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血色洗禮(2 / 2)

「大鵝,放過小秋,好嗎?求求你,你直接去延邊找金先生,他們只認賬號密碼不認人的,兩個億啊,就算我用兩個億買小秋一條命,可以不?」

許斌慢悠悠的晃著頭,把脖子扭出一陣咯咯的響動。

「你當我傻嗎?我要是真的去提了錢出來,我就會被全世界追殺,老三,我知道你腦袋里打的什麽算盤。」許斌臉上抽搐了幾下說。

刁金龍急忙說:「不會的不會的,你拿到錢,給金先生百分之十,他立刻會安排你出國,到了國外,誰還能找到你?」

許斌還是猶豫著。

這筆錢的誘惑太大了吧,許斌考慮了半天,眯著眼睛轉著眼珠說:「是哦,拿到錢,第一時間去國外,就算是他們反應過來,也拿我沒辦法了哦……不過我的家人怎麽辦?」

刁金龍哭喪著臉,這是我自打認識他以來,頭一次見到他的神情如此沮喪。

「可是,現在我才是掌握主動權的人,我為什麽要和你做什麽鬼交易呀?」許斌突然笑了起來。

刁金龍的臉色變得恐慌和無助,突然不再哀求和下作,發瘋了一樣咆哮起來:「大鵝!我操你媽,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小秋一個手指!我發誓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我要你不得好死!」

我錯愕的看著發瘋一樣刁金龍,又看看囂張的狂笑起來的許斌,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臉茫然的看著兩個人。

但我馬上意識到刁金龍為什麽如此暴躁與不安起來。

刁金龍和許斌相識二十幾年,看來早已熟悉許斌的做事方式。

他應該是早已預料到許斌要做什麽了。

許斌晃晃悠悠的跺到了楊雋那個座椅空隙中。

他的臉色漲紅起來,眼睛呆呆的看著驚恐不安的楊雋。

「我操你媽大鵝!你敢碰她!你媽了逼你敢碰她!我操你媽!」刁金龍狂暴的劇烈晃動桎梏他手腕的手銬,想把那個小小的茶幾掀翻,卻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我也發現了許斌的企圖,跟著刁金龍一起朝許斌大叫:「許斌!大鵝!你別碰小雋!我要殺了你!」

許斌卻在我倆的高聲叫罵中顯得十分興奮。

我驚恐的看到他解開了自己腰帶,把褲子褪到了膝蓋位置。

把身體正面朝向大聲尖叫的楊雋。

用手在自己的身前胯部那里,上上下下的揮動了幾下。

刁金龍聽到楊雋的尖叫更加狂躁,幾乎是瘋了般地暴跳如雷。

我能聽到他把手銬都掙得哢哢作響。

許斌蹲下了身體。

楊雋劇烈的掙紮尖叫。

我也要瘋了,拼命地想掙脫手銬的束縛。

我這里只能看到許斌背對著我低下頭,下面的身體和楊雋的狀況已經被座椅擋住。

楊雋已經完全看不到了。

只是偶爾看到楊雋沒有被鎖住的一只手在拼命的抵抗著,奮力的想推開許斌逼近的身體。

我想盡腦海中所有最惡毒的語言來咒罵許斌。

但是看到了一個讓我驚恐萬分的情景。

許斌突然搬起楊雋的兩腿,盡管楊雋劇烈的踢動兩腿,卻還是被許斌從下面往上用力扯下了褲子。

「我操你媽!許斌!你給我住手!」我一邊嘶吼,一邊掙紮,卻無力掙脫。

「許警官!你別這樣!求求你!……許警官!」楊雋大哭著哀求他。

「啪!……」一聲響亮清脆的皮膚擊打聲。

許斌這個畜生揮手打了楊雋一個耳光。

楊雋尖叫:「海濤!……救命啊!……海濤!……刁哥!救我!」

她的褲子被褪到了腳踝處,堆成了一團。

許斌半跪著,把楊雋的兩腿扛在肩上,一只手抓著楊雋沒有給鎖住的手臂按在地上,一只手比在下面摸索著什麽。

我顧不得滿臉的血又開始模糊雙眼,拼命的朝許斌咒罵:「我操你媽!你給我住手!我要殺了你!」

楊雋已經完全被他壓在了身下,我在這邊看不到她的頭。

只能看到她被許斌扛在肩膀上露出來的腳和腳踝。

她無力的掙紮著。

猛然間,她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接著嚎啕著大哭起來:「好疼啊!許警官求求你啦!……哎呀!好疼啊!」

已經筋疲力竭了,我已經憤怒至極了!

