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我麻木了(2 / 2)

「那你操誰要吃葯?」楊雋突然接過話頭問。

「嘿嘿……老子操誰都不吃葯,你三哥我就從來不吃葯!」

嘎吱嘎吱嘎吱……

「……嗯……嗯……你是不是要射?」

「呼……嗯……」

「……別……等一下……我又要來……呀……咯咯咯……嗯……」

嘎嘣嘎嘣……

那床鋪的聲音響的好像是兩個人一起在上面蹦跳出來的,根本不像是做愛發出的聲音。

再安靜下來,刁金龍已經是氣喘吁吁的聲音了。

楊雋不嫌麻煩的又洗了一次。

這次結束後兩人沒再多啰嗦,我想他們那時候肯定也終於感到疲憊了吧。

沒多一會錄音結束了。

刁金龍知道了她的真名,可是我沒找到答案。

看著錄音上的時間,這時候應該是深夜兩點多了,那怎麽又出現了最後一段錄音呢?

最後那段的時間是淩晨三點四十二分開始的。

後面時間也不短,不過按照我對人類的淺顯了解,後面這段應該不會再有做愛的聲音了吧,如果還有,那我就只能說,刁金龍還真是一個體力超群的人啊。

雙擊開錄音,首先聽到的是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

響了足足兩遍,沒人接聽,還在頑強的響起第三遍。

「……電話……刁哥……你的電話」楊雋的聲音慵懶並且顯得睡意朦朧的。

「……你電話!」楊雋又大聲叫。

「操……誰啊這是」刁金龍疲憊的聲音。

吧嗒抓起東西的聲音。

「喂?……哦,阿志呀……沒事,你說吧……你聽誰說的?放心吧,三哥我搞的定……梁柱子不吃這套,那就不能怪咱們了……行,你們機靈點,看情況再動手……嗯……這個你別管了,你把那娘們搞定就行了……利索點,回頭你找二寶聯系……對,幫我看酒吧那個,那就先這樣……好,回頭見面再詳細聊。」

嘟的一聲掛斷電話的聲音。

「煩人……困死了,這都幾點了還打電話……」楊雋嘟囔著。

「你睡吧,乖」刁金龍說著,響起劈里啪啦的走動聲。

「喂……黃老板……對,我刁老三……睡了吧……是這樣,你要幫我把房子收拾一下,我明天就走……對,我現在還在哈爾濱……哎呀,那太好了,等我到那邊一定好好感謝你……不是客氣,這多虧了有你幫忙呀,一定要感謝的……我啊?沒有的事,你放心了,哈爾濱能找我麻煩的人還沒出生呢,都是小事,放心吧……不會連累你的,我刁老三做事你還不了解嗎?……那好,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哈哈哈哈,好,再見。」

劈里啪啦的在房間里踱步的聲音。

「你咋還不睡呀?」楊雋懶洋洋的聲音。

「寶貝你先睡吧,我有些事情要安排。」

「唉……本來困得我都不行了,讓你這一頓電話打的我都睡不著了,我要上廁所。」說著,楊雋好像也下了床,啪啦啪啦的小碎步去到了遠處。

沒一會腳步聲再次返回來。

「秋,我考慮了一下,你還是跟我走吧。」刁金龍的聲音。

「別逗了,我這麽就跟你走了,算什麽呀?私奔呀?」

「你考慮過沒有?李海濤要是發現了咱倆的事,還不得整死你啊?」

「他……不會的……他可沒你那麽暴力,再說,我感覺他現在還沒發現什麽呢,沒啥好怕的。」

「我一會六七點鍾讓小輝去取錢,他回來我就得走了,我太舍不得你了。」

「啊?這麽快呀!你下午再走好不好,我上午還要去參加婚禮呢,中午我早點回來,我去送你。」

「唉……恐怕不行啊,現在全哈爾濱的警察都在找我,我得盡早離開這里。」

「真煩人……那怎麽辦?刁哥……要不你去自首好不好,我好怕……」

「自首?我刁老三這輩子就沒認過輸!想抓我?沒那麽容易!」

「可是你就這麽躲著也不是辦法呀。」

「呵呵,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幾個墊背的,我不可能讓大鵝和梁柱子那兩個逼養的好過的。」

「刁哥……」

「你還叫刁哥?不是讓你叫我啥啦?你忘了?」

「……哦……老公,你別總是這樣說話,我聽你說你的那些事好害怕,我以前從來沒接觸過你們這種人。」聽到楊雋叫出的老公這兩個字,那個原本應該是屬於我的稱謂此時已經被別人占有了,我心里萬分惆悵,眼淚幾乎又要留下來了。

