碌,腦子也是糊塗了,是淫賊,淫賊。那淫賊壞事被我撞破,定是有些惱羞成怒,還好不是刺客,否則我就糟糕了。」

鄭鳶見說漏了嘴,趕緊東拉西扯的一頓嘮叨,方綺彤心中疑惑,終與他關系也未親密到何種程度,自揭過去,也不再多問。倒是鄭鳶這廝,好了傷疤忘了痛,說著說著便又想起昨夜三少奶奶木桶里那艷媚的場景來,下面不由的便翹了,加之名義上的嬌妻那粉嫩柔膩的小手在背上撫來擦去,竟有種愛撫的感覺,頓時胸中邪火噌的就上來了。

他突然轉過身坐了起來,看著面前這嬌艷欲滴的媚娘子,一把將那小手抓在了手中。

方綺彤一驚,手往回縮了縮,卻被鄭鳶抓住,抽不出來。方綺彤如何看不出看他眼中熊熊燃燒的浴火,只覺芳心大亂的一陣亂顫,有心呵斥推開,終覺不妥,想要抽身逃離,又覺渾身無力,心中只道:「苦也。」

放在鄭鳶這廝眼中,卻是欲語還休,似推半就,只覺若再忍,怕跟寺里和尚也無異了。

他猛的撲將上去,扯住了嬌妻,把鴛鴦扣松,把縷帶兒解,三兩下就將她衣服褪盡了,將那軟玉溫香抱入懷中。

方綺彤也是傻了,根本不及思索該如何反應,便已赤裸裸的被推倒在了床上,待渾身發涼之時方才又醒悟過來,心中大急,頓時亂了方寸,緊夾起雙腿躲閃著,待要更劇烈的退讓掙紮,又想起這些時日他對自己的相敬如賓,想起白日里他挺著傷為家弟接骨,一時間百轉千回,心情復雜無比。

再看鄭鳶時,只見他滿目赤紅,一臉情欲,顯是忍得急了,卻依舊渴求的望著自己,似在征詢自己同意,與往日里直接便提槍上馬的粗魯相差萬里。

「罷了,罷了,便與他一回。」方綺彤心中長嘆一口氣,略帶悲傷苦悶的閉上了雙眼。

鄭鳶確實正忍的難受,本想乘今日妻弟之事乘熱打鐵的把夫人推了,誰知即便將她脫光了,她仍死死夾著雙腿,讓他難以得逞,他又不曾有過這番經驗,正急得滿頭大汗不知該如何,卻聽她輕輕嘆了口氣,然後發現她死夾的雙腿松開了,知是方綺彤允了。

鄭鳶大喜,也不再猴急著先逞自己之欲,而是慢慢擡起身來,第一次仔細認真的掃視著面前這潔白溫潤的胴體,或許說這也是鄭鳶本體兩世里第一次真正面對一個真實女人的身體。

方綺彤很白,可謂肌如白雪,潔白里隱隱透出幾分健康的紅潤,那肩,幾分挺直中顯得格外光潔滑嫩;那胸,聳如巨峰,渾圓的扣在胸前,兩道弧線從胸口畫起,陡然誇張的往外擴展開來,形成兩道驚人的圓弧,張到極致後,直到腰線上又驟然收緊,放眼望去,竟是滿目皆乳。

讓人嘖嘖稱奇的是那乳,渾圓飽滿,自然挺拔,毫無四散下墜之勢,伸手上去,宛若水球般,顫顫搖曳,仿佛心尖兒都被顫得癢癢的,麻麻的,讓人禁不住的身體血液就往胯下一處涌;那微微顫起的乳浪,說不出的迷人好看。看去有種高聳入雲感覺的峰頂,兩粒嬌楚動人的粉紅葡萄昂首俏立,仿佛在搖曳著引誘人將它含入嘴里。

再看巨峰過處,又是驟然收縮,直至腰間盈盈一握後,再又張揚的往兩邊發散開來,微微隆起略顯豐腴的腹間,一枚嬌俏螺旋深陷期間,直往潔白下處,一抹芳草萋萋的黑絲不張揚、不誇張的點綴雙腿之間,將那最神秘、最幽深、最媚惑的部位隱藏在依舊輕夾的雙腿之間。

鄭鳶來到這一世,似乎還從未如此認真的觀察一樣東西,如果面前這個讓人為之瘋狂的尤物算是東西的話。

他發現,除了胸,方綺彤那腿啊,筆直修長,竟是後世傳說中的「腿玩年」!

