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聽房(上)(1 / 2)

「李海濤你給我站好,我有事問你!」我剛進家門,還沒來得及換鞋子,楊雋緊綳著小臉抱著肩膀端坐在沙發里朝我大聲說。

我後背冒出一身的冷汗。

沒敢多言語,心里卻飛速的估計著她將要問我的問題是什麽。

尤佳?這幾天一直沒聯系,我感覺她可能傷心了,以後都不會再糾纏我了,應該不是她的事。唐明明!完了,肯定是有人對她說了唐明明回哈爾濱的事。

紙里畢竟包不住火,她要是真的問起唐明明的事,我還是痛快的交代了吧,畢竟我和唐明明之間根本沒什麽好隱瞞的,之前不敢告訴楊雋,其實只是不想無端的引起她的猜疑而已。

「咋啦洗份兒?這是干啥啊?」我強做鎮定的問。

「咋啦?」她冷笑著說:「我還勸我小姨說要她想開點,結果我自己反倒需要想開了,你自己說吧,唐明明回哈爾濱了,你為啥不敢告訴我?你倆大前天開房的事如果你今天不說清楚,李海濤,咋倆就別過了,你一會就和我一起去民政局。」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這個事,而且,葬禮那天我去賓館睡了一下午的事也被人添油加醋的說成了和唐明明一起開房,可是那天唐明明根本就沒進房間,在大廳幫我開了房,然後她就走了呀。

「你聽我說洗份兒,唐明明確實回來了,我也是同學會那天才知道,完了我和她根本沒有過什麽過分的接觸,她爸去世了,出殯那天不是左健兩口子干仗嗎,我中午實在累的不行,就去找了個地方睡覺,唐明明根本都沒進屋,就我自己一個人睡的,洗份兒你要相信我!」

「少跟我撒謊!」楊雋突然大叫起來:「你倆都去開房了,你說你倆什麽過分的事都沒做?去開房了,就算是沒做愛也是過分的事!你不懂嗎!你跟我扯什麽犢子?」

「洗份兒你別生氣,我們真的啥事都沒有,她真的沒進房間,我對天發誓,有半句假話我天打五雷轟!」

「放屁!放屁!!放屁!!!」她一連串的叫嚷著,一聲比一聲嗓門高:「我今天去問過那家賓館的人了!她們說根本沒注意和你一起上去的女人什麽時候走的!」

「冤枉啊洗份兒!她那天根本就沒上樓好不好!」

她激動地根本不聽我解釋,在她的包包里掏出幾張打印著看起來像是酒店里的監控畫面的紙和一張賓館的收據。

「還敢抵賴?你自己看是誰的名字!」她把收據拍在茶幾上,極度激動地用手指著我的鼻子。

收據上的確是唐明明的名字。

「她開的房間,就登記了她的名字啊,她真的沒上去啊,洗份兒!你這是專門調查我去了?你怎麽能搞到這些東西啊?你看,是不是我一個人上去的!」我指著照片中賓館走廊里很明顯是我的身影的照片說。

「我不信你!這就是幾張照片,只是沒照到她而已!」

「你不是去調查了嘛,沒看監控錄像?那你這照片哪里來的?」

「你管我哪里來的?你少跟我扯沒用的!你給我解釋清楚,為啥唐明明回來你不敢跟我說!你到底想隱瞞啥!」

「我隱瞞啥了?你莫名其妙的調查我,我有啥好隱瞞的?」越解釋越糊塗,我的火氣也有些按捺不下去了。

「我才懶得調查你!你倆去開房那天,付春梅正好在對面的發廊燙頭發,她告訴我的!我才找人去賓館核實一下,結果人家根本沒冤枉你!」

付春梅我認識,算得上楊雋的半個閨蜜吧,現在她倆都結婚了,平時交往不是很頻繁。

雖然人家並沒有撒謊,可是我還是對付春梅這個八婆恨的咬牙切齒。

「付春梅看到我和唐明明搞破鞋啦?」我的話語也變得不那麽客氣了,被人冤枉的滋味很不好受。

「看到你倆一起進賓館還用親眼看到你倆在床上操逼?」楊雋發起脾氣也不是那麽的淑女,滿口的粗言俚語。

「楊雋我再和你說一遍,你聽好!我和唐明明什麽事都沒有,我倆之前是處過一段時間,但那是在你之前,我倆!現在!什麽事都沒有!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我的音量開始控制不住了,幾乎已經是大吼著喊出這幾句話。