可是我卻無能為力。

我看著許斌的屁股開始在楊雋高高擡起的兩腿上開始用力的一起一伏又一起一伏。

楊雋的叫聲漸漸微弱下來。

她似乎已經意識到,已經不會有人來救她。

無論是我,還是刁金龍。

我突然發現刁金龍已經有一會沒有發出聲音了。

我驚愕的朝他那邊一看,卻正看到一個讓我毛骨悚然的場景。

刁金龍不知道什麽時候拔出了插在小輝屍體上的匕首。

正在用那把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拼命的割鋸著。

他的手腕已經如泉涌般噴涌出股股獻血。

那匕首已經深入到他手腕的近一半深。

他的臉色鐵青,眼光像是要噴射出火焰般。

他的牙關緊咬著,臉上全是黃豆大小的汗珠子。

楊雋那邊還在微弱的呼救:「救我……老公!刁哥!……」

我的大腦眩暈的麻木了。

許斌粗重的喘息著。

皮膚和皮膚快速的撞擊著。

我不敢去看刁金龍這邊血淋淋的畫面,扭頭朝楊雋那邊看。

楊雋的一條腿已經被從褲子抽了出來,其余的褲子散亂的套在了另一個腳踝上,兩條白皙的長腿夾著許斌黝黑而又結實的腰臀部,隨著那起起伏伏,無力、又無助的晃動著。

我心肺劇烈的顫動著,聽著楊雋每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叫,我心里都像被刺刀猛地刺穿一次。

我的身旁突然晃晃悠悠的站起一個身影。

刁金龍滿身是血的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向楊雋那個坐席空隙。

他的左手腕幾乎已經完全斷裂開。

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皮肉還連著。

他另一只手里拎著那把被鋸短了槍管的獵槍。

「轟」的一聲巨響。

世界立刻安靜下來。

楊雋的哭泣聲也停止了。

「嗵」的一聲,刁金龍把槍丟在地上。

他扯著癱軟下來許斌,把他拽到了小輝的屍體旁。

拖動許斌的地面上留下很寬的一條血帶。

我才看到許斌差不多只剩下了半個臉。

「哢噠」打開手銬的聲音。

刁金龍伸手拉起同樣滿臉是血的楊雋。

楊雋已經嚇傻了,居然就這麽光著下身呆呆的站著。

「寶寶你沒受傷吧?」滿身滿臉血污的刁金龍對楊雋說話時候居然是無盡的溫柔的。

他只用一只手抓起外套的里子給楊雋擦臉上的污血。

他也只剩一只手了。

楊雋木呆呆的穿上褲子,身體卻還在不停的發抖。

「走吧,我帶你走」刁金龍一瘸一拐的攙著楊雋向車廂門口走。

楊雋的表情很呆滯。

木木然的給刁金龍拉著向車廂門走。

「刁哥……我想和海濤說幾句話……」

「說吧,我在外面等你。」

刁金龍說著,放開楊雋,自己轉身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

「海濤……」楊雋蹲在我面前,小心的用手幫我擦額頭和眼睛上的血垢。

「小雋……」我知道她已經有了決定,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海濤……對不起」楊雋也同樣淚流滿面。

我用沒有沒鎖住的手幫她整理淩亂不堪的頭發。

想裝作堅強,卻早已泣不成聲。

她抓著我的手,在我手心里輕輕吻了一下。

慢慢的站起身。

轉身慢慢的朝門口走。

「小雋……」我想大叫,但嗓子已經喊不出聲音。

「海濤……你要照顧好你自己……」楊雋在車廂門口回頭戀戀不舍的用滿是淚水的眼睛看了看我,抿著嘴唇,終於轉身消失在門口的轉彎處。

「小雋啊……」我拼命的想掙脫手銬,卻還是不能掙脫。

車廂外想起陣陣的馬達轟鳴。

漸漸遠去。

我癱坐在車廂里,一句話也不想說。心如刀絞。

我只是痛苦的哭泣,直到哭得昏天黑地,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