溫滑如玉的白腿伸長之處,十只腳趾胖嘟嘟的,仿若十只可愛的小豬,指尖腥紅的指甲更顯出幾分妖媚。

只能說鄭鳶是無比幸運的,第一次真正看到女人的裸體,便是面對這樣的極品。便就是這般看,鄭鳶也只覺胸中積火馬上要爆炸,所有的壓抑和積累都要從下體迸發一般。

「夫君……」方綺彤身子涼了半響,卻未見相公上來,微睜開眼,只見相公呆子般痴痴盯著自己的身子,怕是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頓時大羞,輕喚了一聲。

鄭鳶這才仿佛從夢境中驚醒一般,搖搖頭,逃離了妻子嬌軀的媚惑,異常困難的咽口唾沫,然後手有些顫抖的伸了過去。

手掌落處,只覺一片溫滑糯膩,似乎連手指尖都能聞到那豐腴的少婦體香了,那香甜又由指尖傳到了心窩里,如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一般,暢快的讓鄭鳶想大吼一番。

鄭鳶愛撫時,手掌過處,方綺彤頓時渾身陣陣無法抑制的顫抖,不知為何,嫁於鄭鳶經年,今夜她卻會有種無法阻擋的初夜般的悸動,或因他前所未有的溫柔,讓方綺彤緊張中還還帶出幾分期待,仿佛感覺面前換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相公一般。

方綺彤趕緊甩甩頭,似乎想將腦海中的異樣甩掉,卻發現,面前這個相貌粗魯的男子眼中閃爍著的,除了浴火,還有愛護和溫情。是了,就是這眼神,讓她覺得完全陌生,像換了一個人,也竟然讓她一直以為已如止水的心,不由自主的跳動了一下。

她有些眼神復雜的看著自己有些陌生的相公,過往的各種場景不斷在腦海里閃現,記憶里那粗魯拙劣的漢子半買半搶的將自己納入府中,爹爹悔恨的淚水,娘親撕心裂肺的哭喊;自己曾經作為少女的夢想,那苦苦追尋的偉岸郎君,還有這些日子以來,那幾度放手,又難以割舍的內心掙紮,身為人婦的懊惱,那欲綻放卻不得不堅守的捆縛……

方綺彤忽然間覺的好累,一直以來壓抑的苦悶,讓她終是累了,沒有阻止鄭鳶,與其說報恩,不如說她也需要找個途徑宣泄。

感覺到相公迷戀的在自己胸前愛撫親吻,乳峰上的兩粒櫻紅因為被粗糙的舌頭不斷挑逗的緣故,已堅硬俏立如兩粒紅紅的大棗,似乎這讓相公更流連了。

那調皮中又略帶貪婪的舔,讓她渾身上下都似乎癢了起來,身子不安的扭動著,想在扭動中尋找到止住這癢的方法,卻似更癢了,連雙腿間也瘙癢起來,她不由的夾起了雙腿,輕輕廝磨,這樣似乎好了些許,然而卻又感覺到有股熱流便要出來了,讓她有些臊、有些慌,還有些羞。

雖是結婚數年,這一晚,方綺彤竟還羞紅了臉,需知過去以往,這粗魯相公除了埋頭猛沖,哪有何技巧可言,每每直把方綺彤弄得苦不堪言。而今晚,相公再不復以往的橫沖直撞,這從未有過的溫柔,讓她——真的很有些感覺。

她感覺到相公離開了自己的乳尖,無了動靜。她微微睜開眼,就看見他趴在了自己的身上,火熱而溫柔的看著自己,不知為什麽,一直隱忍的她就爆發了。

方綺彤忽然伸出了手來,捧住了鄭鳶的臉,然後幾未猶豫的主動吻了上去。

天可憐的,盡管早已結婚,可對於鄭鳶,或應該講是陽原來說,這就是他的初吻啊!

方綺彤驚訝的發現,自家相公在這上面竟顯得異常笨拙,他不是常流連於青樓之間嗎?怎會如此笨拙,甚至自己主動將小香舌伸出時,他還會有些膽怯和害羞的躲閃,讓她幾以為遇上了假冒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