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觸目驚心的肌膚(1 / 2)

楊雋褪去上身的衣物。

赤裸在我面前。

我卻無法相信這個身體曾經是讓我意亂神迷的那個身體。

我幾乎無法呼吸。

我感到無以復加的極度憤怒!

楊雋的身體,她的身體上幾乎被傷疤和奇怪的花紋紋身所覆蓋滿了。

那原本是白皙光滑,甚至連一個小疤痕都沒有的完美的身體。

現在,滿是丑惡扭曲的紋身和傷痕!

尤其是那兩只原本飽滿圓潤的乳房上。

左側乳房上面覆蓋著一朵黑紫色的大牡丹花。從左肩開始,直覆蓋滿整個左乳。

右側乳房上則紋著一只張牙舞爪的龍。

胸口雙乳中間的皮膚上面紋了個足有雞蛋大小的歪歪扭扭的字【賤】。

我之前看到的那個乳頭上的洞變得很松懈,而另外一側的乳頭上面,現在也和這邊的一樣,貫穿著一個松垮垮的洞。

我一下子想起她剛剛說的,她沒奶,孩子只能吃奶粉。

乳頭變成這樣,怎麽可能有奶?

肚臍周圍不像是紋的,更像是用刀子隨意刻劃而成傷痕所組成的兩排不大的文字。

我強忍著幾乎要狂躁起來的心,湊近看過去,寫的是:【我是騷屄】【我愛雞巴】在她的兩肋上上居然全是被鋒利的刀子劃出來的長短不一的小傷痕,長的有三四厘米,短的也有一厘米左右。

我大概數了一下,左邊肋部至少有三十幾條,右邊更多,少說也有五十多條。

我的心直哆嗦。

渾身也哆嗦起來。

楊雋看著我,眼淚卻已經停止下流了。

「這不算什麽,你還想看更可怕的嗎?」楊雋瞪著我,小聲說。

我的頭開始嗡嗡作響,還有更可怕的?

她伸手在腰上,彎腰把睡褲帶著內褲一起褪到了腳踝部。

她赤裸的下半身顯露出來。

她的腰胯部刀痕更加讓人觸目驚心,幾乎密集成漁網狀了。

肚臍下面,接近陰毛上面是紋上去的兩個字:【騷屄】她僅僅是站立著,我已經注意到她胯間那兩片大陰唇縫隙中,兩股很長的、糾纏在一起的肉片耷拉出來,至少有兩厘米多,在她兩腿間,像一堆扭曲腐爛的倒垂著的雞冠子。

「他把另一邊也給我弄了個洞,然後用了把鎖頭鎖著,他說,就算是我跑回你身邊,也不給你操。」楊雋注意到我在驚恐的看著她變得格外惡心的陰唇看,小聲解釋著。

我相信我現在的表情一定是扭曲的。

「他還在這里刻了字」她用力分了分兩腿,用手指指了一下兩個腿根內側。

果然,在她腿根內側靠近陰部的地方,兩邊都刻著一些字。

「這個是他弄得……」她靠在床邊,把腿大大的分開,指著右邊的字說。

【三哥專用】

「什麽意思?那邊的不是他弄的?」我驚恐的問。

楊雋點點頭,小聲的說:「在東莞,他把他的傻兒子也帶過來了……」

左邊的腿根刻著【刁文廣專用】

「他兒子?也和你們一起住?」我咬牙切齒的問。

「哼……我大著肚子七八個月的時候,他還和他兒子一整宿一整宿的輪班折磨我」楊雋眼睛里滿是恨意。

那目光讓我覺得冰冷。

「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一個阿姨幫我報警,他跑掉了,他兒子被東莞的警察抓了,我才跑回來。」

我極力地抑制情緒,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那麽久的時間,你就一點報警的機會都沒有?」

楊雋猶豫了一下,很糾結的說:「剛開始沒想報警,我之前不想他被警察抓……」

「你……你這不是自找的嗎?為什麽啊?」

「……我不想孩子出生就沒有父親……」

「他後來不是自首了嗎?」

「哼……他看到孩子,才覺得對不起我,也許是良心發現吧,就去自首了。」

我哆嗦著,抓起床上散落的衣物扔給她。

「穿上吧……我受不了了……」我的心都直哆嗦。

楊雋忽然在臉上露出一絲很凄慘的笑,毫無羞恥感的小聲問我:「我的身體現在是不是已經不能讓你硬起來了?我用嘴好嗎?我現在可厲害了……」

我憤怒的用顫抖的聲音低聲呵斥她:「閉嘴!你看看你!現在就他媽是個婊子!」

她居然毫不生氣的用眼睛直直的看著我,一邊向我靠近,一邊用一種讓我驚恐的陌生表情說:「海濤,我好想讓你操……再操我一次好不好?」

「滾你媽了個逼的!」

我憤怒的推開她,大步流星的走出卧室。

唐明明和左健都在客廳里緊張的站起身朝我這邊張望。

「怎麽了海濤?」唐明明見到我的表情很憤怒,急忙迎過來問。

「咱們走吧,這個人已經無可救葯了,以後我不會再來看她了!」我憤恨的說。

唐明明突然拉了拉我的手,小聲說:「你冷靜點,她說啥了給你氣成這樣?」

我沒等說話,就聽到身後卧室的門被拉開了。

我們站在外間的三個人都被卧室里走出來的楊雋驚呆了。

她就那麽赤裸著,目光呆滯的走了出來。

左健有些不知所措的大聲叫:「小雋!你干嘛?」

唐明明的反應倒挺快,先是驚叫了一聲,立刻發現了楊雋身體上的累累傷痕,急忙沖過去抱住她,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罩在楊雋的身上。