「行!李海濤,你長能耐了,你朝我吼是不是?你是老爺們是不是?你別後悔!」她的目光突然變得讓我害怕。

「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後啥悔!」

「你不是出去搞破鞋嘛!我也去,別以為老娘沒人要,就得圍著你一個人轉!」

「去!你去!你現在就去搞,你搞爛了我才開心!」我被她的幼稚言語氣的口無遮攔的繼續對她狂吼了起來。

她居然真的摔門走了。

我是不相信她會幼稚到真的去胡搞的,憑我對她的了解,她無非是去那幾個要好的朋友那里傾述一下苦水罷了。

我跑到陽台上看著氣呼呼的楊雋一邊激動地比劃著打著手機,一邊快步的走出小區。

讓她去吧,畢竟一個小女人,發了頓脾氣,總得找個地方排解一下。

我坐在沙發里,氣的肚子鼓鼓的,發了好半天的呆,才逐漸放松下來。

我平復了一下被氣的直哆嗦的心,惦記著就把那邊已經開始進行到第十個房間了,如果我再加快點速度,今天晚上就能搞定這個房間。

到了酒吧樓下,我的氣已經消了差不多了,尋思著,還是給楊雋道個歉吧,可是打她的手機,她根本不接,只響了一聲,她立刻掛掉了。

算了,晚上早點結束,早點回去,但是當面哄她吧。

把電動車停好,才注意到刁金龍的卡宴車停在後門那里。

不過進到酒吧,他並沒在一樓,兩點多了,他很少這個時間來,我正要上樓,小輝在我身後用手拉了一下我的衣角,一臉猥瑣的笑小聲說:「那個翻譯來了,剛上去,李老師小聲點,別打擾三哥辦正事。」

我哪里有心情去影響人家,我自己這邊都夠亂的了。

不過還是盡量安靜的布置好工具,把包間的門小心的關好,准備開始下面的工作。

十二號包房就在十號包房的隔壁,我知道刁金龍和那個小秋在那邊,不過現在那邊很安靜,沒有什麽引起我注意的響動。

我在家里生了一肚子氣,也懶得去管刁金龍那里會發生什麽事,他有他的生活之路,我也有我的,我們本來就不應該有什麽交集,為什麽自己總是去關心人家那里發生了什麽事呢?

安靜下來畫畫吧。

不過拿起畫筆站到牆邊,靜下心只畫了一小會,還真的有聽到隔壁房間里有人在說話。

應該是刁金龍的聲音吧,不貼在牆上是聽不清他在說什麽的,不過能感覺到他好像挺開心的,時不時還會哈哈的笑幾聲。

那個小秋怎麽沒聲音?

我被我自己的好奇心打敗了,心里面罵自己沒心肺,那邊剛和自己的老婆吵過架,這邊又開始按耐不住地想去偷聽人家的二人世界。

唉,就算偷聽一下也不算得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吧,刁金龍整天把這個女人放在嘴邊,只要得空就會和我述說這個女人有多麽的優秀,沒見到人,聽聲聲音總不犯法吧。

心情很復雜,我還是把耳朵貼在牆上,屏住呼吸去聽隔壁的聲音。

「……人活著不就是為了開心嘛,總把自己搞的像是個道德模范似得,累不累啊?」刁金龍的聲音。

這種用石灰隔音板間壁牆分隔起來的房間隔音實在是不好,因為它本來厚度就很薄,用耳朵貼在上面聽隔壁的聲音清楚的很,幾乎就像是聽身邊人說話一樣。

「但是我現在很不開心」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很小,我要集中注意力才聽清她說什麽。