「嘿嘿,嚇到你了?好吧,我以後注意就是了,唉……」刁金龍長長的嘆了口氣。

「怎麽了?」楊雋小聲問。

「好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楊雋柔聲回應他。

咕嘰咕嘰的吮吸聲。

我搖搖頭,這兩個人還真是如膠似漆啊。

「別……別那麽用力,會留印子,會被他看到的……」楊雋輕柔無比的聲音。

我想我知道那個藏在她耳後的脖子上的吻痕是怎麽來的了。

「我要在你身上留下點記號!讓以後再看到你這里的男人知道,你的這里是被人霸占了的!」

「不要!」楊雋大聲說:「你瘋了?你以後不想再見到我了?」

刁金龍沒說話。

耳機里卻傳來一陣非常讓人驚恐的扭打聲。

「唉哎呀……你弄疼我了……你干嘛?」楊雋的聲音不是那種嗲嗲的發嬌,更像是驚恐的質問。

刁金龍仍然沒回應。

扭打聲,掙紮聲,然後是噗通一聲悶響倒在床上的聲音。

楊雋劇烈的喘息聲和小聲的哀叫。

我奇怪,他倆早已經水到渠成了,楊雋為什麽突然掙紮的這麽厲害?

「媽呀!……咬掉啦!你瘋啦!」楊雋突然大聲尖叫起來!

那叫聲讓我覺得毛骨悚然起來,我完全搞不清錄音里發生了什麽。

「你神經病啊!……哎呀媽……這不是出血了嘛!疼死啦!」楊雋聲音似乎是哭著發出來的。

「疼,你才能記住我。」刁金龍的聲音讓我覺得恐怖。

「滾犢子!我咬你試試!」楊雋似乎真的生氣了。

「嗯,你也可以在我這里咬個記號」

「去你媽的,我才沒你那麽變態!哎呀……疼死了!出血啦!」

刁金龍那天把楊雋咬破了?可惜那天我沒機會看她的身體,我猜不出他咬的是什麽地方。

乳頭?還是陰唇?楊雋的皮膚那麽柔嫩,不用說用力咬,就是平常不小心磕碰到,都會淤青一大片,我的心揪著,比疼在我身上還難受。

「疼嗎?我告訴你,疼是上天給我們最好的一種感覺,因為疼,人就不會去做會傷害自己的事,因為疼,人才會刻骨銘心的記住一些事。」刁金龍頭頭是道的散播著他的歪理邪說。

「滾犢子!你變態啊?」

「我不覺得我變態,我只是希望你記住我。」

「疼死了!把紙遞給我!唉呀媽呀,都快讓你咬掉了,回去讓他發現我就真得記住你了!你看著我要是被他攆出來去找你你要是翻臉不認賬的。」

「我保證認帳!我看看……呦……我也沒使多大的勁呀,這麽厲害……」

「滾一邊去……你干嘛?還要咬?」

「不咬,不咬了,我親親它,你看,它上面出點血更好看了。」

「好看個屁!都腫起來了!好疼啊!」

吧唧吧唧的吮吸聲。

「秋……我愛上你了怎麽辦?」

「我才不信……愛我你還那麽用力咬人家?」

吸溜吸溜的吮吸聲。

「……這邊不能再咬了……再咬我我就走了……哼……」

「嗯……吸溜吸溜」刁金龍含混的回答,口里卻沒有停止吮吸聲。

「……老公……我還想要……」

我從不知道楊雋對性有這麽強烈的需求。

也許她只是對我沒有這麽強烈吧。

至少,她幾乎從來沒主動對我要求過。

片苦功夫,耳機里又開始傳來嘎吱嘎吱的床聲,女人時而輕柔時而高亢的呻吟,男人粗重的喘息,肌膚碰撞的清脆聲響。混雜著,在耳機中回盪著。

我已經麻木了,聽了這麽半天了,我發現我的小弟弟已經沒有什麽反應了。

刁金龍似乎也是麻木了。

這一輪除了他的粗口依舊,力度和速度我都覺得明顯不如前幾次,但是時間更久了。

到了後來楊雋發出的聲音已經不像是在享受快感了,更像是痛苦的忍受著。

刁金龍這次足足做了有一個小時,當然,中間歇了兩三次。

四點五十多分的時候,楊雋又一次洗過澡後,兩個人的聲音就沒再出現在房間里。

錄音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