楊雋拼命的掙脫唐明明的摟抱,直沖到楞在那里的我面前。

她一下子跪倒在我面前,用手拼命的抓著我的褲子,大聲說:「海濤!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我掙了一下,怕傷到她,不敢用盡全身的力氣,只好嘗試去安慰她:「你把衣服穿上!好好坐下跟我說!你好好說話,我就聽你說!快穿上!」

我的話,似乎在她的耳朵里像聖旨。

她立刻緊緊的把唐明明披在她身上的大衣裹在身上,坐在那個小板凳上,渾身因為寒冷瑟瑟發抖。

我蹲在她的面前問:「你要說什麽?」

「海濤……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經不可能再接受……我這樣一個爛女人了……明明姐那麽好……你好好珍惜她……我……我只想求你一件事……」楊雋哭的撕心裂肺,說出的話我們要非常努力的才能辨別出來。

唐明明也抹著眼睛蹲在楊雋身邊,用力的用兩臂攬著她的肩。

我點點頭,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說:「什麽事?你說吧。」

「我……我想……求你把小悔帶走……我求求你……」楊雋說著,居然掙紮著又跪向地上,低頭像是要給我磕過頭來。

唐明明用盡全身力氣,把她又抱回小板凳上。

我完全沒想到她居然會提出這樣一個請求。

我呆住了。

就在我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的時候,左健在我身後小聲的說:「也好,海濤……這孩子,楊雋媽媽說,絕對不可以進楊家的大門的……你帶走也好……」

唐明明緊皺著眉頭,瞪著左健說:「你說啥?你們是人嗎?為啥都欺負我家海濤啊?」

我朝唐明明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說下去。

我咬著牙,問楊雋:「讓我帶走孩子?你要給我個理由啊?」

楊雋看著我,哭著說:「我現在沒有能力帶這個孩子,孩子沒做錯過任何事,我求求你……幫我這最後一個忙……我求求你」

我緩緩的站起身,用力的搖搖頭說:「對不起,小雋,這個要求比要我原諒你還離譜!」

楊雋咬了咬嘴唇,還不死心的把頭轉向唐明明,抽泣著哀求唐明明:「明明姐……我求求你了,把孩子帶走……我求求你幫幫我……」

唐明明白了她一眼,雙手松開了對楊雋的摟抱,也跟我一樣站了起來,憤恨的說:「啥意思呀?楊雋你太過分了吧!要說這孩子是你和海濤的,我也沒啥意見,那是他李海濤的種,我認了,不過這孩子啊好像和我們家李海濤沒有半毛錢關系吧?憑啥讓我們幫你帶呀?」

左健眼圈紅著,走到楊雋身邊說:「小雋啊,這事你真不能為難人家海濤和明明呀,這樣,我和你小姨反正養一個也是養,兩個也是養,我們幫你。」

楊雋沒有了唐明明的束縛,又一次跪在地上,用力的把身體彎下,在地上猛力的對著我磕了一個頭。

那磕頭聲音嘣的一聲,讓我心肺俱裂。

我咬著牙,狠下心來,拉著唐明明就快步走出了楊雋家。

外面的雪已經停了。

唐明明的大衣落在了楊雋身上。

我出門的時候把自己的外衣脫給了她。

她擔心我冷,緊緊的抱著我,快步的朝小區門口走。

左健從後面追了上來。

「海濤!……海濤!……」他在我身後急切的叫我。

我轉身看著他,停下腳步等他。

「海濤……我……覺得,你還是回去看看小雋吧……我擔心……」

我搖搖頭說:「擔心啥?怕她想不開?」

左健點點頭。

唐明明撇著嘴說:「她會嗎?她那麽在意那個孩子,她會忍心扔下孩子自己去尋死?」

我也同意唐明明的看法,點點頭說:「如果她身邊沒有小悔,我也不肯定她會不會做傻事,不過有這個孩子,我覺得她不會的。」

左健嘆了口氣說:「唉……這個姓刁的啊!真是千刀萬剮也不能解恨啊!把一個好端端的人禍害成這樣!唉!……」

我想起了這次來的另一個主要目的。

對左鍵說:「左健,我跟你說明了吧,我這次回來,一個是盡我最後一份心意,最後來看看楊雋,我還一個目的,就是希望你們能做做她的工作,去和我心平氣和的把離婚手續辦了,而且,就算她不肯,現在我們已經算是分居一年了,我也可以再等一年,我可以去法院起訴離婚。」