聲音可能經過了隔音板的阻隔,有些發嗚。

「就是呀,不開心,那就自己找點開心的事做嘛」我看不到刁老板的表情,不過我感覺他是滿臉賤笑的說著。

「不要……別摸我,我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之前說的會一直等我是不是真的。」

「咋能不是真的呢?你看這不是你說要見我,我立刻把手里所有的事都放下了。」

「哎呀……你煩人,就知道欺負人,我問你,我要是一直不肯和你做愛,你還會一直這樣對我好嗎?」

看來刁金龍之前對我說的還都是真的,聽這女人的話頭,她真的始終沒讓刁金龍得手。

「秋……你知道嗎?你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好的女人,只要你不點頭,我絕對不會強迫你,就算你一輩子都不肯給我,我也喜歡你一輩子。」

「我才不信呢……別……別摸那里……你洗手去」

我聽到了一陣嘖嘖啵啵的親吻聲,然後是一陣嘩嘩的倒水聲,稀里嘩啦的在水中搓手的聲音。

「你老公回來了嗎?」洗水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持續,刁金龍的聲音變得比剛才大了許多,感覺他洗手的位置就在靠近我耳朵的那里。

「回來了……你問他干嘛?你不是說你不在乎嗎?」

洗手的聲音停止了,哢吃一聲,應該是一個沈重的身體坐在了床墊上。

「我本來就不在乎,不過你來了,我開心呀,你今天可不可以晚點回去,我帶你去個地方玩,好不好了?」

「不行,他會懷疑的。」

「操!他懷疑又能咋的?還敢動你啊?」

「那倒不會,他從沒打過我,不過我還是不想他知道,我現在壓力好大,整天怕他發現。」

「發現啥?咱倆又沒操過逼,摸摸還不讓啊?」

「滾……你說話咋那麽惡心呢?你說你都多大歲數了,還像個小痞子一樣滿嘴臟話的。」

「臟話是表達我心中的一種情感,什麽情感就說什麽話……你看我摸你的時候就不說臟話。」

「討厭……呃……你又不老實……別摸……」

話語間突然清脆的響了一聲巴掌擊打的聲音。

「哎呦……你這娘們,想打死人啊?」刁金龍很誇張的說。

「……活該……誰讓你不老實……」

安靜了一會。

「我看看……」小秋試探著問。

「……秋……」刁金龍低沈著聲音說,似乎有點哀求的味道。

「……別……不行……」

「又出水水了……」

「……煩人你……你就知道欺負人……唉呀……好了……好難受」那女人的聲音很低,語調柔柔的,我聽著就根本不是拒絕,更像是在赤裸裸的鼓勵刁金龍。

「……哪兒難受?……」

「……你說呢?」

「我哪知道?你告訴我。」刁金龍應該是笑著說的。

「不知道」

那邊的聲音變得很細微,只是那女人偶爾會輕輕哼一聲。

「……出這麽多水了……」足足過了有幾分鍾的安靜,刁金龍小聲的說。

「討厭……你的手好硬……別往里摳……」

「不摳你你不老實。」

「……你才不老實……你就是個大色狼……」

那邊開始悉悉索索的折騰了起來,像是在床上用很大的動作在輾轉翻身的聲音。

「你干嘛?不行……不能脫……」

「脫了吧……穿著不難受嗎?」

「滾,不行……我說了,上次就是我的底限,以後絕對不可以再脫我的內褲。」

嘖嘖的親吻聲,還有一種稀稀落落的像是帶著充盈的口水發出的吮吸聲。

「唔……呀……不要用牙咬……好疼」

「你的咂咂頭兒這麽小,以後生孩子咋喂奶呀?」

我笑了,刁金龍你管的還蠻寬的,都想到人家生孩那種事去了,不過,我想起我家楊大美人的乳頭也很精致,像個粉紅色的小漿果,她是不是以後也會遇到類似的喂奶問題呀?

吮吸聲愈發變得清脆和富盈著水分。

我想刁金龍這老東西估計口水都流成河了吧。

「……呀……討厭……弄得我身上都是你的口水……臭臭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